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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离婚呀!
怎么就成为告白仪式了?
她想与他一刀两断,怎么他还想着今晚扑。上。她。的。床?
苏流年又羞又恼,气愤得半死,她写好的休书哪儿去了?
甚至这该死的《越人歌》哪儿来的?
她明明没有写呀,可那分明就是她的笔迹!
花容墨笙轻叹一声,拉上她的手。
“别闹了,你都是本王的妻子了,要那休书做什么?你以为本王会放你走?”
只是苏流年没有料到的是今日他说不会放她走,却也是他硬生生地将她赠于别人!
苏流年抽回了手,“那纸休书,是你给换走的?”
除了这个可能性,她想不出别的了!
花容墨笙没有说话,起身朝她走去,安静地看着她,最后一伸手将她搂进了怀里。
“年年,别闹了,好好呆在王府里,哪儿也不许去,若本王能活着回来,一定许你一个将来!”
世事难料,会发生什么事情都是说不准的,这个天下就要颠覆了,他的仇恨非报不可!
等一切尘埃落定,而他若还活着,剩余的时光,他可以陪伴她。
怀里的人儿微微一僵,而后松懈下来,苏流年开了口。
“我知道你要做什么,那个位置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花容墨笙,我晓得你的野心,晓得你要那一批兵器做什么,晓得你要蒙西他们的目的,也晓得你之前去陆江城找薛幸瑜与南宫子恋他们做什么。你想要造反,对吗?”
到最后的一个问题,她压低了声音,说到底,她舍不得他死!
终归是她的丈夫,是她唯一的男人,是她心动过的男人。
她并不傻,不过是装傻罢了!
跟在花容墨笙的身边这么久,就是傻子也会变得聪明。
耳濡目染下,虽然猜测不出他的心思,可至少他做的这么多事,鲜少隐瞒于她,多多少少她也可以自己琢磨出来。
特别是他装病去了一趟陆江城,找的人还是薛幸瑜将军,一回来皇城,他所想到的便是兵器,而且一切偷偷进行着,她就是再傻,那也清楚他的居心。
轻轻磕上失落的明眸,苏流年朝他的怀中靠去,这一回,就是心很疼,她也要离开。
一直告戒自己花容墨笙这人,她爱不起,可这么多个日子的相处,她能不沉沦吗?
凡是女人,很少有人可以抵抗他的魅力。
他如魔一般,可轻易侵。入她的心。
奈何,这样的花容墨笙,她真的爱不起。
而且他说,若他能活着回来,这一起兵必定凶险万分,她不晓得他筹谋了多久,但是想要造反成功,怕没那么容易。
毕竟现在的皇帝也精明得很,岂是他人想反立即就能反得了的?
低低一笑,花容墨笙将额头光洁清爽的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上,承认了他想一直想要做的事情。
“本王确实想要造反!”
他曾发誓过,一定要伤害他们的人一个个不得好死!
他要折磨他们,那些对不起他们的人,他花容墨笙必定连本带利地要回来。
仇恨未报,他无法放下,也无法安心活在这个世界上。
但是,近了!
兵权他有了,兵器也有了。
万事具备,他要一举得胜!
苏流年抬头,正巧再一次瞧见他眼中的恨意,目光没有躲开,而是勇敢地迎上。
“既然你能坦白地告诉我你想要造反,可以跟我说你恨谁吗?”
直觉告诉她,他的恨与他想要造反有关,几次见过这样锐利冰冷的目光,却都是在谈起关于这样的事情所见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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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封休书,她本以为两人之间可以断个干净,奈何,休书成了情书。
苏流年当晚就在自己的房间里大搜索了一遍,几乎每一个角落都没有放弃过,可是那一封她花费心思的休书当真不翼而飞。
一直藏于那信封内,她再没有去动过,怎么就不见了,而且还多了一张《越人歌》!
本是一件特别严肃的事情,此时成了闹剧。
但是苏流年也晓得,此事必定与花容墨笙脱不了干系,包括那一首《越人歌》,只是那字迹明明就是她的。还有谁能写出这么一手被台风刮过的字?
就是模仿怕也很难吧!
当天晚上,苏流年又找来了笔墨纸砚,按照上回写的休书内容重新再写了一遍,她签了字,盖了自己的玉印。
这一回她没有再偷偷潜入书房,而是在房内静侯。
他说今晚会来,苏流年信了。
五天没有在一起,她不相信他会食言,而且花容墨笙向来不会在这种事情对她食言,向来都是说到做到。
只是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她没有盼来花容墨笙。
烦躁地在房间里走了几圈,看着红烛燃尽,她又重新点燃了一支。
一直等到快子时的时候,花容墨笙还是没有回来。
苏流年有些按捺不住了,想到问琴还在外头守着,未回房休息,便起身开了门,问道:“王爷呢?”
问琴嗫嚅着,似乎不知该不该说,目光躲闪着。
苏流年见此,又问,“他不再王府?”
问琴摇头。
“那他在哪儿?”
诡异,这个丫头向来话最多,今日怎么一副为难的模样,不就问下花容墨笙在哪儿罢了。
“这奴婢不晓得!”问琴继续摇头。
只是这个时候时候,外头传来了丁冬的琴声,很流畅,如那外头的月光。
七王府何时大半夜地时候有人闲着没事干在弹琴?
好奇心被撩拨起,她觉得今晚没弄个明白,这觉是睡不着的!
回了房间,将那一纸重新写好的休书折好往信封里一丢,直接揣在了怀里,她走出了房间,身后的八名白衣卫立即跟上。
问琴心想完了!
立即追了上去,“王妃,这么晚了,天气又冷,不如先睡了吧!”
“你在紧张什么呢?”
她回头,眸子里带着平时所瞧不到的犀利。
问琴越急,她就觉得越是可疑。
这曲调缠绵,琴声悠扬,可是略显熟悉。
问琴委屈地立即摇头,“王妃,奴婢这是为您好呢!此时正值初春,这晚上还下着霜,王妃穿得这般单薄,万一冻着了,王爷岂不心疼?”
被她这么一说,苏流年确实觉得冷,只是她并没有停下脚步,没有弄清楚怎么回事,她还就不罢休!
那琴声越来越是缠绵悠扬,很是动听!
“谁在弹琴?”她问。
偶尔在王府里也能听到琴声,不过一般是在白天,而且琴声是从温玉居传来的,那是画珧闲着,然而他的琴声鲜少如此缠绵,而是带着一股男儿的洒脱。
她虽然与画珧不对盘,但听到他悠扬洒脱的琴声,也不得不承认画珧的琴技。
可此时这琴声并非画珧!
她苏流年不懂得弹琴,但不代表不懂得听。
“这”
问琴摇头。
苏流年若想去,她一个婢女是阻止不了的。
“你紧张个什么?”
苏流年笑着问她,“我不过想看看是谁这么晚了还在弹琴,扰人清梦的,莫不是王爷吧!”
不过如此缠。绵诉说着思念之苦的曲调,应该是个女人所弹奏的,花容墨笙不至于如此。
他的野心,岂会如此儿女情长?
苏流年没再搭理她们,走出了竹笙阁,路过还在修葺的主殿。
月色如水,她朝着琴声发出的地方走去,琴声依旧悠扬,几分哀怨,却是婉转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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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她笃定那琴声是从无醉阁楼传出来的!
难道王府里来了贵客?
她站在无醉阁楼的楼下,看着灯火通明的二楼,映衬得如同仙境一般,她抬了抬手,示意身后的人不必跟上。
问琴等人便停在了楼下,只是问琴的眼中带着几分担忧。
苏流年放轻了脚步朝着无醉阁楼的台阶走去,月色迷人,皎洁的光洒了一地,洒在了阁楼上,那丛花开得分外娇艳,散发出幽雅的清香。
只是刚探出了个头可见到阁楼处的景色,苏流年便停住了脚步,连同她的那颗心也定在了那里,似乎就要停止跳动。
丛花中,一名身穿大红艳美的女子端坐在那里,一架古典长琴摆放眼前,纤细白皙的十指轻安琴弦,撩拨出婉转的曲调。
这个女人她自是不会忘记是谁。
念卿楼的花魁,李卿儿,很久以前,她与花容墨笙去过一次念卿楼,那时候的李卿儿已经明显表示出她对花容墨笙的情意。
她没有想到的是,李情儿会来这里,而且来的还是无醉阁楼。
怪不得,这琴声,她觉得熟悉,原来是曾经听过。
而花容墨笙端着酒盏坐于对面,目光灼灼地欣赏着眼前的美景,似是陶醉。
她那角度尽将此收入眼底,甚至可以瞧见那一双妩媚的明眸,含情脉脉地看着眼前的男子,对方的目光温柔似水。
是否,他看她的时候目光温柔,看别人也都如此?
苏流年自问,她的手握得紧紧的,就连指甲似乎掐进了掌心的肉中也不觉得疼。
他不回来的原因便是这里有美人相伴。
与他相识也快两年了,她鲜少看到花容墨笙与别的女人相处一起,所以她不担忧。
就是当她知晓他与宋紫风有婚姻的时候,见着花容墨笙那冷漠的一面,她就知道宋紫风再如何好,也抢不去这个男人,更别谈抢走这个男人的心了。
因为他无心,无情。
顶多就是一个与他暧。昧不明的画珧,还有之前白衣卫的白裳,但是对于白裳,花容墨笙已经给过了解释,她相信他与白裳并没有什么。
她等他这么久,他却在这里风流。
原来如此,难怪问琴那态度支支吾吾着,不肯说,只会摇头。
轻微地叹了口气,苏流年觉得自己该去抓奸,看看他有什么话可说。
于是她冷冷地笑着,上了二楼,那脚步声终于引起了阁楼内的人的注意,只见花容墨笙朝她望了过来,目光依旧,瞧不出任何情绪。
苏流年笑着,笑得双眼酸涩,轻轻地,缓缓地,她说:“花前月下,琴声袅袅,佳人相伴,果然是乐不思蜀!”琴声没有停下,依旧婉转动人,苏流年甚至觉得这个时候,那弹琴的女子弹得更为卖力。
勾。引别人的丈夫,她也真是要脸!
可是她不怪李卿儿,丈夫出轨,妻子一般都喜欢找小三理论,但其实如果丈夫的心牢靠得紧,会受不住外界的诱惑吗?
见她笑得勉强,又见她穿着单薄,花容墨笙眉头轻蹙。
“爱妃,怎么这么晚了还过来?夜深露重,穿得这么单薄,可别着凉了!”
她笑,伸手折了一朵开得正艳的花,却是狠狠地蹂。躏着娇艳的花瓣。
“来抓你们的奸。情呀!我真是傻,就因为你中午说过今晚会去过夜,竟然真傻傻等到现在!花容墨笙,你这是何苦呢?我于你来说已无利用价值,把我休了,想如何快活,便如何快活,无须顾忌!”
花容墨笙与蒙西的和约,她从不当真,也当不了真,里面是写他与司徒珏,而非她苏流年。
她与司徒珏,向来都分得清清楚楚。
花容墨笙面对她尖锐的问题,只是那么淡淡笑着,朝楼下望去,只见问琴与八名白衣卫正伫立在下面。
他道,“还不来把王妃带回房,夜深露重,万一着凉了,你们可担当得起?”
琴声嘎然停止,并不尖锐,停下来的琴声几分空灵,余音依旧绕梁。
李卿儿这才抬头望去,一时间恍然大悟。
“苏爷不,妹妹卿儿,见过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