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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容墨笙视若无人,握上苏流年的双肩,低头,红唇印了上去,吃吃一笑。
“本王会好好待你,一生一世,如和约所言,不再纳妾!”
风雨过来,必定可见彩虹。
不论此时是真话还是假话,苏流年都觉得有些心慌,莫名的情绪就堵在那里,却是不曾表露出这样的情绪,而是娇羞一笑,朝他怀里靠去。
苏流年软声呢喃,“我也会好好待你,一生一世,不侍二夫!”
不过是演戏罢了,皆不可当真。
可她感觉到握在她双肩上的手微微一颤,而后紧了些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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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着满满稻草的车辆,一辆一辆地从他的眼前经过,每车都是由两名穿着普通的百姓押送着。
花容丹倾觉得有些奇怪,这几车稻草是想要送到哪儿去?
更重要的是那些押送稻草的男子都是年轻的,步伐轻快沉稳,稍微一看,便能看出对方的武功功底。
平常百姓,岂会如此!
花容丹倾心里满是疑惑,可怕节外生枝,也顾虑不了太多,此趟过来,唯有一个目标,寻找苏流年。
只是好些日子又过去了,一点的风声也没有,活似那一群人,从中消失了一般,一点点的蛛丝马迹再没有留下了。
这几日,几处客栈他都去打听了,花容墨笙携带苏流年与青凤投宿于客栈的消息,也就是到七天前了。
也就是说,这七天的时间,他们并没有住在客栈。
他却想不出来还有哪个地方可以供他们住宿。
祈安城,并没有花容墨笙的别院。
看着那一车车装满稻草的马车行驶而过,花容丹倾尽管疑惑,倒也没有上前盘问个清楚。
如果他有去询问一番,兴许可以找到一些他想要的蛛丝马迹。
骑在高大的马背上,花容丹倾朝着前方的道路策马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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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将兵器一事给落实下来了,苏流年的心里松了口气。
她打扮成男装的模样,站在高高的悬崖上,看着那最后一批兵器被运出去。
果然如花容墨笙所料,确实有一条地道从高山上通往山脚,不过那出口处做得特别隐秘。
这三峰那么大,想要从这山脚绕上一圈,都要费上好几天的时间。
一路上坎坷,杂树丛生,甚至有一半是处于悬崖处,想要过去,除非轻功极好,身如轻燕。
花容墨笙的轻功或许没有问题,可若要带。上。她,只怕
这样的风险,他们都冒不起。
看着装上稻草的马车,一车车地从里面运了出来,稻草内藏的皆是兵器。
而那些护送兵器的人一个个都是普通男子的打扮,还有带着斗笠的,一看就是干完农田回来的模样。
苏流年问:“这么多的兵器,人手不多,他们运得完吗?”
“放心,本王已经让青凤派了不少人过来,万无一失!”
而且为避免太多惹。眼,引起地方官兵的怀疑,他让人兵分几路,但目的只有一个,投靠于他的军队。
“此事,总算是折腾完了。”
悬崖上,苏流年淡淡地笑着,突然觉得轻松了下来。
“花容墨笙,我想,我不欠你了。以往恩恩怨怨,一并勾销吧!”
顺利取到兵器一事,她起到了一个关键的作用。
悬崖上,寒风凄厉,再往前几步,那便是万丈深渊,落是摔落下去,粉身碎骨。
他一身玄色华美长袍,负手而立,苏流年觉得他这副架势倒有君临天下的感觉。
许久之后,花容墨笙轻声问道,“然后呢?”
然后
“恩怨勾销,从此与君天涯之隔!”
苏流年一笑,回头朝着原路折了回去。
与君天涯之隔?
花容墨笙噙着笑容回身一看,那一抹月白色的身影渐行渐远,道路崎岖,她走得很是艰辛,花容墨笙不动声色地跟了上去,从身后拉住她的手。
“这路不好走,不想摔了,就别想着甩开本王的手。”
他的手很暖,在这寒风呼啸的悬崖上,让她觉得温暖。
苏流年并没有推开他,含着浅浅的笑意,她问,“我们何时回王府呢?”
该回去了,他有他的大事要做,她有她的小事要处理。花容墨笙道:“兵器已拿到手,其余由青凤负责,既然出来了,事情已了,你要不要在祈安城游玩几日?祈安城是座古城,风景如画,你要想玩,本王可以陪你玩几日。”
时机,已经成熟,他该放手好好颠覆这一片江山。
仇恨该了,否则一直藏在他的心底,疯狂滋长。
苏流年摇头,眼里带着疲惫,“不用了,我想回去。”
她真的想回去了,需要有个地方可以窝藏下她疲惫的心。
“年年”
他轻唤一声,声音不大,让这风一吹,苏流年只能模糊地听到他唤她的名,微微朝他望去,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风很大,很冷,一手被他拽在怀里,一手拉紧了身上的长袍,高高束起的青丝在风中张扬飞舞。
“年年,可曾记得本王曾与你说过一番话?”
他的声音大了许多,风虽然大,但苏流年一字不漏地听了进去。
眼微微一抬,她问,“什么话?”
他对她说过的话,多得去了,没有指示,哪儿晓得是哪一句话了。
果然是忘记了,这个没长大脑的女人!
花容墨笙一笑,将之前与她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不论将来如何,若有一日,本王放开你的手,那也都是表面的,明白否?”
原来是这一句话
她记得,甚至还记得这话的后面一句:你这一辈子,休想逃走!
当时她还沉默了许久,最后回他一句:月有阴情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把每一天都开心度过就好!也不枉来这里走了一遭!
然后,她似乎懂得了很多,放下了很多。
尽管心中有一根刺儿,扎得她疼。
“记起来了!算起来也是前些日子的事情。”
苏流年回他一笑,“后来你背着我走了好长的路,我还在你背上睡着了。”
“这路好难走,你背我从地道下山吧!再走山路下去,我可没信心可以走下去了。”
苏流年笑得几分明媚,主动跳上了他的背,尽量地不靠近他背上的伤。
爬上来已经费去了那么多的精力,此时对于山冻也有一定的熟悉,既然有平坦的地道可走,她做什么还去折腾自己。
一抹浅雅的笑容一直停于他的唇角处,眸子里藏着柔情。
花容墨笙没有拒绝,任她爬在他的背上,双手抱着她跨在自己腰间的双腿,颈子处让她的双手环着。
两人贴得很近,她的呼吸拂在她的颈子处,温热的,带着暧。昧的气息。
正文 第210章、休夫'VIP'
两人贴得很近,她的呼吸拂在她的颈子处,温热的,带着暧昧的气息。
山路崎岖,花容墨笙背着她一步一步地朝着山洞的地方走去。
只是在他看不到的身后,苏流年的笑容一点点地裂开,兵器取到了,他是否该要开始行动了?
那一纸和约,并不算数吧!
这些日子的甜言蜜语,全是谎言,全是演戏茆。
不过是做给蒙西看的。
当不了真!
苏流年不再多想,靠于他的背上,风很大,气候很冷蚊。
可是这么靠着他的背,她觉得温暖,觉得安全,觉得这便是她的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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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好些天的时间,终于回到了七王府。
苏流年回了七王府之后,二话不说先睡了个昏天暗地。
花容墨笙从回王府后便开始忙碌着,从问琴的话听来,她已经昏睡了两日,但是这两日花容墨笙并不在王府里,甚至连画珧也不在王府内。
也就是说,花容墨笙回王府之后,将她晾在一旁,死活不管。
只是苏流年觉得自己的心压抑得很,很闷很疼,在这春寒料峭的天气里,她觉得自己有些。喘。不过气。
花容墨笙取到兵器之后,此时又如此忙碌,怕是
战事要开始了吧!
他早已想反!
只是那时候时机未到,现在一来,时机已经成熟。
“他可有说去哪儿了?”
苏流年还是觉得自己该要问问的。
他们之间就要结束了,现在谁也不欠谁,至少她想要在他真正造反之前离开,不论结果怎么样,她都不想亲眼目睹。
问琴摇头,“王爷并没有说,倒是让奴婢一定要好好照顾好王妃!还让白衣卫一定要保护好王妃的安全,若是有所损失,那就以死谢罪!”
问琴见她睡了这么久便道:“王妃,这个时候,您应该饿了吧,奴婢这就去准备膳食,请王妃稍等片刻!”
苏流年当真饿了!
看着熟悉的一切,有片刻的恍惚。
在外头那些日子,再回来这里,竟然有种落叶归根的错觉。
自然是错觉!
苏流年对着自己一番冷嘲热讽,脑袋还是晕忽忽的,干脆往床上一躺。
这么一睡,竟然也睡过去了两天。
她不在的这些日子,也不知花容丹倾与燕瑾可有来找过她,本想问问问琴她们的。
但是转念一想,这些女人皆不是她的心腹,问了那便是搬石头砸自己脚背的下场。
她在王府里,就怕做过什么事情,都一板一眼地传到了花容墨笙的耳朵里,甚至有些还添油加醋呢!
她没有立即用膳,而是先走出了竹笙阁楼,站在那高高的台阶处朝外望去。
王府里,一片绿意,似乎盛夏的景色。
可寒冷的天气告诉她,此时正是春寒料峭。
冬天已过,初春,悄悄来临。
万物就要复苏了。
她在等,等他回来,然后分道扬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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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三天,花容墨笙回来了。
他一回来立即钻进了书房,似乎忘记了还有她这么一茬。
一听到花容墨笙回来,在王府里傻愣愣一个人呆了五天之后。
苏流年想了许多,而此时她已经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见他,想要与他将所有的事情整理清楚。
回到房间内从床底下的宝贝箱子拿出了那封她早已准备好的休书,信封上清楚地写上“休书”二字。
苏流年看着手中的那封休书,深深地呼吸了口气,她将休书往床。上一放用枕头压好。
这才又走到大衣柜前寻找了一袭桃色的衣裳,换上衣裳之后,觉得自己精神了许多,甚至显得有些喜气。
桃色的身影特别娇俏,至少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还算满意,并非是一张弃妇的脸。
唤来了问琴让她手脚麻利地给自己绾个好看的发髻,问琴手巧没多久给她梳了个双云髻,映衬得几分高贵,斜斜插了两支白玉簪子,又贴了花,戴上了流苏耳坠,竟也是个绝色佳人的模样。
苏流年满意地勾起一笑,就是要离婚,这一日她也要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问琴忍不住赞叹,“王妃真是好看,王爷肯定喜欢!”
“就你这张嘴贫!”
往脸上稍微画了个淡妆,将自己打扮得光鲜亮丽的,苏流年这才满意地又在镜子前转了个圈,这才折回床边将那封被枕头压着的休书藏在怀里。
见苏流年想要出门,问琴跟了上去。
“王妃想去哪儿呢?王爷就在书房,似乎忙碌得很,这个时候去打扰,好似不大好吧!”
“几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