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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卿今天心情实在是太好,闻言又是一阵大笑,“礼行兄,你放心,以后酒方面亏不了你,你别醉得不知东南西北就成。”
“我酒量还是不错的,希及,你要吃亏了。”
“本来就是为了满足口腹之欲的,亏了也乐意。”柳卿笑,看几个侍女抱着酒坛往外走,柳卿自己也提了两坛,顺便提醒站着不动的卫孚,“闻听兄,你要几坛就自己提几坛,人手不够,见谅。”
“用不着这么客气。”卫孚一手提了一坛跟着希及往外走,一会直接去宫里找皇兄喝酒好了,这么好的酒,皇兄会喜(…提供下载)欢的,然后对希及的印象也会更好,两全其美啊
全叔安排了三辆马车出门,一辆是柳卿坐惯的,空间足够大,把酒也搬了进去,后面两辆都是装载货物的,十张椅子一张叠着一张,倒也放了下来。
因为是送长辈,这椅子是特意交待下去用上了年月的梨木做的,柳卿肉疼的紧,这些梨木她原本是打算用来做一整套家具摆在她自己卧室的,就这么轻飘飘的送出去了,她再一次觉得自己被打土豪了。
“闻听兄,我先走了,等我忙完了再陪你好好喝酒。”
“行,快忙你的去吧。”卫孚笑眯眯的挥了挥手,心情轻快的走路都快飘起来。
今儿是全叔亲自驾车,做为柳府的管家,在这种时候需要站在公子身边帮衬着,既是代表着柳府的尊重,又能帮公子撑着点,把琐屑的事安排了去。
不过当听到公子那般自在的邀请卫公子喝酒时,眉毛还是不自觉的抽动了几下,公子……越来越把自己当个男儿了。
毫无疑议的,第一站去的便是方府,虽说是第一次来,门房都没有通报便把她放了进去,不用想便知道肯定是方先生有交待下来过。
其实柳卿哪里知道,方熙锦在京城名声威望都不在其他几人之下,但是他却是唯一一个没有收学生在门下的,倒是长年在外地游历,见识自是大长,看得更是长远,就算现在方府没有一人在朝,依然无人敢小看方府。
再加上世家之中都知道,方家依然简在圣心,没看到每每方熙锦回京,皇上都会召见吗?这可不是每个贤者都有的待遇。
知道柳卿是方熙锦的半个学生,不说外面的人如何羡慕,这方府的人便对他好奇不已,更何况他在京城的传言本就不少。
“这次倒是来得快,感觉到麻烦来了?”调侃的话从拱门的方向传来。
柳卿脚步一顿,旋即走过去深施一礼,“见过先生。”
方熙锦摆了摆手,表情轻松,没有在外人面前一贯的严谨,连穿着都轻松随意不少,更显出几分闲适,像个富庶的田园翁,“酒酿出来了?”
“喏。”柳全低垂着眉眼把手里提着的两坛酒递到柳卿手里,柳卿往方熙锦面前一举,“先生应该会喜(…提供下载)欢的。”
“哈哈,你倒自信,跟我来。”
柳卿眼角一塌,“先生,我今儿还要跑九个地方,改天再来陪您喝酒好不好?”
显然,这种熟稔中带着亲近的态度得了方熙锦的欢心,示意管家把酒接了过来,“那我今天还真是不好留你。”
“谢先生体谅。”柳卿放下心来,接着道:“先生,还有一样东西,不知道您喜不喜(…提供下载)欢,这是我瞎捣鼓出来的椅子,长时间坐着要比跪坐轻松许多,你先凑合用着,等过几天我再让人送张书案过来。”
方熙锦挑了挑眉,“就像你书房里的那样?”
“对,用惯了会觉得极好用。”
柳全让远远候着的两人抬着椅子走过来,方熙锦眼里闪过喜意,在柳卿书房坐过,他自然明白这东西的好处。
“那我就不客气了,我会把书房的位置空出来,等着你送书案过来。”
“……喏。”先生原来也会打蛇随棍上,真是不客气,不过这种不推脱反而让柳卿松了口气,她就怕送东西都要求着人家,那才难受。
“行了,去忙吧,对了,过几天你若是不方便出门,派人送来也可以,我大概给你惹麻烦了。”那天若不是他连同那些人一起逼了一逼,希及也不至于漏了底,不用想也能猜到这会引起多大的轰动,新的字体啊,只怕那几首诗也会流传开来。
接触过几次,他也看得出来希及是想过清静日子,不过接下来的日子她是清静不了了,算起来,还真和他有着莫大的关系,好心办坏事了。
真要事到临头了,柳卿反倒光棍了,“先生不用担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最多,我不出门就是了,他们还能把我这柳府拆了不成。”
“他们只会用拜贴砸你,你若真心不见,最多就是被人说上几句难听的罢了,只要你受得住,不见没有任何问题。”方熙锦大笑,他就喜(…提供下载)欢希及这性子,顺着自己心意过日子,真要和自己的意愿相反了,他也不惧怕什么,坦然待之,很好,怪不得徐长州嫉妒他捡了个好学生,这话真一点也没错,他都觉得自己运气不是一般的好。
看时辰不早,柳卿也不多留了,施了礼便告辞离开,今天她还有得忙呢
方熙锦接过管家手里的一坛酒,拍开封口闻了闻,满意的点头,“怪不得这小子自信,闻着就不错,香味比上次的要浓烈多了。”
管家是方府的老人,早年便冠了方姓,深得主家信任,说话间便多了几分随意,“老夫人也早有交待,若是柳公子来了带去见上一见,她老人家可是好奇得紧,今天这好不容易来了却没去拜见,会不会不太好。”
就着酒坛喝了一口细细品着,确实是不错,和平时喝的比起来要细腻许多,酒香像是绵绕在舌头上面,久久不散,方熙锦非(提供下载…)常满意,以后就喝这个了,得要希及多孝敬点。
“娘那里不着急,以后有的是见面的机会,希及最近会很忙,不用急在一时。”
这显而易见的维护让方管家心里更明白以后要用何种态度去对待柳公子,老爷可是难得对一个人这么上心,以后极有可能会成为老爷正式的门下弟子,他也要维护几分才好。
这京城便是如此,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越是名望高的人越是不会轻易接纳人,实在是因为后果太严重。
第二卷 第一一一章被打劫了
第一一一章被打劫了
一户一户的敲门送礼,几人都很给面子的亲自出面接待,为着心里那点隐隐的感觉,柳卿非(提供下载…)常有先见之明的把徐长州放到最后。
松松的系着外衫,徐长州让人把他带进小花厅,很明显,他没打算放人。
柳卿暗地里翻了个白眼,就知道这徐长州事多,好在其他几人那里都去过了,就算在这里捱了时间,最多就是晚点回家就是。
“这酒比起那天的来倒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这是突然就找着窍门了还是怎么了?”
一开口便是调侃,真不让人喜爱,柳卿心里嘟囔着,口里却说得乖极了,“徐先生还真是说对了,一拍脑子突然就弄明白了,若是先生喜(…提供下载)欢更烈一些的,学生也有把握能酿出来。”
真有自信,不过一窍通百窍通,这柳卿满脑子稀奇古怪,说不定还真是把这酿酒给吃透了,徐长州叫人拿来两个酒蛊,拍开封口倒满,一杯使人送到柳卿面前,“陪我喝一杯。”
“希及之幸。”柳卿举杯,没有拖脱,仰头一饮而尽,一旦事到临头的时候,她通常都干脆得很。
徐长州更是喜(…提供下载)欢这种直爽,现在的读书人啊,要么就是装了满肚子草,稍有点才的便恃才傲物,知进退的也有,但是那种包含着太多意思的矜持实在让他厌恶。
这希及,还真是意外的让他喜爱,所以说出来的话自然就随性了,“希及,要不要考虑下入我门下?我自认不比那方熙锦差。”
柳卿很庆幸酒已经咽下去了,喷个满天星就太难看了,“徐先生,这是挖人墙角,我以为徐先生和方先生是朋友。”
“确实是,不过要是为了希及,我倒不介意和恒休翻脸,没道理好事全让他一人占了。”
看徐长州那懒懒散散的模样,柳卿其实也挺喜(…提供下载)欢他的,总觉得这徐先生有些方面和她挺像的,不过这什么事总有个先来后到,方熙锦对她几番提点,自己表字还是他取的,过河拆桥的事她不屑做,而且她若真这么做了,不说入徐长州门下,只怕这些人都会马上翻脸,不遗余力的打压她。
这点智商她还是有的,不说她没有往上爬的心,就算有,方熙锦的大腿不见得就没有徐长州粗,何必丢了南瓜去捡西瓜。
“徐先生,其实希及就是一笨人,远不值您和方先生的交情,当然,希及也知道徐先生只是说笑而已,希及不会当真。”
“哈哈哈,你哪里是一笨人,你就是一聪明的懒人。”带着点微熏,徐长州大笑,所以说这孩子得他欢心嘛。
柳卿抿了口酒,笑笑接口,“是先生看得起希及,说穿了,希及就是个俗人,会做点自己想做的事,有时候也会对黄白之物感兴趣,人总得吃饱了才有力气想别的事,所以希及没有那种清高,柳府虽然不大,也有不少人要养活的。”
徐长州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他认识的人里谁不是端着副高姿态,春花秋月信手拈来,却是真正的不知民间疾苦,聊到钱财便像是被侮辱了般,真该让他们听听希及这番言论,虽然听着是俗了点,但是真实。
“希及这是自个儿把自个儿从神坛上拉下来了。”
“被人供着天天三柱香?我又能得到什么?”柳卿反问,不以为然的情绪外露得连身边的侍女都听出来了。
“名声,读书人最想得到的不就是个好名声吗?有了好名声才能肖想其他,难道希及不是?”
“有了好名声便不会饿了?不用穿衣养家了?”
“……”
管家低下头,嘴角诡异的勾了起来,向来调笑人的大公子居然被人堵得说不出话来了,这柳公子还真是……
“柳家有那么不济吗?要你把这些琐事挂在嘴上。”就他所知,柳家应该也是世家吧,就算本家不在京城,能培养出希及这样的子弟应该是差不到哪里去的。
柳卿依然只能笑,她真不知道怎么接这话,就算她千万方计想自己赚钱,不再占柳家的便宜,但是她和柳家实际上是怎么都剥不开的,她姓柳,出自柳家,除非是柳家把她赶出来,不再认她,不然,她这一辈子和柳家都不可能脱离关系,在这样一个男权社会,她没有任性的资本,她现在所做的,所得到的,也只是希望能增加一点和柳家谈判的资本罢了。
柳家不好惹,也不是一般的世家,她从心底里就知道,全叔全婶还有陶家四兄弟这样的世仆不是一般人家养得出来的。
这也说明,如果哪一天真的成对立,她占优势的希望便微乎其微。
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柳卿还是那个带着几分洒脱的柳公子,“我想试试看……离了柳家,我会如何。”
徐长州本身就是敏感的人,柳卿那一瞬间的沉默让他隐隐觉得有问题,但是不管从哪方面来说都轮不着他来管,只能见到恒休时提醒一下了。
“这事先放一边,我让管家带话给你,你倒是一点反应都没有,那扇子不要了?”
拿新扇子加新诗换旧扇子旧诗?她傻了才干,虽然挺舍不得那首诗的,但是重新在扇面上写出来也没问题,谁还会揪着她和徐长州的扇子去比较不成。
“一把旧扇子罢了,徐先生丢了便成。”
徐长州气急的瞪了他一眼,“你说句好话哄我不行?明知道我不会丢掉还偏偏这么说,好歹也是你长辈,就算我问你要首新诗也不过份吧,有那才华藏着掖着做什么。”
来京城两年,见过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