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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下的话语是什么意思,卫孚心知肚明,脑子里打了几个转,道:“皇兄,依臣弟现在查到的证据,还不足以说明柳卿就和柳家有关,不过臣弟倒是觉得,若他真是柳家的人也未尝不好,若是柳家真有另起山头的意思,不会让柳卿在京城这么大张旗鼓的曝露出来,若是柳卿没有出现在京城,我们又怎么会去查这柳家,柳家既然那么厉害,臣弟想他们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
皇帝起身,走到椅子的后面,手指细细描摩那雕着花的椅背,“这点朕也有想过,所以朕现在倒不是特别急迫了,这事你慢慢查,主要的心力还是先放在京城这边,暗地里再挑起几把火,他们不两败俱伤朕的那些人无法上位,朕不想在等了,布置了这么多年,是时候收网了。”
卫孚同时起身,躬身领命,“臣弟遵命。”
“这花是雕得真精致,闻听,能不能再从柳卿那弄几把回来,朕总不能去哪里都拖着这把椅子,以前也没觉得跪坐有多痛苦,才坐了这椅子几天朕居然觉得无法忍受了。”
卫孚苦笑,“皇兄,您现在用的这一桌一椅原本应该是摆在臣弟的书房,臣弟要是再去柳府白拿,下次柳卿能直接轰我出府,他可不会给臣弟留面子。”
“这满京城的也就他柳卿有这胆子,得了得了,朕一会就派人送一些上好的紫檀木去你府里,你看看他有些什么花样都做些送进宫来。”
想了想,卫孚还是决定说实话,“禀皇兄,柳卿曾经和臣弟说过,他会在京城开个店铺专门卖这些,据臣得到的消息,他前不久是倒腾了一个店面,应该也准备得差不多了,皇兄看可不可以稍等一等,直接和他店里做这笔生意?”
皇帝终于不再研究那椅背上到底是雕的什么花了,向来带三分笑的脸上有了裂痕,“他还是不是读书人?读书人不是视黄白之物为俗物吗?”
“这个问题臣弟也问过他,他说人没了银钱不能活。”
“倒是坦荡得很,行,你看着办吧,开张第一单生意就是皇室的,他那店铺想没生意都难,不过……大概这柳公子的名头要蒙上点灰了。”
希及才不会在乎,卫孚行礼退了出来,以希及那性子,大概只关心他自己生活得舒不舒心,其他的才懒得理会,想想他摇着扇子一副风流姿态的模样,卫孚脸上的笑意带上了几分真心,他真觉得这样的希及挺好的,随心所欲的活着,不为外物所动,他向来把这一条贯彻得很好。
被柳卿题名为‘家具店’的店铺一开张就很火爆,第一单生意接的是皇家的不说,其他世家也纷纷不落其后,那些世家子在柳府尝到了凳子的舒服滋味,回去一番游说,通通下了大单,还特别速度越快越好。
柳全再全能,这短短的时间也没有收集到很多上好的木材,所以家具店另立了个规矩,若是家里送木材过来的,只收加工费,现在他们还只看到了桌椅的好处,却不知道这家具两字包括的面可大了,柳卿一点也不担心以后会没钱赚。
在店铺不远的地方,柳卿买下了个院子,收拾出来专门给几个匠人做活,知道生意不可能差,柳卿一开始就叫几个匠人招来了些手艺不错的同行,再带了些徒弟,好歹把这店铺也支撑了下来,全叔也终于把木材的供货渠道弄好了,柳卿这才松了口气,再一次当起了甩手掌柜,每天也就听全叔说下店铺的收支如何,恩,她不是早就说过了嘛,这生意很有赚头。
“希及,你知道外面的人现在怎么说你吗?”卫孚喝了口茶,对刘礼行除了在进来时打了个招呼外,一点也没有和他搭话的意思,显然,刘礼行也没有,只是,他也不愿意离开这里,他是真想看看这人打的是什么主意。
柳卿完全不知这两人私底下的互相试探,扇子一拢,兴致勃勃的问道:“今儿又换新说法了?”
“你还得意上了。”卫孚笑,眼底有些柔,“京城中人说你玩物丧志,请了个人守着私塾,自己玩儿上别的东西了,你就不觉得冤?”
“就这样?”柳卿斜眼,“我听到的可不止这么点,比这话说得可难听多了,我就奇(提供下载…)怪了,读书人就该抱着书卷饿死才叫志气?活着就是多教一人识字也是好的吧,活着总能做点什么让自己没白来世上走这一遭吧。”
“那你可知道,批判你的大都是读书人。”
“知道,怎么会不知道,他们想固守清贫那就守去,我又没想过要改变他们,真饿死了那也是他们心甘情愿的不是。”
柳卿带着点冷意的嘲弄,对于那些读书把自己读到死胡同的人她真没什么好感,人生千百种活法,她只要顾好自己就行了,想去改变别人还得看别人乐意不乐意呢
第二卷 第八十八章三个男人一台戏
第八十八章三个男人一台戏
这种对世事的嘲弄与通透让柳莲柏心酸疼酸疼的,若是卿儿一直养在柳家,哪能让她吃半点苦,现在就算明知道眼前这人是自己的妹妹,他还得装作只是新认识的比较投契的朋友。
家族祖训是不能牺牲族人成全柳家的昌盛,他的妹妹这不是牺牲吗?还是说,只要性命在便不算是?
心中的躁意无形中带了出来,在自己府上柳卿向来不太在意其他人如何,但是习惯了事事警惕的卫孚却是感觉出来了。
垂下眼掩下眼中的思绪,卫孚想着,在适当的时候还是提醒一下希及比较好,这个突然出现在京城的人就算真是刘捕头的族弟,只怕接近他也是带有目的性的。
柳卿只觉得心底有点腻烦,一举一动在别人的眼睛下盯着,随便做点什么都会被无限放大,读书人想踩着她的肩膀上位,看她不顺眼的想给她个教训,还有知道她身份的杜容夏这个定时炸弹在,有时候想想真想离开京城。
原本是冲着皇宫中那个最大的藏书阁来的,可是现在还一步没踏进去,自己倒是成了皇子师,正正经经受了拜礼的,没个理由哪能说离开就离开。
“公子,杜公子求见。”
瞧瞧,真不经念叨,刚刚才想起这么号人物,这会就送上门来了,反正屋里都有两位了,她也懒得换个地方接待,正好避避嫌。
“请到这里来见吧。”
“喏。”
卫孚抬眼,似笑非笑,“杜公子?”
柳卿耸了耸肩,“可不就是杜公子。”
柳莲柏什么都没说,只是微微皱眉,显然对杜姓公子不甚感冒,出来之前,他在爷爷那里看了些东西,把卿儿在外这些年的经历大致了解了一遍,其中便有提到这位杜公子,唯一知道卿儿女儿身身份的杜容夏公子。
按他得到的消息,他应该是已经成亲了才对,姚家的上门女婿,并且在姚家站稳了脚跟,不是个简单的人,现在又找上卿儿算是怎么回事?
“希及,叨扰了。”初一进门,杜容夏便在另外两人的身上一眼扫过,眨眼间猜出了他们的身份,一个肯定是和希及走得近的卫公子,另一个应该就是被希及请入府中的刘礼行了。
一想到如今这两人比他更接近希及,杜容夏就觉得有千百只猫在心里抓,怕他们发现希及的女儿身,也怕希及对他人动情,他需要时间,非(提供下载…)常需要。他不想在他身份还不够的时候,希及便投入了别人的怀抱。
互相见了礼,柳卿才问道:“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
“难得闲瑕,过来看看你,听说你最近玩的挺热闹。”似有所指的曲指在椅子扶上敲了敲,语气中不自觉的带上了宠溺,以前在清远时希及便坐不住,现在到底是鼓捣些东西出来了,为了舒服,她倒是舍得花心思。
这种亲近的语气让另外两个男人同时不满,一人是明明白白的不喜这人,使君有妇了还敢对他妹妹存心思,另一人,却是连他自己都有些莫名,这杜容夏明明就是他和皇兄的局中人,大有利用值钱,以前也没觉得他讨厌,可是这一刻,心中的不喜却是明明白白的,让他想装作没感觉到都不行。
是因为……他和希及比他更亲近吗?原本就该如此啊,两人在清远府城便相识,还是关系不错的朋友,更可以说是希及助了他一个锦绣前程,亲近也是理所当然的,他在不舒服什么?
大概……是因为希及是他认定的唯一朋友吧,而这个朋友却有另一个关系比他更亲近的朋友,这让他心里不舒服了,因为他只有希及这个朋友,所以希望希及也只有他一个朋友。
好像……不可能,不说其他人,就眼前这两人都随时可能取代他在希及心中的地位。
情况有些不太妙。
卫孚觉得自己应该对希及更好些,真心的好,不掺杂其他心思,希及这么敏感的人能感觉得到的。
“我还以为你也是为那些桌椅来的,最近我这府里被打劫走的东西可不止一点半点。”好像自从云燕青在她这里拖了张椅子走后,其他人也开始有样学样了,关系稍近点的都死皮赖脸的顺了点东西走,她那主屋里本来放得满满的,现在已经差不多空了,花厅这边是她平时待客的地方,好悬他们也知趣的没有动,不然她又得跪坐了。
这已经差不多成京城的一个笑谈了,无形中,倒是把柳卿那个光辉无比的形象从神坛上拉下来了点,也让那些世家公子哥儿真心把她归纳到他们的圈子里去了。
柳卿倒觉得无所谓,只要还给她留了张自己坐的就好,其他的可以等店铺那边忙完了再慢慢补回来,嘿,正好重新勾几个花样,初做的那些或多或少都有些瑕疵,拖走了也好,给她个理由重做一批。
带着点得意的表情让三人都看得莞尔,卫孚靠在椅背上,头歪在一边,手撑着头看他,不知道这人又想到哪里去了,那脑子里好像装的东西和他们的都不一样,却是真真正正让自己快活的,这就是希及和他们的区别。
杜容夏看到卫孚的表情眼睛暗了暗,立刻决定把希及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今天来是受姚老太爷所托,来和你打个商量,看在我这个故人的面子上,能不能先做姚府的单子,老太爷年纪大了,跪坐着身体受不住,当然,他不是想抢在皇上前头,就是说等皇上那边的完成了,能不能先做姚府的。”
“这利用得可真明白。”柳卿冷嗤,无所谓的摆了摆手,“我会吩咐下去的,给你这个面子,不过不是说所有姚府定下的货都先做,那些得按顺序来,就姚老太爷那张先做,相信其他世家能理解我这尊老的心思。”
……这理由真漂亮,杜容夏笑得神采飞扬,“这番心意,我一定带到。”
鬼的心意,就是玩儿个平衡罢了,估摸着每个世家都得先送张椅子过去了,哪家都有个没成精的老头坐镇不是。
第二卷 第八十九章紫玉其人
第八十九章紫玉其人
三个各怀心思的男人都是心有沟壑之人,就算互相之间不喜,也没有表现出来,反而在柳卿面前谈笑风生,互相之间牵引着,不至于让柳卿察觉到异样。
自打来了京城后,柳卿也只跟这三人算得上是朋友,唔,还得算上一个云家燕青,今天聚齐了三个,轻松自在的气氛让她脸上的笑容更多了起来。
这不就是她想要的生活吗?三五个知己,不用为生计发愁,也不用算计来算计去,所做的事也是她想做的,愿意做的事,真的,挺好,她没理由不满足。
留下三人吃了顿晚膳,清清淡淡的口味在这大热的天吃起来尤其爽口,不去想外面那些风风雨雨,柳卿觉得自己今天被幸福给撞了一下腰。
两人走得有些不情不愿,暗暗妒嫉刘礼行占据了地利之便,可以继续和希及谈天说地,却也不得不离开,一人是不愿意现在就曝露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