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摸着暗处的刻痕来到第四排第四个书架,拿起上面的竹简卫孚一个一个看得极其认真,这是他这些年收集来的关于所有世家的资料,在他成为暗处的主子那刻起,他就知道总有一天皇兄会对世家动手,世家之间的连气同枝是皇权最大的阻碍。
柳家的资料是最少的,只有廖廖几个竹简,里面甚至有一大半的内容还是没用的,卫孚重复着看了几遍,还是没法把柳家和希及联系到一起,完全不同的两种人,柳家怎么培养出来?
或者,希及和他一样是易名易姓了?
习惯性的想揉揉眉心,触及到脸上的药粉才想起一回来就急急忙忙的来石室了,都忘了先把易容药粉洗掉。
第二卷 第七十六章惊知身份
第七十六章惊知身份
很多年后,柳卿一直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后悔不许全叔去查卫孚,直觉的知道那人的复杂,却又直觉的相信那人不会害她,所以总是没能在该知道他身份时知道,直至纠缠不清。
好像只是一夕之间,她那个私塾便曝光了,原本也没打算隐瞒,不然干脆就让那十几个孩子住在柳府,免得被人看出端倪来,只是她也没想到会这么'TXT小说下载:。。'快便人尽皆知。
“公子,恕小的直言,问题可能出在卫家人身上。”
柳卿头疼的看着那一叠厚厚的请柬和拜贴,来回走动着想解决之道,“你说的是那三个孩子吧。”
“喏。”京城势力错综复杂,柳家在这里的暗桩并没有多到可以和他们抗衡的地步,更何况有些现在还不能动,这一切都让他们的处境很被动,他很担心自家公子会陷进去无法脱身。
“就算那三个孩子是因,果也和他们无关,是有人在其中做文章了吧,现在还看不出什么来,全叔你也约束下面的人别轻举妄动,学生我是一个也不会收了,他们还能强行把人送来不成?”
“喏。”
“派个人去卫府一趟,就说我不方便出府,请卫公子来柳府一叙。”
“喏。”
她不是傻子,认为这事突然之间从秘密到公开和卫孚无关,若是收下那三个学生自己还得站到风口浪尖,她一点也不介意反口那桩交易。
“公子,刘捕头求见。”
顿住步子,柳卿攒眉,这时候他来做什么?她和官府的关系好像也没有要好到常来常往吧。
“知道了,好好招待,我马上来。”
“喏。”
回房间换了套衣衫,全婶轻声劝慰道:“公子,若是实在烦了,把私塾先关了也没有关系,这段时间您也累着了,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再说。”
张开手臂任全婶拾掇,柳卿想骂自己没脑子,明知道那卫府不该招惹,却贪卫孚提出的条件把自己陷于这样的境地,看来人就算活了两辈子,这智商也不会叠加。
“我会解决好的。”
全婶没有再劝,后退一步带着阿未阿落跟在公子身边出去见客。
“抱歉,久等了。”看着花厅中的两个人,柳卿并没有太过讶异,那人她还记得。
两人同时起身相迎,刘捕头神色很是柔和,“没有事先上拜贴,倒是在下鲁莽了,只是想着今天上拜贴的不会少,还不如以着身份之便上门一趟。”
柳卿相请着两人坐下,自己占据了主位,“刘捕头这是话里有话。”
刘捕头坦然的点头,“受严大人令,来给柳公子传几句话,严大人说,如果公子不愿,勿需理会,这人情他只能还到这份上,望柳公子以后谨之慎之。”
其实她还没有弄明白什么时候让别人欠了自己人情,不过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严大人既然派人来传话,应该就是更了解全局,就算她拒绝所有人,也不会引来什么麻烦。
柳卿起身躬身一礼,“请代我多谢严大人,两次维护之情,柳卿记下了。”
刘捕头微微点头,“接下来的话仅代表我个人,与严大人无关,柳公子可还要听?”
“请说,柳卿洗耳恭听。”
抿了口茶,刘捕头收起了笑脸,“昨天皇上四十整寿,三位小主子大放异彩,柳公子的私塾便是在皇宫中曝出来的。”
柳卿这下真正失了从容,第一次在外人面前露了怯,“刘捕头的意思是说……那三位小主子是……我的学生。”
“是。”
袖子的遮掩下,握着扇子的手有些抖,最后干脆双手执紧扇子,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皇家,她居然和皇家扯上了关系,还受了皇子大礼,真是嫌命长了,那么……
“卫孚也是皇室中人?”她可没有忘记当时卫孚是说那三个孩子是他的侄子侄女。
“我曾见过卫孚一面,是完全陌生的人,以往并不曾见过,皇宫中也没有这张面孔,所以这点,我不能肯定。”刘捕头耍了个滑,他也只能说皇宫中没有这张面孔,若真是那个千面王爷,谁又知道这张面孔是不是他的?也有可能,这卫孚真的就只是卫孚,只是和皇家走得近而已。
莫名的,柳卿松了口气,来京城后和卫孚接触的最多,也算是关系不错的朋友了,她一点也不希望自己陷入的这个局是卫孚布下的,这种类似背叛她不想承受。
心定了定,柳卿顾不得眼前这人的身份,也顾不得他是不是会对自己不利,只想问个结果,“卫家和皇室有什么关系吗?世家和皇家不是相互牵制吗?”
“卫家有一女嫁入宫中,便是七皇子的母亲良美人。”
那就是说,卫孚说的那三人是他的侄子辈并无错,也不对,三个孩子的名字是晓真,晓宇,晓言,很明显的一家人,而且卫孚好像也说过,他们的排行是七八九,那么只有一个可能,这三个孩子是七皇子,八皇子,九公主。
好一个卫孚,真是好一个卫孚……
眯起的眼里遮掩了凌厉,再睁开眼看向刘捕头时收敛得干干净净,若不是相信自己的感觉,刘捕头觉得自己也会被瞒过,真当这是一只没了牙的老虎。
“今天承刘捕头大情了,被人耍着玩的感觉并不好。”
他要是隐着这些不说,不要说难以面对柳家,就是刘家也不会有他的好果子吃,不过这些他当然不会说,只是泛开笑意,像是刚才什么都没有说般,“这是我该做的,若是柳公子觉得欠我人情,不妨和我这族弟多接触接触,他对你欣赏得很,却一直找不到和你结交的机会。”
柳卿看向刘礼行,和第一次见面时一样热切的眼神,却奇(提供下载…)怪的不让她反感,“当然可以,我不太常出门,刘兄若是有时间,上柳府来即可,只是上午我一般不得闲,这点要见谅。”
“哪里,这已经很荣幸了,以后打扰柳兄的时间不会少,不要嫌我烦才好。”终于是有了接近的机会,柳莲柏高兴得差点压制不住,原本来时的着急愤怒全部平复下去,他要先成为卿儿最要好的朋友,把那卫孚远远的比下去,居心不良的人,也敢接近卿儿?
第二卷 第七十七章意料之外的待遇
第七十七章意料之外的待遇
“柳府派人来请卫孚公子?”
卫府管家躬身,“喏,侍从就在外面候着,老爷,这要怎么回才好?”
卫旭宁曲起食指敲了敲书案,吩咐道:“告诉他卫孚现在不在家,等他回来马上让他过去。”
“喏。”
“你亲自去趟王爷府,把事情告知,记得留心点,走暗门。”
“喏,小的马上去。”
自从王爷借了卫家的名,卫旭宁就知道这麻烦迟早会找上门来,柳卿既然敢留在京城,哪可能一点手段都没有,今天这样的情况他若是还不能猜到些什么,那只能说这柳卿徒有虚名了。
皇上虽然下了禁口令,但是那么多人在场,哪里就完全禁得住,就算短时间内不会传出什么来,时间一长也会成为一个公开的秘密,以柳卿现在的声望,不可能会蒙在鼓里。
皇上这究竟唱的是哪一出呢?
就算柳府不派人相请,卫孚今天也是决定要去一趟柳府的,避开上午希及授课的时间,下午被召去一趟宫里,等出来时已经过了末时了。
接到消息时,他并没有太过吃惊,也不下马车,直接吩咐往柳府,自己在马车上用药水洗去脸上的易容药粉。
朝堂中人只知道有个千面王爷,以为他的真面目只有皇上知晓,却不知道他自己都快要忘了原来的脸孔长什么用。
原本一开始学习易容只是图个方便,不同的面孔能方便他做事,还不用担心被人看穿身份,能得不少便利,以他现在的程度易容只是转眼之间的事,随便在脸上动点手脚便能变成另一个人。
现在他主要用的是四张脸,一张是出入皇宫,站在朝堂上的那张脸,一张是离京办要紧事的脸,一张是在暗处时面对属下的脸,最后一张,便是出入在王府中时和在希及面前那张脸。
他那处府院以前一直是个暗点,真正的王爷府离皇宫极近,只是他在这处简朴许多的府里呆的时间要远远多过王爷府,秘密也是所有据点里最多的,只是当他需要明面上另一个身份时,他选择了让这个地方曝露。
熟练的在脸上细微处点拔了几下,拿出铜镜看了看并没有遗露,马车也刚好停在了柳府,深吸了口气,希望希及没有那么敏感才好,他不想失去这样一个让他觉得轻松的,能够称之为朋友的人。
他的朋友,稀罕得举世独一了。
“卫公子,请。”全叔亲自带着他往里走去,不是去往他所熟悉的温暖花厅,卫孚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
无尘居,他知道这是希及的居所,从不曾有外人进入过,今天却把他带进这里来,究竟是何意?希及不是应该冷眉冷眼的和他摊牌并质问于他吗?
和他去过的任何一处居所都不同,无尘居显得异常简洁,甚至不见仆从环绕,只是不显眼处却隐隐露出些奢华,仿佛在不经意的宣示这户人家的与众不同。
“公子,卫公子到了。”
“请进。”
声音依旧清雅得像是微风,明明人就在眼前,却觉得随时会离开般,卫孚独自进了推开的门,没在意门在身后合上,没人比他更看得明白希及的性子,他的柔和不带攻击性是潜藏在骨子里的,只是,希及也是他所见过的最讲究公平的人。
“我以为你会用冷言冷语来招待我。”
满屋子的书,沉沉的墨香,这样的环境适合浅谈论道,而不应该被即将而来的针锋相对破坏。
柳卿一直到他在自己对面坐定,甚至不经意的拿起一册竹简翻阅才放下笔,“那并不能挽回什么,也不能让我的心情变好,何必。”
竹简上写着的又是自己所不曾见过的,抬起头,卫孚道:“希及,你这样的人会让人越探究越好奇,就像个藏宝洞,不挖到最底层,永远不知道你究竟携带着多少宝贝。”
柳卿大笑,眉目舒朗,“所以我满足你的好奇,这书房你是第一个踏入的外人,有什么感想?”
卫孚环目四看,“很大,很满,也很乱。”
“唔,因为我有个坏习惯,我放乱的东西别人一收拾我就会找不到,时间一长就成这样了。”
两人像是真正交心的朋友,既友好又平和,只是这种假相终究要被打破。
放下竹简,看到希及舒舒的靠着,一点也没有要算帐的意思,卫孚也不坐得那么规矩了,在这人面前,规矩就是用来打破的,“我以为你会要找我算帐。”
“一开始是有这打算。”柳卿大方的承认自己曾经的愤怒,“只是在等你来的这段时间,我很是努力的想了想我们结识后的事,发现其实我并没有可责怪你的地方,就算你身份可能是假的,名字可能是假的,人也可能是假的,但是你并没有利用我来达到任何目的,唔,也可能是目前我还没有可让你利用的地方。”
“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你可能还维护了我不少,我不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