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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蛋认真的摇摇头:“奶奶说了,你们也挺不容易的,只要有客人剩下的给我们就行。”兄妹三人进屋给刘奶奶打了个招呼,把东西搬了出去。临走时,刘奶奶给了他们一把钥匙,这样以后就不用狗蛋等门了。
由于今天来得很早,街上的人不是很多,他们自然占了个好位置。三人布置妥当,就开始有条不紊的忙碌起来。有活面的有捏馄饨的,洗菜的。配合越来越默契。
太阳升起来,淡薄的雾气慢慢散去,金色的阳光撒在街上。路旁的店铺开始开门做生意。小商小贩们也精神抖擞的忙碌起来。
今天的生意竟比昨天还好。兄妹三人跟打了鸡血似的,干得越发起劲。屠苏娴熟的吆喝着,吸引着越来越多的食客。
过了晌午,客人少下来后,屠苏便让桑落先去给刘奶奶和狗蛋送去吃的。三个人闲下来,歇口气准备好好吃口饭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却来了。
这人正是屠苏的死对头——大胖子孙平安。
半月不见,这孙平安似乎比以前更胖了些。他双手抱肩,小眯缝眼不善的打量着屠苏,凉凉的说道:“喂,关屠夫,你怎么改行了?”屠苏狠狠瞪他一眼,一语双关的说道:“那是因为没有肥猪可宰了呗。”说话时她还故意咬重那个“肥”字。孙平安当然明白她的意思,一张白胖的脸腾的一下红了。他梗着脖子吼道:“关屠苏,你就厉害吧,你以后别想嫁出去!”
关屠苏挑挑眉毛:“这又关你何事!”
桑落哧的一声笑道:“难道,孙小哥你改行当媒公了吗?”
关文稍微厚道些,他知道这小子就是嘴损了点,心地倒不坏,因此便没有像两个妹妹那样,而是客气的让道:“孙小弟,你坐下来尝尝我们家的小吃怎么样?”孙平安不屑一顾的说道:“哼,饭如其人,她做的肯定难吃。”
屠苏不客气的损道:“我正好不想喂猪。”这一说又让孙平安跳了起来。关文又把他重新摁坐下。屠苏耍嘴皮子的同时手上也没闲着,很快便下了一碗馄饨,孙平长很傲慢的挑起一个馄饨,勉为其难的吃了下去。
一边吃还一边说:“要我说你们兄妹四个也就文兄你厚道,今儿个我就看在你的面上吃下去罢。”关文眨眨眼说道:“孙小弟你这话有失公允,其实我的两个妹妹为人也是很好的。”孙平安不赞同的冷哼一声。他吃馄饨的时间,屠苏又烙了一张葱花鸡蛋饼。
孙平安接过来也一并吃了。吃饱喝足后,他抹抹嘴装作很勉强的说道:“嗯,马马虎虎能入口。”屠苏也不理她。
孙平安又跟关文东拉西扯了一会儿,最后拍拍屁股走人。桑落顿时急了:“哎,姓孙的,你怎么光吃饭不给钱哪!”孙平安头也不回的说道:“小爷我是那种人吗?少不了你的饭钱!”
桑落还想再说什么,被屠苏用眼神制止住了。关屠苏觉得这孙胖子就是人别扭了点,倒也不像那种吃白食的人,估计是出门没带钱。
果然,没多久就有一个伙计匆匆忙忙的赶来,送上十文钱,别附五斤白面。
屠苏把钱收下,面粉又退了回去说道:“饭钱就这么多。其他的请收回吧。”
那伙计又推了回来一脸为难的说道:“还请几位务必收下,不然我回去也难交差。我们小东家说了,这面先寄在这儿,他会时不时的来吃一顿。”屠苏只得收下。
屠苏看着这几斤白面,心里又有了主意。她让关文去药店买了一点明矾,准备明天炸油条。因为她早上抽空将食街大致逛了一遍,这里还没有这个东西。
到了下午,街上的行人散去,他们也收摊回家。
路过那幅悬赏画像时,屠苏状似不经意的问关文:“二哥,你说咱们要是能捉到画上这人,咱家岂不是就发大财了?”关文同情的看了妹妹一眼,伸手摸摸她的额头说道:“大白天的做什么梦呢!”
屠苏皱皱眉头:“你别不信,说不定我真能找着。”
屠苏说这话的时候,猛然感到背上有一道冷光刺过,她下意识的回头,背后除了熙熙攘攘的行人别无异状。但她仍觉得如锋芒在刺。关文也感觉到了妹妹的异常急忙问道:“怎么了?”屠苏摇摇头说道:“没事没事,我可能是脑子馄饨了。”关文和桑落又一齐笑起来。
三人把东西放到刘奶奶家,又给祖孙两人带了点吃的。便带着必要的工具回了家。
晚上数钱时,一家人更是喜笑颜开。林氏的眉头也舒展了不少。屠苏仍然是上交一部分,大部分留下来做成本。
晚饭时,他们家很难得的吃上了白面烙饼。
林氏指着案上刚出锅的烙饼对桑落说道:“去给后院你奶奶家送些。”桑落一听当时就炸毛:“她算哪门子奶奶,凭什么给她吃!我不送!”林氏把眼一瞪:“让你送你就送,哪那么废话,娘不想让别人说咱们不孝顺。”
屠苏连忙打圆场:“娘,依我看也不能送。你想啊,本来二婶三婶就看不得咱们过好,眼下这青黄不接的,突然送上白面饼,她们肯定以为咱们赚上大钱了,说不定又生出什么妖蛾子来。还有,奶奶那人您也知道,就算我们送了,她就能说我们孝顺了吗?难道娘以前不孝顺,可她不照样歪着嘴说东道西?再者,奶奶家不比咱们家,兴许她还看不上这些呢,何苦去讨个没趣。”屠苏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林氏遂打消了这个念头。其实屠苏心里想得是,那个奶奶对他们家这么刻薄,她有好吃的宁愿喂狗也不给她!没办法,她这人就是这样,一向主张以德报德,以怨报怨。圣母?谁想当谁当去,别找她!
一旁的关毛关文和桑落两眼亮晶晶的看着屠苏,就差点击节赞赏了。唉,明明是不舍弟送东西,可是说起来却是冠冕堂皇的。桑落暗暗记在心里,决定以后再遇到类似的事也学姐姐以理服人。
第十三章 黄金双枪
次日一早,屠苏兄妹三人仍旧像往常一样去镇上。
支了油锅,将桌椅家么搬出来。屠苏一面指挥着桑落和关文,开始揉面。这面是昨晚林氏临睡前用米酒发上的,今早发得正好。屠苏先拽下一块当老面头以便下次发面,然后揉面时再加入适量食盐和明矾进行揉和,最后将发面切成两根手指般长的长条,把每两条上下叠好,用窄木条在中间一压,交叉着拉长放入热油锅里去炸。
油锅滋滋作响,白面在油锅里翻了个滚,然后慢慢上色,慢慢地变成好看诱人的金黄色。桑落手中握着大长筷子,时不时的翻一下,不一会儿一根金黄酥脆的油条就出锅了。香气飘得老远。屠苏不由得吞了下口水,她突然对这个前世时避之不及的东西产生了食欲。真是谗太久了。
屠苏慢慢转移目光,她还是先想着怎么卖出去吧。她清清嗓子吆喝道:“停一停看一看了,新鲜吃食,又酥又香名叫黄金双枪……”
“姑娘你这东西叫黄金双枪?”
“对啊,你看这颜色金黄金黄的。”
“多少钱一根?”
“三文钱一根。”
那人嫌贵,摇摇头走了。
接着又来几个问价的,但是却没人买。屠苏也不急,仍然继续指挥着两人忙着。篮子里的油条越堆越多。
“姐,要不等会儿再炸吧。”桑落心里没底,生怕卖不出去。
“别急,会有人买的。”屠苏安慰她。
“哼,你这是什么玩意啊,一大早就在这儿瞎咋呼。”屠苏不用抬头,就知道是孙胖子来了。桑落调侃道:“哟嗬,你今天怎么这幅打扮?”屠苏斜眼一看,就见这孙胖子穿着水光溜滑的丝绸衣服,手里还呼呼的扇着扇子,白里透红的肉馒头脸,挺着胸脯腼着肚子,那副假装风流倜傥的怪模样让人忍俊不禁。
屠苏忍着笑,招呼道;“孙公子,你尝尝我今天做的新鲜吃食怎么样。”孙平安其实早就盯上了那黄金双枪了。此时听屠苏让他,自然不会客气。他也顾不上风流倜傥了,伸手抓了一根最粗最长的,张嘴咬下去,然后越吃越快,一眨眼的功夫,一根油条消失了。
接着,他也不用人招呼,又接连消灭了三根。桑落眼睁睁的看着他吃下去,最后委婉的提醒道:“孙小哥,这东西太油腻,你少吃为妙。”
孙平安小绿豆眼一瞪,肉乎乎的胸脯挺得更高了:“怎么?怕小爷不给钱吗?”说着,他把腰间的钱袋子抖得哗哗直响。
屠苏笑着说道:“瞧你说的,这是用你昨天拿来的白面做的,今儿个随便你吃,不要钱。”
孙平安翻翻白眼,没接屠苏的话,又接连吃了几根,实在吃不下了才收工。然后抹抹油汪汪的嘴巴说道:“小爷共吃了六根,喏,这是二十文,零头别找了。”
关文说道:“屠苏说了,不收你钱的。”
孙平安摆摆手:“小爷可不想让人说我是吃白食的。”关文笑笑也不再相让。
孙平安走了几步,又折了回来。对着桑落说道:“给我包十根拿回去给我爹娘尝尝。”桑落赶紧拿了早就备好的干净草编篮子将油条顺排装好,递给他。孙平安接过来看了看,嘀咕道:“想得还挺周到的。”说完,他一手提篮,一手摸着肚子走了。
这孙平安刚一离开,客人就多了起来。
篮子里的油条一根根的卖出去。不多一会儿,四斤多面便告磐了,关文只得抽空去粮面买面。屠苏用刚才留下的老面头继续发面。为了发得更快些,她将面放到离火近的地方。
趁着这个时间,他们随口吃了点东西又开始煮馄饨,烙饼子卖。不过,后两样的生意因为到处都有卖的,生意比油条差远了。但但好歹也有进项是不。
卖了一个多时辰的馄饨,到正午人最多时,面也勉强发好。三人又开始卖油条。他们又是一通忙活,虽然累得够呛,但是他们脸上的笑容却没断过。关文还内敛些,尤其是桑落,一双眼睛一直在眯着,时不时的扫视一下那装钱的木箱子,生怕它飞了似的。
“姐,这是这么下去,咱们家很快就能成地主员外了。”
屠苏说道:“你别想那么好,眼下人们都是图个新鲜过不多久就不行了。”
关文看看四周,突然说道:“我看咱们也该做个招牌取个名字。”屠苏一怔,直想拍脑袋,她怎么就忘了呢。
“嗯,是该这样,你们说取什么名字?”
“就叫关家小吃呗。”桑落顺口接道。
“就先下这个吧。”其实屠苏想取关家饭庄,但是再一看看那可怜巴巴的行头,又觉得太超前了,最后三人商定叫“关家食肆”。
一连半月,关家兄妹每天起早贪黑的去镇上卖吃食。因为本钱越来越足,“关家食肆”的花样也越来越多,生意越发红火。
屠苏还借给刘奶奶几十文钱,让她去看病。刘奶奶的身体一有起色便开始像往常那样早出晚归的做工养家糊口,有时得闲也去屠苏的摊子上帮着照料。
为了难让林氏和关文的负担轻些,屠苏又拿钱让人去邻村雇了人和耕牛将家里的田地细细翻了一遍,将庄稼种上。
林氏料理完家务便也跟着去镇上帮忙。这些天,她一直在地里忙活,每回听到桑落叽叽喳喳的说着自家的生意,心里既欣慰又半信半疑。于是她一得空闲便提出跟着去帮忙。兄妹三人自然高兴。
这天早上,一家人浩浩荡荡的背着篮子赶赴关林镇。这回有了林氏的家入,屠苏的活计便轻松多了。她最后只负责吆喝了。
林氏一边飞快的忙着一边时不时的看着那木箱子里不断增加的铜钱。心头不由得震撼起来。她再看看吆喝得嗓子都快哑了的大女儿和被热气熏得冒汗的小女儿,心头又忍不住一阵酸涩,继而又泛起一股柔情。
当然,屠苏可没空注意这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