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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再次喊道:“哥?”
“嗯?”回过神的陈东恺恢复严肃的表情,却也不得尴尬的应声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哦,就是准备问你公司的事儿。”强子忍着快要笑出来的冲动,正了正脸色,刻意压低自己的声音回答。他担心自己笑出来后,恐怕到公司开业典礼之前自己就已经牺牲在陈东恺那足以冻死人的表情之下。
兰蓝苦恼地看着秦乐琪那依旧装作无辜的笑容,强忍着再次掐过去的冲动,愤愤地拿起桌上的菜单,坐到女儿身边,“宝贝儿,想吃什么?今天一定要狠狠地宰你亲爱的乐琪阿姨一顿!”
“兰蓝,看着你把心锁的死死地我都替你难受。顾良泽他已经走了快三年了,你还想把自己封闭多久?我没想过要你忘记过去,我也知道你自己其实是要强的人,只是,给自己一个打开心锁的机会好么?既然它对你的人生有着不好的影响,既然它阻碍了你前行的脚步,就更应该果断地把它丢掉!”
对兰蓝的心性秦乐琪是再清楚不过,本不想过多干涉好友的选择,可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兰蓝放任幸福的机会就这样一次又一次的从面前溜走。背负了太多的东西前行,铁人也会感到疲累。
任何事物,如果不仅是平白的占有你的空间,而且还需要你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去权衡利弊却仍然让你烦恼到不知所措,那为何不把它丢掉?
“乐琪,别再催我好么?”抓着菜单的双手已经泛白,兰蓝没有抬头。
“不要让你的偏执蒙蔽你自己,为你自己,也为了小艾考虑好么?”终是说出了想说的话,秦乐琪心里也轻松许多。她知道兰蓝一定会听进去,没有为什么,只是朋友间的坚信与信任而已。
窗外的雪花依旧簌簌的飘落下来,模糊了记忆,却没有增加一丝一毫的冷意在那朋友间的温暖。六角冰凌,最纯洁的白,衬托着温暖,洒满整个心田。
一夜好梦。
晨起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悄悄偷溜进来,驱走一室的暗黑,用自己柔和的双手去唤醒尚在熟睡中的人,又是晴朗的一天。
兰蓝睁开眼,并没有准备起床。
可今天是周一,陈东恺怕是一会儿就要到了吧。头枕着蜷放在枕头上的右臂,兰蓝将视线紧紧地跟随那光线中的旋转而落的尘埃。想起乐琪对自己说过的话,兰蓝不得不重新思考,自己的偏执是不是不知不觉中伤害了小艾。
那天自己第一次带小艾去拜祭顾良泽,内心是胆怯的。因为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去跟小艾解释那躺在冰冷墓地的人就是她本该最亲近的人——她的父亲,不知道该如何去向她描述她也有过父爱,更不知道如何去告诉她她也是她父亲心中的至宝,所有的言辞在此刻似乎都显得有些乏力。
“妈妈,爸爸呢?你告诉我说爸爸只是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那不是爸爸,那不是爸爸对不对?”
自己不敢迎视小艾那质疑地表情,只能在一旁哽咽,机械地重复着:“对不起,小艾,妈妈、妈妈不是故意要去骗你……”
“妈妈——妈妈那不是爸爸对不对?”
用尽力量揽着在自己怀里痛哭的小艾,仿佛那样可以就能让小艾知道自己有多么的愧疚,有多么的爱她。
从墓园回来后,小艾似乎就懂事儿了许多,同时却也让自己更加的心疼。四岁的年纪,不再是什么都不懂得娃娃。虽然小艾还是会对自己撒娇,还是会和乐琪陆风他们嬉闹,可是,却多了她这个年纪不该有的小心翼翼。
她不想让小艾受丁点不该有的委屈,所以一直以来自己刻意地去忽视自己的感情生活,却没想到,自己也忽视了小艾那颗渴望有一份父爱的内心。虽然小家伙在自己面前小心地隐藏着那种渴望,可是,她对乐琪陆风的撒娇却又向自己点透了这一点。小艾,内心还是期望得到不同于母爱的的关怀。
自己慌张地在推开。尘世一隅,凡尘生,怎能不惹尘埃,谁又曾真正做到独善其身不问世事,是自己自欺欺人了。
伸出手,试图抓住些什么,却涂有虚空。逝去犹如指间沙,越是想留住而紧握,却发现流失的反而更快,所谓似水流年,莫过于此。乐琪说的没错,如果一件事情让自己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去权衡利弊却依然不知所措,那就果断的丢弃。
果然,自己还是喜欢晴天。
摊开手心,阳光透过肌肤的纹理,萌生出淡淡的光晕。感受着冬日的暖阳特有的温度,感受着它一丝、一丝的融入血液,被运送到内心的最深处。
想通之后,心情好了许多。决定不再为难自己让自己陷入那圈给自己的牢笼。今天晚上就把小艾给带回来吧,没有了小丫头的吵闹,一时还真有些不习惯。陈东恺在之前给兰蓝已经打过电话,当他看到已经等在楼下的兰蓝的时候,怔忡了一下。不同于往日的素颜婉雅,姣好的身材穿出了红色小礼服的不同韵味,精致的妆容,盘起的长发耳畔留下几缕,搭配着黑色的短绒披肩,又带了些小女人的气息。
陈东恺下车,面带笑容地走向兰蓝,“今天的你,很漂亮。”似是不太习惯夸奖别人,脸色有些微红。
兰蓝笑着道了谢。
“陈先生。”兰蓝站在车旁看着准备上车的陈东恺,面色稍微有些犹豫,想了想,却还是说道:“今天我做了你的女伴,就当为前几天的那件事作答谢吧。还希望你不要误会,乐琪她也没别的意思。”
虽然自己想通了某些事情,可是也不能就这样子由着乐琪来安排自己感情。既然已经决定放下某些包袱,也决定接纳新的生活,自己就更应该掌握生活的主动权。
陈东恺没想到她会这样子说,没有直接给兰蓝回复,只说了句:“先上车,虽然已经出太阳了,可也不能老是这样子受着冻说话。”
发动车子后,陈东恺继续跟兰蓝扯着其他,“今天可能会有点忙,不过小艾到时候会有人去接她,陆风已经跟小艾交代过了,所以你也不用担心小艾。”
“那个——”兰蓝想继续上车前的话,却又被陈东恺抢白。
“那个,我听着你省心有些不对,是感冒了么?”
“哦,可能是有些着凉了吧,不碍事。”兰蓝刚停下,就听见陈东恺插进话来,“感冒这病不能拖的,你吃药了没?”
兰蓝顺口回道:“家里感冒药过期了,早上出来的急,没来得及去买药。所以也就没有——”没有说完,兰蓝停下话来,自己就先纳闷了,怎么就什么都告诉他了。
“没有?”陈东恺听了之后,有些微怒她不爱惜自己,却又无可发作,苦口婆心的开始自己的劝导,“感冒是小病,只是如果不注意很容易留下病根……”
听得一时有些头大,兰蓝看着正在开车的陈东恺,耳朵里还时不时的飘进陈东恺的说教,腹诽自己怎么就没看出来陈东恺是个这么啰啰嗦嗦的人,差点忘了,秦乐琪家的陆风貌似也会废话连篇,果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啊。
只是兰蓝不知道的是,秦乐琪和她是不一样的。秦乐琪是了解陆风的整个为人,知道陆风只会在自家人面前废话连篇,他也只让自家人有种想用胶带封了他那张噼里啪啦说个不停的嘴以图清净的冲动,在外人面前,他又是绝对的惜字如金。
自知自己无法再插进话,兰蓝扭头看着车窗外徐徐掠过的城市一抹,嘴上偶尔的应成两声,“嗯”、“哦,我知道了”。到最后所幸右手放在车窗上撑着额头,闭上眼睛开始补眠。
陈东恺自己在那说着,半天没听见回应,侧目看了一眼兰蓝,见她闭着眼睛假寐,也就不再继续。再说下去,恐怕自己都要词穷了吧。
“陈先生”?想到兰蓝对自己的称呼,陈东恺不由暗笑,还真是防备心颇重的小女人啊。看来自己还得努力加把劲儿,想个办法让倔强的女人改了称呼,心中忽然就有些期待。
感觉到车子颠簸了一下,兰蓝睁开眼,看看窗外,发现已经进入了地下车库。因为长时间持续一个坐姿,身体略微有些发麻,兰蓝暗暗调整着坐姿,以缓解腿部的不适。
陈东恺听见动静,扭头看了眼兰蓝,问道:“昨天晚上没睡好么?刚刚见你闭着眼在休息。”
“嗯?”兰蓝有些愣神,“哦!昨天晚上睡得有些晚了。”哪敢告诉他假寐的真正原因,就顺着陈东恺话里的意思接过话。把车停放在车位上,陈东恺走下车,为兰蓝打开车门。“你整天都忙什么呢?哎,你们不是挺看重那个什么来着?哦,就是那个美容觉!你们女人不是都挺注重这个么,你怎么就睡得晚了?”
兰蓝站在一旁上下打量着陈东恺,只差对他说:“想不到啊你竟然连这个都清楚”。
看到她诧异的眼神在打量自己,陈东恺关上车门。闷笑着开口解释:“你想到哪去了!我也是以前在家的时候听我姐经常挂在嘴边,跟我絮絮叨叨的说着你们女人的那些事儿!”
、第七章
把车停放在车位上,陈东恺走下车,为兰蓝打开车门。“你整天都忙什么呢?哎,你们不是挺看重那个什么来着?哦,就是那个美容觉!你们女人不是都挺注重这个么,你怎么就睡得晚了?”
兰蓝站在一旁上下打量着陈东恺,只差对他说:“想不到啊你竟然连这个都清楚”。
看到她诧异的眼神在打量自己,陈东恺关上车门。闷笑着开口解释:“你想到哪去了!我也是以前在家的时候听我姐经常挂在嘴边,跟我絮絮叨叨的说着你们女人的那些事儿!”
没有料到陈东恺竟然看懂了自己的意思,兰蓝有些不好意思的收回视线。忽然觉察到自己似乎是有些忘记自己今天的目的,正了正脸色,对着陈东恺晗首说道:“对不起!陈先生,是我逾矩了。”
“你!”盯着眼前又恢复做块儿石头的倔女人,陈东恺涌上一种冲动。他真想去找把锤子,敲开在那装糊涂的女人的脑袋!看看她为自己预备的保护壳到底有多厚。
陈东恺也不作声,就那样双手插在裤袋里,定定地看着兰蓝。
没听见有下文继续的兰蓝抬起头,纳闷地看着陈东恺,心里却开始后悔没有继续做自己的鸵鸟。因为她看到的,就是陈东恺看着自己而他嘴角还噙着怎么看都怎么邪睨的笑。
陈东恺见鸵鸟终于肯抬起头来,脸上闪过一丝促狭的温柔,他一步、一步地向兰蓝挪动,就是故意要放慢自己的速度。
兰蓝退了没两步,就抵到身后的车子。向后撇了一眼又看向继续向以及靠近的陈东恺,“陈先生。”她开口以提醒陈东恺。
“陈先生?”陈东恺抽出插在口袋的手放到车子上,撑着车顶,用目光锁住被自己圈定在身前不能再逃走的女人。“兰蓝还真是见外。我和陆风他们又不是外人,怎么就非得用‘陈先生’这个这么疏远的称呼。”
“你——”兰蓝回视着陈东恺,顿了顿继续说道:“没错!陈先生不算是陆风他们的外人。可陈先生是不是忘了,对于你,我是一个外人。”
陈东恺低声笑了笑,“你一直保持着距离,就是为了提醒我你是个外人。那,我是不是应该有些行动,证明我们不是外人。”慢慢的将嘴凑到兰蓝耳旁,轻声说道:“你说,内人怎么样?”
“陈东恺!”兰蓝一把推开陈东恺,脸色通红,也不知道羞赧大过愤怒还是愤怒大过羞赧。
担心玩笑开得有点过了会把好不容易才找来的女伴给吓走,陈东恺赔笑道:“生气了?”
“你——”兰蓝不想和他多话,准备离开。
陈东恺赶忙去拉已经有些恼怒的人,“别别别——”没想到又会被甩开,想到自己被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