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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她也便是没了质问的余地。
柳姗姗扯了扯嘴角,深睡过去。
……
不知道多久。
她昏昏沉沉的醒过来。
眼前并不算是太过清明的视线里,那个熟悉的身影正靠在她的身边。
淡淡的菊香笼罩,让她莫名心安,甚至于就是连肚子里的那个小东西也跟着动了动。
“你回来了!”柳姗姗伸出手,揽住他的腰身,而他也反手搂住她的,大掌在她的身上缓缓游移,转眼就落到她的腰腹上。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肚子里的小福星也像是她一样想念他,猛地动了动。
几乎同时,男人霍得撑起身子,一脸惊喜的瞅着她。“他动了!”
若是不曾有前几日的惊险万分,若是不曾看到此刻他脸上的淡淡疲惫,柳姗姗肯定会翻了白眼过去,“当然动了,这个月份若是再不动,那就有问题了!”
只是现在全身懒懒的她,也只就是回以温柔浅浅一笑,“妾身看这个小福星也是急着想要见父王了!”
司马昭然眼中盈光微闪,往日里放荡不羁的神色此时早已经化作是绕指缠柔,低头看向柳姗姗的肚子,眼中柔情似水,就像是眼前的不是某人的肚子,而就是那个不知道什么模样的小福星。
“乖——在母妃的肚子里好好的待上一阵子,到日子再出来。你母妃为了你可是辛苦的紧,不要让你的母妃太难过,懂吗?”
说着,又抬手拂过去。
柳姗姗看着不禁哑然失笑,只是嘴角的笑还没裂开,就感觉到肚子动了下,似乎是在回应。
这次不止是司马昭然,就是柳姗姗也不得不佩服了。
这个小子!
还真是有心灵感应那块儿啊!
两人相视一眼,司马昭然先说道,“……皓轩。”
“什么?”
司马昭然眼底浅笑。“就叫皓轩吧!”
咦?
柳姗姗默默低吟,司。马。皓。轩。
司马昭然又道,“皓,取其明亮之意。轩,性洁优雅,温文。如何?”
柳姗姗点头,而不出意外的,肚子里的那个小皓轩再度跟着动了下。
两人不由又是相视而笑。
只是这次司马昭然脸上的笑容还没有到眼底,就看到怀里的女子脸上已经露出痛苦的神色。
“怎么了?”他一惊,急急的问。
柳姗姗摇头,腰腹骤然而来的下坠痛意,让她的嘴角猛地一紧,“恐怕,恐怕我是要生了--”
“什么?”
……
……
人都说生孩子很痛。
几乎就是恨不得去死的痛。
前世的柳姗姗没有那个经历,不知道究竟有多痛,可当她亲自感觉到的时候才知道那乍然而来的痛意,让她恨不得撞死在墙上那般的痛。
一开始还好一些,因为身边这个男人的陪伴,就是那些接生的嬷嬷都已经到了,他也说什么不愿意离开。是以她还能忍得住。直到后来,按照她的算法,差不多五六分钟痛一次的时候,那个人就不得不被那些宫中的随侍等人给推了出去。
这种血腥之地,就是连真龙天子都恐污了,更何况是他了。
幸亏,柳姗姗的身边还有榴莲的陪伴,她紧紧的拽着榴莲的手,舌含着参片。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耳边上那些嬷嬷的殷殷叮嘱声像是从九重天外传来,告诉她要吸气,要大口大口的吸气。告诉她别怕,没事!什么洪福齐天,什么必有菩萨保佑什么的。
柳姗姗听着凌乱,到最后就只觉得那下坠的痛意疼得几乎让她晕过去。
啊啊啊——
这一刻她只恨不得能穿越回去,等着现代的那些高科技的手段把孩子弄出来,这样她也就免得这样的痛了。
啊啊——
她死死的咬住嘴巴,狠狠的用力把身体里的那个小福星往外推。使劲。使劲。
这个时候,绝对不能仅靠着那些嬷嬷,她也要努力!
司。马。皓。轩。
你丫的——
你不是小福星吗?
你不是急着想要见你的父王母妃吗?
你就先祈祷别让你的母妃太痛,不然,你母妃绝对饶不了你!饶不了你!
嗯——好痛!
……
隔着几道房门之外。
司马昭然几乎已经被里面那个女人的尖叫声弄得魂不守舍。几度想要冲进去。
恨不得自己就替代那个女子承受这痛苦。
……
“啊——”
房门之内,柳姗姗的嘴里发出一声尖叫,随着自己以为的身上最后一丝力气的用尽,终于听到那些接生嬷嬷的惊喜,“王妃,用力,用力,头已经出来了——用力——”
什么?
还没出来吗?
出来的才只是头吗?
柳姗姗咬唇,使劲的吸气,再给自己积攒力气。
更恨不得现在就把这个小家伙狠狠的揍一顿。
不对,这要不是小王爷,而是小公主呢?
柳姗姗想要攥住榴莲的手。而榴莲早已经被眼前看到的惊得神情恍惚,根本就没能察觉到自家主子的举止。
柳姗姗没能得到回应,虚虚的抬开眼睛看了眼,发现榴莲竟是看也没看她一眼。
榴莲,你个……
莫名的一股子努力勃发出来,柳姗姗咬牙,使劲的用力往外一推。
倏的身上骤然一空。
一股什么东西似乎随着身下陡然的空荡冲了出去。
全身的力气终于一点儿也不剩,耳边只漂浮着接生嬷嬷欣喜的声音,“恭喜王妃,是个小世子!”
跟着便是孩子的尖声哭叫。
柳姗姗眼前昏昏的渐渐暗了下去。
心下浅缓的一松。
小世子。
小世子。
司,马,皓,轩。
她的小福星啊!
结局倒计时:孤寂的背影
听说南诏国小世子降生时,天边彩霞漫天,彩雀几乎笼罩了半边的京城。爱虺璩丣
听说南诏国小世子的第一声啼哭便是响彻天际,百里之外都可闻。
听说南诏国小世子第一眼看到自己的皇爷爷,也就是当朝皇帝的时候,就呵呵的乐出声。只惹得皇帝笑逐颜开,眼睛里都几乎冒出泪光来。
听说南诏国小世子的第一泡尿就是尿到了那位皇爷爷的龙袍上。
听说—嫦—
反正听说的的是多了。
柳姗姗都没有亲眼看到。
因为当柳姗姗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两天之后肉。
那时的她是刚从死亡线上回来。
大病初愈,又是不到月份生产。更在生产之后险些血崩。
幸好,天降怜惜。
当她看着眼前的熟悉的面孔,布满血丝。当她看着那个小小的和皱巴巴的老头子一样的小东西在自己的眼前睁着清亮的眼睛看着她的时候。
她笑了。
什么是福?
就是当她死过一次之后,还能遇到自己所爱,又是爱着自己的男子。
就是当她死过一次之后,才知道若是此生遇到一爱,便是无悔的男子。
便是当她死过一次之后,就再也舍不得去死。
身边的这个男人是她的。
手边上的这个小男人也是她的。
便是如此,夫复何求。
……
一般的孕妇都是一个月的月子,而柳姗姗坐月子则是坐了两个月。更也是几乎把世上所有的可以在女子月子里需要的补药都给尝了一遍。而且到了最后,几乎让柳姗姗吃到吐。就是身子也足足胖了那么一大圈。更在柳姗姗出月子的时候,到了坚决减肥的地步。
……没办法,就是因为她几乎是渡劫而来。
更因为她的辛苦,就是连那个小福星司马皓轩都好一阵子没有被他的父王喜欢。
除了在母妃的枕头旁边呆着,就是在榴莲还有几名嬷嬷的怀里。刚出生时,抱着他几乎没撒手的父王在母妃醒来之后就是每日里只抱那么一下做做样子。
小家伙很不满意,于是就啊啊的叫着要母妃抱着。
终于,在父王很是低沉的目光之中,小家伙终于再度得到了父王的喜欢。
每次父王来看母妃的时候,但凡看到小家伙,就会把小家伙抱起来,美其名曰说是太想念了。只是小家伙却是知道,每次父王说这话的时候,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眼角还有眼底都是冲着自己的母妃去的。
于是乎,小家伙哭的很伤心。
于是乎,母妃赶忙的就把小家伙给抱了回去。
于是乎,最后小家伙的用心得逞了。终于可以得到父王的注目。就算是那目光恨不得把他给大卸八块儿之类,可他也高兴的哑哑挥舞着自己的小手。
久而久之,小家伙就成了父王身边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当然那是后话。
……
今日里日头高照。
是柳姗姗坐月子以来第一次可以在室外行走。
即便她穿着很厚,可还是觉得外面的天色有些凉意。
榴莲在旁边小心的扶着,身侧四周还有好几个侍婢。
就在她的意识清醒之后,柳姗姗就知道自己生产还有坐月子都是在宫里,一来是因为她生产的突然,二来是坐月子不易行走。只是这样一来,她就是独宠了,不止是被那人,更连带着父皇。
看看四周,俨然这个雅致斋就成了她安乐王府在宫里的别院了。
走了没一会儿,榴莲就急着道,“夫人,回去歇会儿吧!”
太医的意思是过几日再出来走动,可主子的命令她又怎么敢不听,在主子再三的保证之下,才算是答应了主子出来转二十步,现在她数着已经过了,当然要赶紧的要主子回去了。
柳姗姗无奈,似乎这些日子主仆的关系已经完全在榴莲眼前颠倒了!
这怎么行!
“榴莲,我想你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柳姗姗郑重其事的说道。
榴莲一愣,傻傻的问道,“什么?”
柳姗姗拧眉,“就是我才是——”你的主子。
话音未落,外面突的传来一个声音,“姗姗……”
满是慈爱的声音,颤抖的让人听着心颤。
柳姗姗扭头,在看到立在门外的人的时候,不可置信的微微张开嘴巴。
那人是柳相。
不过两个月不见,柳相就像是老了十多岁,双鬓斑白,虽说脸上带着她并不算是陌生的笑容,可那笑根本就不达眼底,甚至于眼底也都带着淡淡的焦思。
“父亲。”柳姗姗扯了扯嘴角,道。
……屋内。
因为身子还是有些虚弱,柳姗姗靠在软榻上,柳相坐在她的对面。
柳姗姗喝了自己手头上的半杯参茶。眼角看去,柳相的那杯参茶放在桌上,没有丝毫想要品尝的念想。
这两个月,她从没有询问过外面发生的事情。
一方面是她根本就不想知道,另一方面,就是她想要知道,守在旁边的那些人也不会告诉她。
毕竟现在她是养好身子还有照顾皓轩才是最重要的。
只是看到柳相的神情,似乎事情对柳相来说,外面的发生的事情确是让父亲难过发痛。
叹了口气,柳姗姗也只能先把自己手里的参茶放下,“父亲是为了姐姐难过吗?”
柳相看着她,良久,“是为父小看了你!”
柳姗姗抬头,笑的云淡清风,“姗姗是父亲的女儿!”
但听着父亲这话,她就知道父亲定然是知道了什么,只是她现在没这个心力去问,就只是坦白直言。
回想她之前恭谦柔顺的样子,似乎就是她隐瞒的事情当中的些许一点,就可以让父亲觉得她并非是他所以为的那样。那她所说的这一句话,就可以让父亲放下些许的担忧吧!
果然,但听着柳姗姗这句话,柳相的神色微变,最后也只能叹息了声,长身而起。
“既然做错了事情,就要为自己所做的事情负责!”
“为父没有怪你的意思,姗姗好好休养身子吧,其他的事情也不用担心!”
说完,柳相颌首离开。
柳姗姗看着柳相离开的背影,觉得这位父亲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