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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子楚扬眉,“你从哪儿来的?”
耶律菲菲不悦的瞪他,“一点儿也不正经!”
刘子楚好笑的看她,索性也撑起身子,对视着她,“……那本官问你,你刻意勾,引本官,是不是图谋不轨?惯是游族的喜恶,又是不是奸细?故意逗留本府府衙,又是不是想要盗取本府衙的机密?还有——”
耶律菲菲听着这一句句,眼睛闪了闪,忙捂住他的嘴巴,“你干嘛?真的审问我?”
“你不是说要我问的正经一点儿?”刘子楚眼里又是笑意,只是幽深眸底一闪暗光。
耶律菲菲并没有看到,徒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干嘛?本姑娘就是勾,引你了,那又怎么样?你还又敢说什么图谋不轨,就是本姑娘留在这府衙里,还不是你的意思?告诉你,就是本姑娘偷了你的东西,你也是引本姑娘来的从犯!”
“是是是!从犯!”刘子楚从善如流。“菲儿说什么,就是什么!可好?”
“哼,这还差不多!”耶律菲菲仰头抬起下巴,背过身去,却还是明显不想要理会某人的样子。
见状,刘子楚也只能扳过她的身子,俯身在她的耳边低语,“菲儿,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从哪儿来,又或者想要做什么,既然已经是我刘子楚的人,就注定了逃不掉……不要让我伤心!!”
那低低的沉吟,一声声打在耶律菲菲的心头上,耶律菲菲的眼睛里几乎溢出泪光来。
……
夜色深浓。
又是一夜缠绵。
子时。
早应该睡着的耶律菲菲霍得睁开眼睛,明亮的眼眸在夜色里好似星辰璀璨。
她轻轻的拨开揽在她腰上的手,又轻轻的拍了拍刘子楚的面颊,“子楚,子楚……”
刘子楚只有均匀的呼吸声传来,便是连眼睛上的睫毛都没有动一下。
她配置出来的迷,药一直就是最好的,便是他也能安稳入眠,一夜无梦。
耶律菲菲低头静静的凝睇了他许久。恨不得把他的模样都深刻的记在脑子里,印在心头上。
眼中尽是不舍。
刘子楚,我喜欢上了你,在第一眼,不知道你是谁的时候,就已经喜欢上了你!今日我离开了,日后你还会想起我吗?
都传闻你是流连花丛的高手,我不知道你究竟是不是和传言中一样,又或者我这一别之后,你会恨我,会厌恶我,也说不定很快就会忘了我,只是我不会忘了你,就是了!
忍不住,耶律菲菲在他的唇上辗转,狠狠的吻了许久。终于,起身。
消失在夜色里。
而就在耶律菲菲离开不久,那个应该睡着的人缓缓的睁开眼睛。
暗夜当中,一手覆上自己的唇角。
裂开似有若无的浅笑。
……
浓重的雾色当中,一抹飞快的身影闪过屋顶,像是暗影当中的浮云点点。
府衙书房。
窗子微动,一个黑影好似灵猫闪了进去。
不曾碰触到一物,就像是早已经熟悉了当中的每一方寸。
身影快速的挪到书架角落,抬手拿起本书,就看正中屏风缓缓开启。一道暗门出现在那个黑影身侧。
夜色里,那双清亮的眼睛里闪出莫名的颜色,顿了顿,抬手从里面掏出一份卷宗。
不甚清晰的月光下,上面写着“南诏军机”四个大字。
那个身影在夜色下晃了下,才把那份卷宗放到了怀里。转手放下一旁的书,屏风移动,身侧的暗门关合。
那个黑影闪身,正要移开。
而就在此刻,门外霍得灯火通明。
刚才还暗色的屋子里立时已经笼罩在光亮之下。
“里面的人出来受死!”外面的呼声声声的让人心颤。
那个黑影整个人窒在当下,动也动不了。
而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在外面响起,“你们都退下,本官倒要看看是谁敢在这里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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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个中翘楚(七)
而后就在门外的一片惊呼声中,一个人影走了进来。爱殢殩獍
随着那灼灼的火光,他的面孔显在屋内的黑衣人眼前。
黑衣人的眼里闪过说不清的神色,冲着那人就冲了过去。
“大人——”门外的人看到那个往自家大人跟前扑过去的身影,却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呼,房门就已经被关上,里面发出来乒乒乓乓的声音。
外面的侍卫看不到里面的情形,面面相觑就是担忧孀。
虽说这个瓮中捉鳖的计谋是那位大人想出来的,可若是那位大人出了什么事该怎么办?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真的耳朵聋了。就在他们担心的时候,没一会儿,紧闭的房门“吱呀”一声开了。
但见在灼灼的火光之下,自家的大人被一个蒙面人给用刀子架住了脖子汕。
自家大人的功夫他们是见识过的,和他们比起来都是轻而易举就能赢的,却还是被这个人抓住了!那这个人的武功——
立刻,围拢的趋势紧促。
剑拔弩张,几乎一触即发!
“放下刀,饶你不死——”
侍卫的呵斥声还没有顿落,就听到低沉的声音从面纱之下冒出来,
“不想让他死就让开——”
便是那声音分不清男女。可那明晃晃的刀子却直接在自家大人的脖颈上探了探,几乎能看到大人脖颈上渗出来的血迹。
“大人——”
侍卫们登时神色惊恐。
而再看被抓住的大人刘子楚脸上仍带着淡淡的笑意,即便此刻脸色也有些微微发白。
“你们让开——”
片刻,包围着的侍卫让开一条路。
黑衣蒙面人夹着刘子楚,“吩咐人备马,开城门——”
刘子楚淡淡的吩咐,“去,备马,开城门——”
“……是!”
……
城外。
疾驰的马背上。
黑衣人夹着刘子楚快速而驰,阵阵的风声从耳边飞逝而去,身上的衣衫迭迭,勾勒出完美的身形。
“菲儿——”刘子楚的一声轻吟,让黑衣人浑身一颤。
她没敢说话,只是继续飞奔。
“菲儿……”再次,刘子楚这样说。
黑衣人一僵,终于开口,“对不起!”
这次是刘子楚熟悉的语气,也是他熟悉的声音。
“傻丫头,我自愿的!”
轻叹一声,刘子楚抬手,黑衣人身子又是一颤,却到底还是容忍了他的手覆上她的腰身。
她就知道他的武功高强,她就知道他早就冲开了穴道,她就知道他已经认出了她。不然也不会轻易的被她抓到。
“菲儿,你还会回来吗?”
耳边,轻喃的低语,终究让耶律菲菲面罩下的面上笼罩泪光。只是随后,脑中猛地一闪清亮,她倏的勒住马首,看向和自己同在马背上的男人,“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刘子楚幽幽的盯着她,“从看到你的那一刻开始!”
耶律菲菲一僵。
她明知道自己此刻该做的就是把这个骗子从马上扔下去,然后转身拨马离开这里,可现在脑袋里汹涌而来的只是恼怒。
他说什么?竟是从看到她的第一眼开始就知道她是有预谋,有心机的!那这么说,这些日子,他对她的好,他对她的温柔都是骗她的?都是引她上钩的鱼饵?就是她现在拿到的这个什么布防图也是假的了?
还亏的她觉得对不起他!原来她才是那个最傻的!她才是那个从头到尾都被戏弄的?
下一刻,她猛地掀开自己的面巾,露出自己的模样,“这么说,你是骗我的!”
刘子楚眸光骤然一暗,紧紧的压住她的身子,耶律菲菲激烈的挣扎,胯下的马儿因为此刻两人激烈的举动不住的转辗仰首。
“菲儿!我怎么会骗你!我喜欢你!从数月前第一眼看到你,我就喜欢你!”
低吼在她耳边的声音让耶律菲菲不得不停下挣扎。
“你说什么?”她怔怔的看着他。
刘子楚看着她笑,“我说,我在半年前,第一眼看到你,我就喜欢你了!”
半年前?
耶律菲菲怔愣,脑袋里快速的回想,半年前她在游族根本就是足不出户。“胡说!你不可能看到我,那时候我——”
“你在游族,而那时候正是游族可汗预备给楚皇子大婚,人头攒动,你不认识我也情有可原!”
“不对!”耶律菲菲下意识的反驳,只看到他的模样,就是她怎么想忽视也是不可能的,若是那时候他在,她又怎么可能不认识他!
刘子楚看着她,嘴角挑起一抹宠溺弧度,“傻丫头,你会易容,不巧,我也会!”
“你——”
陡然间,耶律菲菲清醒乍然。
难怪他们南诏能轻而易举的把那个安乐王妃给换回去,原来竟是因为他!
这么说,那时候,他就是易容出现在她面前了?
“你是谁?”她问。
刘子楚浅浅的笑开,“菲儿第一眼看到的安乐王就是我!”
“什么?”
耶律菲菲瞪大了眼睛,这么说,那时候,那个正牌的安乐王早就藏身在他们游族了?
“你——”
想也来不及想,耶律菲菲扬手就打过去,刘子楚一手握住她的手腕,“菲儿,你忍心打我?”
“你——”
耶律菲菲瞪着他,只觉得自己眼底的泪花越来越多,几乎压抑不住的涌上来。
而随后,刘子楚说的那句话,更是让她全身瘫软,“菲儿,你第一眼就喜欢上了我,可是我也第一眼就喜欢上了你啊!”
于是乎,就是有再多的悲切,耶律菲菲也说不出来,只因为他这一句话,而激动不已。
刘子楚叹息一声,俯头吻上了她。
耶律菲菲挣扎了下,却还是沉溺在他的怀里。
……
他们从马上下来。
滚落在夜色当中。
身后的马匹声声而过,那些人是担心自家大人的侍卫军士们。
只是夜色深浓,就是从自家大人的身边百米处飞奔而去。
两人的衣衫纠缠在一起,头发凌乱在一起。
而随着她的一声吟哦,两人再度亲密无间。
抵死缠绵。
她的声音,他的低喘在夜色里笼成最迷人的声声,在夜色里谱出最美好的乐章。
在这一刻,没有国仇,也没有身份,只有两个第一眼就认定了对方的人。
他的精键,一次次的冲撞到她的柔软极致。
直到最深。
她的手紧紧的攀着他的背脊,即便隔着衣衫,也交叠出一道道的印痕。
直到心头。
最后,随着汗水淋漓。
缠绵无尽。
……
“大人在那里!”
随着一声惊呼。数十匹精键的马儿飞奔而来,精炼的侍卫整齐下马,跪倒在地,面向那个立在夜风当中的男人。“属下来迟,还请大人恕罪!”
男人回头,俊美的面孔荡漾微笑,“不晚,正是时候!”
那个丫头刚离开不过转眼,他们就寻到了他,岂不是正是时候?
刘子楚的神色餍足,几乎走到一处马匹身前,翻身上马。
“先回去,三日后,随着本大人一起去游族把大人的夫人抢回来!”
言罢,刘子楚已经夹紧马腹,飞速离开。
身后的众位侍卫听着一头雾水,可即便是糊涂,也清楚一件事,那就是大人有夫人了!而且还是游族的!
“是——”
整齐划一的声音乍响,随着前面的那匹飞骥回程而去。
……草原的另一边,已经掀飞了面罩的耶律菲菲嘴角微微扬起,眼底带着不悔的笑意。
番外:个中翘楚(八)
游族。爱殢殩獍
黄金大帐。
耶律菲菲跪倒在地上,正中的汗位上正是那个威风凛然的大汗。
而大汗的手里拿着的正是标注着“南诏军机”的册子。
此刻,面色阴沉,只冷冷的盯着她孀。
“你刚才所说可是实情?”
低冷的话,让耶律菲菲浑身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