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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许走,不许离开我,听见了吗,无论他们说什么,你都要等我回来,听见了吗。”
智言笑了,“你不用担心,他们是——”话还没说完,她听到一声刺耳的金属摩擦的尖锐声音,一阵碰撞的声音,电话突 然断了,她一下傻在那里,“老公,老公你说话啊,你别吓我啊,老公——”
她发疯一样冲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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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军看着智言冲下楼,焦急的开着车门,却没带车钥匙,跪倒在车前哭泣着拨打着电话,他忙跑过去,
“智言,他们对你说什么了?”智言摇头,看着他手里拿着的车钥匙,抓起来就向他的车跑去,蒋军忙拉住她,“你去哪 儿,江恒还没回来,别走。”
智言挣开他的手,打开车门,努力的打着车,蒋军冲过去拔下钥匙,
“哥,你给我。”
“你干嘛去,你不说我不给你。”
智言眼睛通红,“江恒好像出事了。”
蒋军愣住了,他拉下智言,打开后座的车门,让他们上车,然后打着车子,迅速的驶向高速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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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速已经封闭了,蒋军找到交警的车,询问事故现场情况,不错,是辆出租车出事了,司机现在生死未卜。
智言听到这个消息,不顾阻拦跑着进了高速,蒋军带着孩子,求了交警半天,警察才开车载他们进去,两辆货车的中间, 变形的出租车身,智言差点晕过去,她不顾救援人员的阻拦,跑到车边,江恒还活着,他沉重的喘着气,听见智言叫自己,以 为是幻觉,强挣开眼睛,看见智言,笑了,
“老婆,不能按时回家了。”智言摇着头,早已泪流满面,
“老公,不要说话,你没事,没事的。”
车门被破开,江恒夹在方向盘中间,动弹不得,智言看见他嘴边流出血,忙爬进车里,擦着他的嘴角,“老公,你不要有 事,你不要离开我。”
蒋军不忍看下去,抱着孩子别过头,云默被这样的现场吓坏了,不停的哭着,认蒋军怎么哄都停不下来,用手指着智言, “我要妈妈,我要妈妈。”
江恒无力的握着智言的手,“不要离开我。”
智言摇着头,“爸爸妈妈是来祝福我们的,他们是来参加我们的婚礼的。”智言摸着口袋,掏出那枚戒指,“他们给我们 送戒指来了,老公,你还没给我带上呢。”
消防员用扩张器扩张着车体,江恒刚要张嘴,鲜血又涌出来,江恒慢慢向外倒去,智言抱着他,“老公,你别吓我,你别 吓我,我好害怕,你答应我,不要离开我。”
她捧着他的脸,看着他,他眼神涣散,安全带被剪断的一瞬,突然向车门的方向倒下去,握着智言的手也突然松开了。
“老公,老公——”智言嘶吼着,她向车里爬过去,消防员抱住她,她拼命的挣扎,“不要,不要,老公,老公——”
江恒被抬出来,放到担架上,医生只检查了一下,便离开了,智言拉住医生,“大夫,你救救他,求你救救他。”
她哭着跪在医生面前,医生挣开她的手,上了救护车,江恒的遗体也被抬上去,智言跪在他身边,脱下外套抹着他脸上的 血渍,
“老公,你醒醒啊,你别吓我啊,儿子不能没爸爸啊。”
蒋军拉她到自己怀里,“小言,他走了。”
智言挣开他的怀抱,又扑到江恒身边,“老公,你醒醒啊,我好害怕,你别离开我。”
蒋军仰头控干泪水,“小言,他走了,江恒走了!”
“他是吓我的,他没事儿,他又吓我呢。”智言抱住江恒的,“老公,我好害怕,我好害怕,你快起来,别吓我了。”
蒋军将孩子递给身边的护士,从后面紧紧抱住智言,“小言,有哥呢,别怕,有哥在呢……”
智言跪坐在那里,靠着蒋军的肩膀,呆呆的看着安详的江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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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父江母不知道他们的突然到访竟然造成了这样的后果,悲痛欲绝,看着儿子的遗体,江父几次被推进抢救室,智父智母 抱着云默,看着憔悴的女儿,一晚上一声不出的女儿。
“叔叔,阿姨,你们带云默先回去吧,孩子吓坏了,让他好好睡一觉吧。”蒋军安慰智父智母。
智父看着怀里的孩子,哭得眼睛都肿了,现在虽然睡着了,可是还是抽泣着的,点点头,
“蒋军,你看着小言,千万不要让她做傻事。”
“我知道,你们放心吧。”
智言用毛巾擦拭着江恒的身体,端过水给他洗着带有血污的头发,
“老公,我生云默的时候,你给我洗过头发,你记得吗?”
蒋军别过头,强抑制着泪水,坐在他们身后的床上,看着智言。她一整晚握着他的手,一动没动,也没流一滴眼泪,让蒋 军好担心,也好心疼。
清晨的阳光洒进病房,照到江恒苍白的脸上,智言用手给他挡了一下阳光,又握住他的手。
“哥,江恒怎么还是温温的,他的手是暖的,你摸摸。”
蒋军擦了一下眼角的泪水,走过去搂住智言,“傻瓜,你握了一整晚了,江恒走了,你要好好活着,你还有云默,还有爸 爸妈妈,还有哥呢。”
智言听着他的话,突然流下眼泪,哇的哭出来。
“哥,他不能死,他还要照顾我和云默呢,他答应我的。”
蒋军搂紧她,“以后哥替他照顾你们,哥答应你,绝不离开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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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爱 097:消失的幸福
江父江母带着江恒的骨灰离开了,张律师递给智言一份文件,智言看看蒋军,又看看张律师,打开文件。
“江正阳先生和李梅女士将江恒先生名下的希瑞珠宝30%的股份全部转给了江云默,您是他的监护人,请您看一下文件, 没什么问题就签字吧。”
智言看着文件,要钱有什么用,江恒也不在了,要那么多的钱有什么用。她推回文件,“我们要这个没用。”
张律师看着她,“智言女士,江云默不是江恒先生的亲生儿子,法律上也不是他的合法继承人,本来他是不可能继承江恒 先生的遗产的,江先生、江太太之所以把他名下的财产转给他,是因为江家已经没有其他继承人了,而且他们也想对自己的儿 子做点补偿。”
智言冷笑,最后还是用钱给自己的儿子做补偿,父母做到这个份上,也应该值得同情。
“我不会签的。”
“智言女士,您坚持我也没办法,您可以放弃继承,不过这份遗产是江云默的,你现在替他做这个决定是不是有点早。又 何必不了了一对老人的心愿呢,为人父母,都希望孩子有个好的归宿,江恒先生已经不在了,他们的寄托就是这个孩子,可怜 天下父母心,您也是个母亲,这种心情您多少也能感受到,这些财产您可以等江云默十八岁以后,是捐是用都可以随你们的意 愿,在这之前,您就暂时替他保管吧。”
智言看着那份文件,江恒,如果你在,你会怎么办?蒋军看出她的纠结,递过笔,
“云默长大了,让他自己拿主意,你先替他保管,他爸爸的东西,最后只有他才能决定。”
智言拿过笔,律师指着需要签字的地方,她签下自己的名字。
“智言女士,这里还有江恒先生在嘉城的别墅和公寓,一共三套,车子四部,这是转让文件,这个是你的,你可以留下, 也可以放弃。”
智言想起那座自己还来不及去看的房子,捂住嘴,强忍住眼泪,“我能回去看看吗?”
“是你的,你随时可以回去。”
智言提笔签下名字,他的那栋房子,在他们刚要搬进去的时候,他们就离开了,一直空置,还没看看他为他们准备的房间 。
“还有别的事情吗?”
张律师摇摇头,从包里掏出那个戒指盒,“李梅女士把这个留给你处理。”
智言打开那个盒子,928的钻戒,他们就是为了送这枚戒指给他们,却让江恒永远的离开了自己。眼泪掉下来,用手摸着 那枚戒指,看着后面刻着的一样的字母:HLOVSY,和自己手上带着那枚细小的指环相比,它太厚重了,厚重到自己都承载不起 。
“张律师,这个我能捐出去吗?”张律师愣了一下,价值三千万的戒指,难道要捐掉?他点点头,“那你帮我捐了吧,给 那些需要的人们吧。”
“可以。”
智言站起身,“谢谢您。”
蒋军搂住她的腰离开,坐在回去的车上,她看了看蒋军,“哥,我想带云默去趟嘉城。”
蒋军也不多说,拿起电话打给秘书,订了两张机票。
T0928的出租车,在这个城市永远的消失了,以后也不会再有这个牌照的出租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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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恒的公寓收拾的很干净,每天钟点清洁工都会来收拾,只是一切都冷冰冰的,没有一点人气儿。智言打开他们的卧室, 天蓝色的条纹床罩和枕头,上面放着两套睡衣,一件红格子的,一件蓝格子的,和他们在那间出租房内穿的几乎一样。两边的 床头柜上放着云默满百天时三人拍的合影和在三亚被摄影师拍下的合影,智言坐到床边,拿起照片,看着当时三人的样子,忍 不住眼泪扑扑的落下。
推开儿童房,那时候云默才一岁多,房间里的东西还是为当时的孩子买的,摆着一直没动过,充气的小马孤单的在地上站 着,智言的心一阵痛。云默看着满地的玩具,高兴的扑过去,躺在地上玩儿着。智言打开衣柜,琳琅满目的婴儿衣服,整齐的 摆放着,云默永远穿不完的小衣服,智言扭头走出房间。
江恒,为什么当时我要离开,我真是世上最笨的女人,最傻的女人,离幸福最近却躲得最远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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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云默睡了,智言穿着那套红色的睡衣也回房了,蒋军坐在沙发上看着她的背影,她不会做傻事的,她是他眼里最坚强的 女孩儿,她还有云默。
蒋军知道她对江恒的爱和对穆柯的爱是不一样的,穆柯就像是她的梦,大学时候的梦,醒来时可以继续当他是个梦,她为 了这个梦放弃了最美好的年华,还生了孩子,但是江恒却不是,他是现实中的爱人,他们经历的不多,却把那爱贯穿在每件细 小的事情上,平淡的相爱,也爱得那么深,相约一辈子的爱。江恒的突然离开几乎要了她的性命,比穆柯带给她的打击要大得 多。
他看着时钟,这样坐着已经两个小时了,她应该睡了吧。走过去打开卧室的门,黑暗中的一条亮光照着她的背影,侧卧在 床上,呼吸均匀,应该睡了。走过去给她盖好被子,转身离开。
不知过了多久,他听见客厅的一点异动,忙下床走出来,智言在喝酒,看见他,笑了,提着酒杯走进厨房放好,又回到卧 室,她根本睡不着,蒋军看着厨房的那瓶红酒,喝的见底了,心好疼。打开卧室的门,依旧是那个背影,肩头轻轻的颤抖着, 她在哭。走到床边,上了床,扳过她的身体,让她靠在自己胸口,
“小言,靠在哥哥怀里睡吧。”
智言的啜泣声高了,抱紧他的腰,脸埋进他的胸口。蒋军能感到那股热热的液体,湿了好大一片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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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言爱上了喝酒,在嘉城呆的这几天,每天晚上都要喝至少一瓶的红酒才能睡上几个小时,蒋军心跟着疼,但却不能阻止 她这样缓解悲伤,没有酒精的麻醉她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