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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怀风微笑道:“侯爷何必明知故问?当年乌氏灭国之际,左丞相秦安邦劝领群臣主动归降有功,被先皇重赏封侯,世人都道他背叛了乌氏,殊不知秦安邦宁愿背负叛国骂名,只是为了守护乌氏皇族留下秘密宝藏,只待他日乌氏太子东山再起时,便献出宝藏作为复费。这位秦安邦,岂非正是侯爷的先祖?侯爷多年来深居简出,行事低调,专心收敛财富,守着这个秘密,如今也该卸下重担,交出宝藏,安心颐养天年了。”
说着从怀中取出锦盒打开,露出传国玉玺,笑道:“侯爷之前宁死不肯吐露宝藏去处,如今温某已将信物奉上,侯爷也再无理由拒绝在下了吧?”
长乐侯盯着玉玺看了半晌,点了点头,淡然道:“温大人,这枚虽是真正的传国玉玺,但你却并非是真正的乌氏后人,请恕本侯难以从命。”他重又转回身去,缓步走到玉雕人像之前,向那精心雕琢而成的美人双眸凝视片刻,目光温柔若水,轻叹道:“玉萝,如今漠儿终于与咱们重聚,你心中……欢不欢喜?”
温怀风冷笑一声,正欲开言,忽见长乐侯伸手在那玉雕美人托着的玉盘底部一掀,那玉雕似乎被赋予了生命,口中暴射出一只乌色小箭,正射向长乐侯胸前。而此时,秦长陵距离玉雕不过数寸。
温怀风面色一变,心知长乐侯触动机关,意欲寻死,却已不及出手阻挡。
便在此时,一道乌光从旁疾飞而至,与那乌色小箭相撞,将之击落一旁,又听身后一人惊声叫道:“爹!”
☆、66最新章节
顷刻之间;门外一道人影飞也似地欺身而至;一剑向温怀风如电刺出,正是云冉。。与此同时,原本昏迷不醒的齐漠忽地自地上弹起;挥掌向温怀风小腹拍去。
温怀风在心神略分之际被两大高手合击;本来难以抵御。但云冉与齐漠忽见彼此现身出手,心中激荡绝不亚于温怀风;手上动作不约而同缓上了一缓。温怀风眸光微闪,趁机提气向斜后方滑出数尺;避开两人夹击;手中紫光一现,紫荆软剑已搭在了长乐侯颈中;冷笑道:“齐门主使诈本领高超;温某竟也被你给骗过了。”
齐漠闻言一笑,虽是遍身血污,却掩不住英姿勃发、神采四溢之色,伸手拉住云冉,悠然道:“欲令温大人上当,不下点血本,又怎能成事?”
云冉垂目见他手腕筋络处犹有伤痕,周围血迹半干,但举手投足间矫健非(。。org:)常,哪还有半分废人的模样?不由又感心疼,又觉惊喜。
方才她躲在暗处,见那乌色小箭射出时,已知此乃稍纵即逝的良机,不假思索飞身而出。掠经秦珞身侧,正听他惊叫出声,随手封住他腰间穴道,身法不停,剑若惊鸿向温怀风全力抢攻。此刻见齐漠无恙,心中一松,便觉体内先前被勉力压下的毒气又再阵阵反噬,头脑微微一沉,忙深吸了口气,暗中运力压制。
齐漠觉她手掌微颤,眸中忧色隐现,朗声道:“温怀风,今日你势难脱身,交出解药,我便放你一条生路。”
温怀风心念一转,皱眉道:“是凌觞?他与你联手设下圈套反我?”见齐漠冷然向自己斜睨,悟道:“是了,凌觞身为侯府总管,却在暗中栽培了一帮杀手,想是与你绝杀门有些关联。”
他唇边现出冷笑,又道:“不过齐门主若不想眼看着令尊血溅当场,就请先让开道路,咱们出去再谈。”他心下盘算,齐漠虽有云冉凌觞等人相助,但他早在侯府内外布下层层龙卫军精锐,若能自密室中脱身,鹿死谁手仍未必可知。
齐漠微微哂道:“在下与长乐侯素昧平生,温大人以侯爷的性命相挟,未免有些可笑。”
温怀风挑眉道:“是么?”向长乐侯冷笑道:“老侯爷,令公子既然不顾你性命,在下也只好得罪了。”
长乐侯垂目淡道:“本侯愧对他母子二人,早存以死谢罪之心,温大人不必介怀。。。”说着反用力朝剑锋撞去,温怀风缩手一让,紫荆软剑锋利无匹,还是将秦长陵脖颈中划出一道血痕。
齐漠面色微变,忽地笑道:“温大人即便离开此间,也是于事无补。我绝杀门联合司马家与暮影楼三方之力,再加上凌觞统领的府中暗卫,不知大人布下的龙卫军能否抵挡得了?”说着拉着云冉向旁侧退开几步,让出通向门口道路。
温怀风暗自心惊,但如今形势也只得走一步算一步,口中笑道:“齐门主无须担心,在下本无伤害令尊之心,更万万舍不得冉儿毒发身死,若能全身而退,他两人自也会安然无恙。”
他面朝齐、云二人,边笑说着边全神提防两人动作,一步步缓缓朝密道中退去。忽觉小腿一麻,竟站立不住,身躯一晃倒在地上,接着心口一阵剧痛,似被利器刺中。
借着密室内透出的些许光线,只见秦珞苍白的脸上布满阴狠之色,哑声低笑道:“温大人,现在是否在后悔当初小瞧了本世子?”说着手上用力,将匕首又向温怀风胸腔刺深了几分。
温怀风目中闪过一丝阴鸷,随即恢复淡然,微微点了下头,挥掌向秦珞头颅一击,顿时将他震得向外飞出数丈。
齐漠与云冉纵身跟出,见温怀风胸前插着秦珞那柄镶金匕首,闭目倒在地上。云冉虽对温怀风恨极,此刻亲眼见他濒死,心中也不禁微泛酸楚之意。齐漠却面色骤变,疾步上前,伸掌抵在他胸前缓缓注入真气。温怀风得他真气续命,缓缓睁开双目,齐漠急问道:“解药呢?你将解药收在何处了?”
温怀风目光在云冉脸上流连片刻,张了张嘴,齐漠侧耳凑近他唇边,却听他低低叹了口气,就此没有声息。
齐漠呆了呆,云冉低声道:“已经断气了。”
只听密道外一阵脚步轻响,随着火光晃动,一白一青两道人影当先如飞掠至,正是司马流云与霍青锋。
司马流云垂目看向地上温怀风尸体,沉声问道:“拿到解药了?”齐漠颓然摇头,犹不死心,伸手在温怀风怀中摸索一阵,除了那两枚乌金指环及传国玉玺外却是一无所得。
霍青锋俯身去探秦珞鼻息,见他头脸青紫,口中耳鼻不断涌出鲜血,微微蹙眉,取出枚乌蛤雪莲丸喂在他口中,抬起头来,正好见到长乐侯神色不定,自密室中缓缓走出。两人目光相触,均微微一窒。长乐侯目光转向倒在血泊中的秦珞,面色又是一变,敛目叹道:“冤孽。”
此时沈夜也已赶到,向齐漠禀道:“门主,外面的龙卫军都已料理得差不多了,凌总管让我来问问,是否换上咱们门内的人把守各处。”
齐漠面色沉郁,低声道:“还有什么信不过他的,守卫不用换人,咱们出去再说。”
几人出了密道,绝杀门、司马家及暮影楼众人都聚在外面等候,齐漠抱着一线希望,着人搜索各处,又令沈夜仔细审讯擒获的龙卫军侍卫,只盼或能寻出解药。
司马流云得齐漠传书求助,带人一路隐匿形迹,星夜赶到京中,又在侯府中与龙卫军一阵恶战,虽是大获全胜,但未能如愿取得解药,心中不免为云冉担忧。
他一转目间,见齐漠扶着云冉坐在院中一角,伸手轻抚她鬓边发丝,面色怜惜,正低声说着什么,云冉摇了摇头,取出金疮药,拉过他手腕为他包裹伤口。长乐侯与霍青锋就在不远处看着。这两人之间隔着段距离,显得生疏而冷淡,可他们孤傲的站姿,和浑身散发的淡漠气质,却似有几分相近之处。
司马流云正自沉思,眼角间忽地瞥见远处似有一抹身影悄然闪过,心中一动,未加思索,便即飞身向那人影消失方向掠去。追出数丈,只听黑暗中一个女子声音笑了声,扬声道:“司马公子请留步。”紧接着风声响处,一枚暗器自暗处激射而至。
司马流云听说话那人似是个年老婆婆,又觉嗓音略有些熟悉,不由一怔,他戴有乌绡手,不惧喂毒暗器,伸掌将暗器接在手中。垂头见是只飞镖,镖头处戳着张薄笺,打开一看,上面歪歪斜斜写着几个大字:闽中蝙蝠谷。
司马流云犹自看着纸笺发呆,齐漠已携云冉赶了过来,问道:“怎么?”
司马流云收起纸笺,越想越觉疑心。方才那背影虽只一晃而过,但依稀便是晚晚,而他此刻也已记起,说话那人正是当日安平客栈中所遇的鬼蝙蝠老妪,听闻鬼蝙蝠夫妇常在闽中一带出没,可他们又怎会与晚晚在一处?发射飞镖分明是为阻止自己追上晚晚,却又留书道明去向,这夫妇二人究竟是何用意?
司马流云沉吟片刻,抬眸看向齐、云两人:“我想即刻动身,去闽中一趟。”
※※※※
数日之后,司马流云风尘仆仆,独自来到蝙蝠谷外。他一路马不停蹄赶来闽中,却又耽搁了不少时日,费尽心力才找到蝙蝠谷这隐蔽的所在。
此刻站在谷口,心中却有些忐忑,若在此处再找不到晚晚,天下之大,却要去往何处寻她?
忽听谷内一声朗笑传出,一个老者自谷口迎出,向他拱手道:“司马公子终于到了,拙荆这几日等你到来,头发都已急白了几根。”
司马流云见这老者面目清矍,身姿挺拔,自己却是不识,但听他嗓音又觉熟悉,恍然道:“前辈就是……”
那老者颔首笑道:“老夫史毅夫,当日安平客栈一战之后,我夫妇每每谈论起公子的武功人品,都觉大为心折。”
司马流云连声谦让,正欲问起晚晚之事,史毅夫却已微笑道:“不止拙荆,还有一人说不定也急着想见到公子,公子请随我来。”说着当先领路,朝谷中走去。
司马流云快步跟上,两人行至谷中一间木屋前,史毅夫敲门笑道:“老太婆,司马公子到了,你女儿肯不肯出来见他?”
司马流云忖道:听闻这夫妇的独女史嫣乃是个大大有名的绿林女盗,但早些年便已死在江南剑客唐荼之手,如何现在又冒出个女儿,史前辈还问她要不要见我,莫非……想到此处,不禁心跳加快。
只见房门开处,一个老妇人缓步走出,看着司马流云笑道:“司马公子来得不巧,我那干女儿刚去了谷东河边,这会却不在此处,不如……”
司马流云喜道:“多谢前辈指点!”不待她将话说完,人已如离弦之箭疾掠而出,飞身向东面赶去。
史毅夫望着他远去的身影,向妻子微笑道:“看来这次,他们……”
史婆婆心中得意,故意叹道:“司马公子倒是性急之人,没等我把话说完就赶了过去,待会若是撞见了……咳,可怎生是好?”
她侧头想了想,面上露出一丝狡黠笑意,自语道:“不过怕是只有这样相遇,那鬼丫头才躲避不得吧。”
作者有话要说:争取明天完结吧,本来史公公的名字是史克郎,无奈写一遍笑场一遍,S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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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忽忽数日;距离侯府中决战已过去半月有余,齐漠却只盼日子过得慢些。
当日他令人搜遍各处;也未寻到半点有关解药的蛛丝马迹,心中惶急懊恼自不必提。云冉耗费不少真气,虽未立即引得毒发;却已牵动毒气上行。眼见她印堂处黑气似有加重之迹;齐漠暗自忧心;无奈下只得带她返回城郊宅院,日夜守在身边照料;生怕下一瞬她便会突然毒发;就此香消玉殒。
云冉将他焦虑看在眼中,反倒时常解语宽慰。她自觉如今大仇得报,又结识了司马流云这一知己好友;更得齐漠如此良人倾心相爱,此生已无遗憾。但每当夜深人静,与齐漠相拥而眠,依偎在他温暖的怀中,听着他沉稳的心跳时,又怎会不暗暗期盼能这样暮暮朝朝,长此相伴。
这日两人在院中闲聊,提及司马流云前往闽中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