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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那年轻男子一身锦袍,苍白的俊脸上隐露戾气,闻言拱手笑道:“这位便是温怀风温大人?秦珞久仰大人威名,又怎敢令大人相迎。”
两人互谦了几句,温怀风将秦珞请进房中,令人掩好了门,含笑说道:“此处远离京中,你我在此碰面,当可避开秦老侯爷的耳目。只是劳烦小侯爷一路奔波,在下心中甚觉不安。”
秦珞微微一笑,说道:“温大人,你我既已决定联手,今后便都是自己人,无须如此客套。”他自怀中取出一只锦盒,说道:“今后秦珞多有仰仗大人之处,这一份薄礼,还请大人赏脸收下。”说着将锦盒递过。
温怀风打开锦盒,见内中一串明珠,颗颗均如龙眼般大小,浑圆无暇,莹润生辉,自是珍贵之极,当下笑道:“这礼物如此贵重,温某实在受之有愧。”
秦珞垂目道:“待我继承爵位后,这样的珍宝,长乐侯府中自是取之不尽。到时我必当倾尽全力,助大人在朝堂上有一番更大作为。”
温怀风淡淡一笑,伸手将锦盒收入怀中,缓缓道:“既是小侯爷的一番厚意,温某便却之不恭了。”
秦珞又道:“回到京中,在下为避嫌疑,只恐不能与大人常常碰面,该当如何行事,大人可交代凌总管传话给我。”
温怀风点头应承,两人又闲聊几句,秦珞正欲起身告辞,目光忽然瞥向放于桌边的紫荆软剑,面上神色一凛,轻轻“咦”了一声。
☆、九死一生
温怀风笑道:“小侯爷果然好眼力,这柄紫荆软剑削铁如泥,锋利无伦,在兵器谱上排名第二,确是柄神器。”
秦珞微蹙眉头,盯着紫荆软剑若有所思,一时并未接话。
温怀风在旁看着他神色,笑道:“小侯爷的明珠厚礼,温某正愁无以为报,若小侯爷喜(。。…提供下载)欢,便请将这柄紫荆软剑收下,作为在下的回礼如何?”
秦珞目中闪过一丝阴戾之色,淡淡道:“温大人误会了,秦珞并非觊觎此剑,而是曾被人以这柄剑行刺,险些失了性命。”
温怀风吃了一惊,沉声道:“温某亦是今日刚得到此剑,却不知中间竟有这番原委。”
秦珞垂眸淡道:“在下自然相信此事与温大人绝无干系,只是不知大人是从何人手中得到这柄软剑的?”
温怀风心知秦珞此人阴狠多疑,若不给他个交代,只怕从此便会对自己生了疑心,于两人联手之事大大不利,当下便无犹疑,走到床边揭开锦帐,说道:“此剑本是这名女犯之物,温某今日将她擒获,尚未来及审问,不想她竟还行刺过小侯爷,胆子可当真不小。”
秦珞向床上之人看了一眼,面色微微一变,随即冷笑一声,回身道:“既是如此,秦珞有个不情之请,温大人可否将这名女犯交由在下审问?”
温怀风眸色一动,心下颇为踌躇。
秦珞又道:“实不相瞒,这女子不仅行刺过在下,还盗走了我府中至宝琅嬛玉璧。那琅嬛玉璧是我父亲珍爱之物,若能从她口中问出此物下落,父亲定会对我另眼相看,如此一来,对你我图谋之事也是大有裨益。”
温怀风见秦珞神色之间对这女子志在必得,他现下正着力拉拢秦珞,自是不愿为一个陌生女子得罪秦珞,当下含笑应道:“也好,只是温某还有些事想要问她,请小侯爷审完之后将她送回府衙,切勿伤了她性命。”
秦珞走到床前,垂目看着仍在昏迷的云冉,嘴角泛出一丝诡笑,缓缓道:“大人请放心,秦某定当小心在意,绝不会令她死了。”
秦珞离去之后,温怀风在后堂书房中处理了些公务,又召了几名心腹过去密议许久,再回到房中已是午后时分。
他躺在床上闭目休息片刻,早上那名女子清丽娇俏的模样却在脑中挥之不去。这些年他醉心于朝野之事,对女色向来看的不重,不知为何却对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子颇具好感。想起京中风传,秦小侯爷在性*事上的种种残忍嗜好,心中顿觉有些烦躁。他翻了个身,转头向里,忽觉胁下被硬物硌了一下,探手摸去,只觉触手生温,拿出一看,竟是一块玉佩。
温怀风将玉佩举到眼前,盯着上面雕刻的锦鲤图案看了半响,几日来困扰心中的疑团终于一个个解开:为何这女子剑法武功均与自己路数相似,为何她甘受一掌也不愿出剑伤他,又为何她会用那样似悲似喜的目光怔怔看着自己。
温怀风双眉紧蹙,握着玉佩缓缓坐起身来,低声自语道:“原来她是冉儿。”
※※※※
不知过了多久,云冉只觉额间一片清凉,随即悠悠醒转。
她睁开双眼,只见面前咫尺处便站着一名男子,薄唇微抿,目光灼灼,正似笑非笑地垂头向她注视。
云冉见眼前之人竟是秦珞,心中一震,便想翻身坐起,却觉身子软软倒在床上,丝毫动弹不得,自是被他重又封住了穴道。
秦珞微微勾唇,垂目道:“我倒真看走了眼,原来这么个娇滴滴的小美人,竟是个身怀绝技的女刺客。”他目中露出冷意,沉声问道:“你究竟受谁人指使前来行刺本世子?琅嬛玉璧是不是被你盗走的?”
他见云冉目光冷凝,一语不发,正恨恨看着自己,心中怒意更甚,冷笑一声,俯身将脸贴近她耳畔,语音忽转暧昧:“不说?本世子多得是手段让你求饶。”说着手指滑动,已拨开云冉胸前衣襟。
云冉心中惊怒交集,却知此人性情残忍阴毒,出言辱骂只怕更会激起他兽性,当下咬唇不发一声,一面急运内力,只想尽快冲开被封穴道。只是温怀风点穴手法极为高明,加之秦珞方才又补上几指,她虽竭力运气,体内真气却仍空空荡荡,难以聚集。
秦珞见她脸上涨红,额间溢出细汗,越发心痒难抑,手上不停,已将她衣衫尽数扯落,仅留内里月白色肚兜及亵裤。他垂目盯着云冉看了片刻,低笑一声,纵身跃上床榻,压于她身上。
云冉只觉他胯间之物正隔着单薄的衣衫抵于自己小腹,心中正自一紧,只听秦珞哑声笑道:“等一下可别喊疼。”
他目中现出阴笑,缓缓自怀中抽出一柄匕首,俯身探首向云冉颈侧吻去,左手运力,手起刀落间,那匕首已穿过云冉右臂,直没入她身下床板,霎时间鲜血不住涌出,将身旁枕褥染红了一片。
云冉痛得直欲昏去,额间汗水涔涔而下。秦珞盯着她面上神色,目中射出炽热光芒,笑了一声,便凑过头去,伸舌沿着匕首轻绕,将伤口流出的鲜血舔舐一口,又带着满嘴血迹探唇向她唇间吻去。
云冉侧头避过他双唇,口中“呸”了一声。秦珞不以为忤,轻声笑道:“下一刀刺哪里才好,让我来好好看看。”说着伸手去解她肚兜。
忽听脑后传来一声冷哼,秦珞心中一凛,未及转身,便觉后心一麻,已被人制住要穴,一把自床上拎起。
秦珞朝来人望去,见是个面目英俊的陌生男子,心中只觉惊骇莫名:门外一直有护卫守着,这人又是如何潜进来的?
那男子朝床上瞥了一眼,见到云冉身子半裸倒在血泊中的情形,不禁面色微变,转头看向秦珞,眸中似有杀意闪现。
秦珞心知不妙,苦于口不能言,无法唤人相救,猛听咔嚓、咔嚓两声闷响,双手腕骨已被那人折断,随即身子腾空飞出数丈,仰面重重摔在地上。
云冉见那男子正是齐漠,心中一松,便觉臂上伤处剧痛钻心而至,忍不住轻哼出声。
齐漠垂眸看向她右臂,犹豫片刻,伸手运力将那柄匕首拔出,同时出指如风,连点她臂上数处穴道。见血流暂缓,扯了些碎布匆匆裹上伤口,又取过散落在旁的衣衫罩于云冉身上,便轻轻将她自床间抱起,朝门外疾步掠出。
云冉缩在齐漠怀中,强忍疼痛,向两旁一望,见此处便是当日她跟踪那姓凌的男子所至的大宅。她知秦珞既下榻此处,宅院中想必守卫森严,不禁暗暗担忧:此时正值午后,齐漠抱着她离开,如何能避开守卫不被发觉?却见途中每隔一段距离,便有两三具尸首倒在地上,整个宅院中的守卫竟已无一个活口。
云冉忍不住抬眸向齐漠看了一眼。他来时连毙十余名高手,武功之强自不用提,只是他行事一向谨慎,见到宅中守卫众多,本应隐匿踪迹,悄然潜入才是,为何这回竟会如此沉不住气?
齐漠垂头与她目光相触,向她微微一笑,温言问道:“还疼得很么?”
云冉轻轻摇头,齐漠皱了下眉,转头低喃了句什么。
他语声极低,云冉依稀只听到“早些赶到”四字,见他脸上颇有懊恼之意,心中微微一动,正欲开口询问,忽见对面一道人影如飞而至,掠近两人身前。
齐漠轻轻“咦”了一声,左臂轻勾,单臂将云冉揽在怀中,右掌挥出,向那人当胸按去。
那人早已出掌相迎,两人掌力相交,劲力激荡之下,各自向后跃出。
齐漠怕触动云冉伤处,身子又稳稳向后滑出数尺,方才定住脚步,沉声笑道:“温大人,许久未见,功力倒是未见长进呐。”
云冉见来人正是那擒住自己的神秘男子,又听齐漠称他为“温大人”,心头大震,颤声轻道:“是……温怀风?”
齐漠听她语气有异,垂头看她一眼,见云冉脸上半点血色也无,忆起当日与她在冀州城外初见时,她便是被温怀风手下追杀,只道她见到仇人心情激荡,又怎能料到云冉此刻心中却是百味杂陈,苦涩难言。
温怀风一眼瞥见云冉身染血迹,面色憔悴地倚在齐漠怀中,双眉不禁微蹙,口中淡道:“原来齐门主也已来到川中,如此甚好。”
齐漠悠然笑道:“怎么,温大人欲将我缉拿归案?但齐某担心大人你未必有这个本事罢。”
温怀风面色一沉,低喝道:“先将这女子放下!”说话间人已随声而至,挥掌疾向齐漠攻来。
齐漠一声低笑,身形一晃,已避过他掌风,扬手挥袖,几枚铁蒺藜向他身前激射而去。
温怀风闪身避过暗器,齐漠已抱着云冉,飞一般出了宅院。
温怀风哼了一声,纵身追出。他与齐漠交手数次,心知两人轻身功夫在伯仲之间,如今齐漠抱着一人,想要甩开自己自是不易。他一面在后追赶,一面暗悔此番孤身前来,并未多带些人手,否则定可趁机将齐漠这心腹大患除去。
他心中正在转念,猛见斜刺里一条人影倏然跃出,接着面前寒光闪动,那人已一剑向他身前刺来,口中笑道:“温大人,在下在此等候多时,你怎么才来?”
温怀风侧身避开长剑,认出这人正是齐漠得力手下沈夜,心下不由暗惊:莫非绝杀门在此设下圈套,引我上当?
他略一迟疑间,只见沈夜手中剑光连晃,又已向他刺出数剑。
温怀风担心绝杀门仍有强援,不敢冒然出手相攻,只是小心提防,凝神应招,怎知沈夜出剑均是虚招,趁他闪避之际,长笑一声,人已飘身退出数丈,追随齐漠疾奔而去。
温怀风生怕中了埋伏,不敢再追,眼睁睁看着他二人身影消失在远处街角,目中已是阴鸷一片。
☆、春风一度
齐漠抱着云冉飞掠出城,脚下不停,一路向南面山谷奔去。
过不多时,沈夜自后追上,齐漠向他笑道:“你不是在跟龙卫军的人,怎会突然赶到了?”
沈夜笑道:“方才我已回了趟山谷,阿萝见你久久未归,担心起来,便让我去温怀风那里探探消息。我见温怀风匆忙离府,一路远远跟着他到了那宅子,果然找到了你们。”他目光一转,看向齐漠怀中云冉,问道:“云姑娘怎地受了伤?”
齐漠面色微沉,哼了一声,却未答话。
沈夜知大当家一向极少为旁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