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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所谓的妒忌心理。
从亚莫部落山洞到石林不过七天就走到,吴熙月过去的时候可以很明显看出来一脉丛林的树林相当绿郁,在成片成片枯无生气的丛林里可谓里万枯从中一点绿,相当抢眼。
央罗指着那一脉山脉,口气沉得道:“再过不了多久,也许我也需要到这里来打猎了。”他收回目光,不安地看了看吴熙月,很谨慎地试问起来,“巫师月,我们大概什么时候可以离开?”
看到这幕幕失去绿色的丛要,他已经不想等,也不敢等了。
“还需要一段时日,我要做的事情没有做完呢。”吴熙月微微地笑起来,似乎眼前这些灾难对她而言并不算什么。也确实是如此,喇达乌拉山下面就是一条暗河,只要暗河水不断,部落族人是不需要怕了。
但也清楚,她是需要加快脚步才行了。如果说,这一次小麦再不成功,顶多留再留半年便要离开。坐吃空山可是个不好的习惯,要寻找找到新地方才行。
万里长征,岂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央罗只能是等了,他点点头,抿着口气道:“要离开的时候记得派个族人过来告诉我一声,也不知道要准备些什么,巫师月,你还需要提前告诉我才行啊。”总不能,直接是带着兽皮,水开始寻找新的地方吧。
“如果,我成功了你们什么都不要带。如果我失败了,央罗……”吴熙月骤地发沉他的紧张,不由失笑起来,“央罗你担心什么呢?真没有什么刻意准备的,水,兽皮才是最重要。至于吃的……,除非是草籽之类不形容发霉,腐烂的食物才行。”
走在前面的囚鹰部落族人见到特意请过来的巫师远远地留在后面,还以为她改变主意不想去石林了。
吴熙月抬了抬下巴,对央罗道:“他们脖子都拉到老长了,先把囚鹰部落的事情解决了再说。”
“你是指密索部落的事情吧。”央罗笑了起来,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阿笨拉,他早就看出来那个整天低头沉默的男人是谁,只是没有说破而已。
吴熙月抿起嘴角,淡淡道:“是啊,仇是要一定要报的。我不会阻止他,也不会刻意去帮他。霍加一直希望我能帮他得回领地,现在,不用我帮忙囚鹰部落的领地已经是保不住了。”
“靠女人得来的领地算什么,我们几个除了月沙逊跟他关系不错,没有几个瞧得起他。”央罗嗤了下,英威的面孔里尽是不屑。
唉,也不能去笑囚鹰部落保不住领地,他亚莫部落的领地同样是保不住了。想到这里,央罗满脸戾气,双目森寒盯着晴到天上没有一朵白云的天空,都到下雪天了连片雪花都没有飘过,天天是出太阳,晒到整个苍山山脉都没有办法安宁下去。
吴熙月没有让囚鹰部落的族人等太久,经过阿笨拉身边时,她轻地飞快说了句,“大典上干掉她。”
浑身一震的阿笨拉骤地抬头,他嘴唇哆嗦了几下,低下头依旧保持着沉默。
等吴熙月跟着囚鹰部落的族人走在了前面,失去一条手臂的桑赛对央罗感慨道:“阿笨拉整个人都变了,以前还能瞧出来这个男人心里面在想什么,现在,我已经看不透了。”
“你要是能看透就不是巫师月带出来的族人了。”央罗笑睨了他一眼,意味深长道:“你去苍措部落几天不也变了吗?可以看出来,巫师月对你们的影响都是很深呢。”
惊得桑赛眼皮一跳,低下头恭敬道:“不过是让巫师月提醒了下明白过来,我会永远记得自己是亚莫部落的族人。”
神灵啊,大首领是在怀疑他投靠了苍措部落了吗?自从出来阿密达的事情后,亚莫是越来越不太相信族人了,经常怀疑这里,怀疑那里。
他看到央罗只是笑了笑,走了几步才听到他说:“能成为苍措部落的族人,也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这,又是什么意思?紧跟上去桑赛是提心吊胆了起来,央罗大首领的心思是比阿笨拉还要难猜,所以,他是完全猜不懂,看不透。
囚鹰部落的族人已经得到巫师月正往石林赶来的消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妪走出来,她皱纹重重的脸上带着丝诡异地笑容,对一个男人道:“把日乐叫来,让他来迎接巫师月。”
“乌云朵,日乐刚才有事情离开了,他说巫师月是要去进石林,等她来了他再进去也不迟。”男人回答的时候手指头地发抖,很明显是怕这个老妪。乌云朵不算是年老了,在囚鹰部落族人心中,这也是一条没有老掉毒牙的毒蛇。
她目光一寒,把眼晴里的浑浊扫去许多,重地哼了下道:“他是还在想着跟那个死女人在一起是吧!行,你不去找,我去找他!”
吴熙月最终是见到将两个部落闹得天翻地覆的乌云朵,从她那双还依稀能见清澈的眼睛里完全可以看出来年轻时的乌云朵是多么漂亮,哪怕是青春不在,皮肤瘦皱如枯老的树皮,还是能出来年轻的清秀五官。
“囚鹰部落乌云朵见过巫师月。”一行大男人里,只有中间是个女人,乌云朵都不用多想就知道中间的女人是谁了。她是头一回见到据说是可以召唤狼群,驱使狼群的女巫师。
只是看一眼,便让她眼里的寒光给扫到自己心里一抖。弯下腰的乌云朵正好掩住眼里的震惊,这是她头一回在一个年轻女人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害怕,也是头一回知道也是有女人如男人一样,一个眼神扫来会让人心里不禁发抖。
吴熙月眯了下眼睛打量着在自己面前弯腰的老妪,过了一会才淡淡道:“囚鹰部落乌云朵,你是怎么杀掉囚的?相比举行日乐的大首领祭典,我更想知道你是怎么杀掉囚。”
她是怎么杀掉囚的没有人知道,但都知道是她杀掉囚。可是从来没有人敢直接问出来,他们都怕自己会悄悄下杀手。
巫师就是巫师,胆量比任何人都要大。
乌云朵直了直弯曲的身子,如乌鸦声音那么难听的笑声从喉咙里发出来。她的笑声让许多年轻男人都不由皱起了眉头,吴熙月在他们眼里看到了憎恨。
有趣了,囚鹰部落的族人憎恨本部落的一个老妪。乌云朵,你虽然厉害,但是却让族人们巴不得你早点死去,厉害过头也不是个好现象。
“我尊敬的巫师月,你也是女人应该更清楚为什么一个女人可以狠得心杀掉一个自己曾经跟过的女人吧。”乌云朵用浑浊难掩算计的眼睛笑眯眯的看着吴熙月,似是筑信她会顺着说是。
吴熙月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妹纸,她的心思又岂是一个原始时代的女人可以算计得到了。嘴角微微弯起,露出一个很疏冷的笑,“不清楚,等你到了祭台上面跟所有族人解决一下。”
目光冰冷如箭地看着乌云朵,一字一字漠然道:“第一任首领都是得到神灵认可,你不过是一个族人没有权力杀掉一个首领。除非,你自己认为自己可以胜任首领,成为下任的首领。”
“如果你没有这个想法,只是单纯地想替自己的儿子铺一条路出来。乌云朵,我要告诉你,你是需要受到很重的惩罚。”看到乌云朵眼里闪过的不以为然,吴熙月眼里划过一丝冷笑,这么一个倨傲的女人……想要除掉其实是很简单。
顿了下,吴熙月将目光落在囚鹰部落的族人身上,“你们谁参与过杀害首领囚的?小心晚上会脑袋离开的脖子。”眼角余光看到乌云朵的眼帘很轻微地颤了下,知道害怕啊,晚了。催命符已经过来,乌云朵,你只怕是没有办法逃过意外惨死了。
霍加,能为你做到的就是这些了。接下来,是需要看阿笨拉怎么见机行事替你报仇。
一直藏在亚莫部落族人里的阿笨拉眼里酸涩酸涩,他很清楚为什么巫师月要这么说,……她这么做都是为了让他能更尽快杀掉乌云朵,还不会让囚鹰部落来报仇。
谢谢你,巫师月。太谢谢你的,巫师月……。杀掉乌云朵,我阿笨拉从此以后只是苍措部落的族人,哪怕所有人都离开你,我阿笨拉也会忠诚地站在你身边,不会离开,不会走近。
乌云朵目送女巫师的身影走进了石林,良久,她冷地笑了起来。
“你笑得太早了,乌云朵。”央罗的声音突然在她耳边响起,“巫师月聪明,比我们任何人都要聪明。你想让她过来举行日乐的首领继位典礼,就算她来了,也不能说她愿意呢。”
从他的话里,乌云朵听出了别的意思。目露警惕看着他,阴沉问起来,“你什么意思,央罗。别告诉我,你为了一个女巫师要与整个囚鹰部落做对。”
囚鹰部落算什么?央罗直接冷讥起来,“你以为我怕呢?一个跑到石林外面才能生存下来的部落有什么资格站在我面前说话?乌云朵,你早就不年轻了,别再拿着年轻时候的傲气跟我说话。”
面对不喜欢的人,哪怕是个女人央罗也照样能冷嘲热讽,“老成这样还以为自己跟年轻时一样漂亮?快去到水井边照一照,看看自己是什么怪样子吧。还有男人来上你?看到你一身老皮都要吐出来。”
“你你你!”乌云朵被气到真是全身发抖了,手指头颤地指着央罗,双目里是喷着火,“央罗,别得意太早!你们亚莫部落不就是靠着个深水潭吗?哼!等水潭里没有水,我倒看你还怎么得意起来。”
央罗对指着自己的手指做到视而不见,斜起眼角笑起来,“老东西就是老东西,以为我跟你们一样吗?月沙逊又给了你什么好处呢?杀掉首领囚……,有乌云朵啊,你不知道自己也快要死了吗?”
怎么只着……巫师月想要乌云朵死掉的意思呢?央罗在心里揣测着,要真是这样他肯定是支持巫师月。
石林里面就算是月孜部落,囚鹰部落呆了大半年之外也是不敢随便进入。吴熙月同样没有带阿笨及跟过来的几个苍措部落男人进来,神圣的地方就要有神秘才行,都进来了,以后还有谁去相信巫师是有神秘力量的呢?
吴熙月没有立马给日乐弄什么首领继承典礼,在石林里来来回回地走了好几遍。尼玛的!那个变态的男人是真的从来没有再来过石林!
她特意放在竖洞入口的草藤都枯到一碰就碎了,还是保持着她离开时的模样。
真是一个很冷漠的男人,外面部落受到旱灾是完全做到不管不顾了。既然如此,为什么他又要来到石林当个大巫师呢?他完全可以留在血巫族里替古巴拉族人报仇,替老巫师报仇。
出来又祸害一圈走人,真是不如不来呢。
到了第三天吴熙月还没有出现让囚鹰部落的族是等不及了,由其是乌云朵,她的儿子日乐没有成为首领她是每一个晚上都睡不安稳。囚留下不止日乐一个儿子,还有他跟其她女人生的,更让她不能忍的是日乐还是跟自己的妹妹整天在一起,那个臭女人有什么好!
囚为了臭女人的阿母将她乌云朵赶出部落,难道现在轮到日乐为了留下臭女人,把自己的阿母又赶走吗?!
强势一生的乌云朵是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她给石林里投了石头进去,等着巫师月让她进石林。一天又是一天过去,乌云朵开始慌了,女巫师不会真像央罗说的,就算是来了也不一定会替日乐举行典礼吧。
一个部落的首领必须要得到神灵的庇佑才行,日乐没有得到神灵庇佑他怎么能带领囚鹰部落强大起来?
她的着急看在许多族人眼里,是让央罗最高兴不过了。水井里有水喝,林子里的野兽打,央罗抱着看乌云朵什么时候死的心态在旁边笑眯眯地观看起来。
本是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