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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地打了个冷战,在这样的时代除胎记是件残忍的事情,不是用骨刀把胎记挖出来,就是用石头在胎记上面打磨,磨到血肉模糊才有可能把胎记去掉。
“月,月,月……”走过来的日乐连续数声才把吴熙月从回忆里唤醒,“月,他们都跑了,我们去把他们抓回来。”
吴熙月握回双手,面色不改笑道:“不用了,头一回见过我估计有些害怕,不急,尧勒不是睡在我屋子里吗?他们迟早会找上来。”
回忆起来的触觉似乎是粘在了皮肤上面,许久都没有消失。在暗中,吴熙月皱了皱眉头,他对她而言,使终是有了影响。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只怕是没有办法把这么一个艳如冶的男人从脑海里剔除掉。
在这刻,吴熙月是真没有想过某一天还会跟萨莱重逢,而且还有在那样的条件下再次看到无论在何时,神情里永远有着淡淡倨傲的男人。
日乐搔了搔头,又是替换盐人说话,“他们就是胆小了一点,以前见到我们的时候就是这样子。呵呵,还有女人让哈达给吓哭了呢。”
“日乐。”吴熙月突地很严肃地盯着对方,盯到日乐不由自主把后背挺直,脑袋低下来后,吴熙月才笑眯眯道:“我真没有生气,所以,你不用替换盐人们求情。”
被吓到了的日乐半响都没有说话。
走过来的啼很自然地牵过吴熙月的手朝树荫下面走去,临了,口气淡淡吩咐日乐,“你去把所有换盐人都叫过来。就说,我们要跟他们换盐巴。”
换盐人说不多,也不少。这么一惊吓都不知道逃到什么地方藏起来了,让他一个人去把所有换盐人找回来,日乐想哭了。
坐在树荫下,啼拿起女人放在旁边的蒲扇,也就是吴熙月让女人们拿棕叶做成的大扇子,一下一下替她扇起凉风来。
日头还没有偏西,树叶挡住了部份太阳依旧有些热;啼抿了抿嘴角,才道:“换盐人对苍山山脉很熟悉,而且他们还知道怎么去大海边。”
两个人相处久了,有些话并不需要完全点破吴熙月已经知道他想说什么了。
遂是道:“你是想着留下换盐人 ?'…3uww'”想了想,也觉得这个办法不错。大巫师萨莱都说前去大海边是需要走很久很久的路,经过丛林无数,危险也是相当高。
不熟路的话,不但要走许多叉路,还有可能会迷路。所遇到的危险自然也要多很多。不过,为什么一定要去大海边呢?
她并不太喜欢去大海边生活,虽然说一年四季阳光明媚,但一味的只有夏季,而无春,秋、冬岂不是少了许多乐趣?
啼点点头,手劲温和地扇起凉风,“留下他们,挺不错的。月,你怎么看?”他习惯在自己做决定前都问问她的意思了。
“留下他们我当然是没有意见,万一是我们一厢情愿的想法呢?他们不想留下来,我们总不能强求吧。”虽然说换盐人没有领地,可他们也未必愿意受一个部落的约束呢。
啼目光微动,清冽地声色里有了几许沉意,“需要问问他们,不能直接说是有意让他们留下来成为苍措部落族人 ?'…3uww'”
吴熙月有了兴趣,她好整以暇道:“不直接说,你有什么别的好办法不成?”现在的啼比以前精明的许多,本来就是个腹内黑的货,现在么,更加黑了。
“让他们居住在我们领地上面,也阻止他们打猎;唯一的条件就是以后我们要离开时,得让他们带路才行。”峻冷地眉目间敛着从容不迫的自信,俊颜淡冷有着让人深信不疑的沉稳,“这么说,他们很难会拒绝我的要求。”
这个男人越来越有首领风范了,吴熙月双手插腮笑吟吟道:“倒是个不错的主意,不过,你能解释一下他们为什么会怕我的原因不?如果说,他们一直怕我,估计是很难留下来吧。”
具体是什么的原因,啼也是不清楚的。
他无奈地笑了下,单手揽过女人的肩膀,薄唇轻地在她额角边落下一个细碎亲吻,道:“我需要问清楚才知道是什么的原因。”
“我长得丑,长得吓人吗?”吴熙月很认真的问起来,至于心里有多认真就不得而知了。
啼是仔细端倪好一会,寒眸带笑道:“不丑,很漂亮。是许多男人想要亲热的女人。”他的女人怎么可能会丑呢。
“那就不是我的问题了,你真需要好好问清楚为毛要跑。”吴熙月耸耸肩,很厚脸皮说起来,“我长得不丑,又不吓人,绝对是他们自己的原因了呢。”
啼已经是浅浅的笑了起来,他的笑意一向不深,就算是这么笑已经是很大限度上的笑了。唔,可以称得上是哈哈大笑。
知道换盐人带来了盐巴过来,部落里的男人们是卯足的劲到比较深的山林里打猎,一直到了擦天黑才回来。
换盐人在好些个男人们的寻找下,终于都寻了出来。
哈达手里还拿着根竹杆,是恨铁不成钢对着扎西勒吼起,“你一个大男人胆子小到兔子一样,你害不害躁啊。我瞧了,我都替你害躁!还躲起来,有本事躲到我们领地外面去啊。有本事,就别让我找着啊。”
被骂的扎西勒愣是一句话也不敢顶回去的,由着哈达拿着个竹竿一路骂,一路驱给赶到了吴熙月面前。
他看到一个很年轻很漂亮,脸上又很干净的女人坐在还没有生起火来的柴堆边,在她的身边是一个小男孩,穿着一身很干净平整的兽皮裙,身上也有块缝得很细致的兽皮斜斜地从肩膀上面搭过去。
是……是尧勒。
扎西勒不敢相信地揉了下眼前,天色虽然暗下来,可那小孩……是尧勒没有错!虽然长高长壮了,他还是能认出来这是尧勒。
在跟吴熙月份玩剪头,石头,布的尧勒没有发现他过来,正乐不可交道:“你耍赖,刚才明明是我出的石头,你出的剪刀,怎么你一下子就变成了布呢?”
吴熙月看了肩膀缩到好似要把脖子都缩到身体里的男人,对尧勒慢悠悠道:“我没有耍赖,本来就是想出布,结果出快了变成剪刀。你不服气就再来啊,看看谁赢谁。”
“哼,你就是耍赖。难怪阿措那说不要跟你玩石头,剪刀,布,因为你在我们面前总是输。”毕竟是小孩子,一见大人不相让立马不干了,嘴儿一嘟生气鸟。
吴熙月窘了……,阿措那这家伙早就不跟她玩石头,剪刀,布,原因就是她老是赢不了就直接耍赖。
现在,尧勒也要嫌弃她耍赖了。
不乐意的尧勒甩了下头,意外在发现干柴旁边站着个男人,天已经黑了下来,看不清楚是谁。
“尧勒,尧勒……。”站着的男人突然开口起来,声音熟悉到让尧勒怔了片刻后,突地弹跳起来,一脸惊喜地扑过去,“扎西勒,扎西勒,你终于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
一走就是半年,半大点的孩子是有印像,但仅凭声音就能知道是谁,足说明这个男人在尧勒心中具有极高的地位。
男人掌茧精砺的大手只是拍了拍尧勒的肩膀,并没有欢喜地将他抱起来,而是感慨道:“尧勒终于长大了,都壮实到让阿父抱不动了呢。”
这回,哈达都愣了下。尧勒竟然是……扎西勒的孩子?留下来的时候还真没有听到他说呢。
倒是另外几个男人激动到好几次想把尧勒带走,还是扎西勒给劝回去的。
小男孩很开心,他抓过男人的大手,早乐到眉目眼睛都笑弯了,“我很好呢,所有人都很照顾我,给我吃,给我穿,还经常带我去打猎;还有,还有,阿父,我告诉你哦,巫师月还教会了我许多东西呢。”
一提到巫师,扎西勒的脸色就变白了许多。他稳住声音,还是有些发颤道:“巫师月对你也很好吗?”
彼时,临近的柴火点燃起来,男人围着火堆又叫又跳了起来。这是他们的习惯,每次将火烧起来都会嗷嗷叫。
暖色的火光照亮到了这边,吴熙月见到哈达张嘴要说话,挑了下眉头,示意先听尧勒怎么说下去。
这个孩子早慧,学东西也很快。她把一年四季,一季有多少天,一天有多少小时,还有一年有多少节日,节气写出来,尧勒不到一周就学会了。
刚才是在考他从零数到百,等他数完后依着他意思来玩小游戏。
尧勒是用力地点点头,用力道:“巫师月是一个很好的巫师,跟……唔,他们都很好呢。阿父,你别担心我。”
“那就好,那就好……。”扎西勒摸了摸小孩的头顶,直起身子,手心里攥着个东西伸到哈达面前,“哈达,这是我自己弄到的盐巴,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让你带给巫师月。”
尧勒很不明白了,巫师月明明就在眼前为什么还要哈达带盐巴呢。灵气十足的眸子转了转,伸手扯了下扎西勒那块破旧到一扯就会烂的兽皮,童声童语稚嫩道:“阿父,你直接把盐巴给巫师月就行了,她是一个很好的女人。”
“阿父胆子小,不能去见巫师呢。”扎西勒苦笑了下,他啊,可没有儿子这么幸运,还能得到巫师的关照。
尧勒直接是指了指身边的女人,更加不懂了,“阿父,巫师月不就在你身边吗?你都见了为什么还说自己胆子小呢?”
吴熙月只差没有笑出声来了,还真是一个早慧的孩子呢。明知道他的阿父没有见过她,而他大约也知道换盐人跟了巫师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干脆说些别的什么,直到让扎西勒放下戒心,他再直接开口。
……
再次吓到的扎西勒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认为干净漂亮的女人,完全是不敢相信这个女人就是巫师……。
嘴唇嚅嚅了好几下,扎西勒直接是扑通一块跪在了地上,狠狠地磕拜起来。
“我没有三头六臂,也没有吃过人肉,更没有对付过换盐人。扎西勒,你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害怕我。”吴熙月浅笑的开口,下巴微抬了下对哈达道:“扶他起来吧,身边阿父在自己的孩子面前怎能这么胆小呢。”
“尧勒,你要是胆小的话我会直接把你丢到大猫山里去,让你跟大猫睡觉做伴!”吴熙月板着脸说教起尧勒来。
小孩很聪明,立马笑嘻嘻道:“不会,不会,我会很勇敢。首领啼说过,我们越胆小越会被人欺负,身为苍措部落的族人,完全没有必要胆小呢。”
妹纸满意点头,对搀扶起来的扎西勒道:“你看,你的小孩已经是一名小小勇士了。扎西勒,身上有胎记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连自己也以为自己是有罪,是身上带厄运的。”
扎西勒哪怕说话啊,他连头都是不敢抬起来,唯唯诺诺地站在旁边完全没有在前往大海边,遇到危险所表现出来的镇定与胆大。
“你坐,我有些事情想问问你。”胆小也是因人或是因环境而异的,换盐人绝对是跟胆小沾不上边,他们只是习惯性在有领地的族人面前表现懦弱罢了。
有时候,示弱也是种生存方式。
扎西勒飞快地瞄了一眼哈达,哈达瞪了他一眼……,有点出息行不?
怯生生的坐下来,还是哪种半蹲在地面,只是臀尖沾着地面的那种苦逼坐法。弄得吴熙月是哭笑不得。
“你跟我说说大海是个什么样子。”嘴角抽搐的妹纸忽略到他那样别扭又难受的坐法,随他罢,反正受累的不是她。
除了石林里的巫师曾经跟他说过几句话,扎西勒是头一回跟另外一个巫师这么坐着,这么说话着。
他结舌了好一会,才说出句完整的话,“大海很大,到处都是盐石,还许多的盐巴。”
“……”吴熙月深呼吸口气,她当然知道大海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