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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棕的纤维韧性很好,耐用,不像是干草做成的屋顶,风吹日晒没有多久就需要更换。用山棕来做屋顶……应该半年以上换一次是不成问题。
在她的示范下,女人们很快就学会如何把棕衣削下来。
“月,我们用这些东西做什么?”才满扯了下棕叶上的网状纤维,本以为只需要轻松一扯就会断,扯了好几下都没有扯断。缝制兽皮能不能用上这些呢?
吴熙月被附在棕叶上的蜘蛛网沾手臂上,一边将蜘蛛网小心捏起拿开,回答才满,“这叫棕衣,回去我们把这些棕衣用草藤编好,放到屋子上面当屋顶用。”
“部落屋子比较多,上回换下来的屋顶又开始风化。拿棕衣,兽皮当屋顶用了。”手背有些痒起来,蛛网还是有轻毒的。吴熙月搓了几下,提醒女人们:“你们小心点,别让棕衣上的蜘蛛网沾到身上去。”
朵尔笑道:“我们不怕呢,月,你自己要小心点才对。”
在说笑声中,她们已削下数十张棕衣了。石头山上面的棕树非常多,吴熙月当天削完是到了次日才让男人们抬了回去。
一连十天里,女人们便在部落,石头山回来走动,很快,就把整个石头山上棕树的棕叶削光。
接下来的几天里,女人们坐在屋子里就是用来编织棕衣。
没有雪的冬季让族人们过短暂的惊慌后,到现在已经习惯了没有雪的冬天。雨都没有,更不用说是雪了。
纳雅把棕衣弄平,对吴熙月道:“如果还像以前那样有雨的话,这些棕衣我看还能当成遮雨的工具披在身上。”
咦,还真让她给说中了。棕衣在天朝的许多山村里,由其是在没有雨衣的时代,就是把棕衣编成蓑衣,用来防雨是最好。
吴熙月同央姆一起把一张已经编好的棕衣搬到木架上面,听到央姆皱着眉头说了句,“好沉。”
“是比较沉,沉才好,更严实呢。晚上夜风太大,用上它们都不怕吹生病。”现在的天气变得越来越古怪,只要天刚刚黑下来,气温是直线下降;白天热到只想泡在水里,身上围根草藤都是嫌热,入了夜后一定要在身上披块兽皮才行。
等到了半夜里,披块兽皮睡都不行,必须得盖块兽皮才对。极端的温差让族人们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办法适应过来,饶是身壮如牛的男人们也出现许多感冒。
母巴部落更甚是送来几个都已经昏迷过来的女人前来医治。
央姆听了觉得是这个道理,她笑道:“这倒也是,月你……”她把下面的话咽了下去,见吴熙月在回纳雅说,“确实是可以用来做防雨的工具,不过现在用不着,到了以后指不定就可以用上了。”
“这东西上面很硬,下面又软怎么做成防雨的东西?”央姆插话进去,真要是可以做成可以防雨的工具,岂不是为部落里又添了可以交换物品回来的有用东西。
现在,苍措部落里的女人们精得很,后来有人说,母系社会的开始就是由苍措部落的女人们而开始。
这话说得确实没有错。
吴熙月眯了眯眼睛,回答,“可以做成蓑衣,具体怎么做我也不知道,不过可以试一试。可惜现在没有雨下,不然,我们可以用蓑衣为部落换回食物,兽皮呢。”
几个手中活不停的女人们闻言,都笑起来。
阿依里道:“我们的陶器已经换回许多东西了呢,母巴部落送来的兽皮都把整个屋子都堆满了呢。”
“我昨天还看到匡带着几个男人又抬了许多石灰石回来,说以前烧制出来的石灰粉全部用来硝制了兽皮,上回母巴部落送过来的兽皮都没来得硝制。”
苍措部落已经是完全不用担心兽皮缺少了,有了石灰粉的硝制,又经过半年的不断改良现在的兽皮们储存个几年是不成问题。
在吴熙月的申明下,再也没有族人把石灰粉称为神粉。
“唉,以前总是愁兽皮太少,现在是兽皮多到用不着。”纳雅一脸的无奈,颇为感概起来,“你们几个是不知道以前苍措部落有多穷苦,到了冬天还有可能会有族人冷死呢。”
“现在呢,兽皮多到要都可以用来当成屋顶了。晚上还能挂在窗口挡风用,连门板上面都是钉着兽皮。”
吴熙月想到她刚来苍措部落的时候,现在想起来在自己当时听不懂莫河语种,只能是假哑巴时,纳雅还以为她生病了,要拿部落里一个猪头去换草药呢。
那个时候的苍措部落确实是很穷。
“还想以前做什么,现在就挺好的。”才满敛着声音说起来,她也想到在卜卜山吃的苦了。再怎么样,纳雅比她,格桑是要幸福多了呢。
吴熙月立马瞧出来才满情绪有些低落,连忙打趣起来道:“你们几个别被纳雅给骗了,这家伙在部落是横行霸道惯了……”
屋子外面传来伐合的声音,“月,快出来,快出来……。”他是跑着过来,声音很急促似乎是出了什么大事情一样。
女人们都停下活,离门口最近的玛依奴尔急忙了出去,“出什么事情了,怎么跑这么急。”
“部落里来了一些陌生人,啼让我快点叫月过去。月在里面没有?”还没有进来的伐合在外面就问了起来,这时,他听到屋子里传来最熟悉不过的声音。
吴熙月道:“哪个部落来的陌生人 ?'…3uww'”说话间,已经走出来屋子。
见她出来伐合的脸上露出大大笑容,道:“不是坏事情,我说也说不清楚;月,你过去就知道了。”他嘴角边还有几粒淡淡白色的物质,随着汗水溶化。
在场的女人闻言表情顿时一松,纳雅白了他一眼,恶狠狠道:“是好事你吼叫会,我们胆子小,别吓唬行不?”
伐合:“……”你们还胆子小?分明就是跟男人们一样!这话,是不敢说出来,一说出来会被所有女人一起扁打。
储存部落用品的屋子是比较隐蔽,是从石林回来后在吴熙月吩咐下又重新建起来,防的是大旱引起暴乱,让储存的食物或是别的有用东西被抢走。
吴熙月跟着伐合绕了一圈,才绕回坐落在山脚下的屋子边,又走过是由各种石头彻上的石子小弯路才到平时用来招待各部落族的屋子里。
“他们没有在屋子里,在前面草坪上。”伐合及时提醒了句。
吴熙月问:“是从来没有来过部落的族人 ?'…3uww'”只要从来没有来过部落的族人才会带到外面的草坪上面。
像是母巴,亚莫两个部落的族人会直接到这屋子里来。
伐合笑起来“这些人,说他们胆子大么,又觉得他们挺胆小的。嘿,他们这些人真是不好说呢,月,等你过去看了就知道我的意思是什么。一群胆小又勇敢的族人,很特殊的存在呢。”
“不是几个部落里的族人 ?'…3uww'”听到稀里糊乱的吴熙月心里狐疑起来。
伐合摇头,“不是五个部落里的任务族人。”
前面就是草坪,一个有着一棵非常大的榕树的草坪,也是苍措部落平时用来生火烤肉的地方。
隔着老远就听到哈达的爽朗笑声,还有归阿的哈哈大笑声。
……不像是陌生族人到来啊,倒像是好久没有见过的好友一样呢。
“你们终于回来了,从离开到现在不知道走了多久,我们都以为你们已经是没有办法再回来。”是归阿的声音。
五千更新,别嫌少啊。哈哈哈,以后会补上滴。
94章 误信传言
吴熙月是彻底迷糊的,这些陌生男人确实是跟啼他们很熟;要知道啼这个面瘫那怕是面对着央罗也是表情淡淡,说话的时候保持着个性使然的疏离。
独独对这群陌生人有着很温浅的笑意,别人也许是听不出来,但她是真可以感觉到啼对陌生男人们的善意。
走到离他们快要近的时候,吴熙月听到一个陌生男人拘紧道:“在路上面遇到些事情耽搁了下。我们答应过你们会回来,就一定会回来了。”
“我相信你们会回来了。”是啼清冷如寒潭幽水的声音,“你们回来正好,我们部落里已经缺少盐了。”
盐?吴熙月微地一怔后,马上想到了在苍山山脉里的特殊族人,换盐人。尧勒就是换盐人的后代,他们是来接尧勒回去的吗?
陌生男人闻言,似乎是笑了,他道:“谢谢你这么信任我们,不过……”他的声音慢慢沉了下许,闷闷的声音里充满了难过,“不过这次我们得到的盐很少,大海边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一群野蛮的陌生部落,他们把整个大海给包围,我们想了许多办法才弄到一点点盐巴。对不起,让你们失望了。”
啼沉默了一会,道:“不能怪你们。”他又对旁边的归阿道:“月还没有过来可能是有事情,不如,你先带他们过去回屋子里,等月有空了我带她过去?”
换盐人如果没有背负厄运,他们是一群相当优秀勇敢的族人。既然各个部落都不要他们,也不知道他们愿不愿意留在苍措部落里,还需要跟月商量商量才行。
从坡地边露出半个脑袋,再慢慢走到大榕树叶影中的吴熙月让一个叫日乐的族人看到,他对啼欢喜道:“巫师月过来了呢。”
没有想到换盐人的反应如此之大,他们突地尖叫一声就朝各个方向跑去,其中数女人的声音最大,简直可以用惨绝人寰来形容。
吴熙月囧了,她还没有长到一露面就让人吓跑的苦逼地步吧。……他们也把她给吓到了好伐。
换盐人对巫师是从小害怕到大,哪怕是成年男人一听到有巫师月出现,如果没有跑开的话,是怕到有可能会朝树上面撞去,把自己撞晕算了。
这样的情景是啼没有预料到了,他是真没有想以换盐人竟然这么怕巫师。
有些头痛了,看来让他们留在部落里有些困难啊。为什么要这么怕巫师呢?难道就是因为巫师曾经说过他们身上的记号就是因为有罪,在不会被神灵庇佑?
归阿眼疾手快,他扯住了扎西勒,黑着脸不悦道:“你们跑什么,巫师月过来了还跑?不想活了?”
他不说还好,一说……真是把扎西勒说到腿软了。
“请你放……放开我。”声音都带着哭腔的扎西勒几乎要给归阿跪了,他们这些不祥的,身上有着罪恶记号的换盐人怎么能出现在巫师面前啊。
石林里的大巫师虽然说过,有他在不会让换盐人被巫师们杀掉血祭神灵,但这个巫师他在换食物的时候从落庚部落族人嘴里听说,真正是一个什么样的巫师……他不知道啊。
扎西勒的反应让归阿怔了好半响,一个错神的功乎就让扎西勒挣脱开给跑了。回过神的归阿气极败坏吼起来,“你们跑个屁的跑!这里是苍措部落的领地,你们能跑到哪里去?”
“算了,估计是我长得有些面目可憎,把他们给吓着了。”吴熙月囧着脸打趣起来,换盐人是一群命苦的族人,只不过是身上有个胎记,竟然是直接改变了他们的命运。
说到胎记……,吴熙月的脑海里一张艳如冶的面孔突地浮起,大巫师萨莱……,他不是说他也是被曾经部落里抛弃的族人吗?他不是说他被族人说成不祥的人吗?
呃,不会是……他身上也有胎记吧。
展开纤细但掌心已不再嫩细的双手,依稀间,还能回忆起手指抓过他后背的触沉,沆沆洼洼,似是受了很严重的伤。
他的胎记……是不是后背上面?为了摆脱所谓的厄运,硬生生把胎记给除掉?
狠地打了个冷战,在这样的时代除胎记是件残忍的事情,不是用骨刀把胎记挖出来,就是用石头在胎记上面打磨,磨到血肉模糊才有可能把胎记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