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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他更希望是巫师月的到来。
央罗抿抿嘴角,不放心道:“我还要去看一下,大巫师不好相处,现在又是灾难时候不能让大巫师觉得我们亚莫部落不重视他才行。”
闻言,桑赛张了张嘴,把肚子里的话在心里又酝酿酝酿才道:“大首领,我感觉巫师月比大巫师……还要厉害一点。你瞧我们换给母巴部落的陶器,上回女人不小心打碎一个,都哭了好几天呢。”
“大巫师是大巫师,巫师月是巫师月,他们都是巫师,不是我们可以随便说。”央罗叹口气,真要说实话,其实他也认为巫师月的本事是强过大巫师。
从灾难开始,大巫师就从来没有站出来过。反而是巫师月提前提醒他应该要储存水源,以免到时候没有水喝。
正是因为她的提醒,现在亚莫部落族人还有水渴,深水潭上的瀑布水才没有往外面流走。在心里,他更加感谢巫师月。
是她救了他央罗后,又救了整个亚莫部落。
走了几步,央罗停下来道:“算了,我还是等吧。别让巫师月感到我比较在乎大巫师。”他倒不是在乎大巫师,而是畏惧这样人。
桑赛点头,刚硬的脸上有点笑意,“巫师月是值得我们去尊敬,而不是害怕。也不知道她过来有什么事情,但愿我们可以帮上忙。”
央罗没有接话,他不知道自己能帮上巫师月的什么忙。
当吴熙月过来,在央罗热情接待下说出自己的来意后,周边的亚莫族人明显是怔了下。要水?……巫师月来亚莫部落就是要把身上这些葫芦装满水?
身为首领的央罗最先醒过神,不太相信着再问了句,“巫师月,你从领地过来……就是为了装些水回去?”
神灵啊,难道说他这边的水好喝一些?还是说,就装这么点水可以够她所有族人喝了?
“我是要回领地,没有足够的水回去;经过亚莫领地就想到装些水,怎么,难不成你连水都舍不得给我的。”吴熙月见央罗等亚莫族人脸色古怪,好似……不太理解为毛她过来要水喝。
丫的!尼玛不会小心到连这些水都不给吧。
央罗松口气,拍了下胸口道:“巫师月,你吓到我了。我差点以为你的领地上已经没有了水,需要从我这里带些水过去给族人喝。”
“……”吴熙月很囧很无奈,“我是来莫河边办些事情,外面的小溪基本是干涸见底,没有足够的水我是没有办法回到部落。”
央罗搔搔发油腻的脑袋,尴尬道:“是我想差了。”目光扫过她身后几个男人手里拧着的兽皮袋,指了指询问道:“你来莫河边办事,是指这些兽皮袋里装的东西吗?”
从母巴部落一道出来可没有见到她带着兽皮袋呢,丽古娜也是小气,只送些兽皮也不给巫师月多些食物。
也不隐瞒,吴熙月道:“嗯,我要把这些东西带回部落,以后也许还能帮得上你们亚莫部落。”
抬下手让芒他们四个男人把葫芦都放下来,“这些你们都帮我装满水,如果还有多余的葫芦给我们几个全部装上水。”
“行,这是小事情。深水潭的水还有许多,我们部落多亏巫师月你的提醒才没有被渴死。”对这小事情央罗向来是慷概,能帮助到巫师月还可以让两个部落的交情更深呢。
对央罗来说是举手之劳,但对吴熙月来说是救命之情;由其是听到让几个亚莫男人背着水,送她一段行程,吴熙月再次深感央罗是一个可交之人。
没有拒绝,当天就在亚莫部落休息。能在你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不是跳出来踩你几脚,而是伸出手来帮助你,吴熙月记下了央罗给予她的帮助。
旁边的桑赛道:“巫师月,你们可以坐一坐,这些东西要不要让我们先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等你们离开再拿走?”
从进山洞到现在,芒,还有几个陌生男人一直拿着鼓鼓的兽皮袋没有松手,可以看出来他们很看得兽皮袋里面的东西。
芒看了吴熙月一眼,温和地笑道:“是草粒,不能说是很重要。”他干脆把自己手上的兽皮袋打开,抓出一把尽带壳的小麦出来,“会招老鼠过来,我们得看好才行。”
在亚莫族人们眼里,这确实是草籽。
央罗见巫师月没有多解释,只当是草籽了。对芒道:“有个地方很好,也是女人们用来储存草籽的地方,四面都是石头老鼠想钻也钻不了。”
“芒,交给他们。”吴熙月微地眯了眯眼睛,再继续拿在手里央罗只怕会心里不舒服。交到亚莫族人手里,虽不是很放心,但也不用担心央罗他们会要这些“草籽”。
央罗还要问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可看到吴熙月脸色并不是很好,没有立马问起,转是安排女人去把肉烤好,还亲自用陶器装了许多浆果过来。
“吃些浆果添下肚子,再睡一会起来就可以吃烤肉了。”央罗笑着把陶器递给吴熙月,视线又朝山洞外面看了好几眼,大巫师一直没有出现……看来是真没有跟过来了。
吴熙月捡了一枚红扑扑的浆果放到嘴里,才慢悠悠道:“他没有跟来,在石林里窝着了。”没有多说,多说就是要再说几个谎言了,转了个话题,“落庚部落最近有什么动静?有没有跑到你们这里来抢水?”
提到落庚部落,央罗的注意力自然是转开,冷地哼道:“不死心的老东西,跟一个我还是比较信任的小头领搭上,还想着跟他一起杀掉我,再来抢走深水潭。”
吴熙月拧了下眉头,“还是不死心,他们比你们要缺水,……不会轻易放开。央罗,你要小心一点,他既然可以勾结上你信任的小头领,难保不会有下一个小头领让他搭上。”
“这老家伙暂时是没有功夫再到我这里来闹动静了,他的几个儿子为了个女人打起来,其中一个儿子被捅杀,哈哈哈,铁木欠的儿子太多,死掉一个两个也没有什么。”央罗自顾自暇地笑了起来,浓眉一抖一抖的把面相上的威严冲淡许多。
为个女人闹到兄弟相残,这样的部落……能强大起来就怪了。
聊了会落庚部落,吴熙月称自己有些累想睡一会。央罗早就吩咐族人捧来新的干草铺在他平时躺着睡觉的大石头上面,“到这上面睡,很凉爽。每次热起来,我是直接躺在上面睡沉。”
外面传来他两个儿子的声音,还有部落巫医的声音,本想拒绝的吴熙月速度躺上去,两眼一闭抢在两个半大小伙子来前,睡着了。
恍惚间听到央罗在斥责他们,“没看到巫师月很累了吗?都回山洞去,有什么事情晚上再说!”
又听到巫医不悦道:“大首领,晚上我是要有许多事情要问巫师月,你别都占着他。”
细细碎碎的声音很快都消失,吴熙月嘴角挂着笑很快就睡着。
等到了晚上,央罗才把心里头的疑问问出来,“大巫师说巫师们是可以乞雨,那我们什么时候准备去石林呢?”
……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吴熙月装起了深沉来,“什么时候乞雨我也不知道,还需要大巫师安排才行。你们现在去石林应该也找不到他,我离开前他说要去找找新的水源,缓解下几个部落的矛盾。”
她这么说,央罗便不再问什么。
在亚莫部落休息了一天后,次日,央罗便让五个亚莫男人,每人肩膀背着几十个水满满装的葫芦随着吴熙月他们几个一起离开。
有了央罗的帮助,吴熙月暂时不用担心半路会没有水喝。
一向是金口玉言的狼王在临别时,对央罗道:“我记住你了。”这可是狼王第一次除苍措部落族人之外的族人许下承诺。
央罗没有明白是什么意思,反而是小吓了跳。等吴熙月解释清楚,才哈哈大笑道:“巫师月,你的男人们都不简单啊!看好自己的男人,无论谁问你要都不能给啊。”
妹纸:“……”尼玛的,难道说外族人都知道古丽娜问她要男人的事情了?
弄得芒又是好几天的胆颤心惊,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毛了自己心爱的女人。
而阿笨拉他们在喇达乌拉山已经转了近十天了,还是没有找到巫师月的部落。桑日拉病倒了,脸色苍白躺在树荫下面,明明是艳阳天她却感到浑身发冷。
这不是第一个病倒的族人,阿笨拉知道也不会是最后一个病倒的族人。太累了,所有族人顶着太热天翻了一座又一座的山寻找苍措部落,却是什么也没有找到。
哪怕是遇到一个出来打猎的苍措部落族人也好啊。
“还是像以前一样,用竹片给她后背刮一刮吧,刮到出血印子就会好起来。”英子目光淡冷地撇了桑日拉一眼,把手里的竹片丢给库伦,“把她后背拍上水再刮。”
这些,都是在巫师月身上学到,而自己明明可以在她身上学到更多本事,地因为自己的妒忌把很多很多的机会丢失。
已经不知道给自己抽了多少记耳光了,后悔到有时候会想孩子的失去,是不是因为她的妒忌让神灵在狠狠惩罚她呢。
库伦接过竹片,从竹罐里舀了少许水沾在桑日拉后背上,埋头刮起来。英子对自己的族人一天比一天疏远,有时候,她都要以为英子其实并不是密索部落的族人了。
她现在成了一个只想回到巫师月身边,做一个像巫师月一样厉害的女人。
可是,英子你有没有想过要成为巫师月那么厉害的女人有多困难呢?
前去探路的几个男人终于回来了,在茂密的丛林里带着喜悦飞快奔跑过来。他们在山上面看到有一个山坳里有青烟升起。
不止一处青烟,而是好几处呢。
那边是有部落族人在生活,现在是太阳偏西的时候正好是烤肉,一定是有女人在生火烤肉为男人准备食物。
“阿笨拉,阿笨拉,我们找到了,我们找到了!”男人飞奔着过来,不顾一切的跳着。有个男人一脚踩空整个身子狠狠地撞到了树上,撞到呲牙裂齿肩膀痛到倒抽口冷气,也没有让脸上的喜悦散去。
在树荫下脸色菜黄的密索族人一听,一个接一个“蹭”地站起身,一扫脸上暗淡。每次有男人出去探路,等候的族人都是眼巴巴的等着;从来都是看到探路的族人失望回来,从来没有听到说见到有部落族人走动的迹象。
没有灰暗的脸色霎时神采奕奕起来,除了桑日拉与库伦没有站起身来迎接,其他的族人都围过去,你一句,我一句兴奋道:“你们真看到了?”
“在什么地方?我们现在就过去。”
“神灵啊,但愿这次是真找到巫师月了。”
“一定是巫师月同她的族人,这里可是喇达乌拉山呢。除了巫师月他们不可能还要别的部落族人在。”
阿笨拉等族人说完了,才道:“有没有探到过去的路?”不管是不是巫师月同她的族人,碰上了过去,如果不是的话还可以向他们打听打听。
探路的几个男人咧着嘴,眼睛亮亮地回答,“探到了,我们都走差了呢。现在要重新下山,中间有个峡谷,有些像以前我们经过的峡谷,穿过去就可以找到生火的部落族人。”
族人们立马就道:“还等什么,现在就找过去。天黑了也不要停下来,一定要快点找到巫师月才行。”
“英子,你怎么看?”眼角余光看到站在树荫下的英子,阿笨拉心中微动问起来,“你看我们要不要过去呢?”
英子是个聪明的女人,霍加给他选的女人在这段时日里也确实给了他许多帮助,就算是没有帮助到他,偶尔她说几句话出来让他会想得更深。
挑了挑眉头的英子似笑非笑道:“你们确定那边一定是巫师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