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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水里,便又是吹回了已经是光突突烧焦的山脉里。
吴熙月抬头看着绵延起伏烧焦的山脉,几十年过后,这里将又是生机勃勃,绿意盈然。火山灰是很好的肥料,从火海里逃过劫难的种子,灌木都会是这片丛林的复苏者,它们还是会把绿意带回受过重创的丛林。
一阵风吹来,大片大片的灰尘就刮起来,族人们猝不及防被灰尘给很呛了几下,个个都是捂着鼻子嘴巴咳嗽起来。
吴熙月拿出早就准备了的兽皮口罩对还在咳嗽的族人们道:“系上口罩,女人们把小孩照顾好,老人们把食物照顾好,男人们轮流背着竹筏,跟着啼,芒两位首领一直朝前走!”
准备是相当充足的,不会是慌里慌张的大逃难什么准备都没有。
族人们在提醒下这才知道昨晚上巫师月让女人们弄出来的东西是作什么用,个个都拿了出来把嘴巴鼻子都盖住,咦?很不错的啊,不要用手捂住鼻子就能走路了呢。
小毛虫也被灰尘给呛了好大口,咳到哇哇大哭,眼睛都是通红通红。纳雅慌慌张张把早就准备好的一个小小兽皮口罩拿出来给笨拙地给小毛虫系上,嘴里不停地哄着,“别哭,别哭,把口罩系上就不会让灰尘呛到了哦。”
她比以前更加有耐心,火爆个也改善了不少。
吴熙月目露笑意看着她细心着照顾好小毛虫,等到男人们把把七艘竹筏拖上岸便立马沿着河岸发出。
之前,她还想着从孤岛的尽头出发,啼,霍加,芒三人却是齐道:“尽头是断崖,没有办法把竹筏放到河水里去。”既然是断崖只能是做罢,现在就需要沿着河岸,看着孤山朝下游走了。
烧焦的丛林安静到可怕,脚踩在厚厚地灰尘里更是一点声响都没有,偶尔还会有族人回来灰尘下面没有被雨水淋湿的柴火烫到呲牙裂齿,还好脚底板的茧够厚,并没有太大问题。
吴熙月是兽皮鞋,下面还垫着鸟的软肋骨,就算是踩到暗火也不会烫到脚。
女人们都跟她一样穿上同一样的兽皮鞋,里面都踩着软肋骨,没有了灌木,棘刺的挡路个个都是走得轻快。
只走了小段路男人们就发现大火把丛林树木烧到的好处了,由其是抬着竹筏走的男人们更加感到了好处,少了树木,灌木,棘刺的挡路他们的视野相当宽阔,一眼就能看清楚前面的路好不好走,需要不需绕一绕。
走路轻快了,速度也就提升上来。
如果这时候有人站在山脉上面,就会很惊讶地发现在这一片烧焦到荒岭里,有一群族人上穿着或是用羽毛做成的衣服,或是用兽皮做短褂,短裙先走在荒无一物,满目只是烧黑的山脉里。
他们会扯着嗓子以最原始的歌谣打破被大火烧到如死一般的寂静,他们的笑声就是这荒山里的生机,处处彰显着生命地活力,他们的说话声给死一样沉静的山脉带来一丝绿色。
吴熙月不善歌,也不会唱歌,但她喜欢听着族人这样粗犷原始的声响,嘴唇会弯着笑容或是走在队伍的中间,或是走到前面,后面跟族人们有说有笑地,不会是没有目地的聊天,而是告诉他们希望就在前面,只要不放弃胜利迟早是属于他们的。
孤岛还陪着密索部落的族人们,他们每走一会儿就会侧首去看看屹立在河水中央那座孤岛,上面,还有他们的老首领地等着他们回去接。
带着口罩的他们行走在焦黑的山脉里,几十号人弯弯延延的倒显得蛮壮观,为本是死寂了的山脉里带来一丝暖意。
到了中午,虽然没有太阳冒出来,但来男人们开始冒出大滴大滴的汗水;天气一,又没有树荫可躲,男人们三三两两的把上兽皮短褂脱下来,腰间仅系一条兽皮短裙,肌虬结的膛汗水流淌,顺着肌理缓缓汗下,没入系在腰间的兽皮裙边缘。
跟在后头的吴熙月连续咽了好几口口水,抹抹脑门子上面冒出的汗,拧开葫芦咕噜咕噜喝了好几口水……。尼玛这是在考验她耐力的关键时刻到了,真TMD需要经得住考验才行。
长年在山林里奔跑打猎的他们个个都是好好材,宽肩乍腰长腿……,偶滴个神啊!她陷男色窝里呢。
姐儿口水都快要留出来……,汉子,真汉子,硬汉子啊!吴熙昭那个浑蛋终于混在部队里……真TMD是阅遍天下好男儿的好材,比起她这个窝在医院里观鸟的男科医生强多了!
下辈子投胎她也混部队去。
追上啼的步伐,蛋疼的,她还是守着她的两个男人吧。
“脚痛不痛?”芒很体贴地扶了她一把,目光便落在她双足上面,兽皮是上回在莫河边猎杀到的红毛野牛皮,很牢固走了这么久也没有看到前面有磨破。
吴熙月抬起脚,笑眯眯道:“下面不是垫了软肋骨吗?不痛。你们都是打着赤脚走路,还要扛着东西比我更辛苦很多。”无论怎么个风吹雨晒,芒的皮肤还是白皙如初,若放上一袭白锦长衫绝对是一个浊世翩翩的世家子。
他也是脱掉了她做兽皮短褂子,露出精壮又不显过份结实的膛,锁骨线条很优美中间的锁窝随着他的走动时现时露的,若得吴熙月的目光在他上直了良久。好男人,好汉子,好材呐。
这么久没有吃到手……啧啧啧,要知道最好的东西往往都是留在最后面,不急,不急,等到了青山水绿的地方再好好饕餮一餐。
啼眼角有笑听着他们两人一来一去的说话,前面需要翻过一个山岭,烧焦的山脉看在眼里有一种没有办法说出来的荒凉。什么都没有了,放眼看去全是焦黑颜色。烧了一个月多的大火烧到只差没有把地都烧起来。
走了半天,没有见到一丝绿色,哪怕再翻几座山岭都是一样的黑色,不会有一株活树存在。
“要翻山岭了,芒照顾好月,小心脚下面别踩到暗火。”啼细细交待几句,露在口罩外的寒眸温柔地看了吴熙月几眼,便带着几个男人先去前面看看。虽然说大火把所有树木烧干净,但也需要看看前面好不好走才行。
老达在四处张望,他瞧着这地方怎么感觉有熟悉。
对旁边的几个苍措部落老人皱着眉道:“你们有没有感觉这里我们以前来过?”
就算来过也不记得了,连一个辨认这是什么地方的记号都没有。老人们摇摇头,老多吉笑道:“我早就把这是什么地方都忘记了,现在只记得卜卜山是什么样子,所有对树木都烧掉我也知道卜卜山。”
抬着竹筏的男人们又换了另一拨,都是轮流来抬着,累了就换人。如此一大,大伙都能得天短暂休息。
吴熙月跟芒是走在最前面,俩人紧紧地手扯着手一步一步踩着树木烧成的黑灰爬起来,半山腰上一些古树还没有完全烧光,主树干黑乎乎地立在群山里,有的树杆里还冒着青烟出来。
天上是连一只鸟都没有,打破平静的唯有这一群逃难的原始初民们。
“如果不是这次灾难,我想我到死也是不会走出莫河一带的丛林。”芒说着话,一手紧握住女人的手,一手攀住一块同样是烧黑的岩石用力一拉,就把吴熙月拉了上来。
并不是所有沿河的道路都很好走,许多地方都是山脉笔直,莫河边是没有一条可以行走的路,全靠爬山翻岭才能走出一条路来。
吴熙月看了一眼已经在山脚下面的莫河,站稳子才对芒笑道:“这正好啊,莫河外面有许多我们不知道的事,多看一看,多学一学对我们部落只有好处。霍加不是说吗,在他离开时,莫河外面的部落已经懂得交换各种自己所需要物品了,而我们莫河一带里面的部落却从来没有任何一次物品交换。”
“在我以前的部落里,不但有物品交换,还出现可以用来买任何东西的币种。唔,币种就是一种特殊材料做成的东西,当我们看中一样东西时就可以拿币出来把它买回去。比如说,我现在看中你手里的食物,我就拿币给你,你认为价格合适就可以把食物给我。”
离开前夕,霍加说起了莫河外面的许多事,谈到了货品交换,谈到了氏族部落,谈到了领地统治,许多许多的事物都不是啼,芒他们这些莫河一带族人们能明白了。
而密索部落族人则是一脸平静地听着霍加说起这些事来,显然,他们从小到大都是听着这样的事长大,听多了便也没有什么太多感觉。
吴熙月表面很平静,实际上内心早就沸腾了起来。没有想到莫河外面的部落竟然已经知道了什么是货物交易,她能不兴奋吗?
外面的族人已经脱离了蒙昧期,而是莫河一带的族人却生活原始的野蛮里,什么都不懂。
霍加说的吴熙月能很好理静,消化,但芒不一样,他从来没有接触这样的信息,只凭说他了解的是浅薄,离真正了解还需要到外面交触过才知道。
吴熙月一通币种币种说出来,芒是听得云里雾里,他动了动嘴唇到嘴里的话还是唵了回去,不着痕迹把话题偏开来说,“月,我下去帮他们一起把竹筏抬上来。你坐在这里别走,等我们过来再一起追上啼。”
不懂,他完全没有办法听懂女人说的是什么。
双拳渐渐握紧,月懂的东西已经远远多过他跟啼两个人,如果再不追上去,到了莫河外面月就会发现原来还有更多优秀男人存在,到那个时候,他跟啼很难再留住月了。
一步一步踩下去,芒眼角余光无意扫到另一个男人上,他帮助一个男人用力推着竹筏上了斜坡,拍拍手上的灰尘抬起头大步迈上了上来。是狼王,他就像是一个影子一样在部落里存在,哪里有什么事需要帮助便会立马出现。
默默是做出事,却从来没有跟族人说过一句话。
狼王是看到几个男人没有办法将竹筏抬上斗坡才顺手帮了一把,敏锐的感官一下子感觉有目光在打量自己,残冷深掩的双眸倏地抬起,一下子便捕捉到是谁在打量自己。
芒,女人的另外一个男人。他看着自己做什么?目光再微地偏了偏,便看到已经爬到山坡上坐着的女人上。
原来是要让他去照顾好女人,对芒浅浅地笑下便飞快爬上来,对斜坡碎土若无平地没有一点难度从芒边经过,来到吴熙月边来。
对方的速度快到他只看到几道影子闪过,人就从边经过坐在了女人边。芒嘴角抽了抽默默地滑走着下山,对下面的族人道:“把系在竹筏上的草藤丢上来,再走上来几个男人把竹筏拖上去。”
吴熙月看着男人们齐心合力把所有竹筏都往山坡上拖来,取下狼王的口罩用手拍打掉上面的灰尘,“你啊,上面沾了这么多灰也不知道拍掉些,吸到口腔里会咳嗽知道不。”
又抬手抹掉狼王额前的灰尘,上半边脸是黑色,下半边脸干净的,瞅着跟小丑似的。
狼王笑起来,充满野的眸子温柔地看着吴熙月,伸出手同样擦擦她落了灰尘的额角,柔声道:“走累了我背你走。”低敛狼呜声在空无物的山脉之上显是很大,好似还有回音一般。
“我可没有那么贵,才走了半天而已。”吴熙月拍到他还在额头上面拭灰尘的手,“别擦了,都是些火山灰跟柴木火,到了水边洗一下就干净。”尼玛再擦下去额头都要破皮。
从前面探路的啼在下面喊起,“月,带他们都往下面走,别沿着山脉走了。”意思是从山坡上面又翻下去,不要没着陡峭的山脉往上走,再翻到另一坐山脉上面去。他跟几个男人已经探清楚路,从下面一道沿着河流的峡谷,顺着峡谷走还是在莫河岸边。
“行,你再等一等,他们还要把竹筏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