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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阡陵皱皱眉,不动声色地按住她的肩
步步为局(3)
荼蘼不甚在意地绽颜一笑,妩媚妖娆,极尽魅惑。
陌阡陵皱皱眉,不动声色地按住她的肩,把她推离了自己一段距离。
“呵呵,公子是怕美人在怀,克制不住自己?”
被推开的荼蘼一如既往地调侃道。
“既然花阴派直属沧海宫,那你应该见过莫雪胤了,他和传言中的可否一样?”
陌阡陵不理会她的玩笑,直接问到正题上。
“你说沧海宫的宫主啊,他几乎天天都在闭关,我哪里有机会见得上,要是真有了事需要禀告也是要经护法传达的,总之,我可从来没有见过他。”荼蘼神色不变道。
“那你的提醒到底是……”
说了一大堆,他还是没有猜到荼蘼的来意。
“听说两天前南昭王被发派到远在千里的邺城去了,那里可是动dong乱得不得了,而且南昭王只身一人前去,邺城又有多少无用的兵马,公子可放心南昭王一人?”
荼蘼依旧不温不火道,摆明了卖关子。
“继续说下去。”
现在他倒也不惊怪了,既然她查了他就暂且听听她到底要说什么。
“再说了哪知道那无脑的皇上会不会在去邺城的途中给南昭王埋伏下杀手,就算不杀他吧,要是朝中那些爱嚼舌根的老头再编造出比通敌卖国更严重的罪行,那南昭王远在邺城,纵有不少人为其开脱,但只要皇上一声令下,谁又赶得及去到邺城相助呢?公子你说是不是?”
荼蘼颇有深意地瞅一眼陌阡陵道:“若是形势突变,公子势必要去邺城一趟,那你的玥儿你的小雪,公子想如何安置好她们?”
陌阡陵的神情越来越凝重。
突地他一把抓住荼蘼的手,“我不信区区一个花阴派竟可以把事情调查得如此清楚,姑娘恐怕不是那么简单吧!”语气异常肯定。
“不简单的还有公子呢,公子敢不敢看着我的眼睛说你没有任何隐瞒于世人?想来公子也有很多我不知道的秘密。每个人都有能说不能说的,何必一再相问呢?”
荼蘼技巧性地回避了他的回答,倒也不找借口掩饰。
陌阡陵直视着她一双细长惑人的丹凤眼,沉默半会放开了握紧的手,语气渐缓下来,“抱歉,是我唐突了。不过我希望姑娘以后不要再调查我了,我非(。。org:)常厌恶这种行为。”
“关于公子是南昭长子的身份在我未遇见公子之前便早已知道了,对了还忘了告诉公子我怡园除了有扬名天下的香料制品,更还有这天下最精确最详密的情报。”
荼蘼的话平平淡淡的,好像她只是在说着一件很平常的事。
陌阡陵安静地看着她,眼底飞快掠过一抹隐晦之色,继而又恢复清明。
他轻淡一笑,道:“姑娘是想提醒我不要再调查沧海宫吗?”
“那倒也不是。”
荼蘼捋了捋微卷起的长发,笑道:“我只想告诉公子,如果公子必须赶去邺城的话,万俟玥去尹山庄是最安全的。”
说罢,她身子一歪,挡在了陌阡陵的面前。
步步为局(4)
说罢,她身子一歪,挡在了陌阡陵的面前。
“你是想提醒我沧海宫不会去与皇室中人为敌?”
“果然,公子也知道了。”
荼蘼的声音突然放软,“近日公子似乎还派人在各地找寻什么,不如说出来,我兴许可以帮公子找到呢。”
“凤凰火,一味生肌续骨的良药,我曾在医书中看到过,对治愈各种疾病都有很好的效果。只是书上并没有记载它喜在哪里生长,所以找寻起来比较有困难。”
要根除小雪长年累月的宿疾,冰山雪莲无疑是最佳的一味药,只是这冰山雪莲不同于其他雪莲,它百年才开一次花,而且它生长在冰山的最高处,采摘极为危险。
当年西域山阴族曾朝贡献上过两株百年难得的冰山雪莲,雪莲用万年冰玉盒封存,可以保持它花开的形态万年不变。
先皇那时将其中一盒赐给了南昭王,另一盒则收入了承明殿。而小雪的病一株雪莲远远是不够的,除非……但如今他也很难肯定另一盒雪莲是否还在承明殿中,因为它也可能随着先皇进入了皇陵。所以现在他只能试着研制其他药,其中凤凰火的功效和冰山雪莲相近,加以提炼后,兴许也是可以的。
“凤凰火?那种颜色火红的草?传说它可是凤凰涅槃时遗留下的凤羽。”
荼蘼半含引诱的声音继续道:“我曾在某处见过,不知现在……”
“在哪里?”
陌阡陵眸光一动,情急道。
“离这儿可有一段很长的距离,况且那儿地势险要,常有大型猛兽出没,公子派人去恐怕也只能无功而返,这想必是要公子亲自去取才行。”
荼蘼见陌阡陵毫不掩饰的急切,唇边的笑愈发妩媚了。
“你先告诉我,它生长在何处,哪座山?”
荼蘼摇摇头,“哪座山我不清楚,反正是在很偏僻的地方,兴许从未有人到过那,如果公子要亲自去,我可以负责带路。我虽不知那是什么地方,但如何去我倒还是记得的。”
陌阡陵看着笑吟吟的荼蘼忽地冷静下来了,他眸光深如月光下盈盈的海面。
尔后见他低低道:“你是在设计我离开这儿?”
荼蘼听此不怔反笑,神色柔媚,“公子是不是想得太多了?怎么,不相信我说的话?”
“姑娘之前也说了花阴派附属沧海宫,既然沧海宫要追杀玥儿,你又身为花阴派门主,我如何信你?”
“但公子不要忘了,我也说过我有信心让公子爱上我,自然不会去动那个小妹妹。”
荼蘼退开两步,翩然转身,“这个月公子去哪都要带上我的承诺可不要忘了。”
“我知道。”
陌阡陵淡淡地应下,心中却暗忖,荼蘼今天告诉他的会不会太多了?她是真心来帮忙的?按理说她不应该泄露一切关于沧海宫的秘密才对啊。
荼蘼隐去眸中的一丝隐晦,开门离去。
门口呆呆站立着的万俟玥一惊,却已来不及躲藏,她直愣愣地看向出门来的荼蘼。
步步为局(5)
门口呆呆站立着的万俟玥一惊,却已来不及躲藏,她直愣愣地看向出门来的荼蘼。
荼蘼勾起抹玩味的笑,染得鲜红的长睫毛懒懒一眨,丝毫不惊诧万俟玥的出现。
她与她擦身而过,未有任何言语。
万俟玥脸色暗沉却也没有回头,扭过身,急急地上楼去了。
听到身后轻微踩动楼梯的脚步声,缓步而行的荼蘼唇边的那抹玩味的笑消失了。
正巧这时凉凉的风斜面吹拂过来,撩起她微乱的长发,长发飘飞,恰好掩住了她一双细长的眸子,原本妩媚多情的眉眼一瞬间竟有冷光闪现,冷厉非(。。org:)常。
而这也仅仅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当风息发落,她唇边依旧微含懒懒的笑意,慵懒得如一株春睡未醒的海棠花,无一处不撩人情思。
“叮——”
伴随着风声落叶声,只听极轻极浅极淡的轻轻一响,似兵器回鞘的声音。
短短一瞬,常人根本捕捉不到。
当荼蘼步出木楼,走在沿路石块砌成的小路上,忽地她脚步一顿,“阁下是想看到什么候?!”
话音还未落下,她暗自凝起的一掌已飞速地挥出,击向对面茂密的一丛野草。
“啪——!!”
掌力极猛,野草从顺势倒伏成一片。
接着一个白色人影如一只身形矫健的鸟儿刷地飞上树枝,又刷地飞落到了荼蘼的跟前。
“美人你出手可真狠呐,也不怕误伤了好人!”
素白色长锦衣的翩翩公子稳下身形便立刻低头拍打起满身的草屑。一边拍还一边数落荼蘼的不是,完全没把自己刚才偷窥的事发现放在心上。
而他正是那日在客栈自称花亦然的年轻公子。
“一路跟随我至此,多半也是不安什么好心的。”
荼蘼只是斜斜地扫了他一眼。
“怎么不是安好心。”
年轻公子刷地抬头振振有词道:“我看美人很是眼熟,故想凑前看看清楚美人的样子嘛,恩现在倒是瞧清楚了。”
说着他亮亮的眸子还是毫不客气地往荼蘼身上来回打量。
“哦?我的样子很像公子的某位友人么?”
荼蘼似笑非笑。
“友人……倒是算不上,我刚远远看着挺像,近看倒完全不一样了,可能是我眼神不好,若是得罪了美人,还望美人不要生气哦!”
年轻公子突然摆出笑脸,主动示好,变脸比变天还要快。
荼蘼哧地轻笑一声,不作答,只是再懒懒地扫一眼他,迈步慢悠悠地离去了。
年轻公子反身看她离去的背影,笑容依旧,眉间的神色却有些微凝重。
她一点也不像她,声音不像,面容不像,连走路的姿态也不一样,但……她们的神情却很神似。
这个叫做荼蘼的女子他感觉很熟悉,直觉告诉他,她绝对和沧海宫有莫大的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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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初冬,晚来很久的大雨在近日哗啦哗啦地下个不停;寒意渐深,树叶也几乎在这几日全部落完。。
怕是毁容了(1)
寒意渐深,树叶也几乎在这几日全部落完。
如今一棵棵沿岸栽种的梧桐树只剩下了一截截灰压压的树枝,偶有几只灰色麻雀在其间来回跳动。
灰蒙蒙的天,灰蒙蒙的街景,不知何时才会放晴。
突如其来的暴雨在气殚力竭之后终于变成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滴答滴答,雨滴打落在灰色的瓦檐发出单调清丽的声响。
一条狭长的巷道里有一位身着蓝色袍袖上衣的纤细女子正撑着一把绿色油纸伞快步行走着。
她行色匆匆,似有什么急事要赶着去做。
她的面上覆着一块白色的面纱,只露出一双脉脉动人的明眸半敛着她全部的愁思。
“听说倚笑楼新来了一位姑娘,长得可标致了呢。”
“是吗,你见过了?”
“那倒没有,昨日家中来了客人,我爹娘可不允许我出门,我是听许二少他们说的,昨夜软玉温香,许二少可是过足了瘾,我还听说哦那姑娘可是个处。子呢……”
“真的假的?那得花不少银子吧?嘿,走!我们快些去瞧瞧!”
……
正对面走来四五个衣着不凡的男子,他们毫不避讳地谈论着春。楼里的各色姑娘,一看便知是那些锦衣玉食,整天过着奢靡生活的贵家公子。
撑伞的女子厌恶地皱皱眉,放低了伞沿遮住了前方一行人愈来愈近的身影,快步与他们擦身而过。
“哎,前面的,给我站住!”
为首的某个贵家公子突然调转回头,他眯着极小却精锐的眼看向那女子的背影,清丽脱俗,光一个背影就已让他浮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