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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他竟没有一点办法可以救她,那些该死的大夫们个个都是没用的东西,居然说……说让他尽早准备后事!
废物,通通都是废物!
忆起一个月前,雪怡毒发,每日不断咳血;容颜一点一点老去,大夫们束手无策之际有人送来一盒千金难求的桃源雪兰根,说是将其捣碎后煎熬服下可保一日性命无忧,来人并说一月后陌阡陵必会赶来救治,切勿私下服用其他药物。
陌阡陵?
听闻此名,他当时就怔在了原地,那个名动江湖,神秘难求的神医,他会来救……雪怡?
没来得及等他细问,来人就已消失在了眼前。
别无他法,万俟骁只好将雪兰根煎熬好给雪怡服下,然后屏退所有大夫开始等待。
以前他听说过生长在桃园的雪兰根能让人起死回生,延年益寿,强身健体,不过他至今从未见过雪兰根,自也不知道它是不是真如传言中所说的那样神奇。
雪怡服下后,这才让他真正见识到了,当日雪怡便停止了咳血,阖上双目静静地沉睡,虽还开不了口,但至少一条命是暂时保住了。
可眼见日子一天天地过去,距一个月已经超过了三天,雪怡这一个月来无法进食,每天只能吞食稀粥,人日渐消瘦得不成样子,神医他到底会不会来?
门外的大夫们昨日便已婉转地告诉他要做好准备了……
正当他愁绪满怀的时候,管事踉踉跄跄地闯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指着外头,对万俟骁道,“老……老爷,外头有人求见。”
有人?
万俟骁当即欣喜地站了起来,一定是神医来了,雪怡有救了,他来不及披上外套,兴冲冲地就抬脚出去了,忽略了后头管事一脸慌张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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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归来(2)
有人?
万俟骁当即欣喜地站了起来,一定是神医来了,雪怡有救了,他来不及披上外套,兴冲冲地就抬脚出去,故而忽略了后头管事一脸慌张的神色。
果然门口远远有两个牵马而立的人,身材颀长,隐隐可以看出是一黑一白的身影,万俟骁喜出望外,赶紧加快脚步走向他们。
距离一点一点拉近,当看清楚了来人的容貌和装扮时,万俟骁顿时定住了脚步,胸口一窒,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面对着他的那个人,一身银色铠甲,腰间别着柄长剑,金色的鞘身上刻着血红色的焰火。
那……那是当年先帝赐予南昭王的藤邪宝剑?!
万俟骁屏住了呼吸,与来人的视线相交,他的眉宇间有着一种轩昂傲然的气势,目光静静,神态之间自有从容之态,那样气势万千又是那样雍容淡定的眼神万俟骁只有在十多年前见过一次,印象十分深刻。
那年挥军北伐,他曾有幸和南昭王并肩作战过一次,也正是那年大获全胜,凯旋归来之时,圣上因忌惮南昭王手握重兵,又有朝臣进谏谗言,便下令以南昭王拥兵自重,有谋反之心斩杀于他们全家,往后洗清那些子虚乌有的罪名后,又重新赐封于南昭王阡城为亲王,镇守南沂青州。
那么他是……阡城?他怎么会来?
万俟骁颤着双腿,立刻跪下,声音带点儿不知所措,“下官,下官不知……”
“万俟将军不必行礼,赶快带我去见你家夫人,晚了可就真的来不及了。”
来人摘下头盔,递给一旁穿玄色铠甲的将士,刹时一头墨发流泻开来,清晨的凉风拂过,长发在肩后飞舞,衬着身后明艳的朝阳,仿佛是从天而降的战神,让人无法谛视他的光芒!
“我,我家夫人?”
万俟骁是又惊又慌,他实在不明白南昭王要见他夫人干什么?
见他这副表情,来人缓和了一下眼神,唇角溢开一丝笑意,声音淡淡,“我是陌阡陵。”
轰地,万俟骁感觉全身上下的血液都要凝固了,“你……你是那个书生?”
神医归来(3)
轰地,万俟骁感觉全身上下的血液都要凝固了,“你……你是那个书生?”
怎么会这样,那他是神医,也是……南昭王?!回想起那时见时,温雅得似羸弱的书生,实在不能把他和那个驰骋战场,英勇杀敌的南昭王联系在一起,到现在万俟骁还是不敢置信。
看出了他的犹疑和震惊,陌阡陵继续道,“阡城是阡城,我是我,我们不是同一人。”
优雅的声音不起一丝波澜。
这时一旁着玄色铠甲的男子等不及了,“阡陵,不是来救人吗?那赶快救,别叽里呱啦和他浪费时间了。”
此人正是南昭王麾下的名将俞汐瀛,善弓箭,曾以一箭射杀过北国皇帝,无论射程多远,他都能一箭命中,是南沂国箭术最精湛的大将。
他看上去长眉细目,肤色微白,四肢纤细,但一双眼眨动之间自有一股精明慧黠之气,常人难以比及。
“恩,我们进去。”
陌阡陵颔首,偏头示意一边的管事带路。
进屋后,陌阡陵快步走至床前,抬起床上雪怡的手探看脉息,片刻放下,即至案前,提笔便写了两张方子,然后将之交给俞汐瀛,“汐瀛,你去吩咐外头的大夫按第一张方子抓三副药,分别煮三桶药水,一个时辰后按先后顺序送来,再然后按第二张方子抓药,用三分火候煎熬一碗药汤,两个时辰后送来,切勿耽搁。”
“我要为其驱毒,你们都下去,未有召唤前,任何人不得进来打扰。”
陌阡陵对着周围的侍从命令道,语气不容置疑。
刚紧随而来的万俟骁本想要开口要求留下的,俞汐瀛早他一步,不耐地摆摆手,“快退下,运功逼毒岂是小事,若有半分差池,两人都没命!”
说着,万俟骁和一群侍从都被赶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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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怡中毒太久,毒性早已入五脏六腑,平常的法子已无法彻底清毒,陌阡陵此刻势必要以深厚的内力为她运功驱毒,才可救回她的性命。
而用内力驱毒本是危险万分,稍有不慎,轻则走火入魔,重则经脉自断,气血逆流而死。
神医归来(4)
雪怡中毒太久,毒性早已入五脏六腑,平常的法子已无法彻底清毒,陌阡陵此刻势必要以深厚的内力为她运功驱毒,才可救回她的性命。
而用内力驱毒本是危险万分,稍有不慎,轻则走火入魔,重则经脉自断,气血逆流而死。
再加之前段日子耗竭不少精力,现在又要费神费力,不免又多了几分凶险。
俞汐瀛担心地看着陌阡陵,银色铠甲上还沾着不少血迹,战事一结束,连换下战袍的功夫都没有,他竟赶着来这里救人,连夜奔波,不休不眠地到这里,连口水也没喝上,他现在又要运功救人……
欸,他这人也固执得很。
“阡陵,你自己小心一点,我命人下去抓药。”
俞汐瀛叹口气,知道自己是劝不动的,只好作罢,默默地推门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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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后,当听到屋内传来“将药水抬入”的吩咐时,早已候在外头的侍从忙将热气腾腾的浴桶抬入,浓浓的药香顷刻间飘满整个屋子。
陌阡陵起身下榻,再次吩咐,“你们下去,命素日服侍夫人的婢女进来。”
不一会儿,几名婢女进来,关上门后,陌阡陵即命他们为雪怡宽衣,同时陌阡陵转身至床前,解开铠甲,自身上撕下一片衣袖,缚住双目,才转回身。
他不曾理会婢女们低低的抽气声,走至浴桶前,让他们将雪怡放入浴桶坐下。
然后缓缓开口,“引我的手至她头顶。”
闻言,一旁的婢女立即照办,陌阡陵的手落至雪怡头顶,自神庭穴开始至上星,涌天,百会,风府,指间内力贯入,依次而下,雪怡所中的毒已经顺着经脉流入五脏六腑,先前他以真气疏导经脉,将毒素逼至各个穴道,此刻他要做的便是打通穴道,为她驱出体内的毒。
婢女们一愣一愣地看着,她们看见陌阡陵指尖每点一下,那干巴巴的皮肤上就会沁出黑色的毒水,打个圈然后滚落至浴桶里,如此这般,反复循环。
一盏茶的功夫后,再将浴桶中的药水重新换上新的,每换一桶,原先澄黄的药水便已是黑乎乎的一片,散发难闻的恶臭。
神医归来(5)
轮换了三遍,直至第三道药水过后,陌阡陵才轻吁了一口气,命婢女们为雪怡换上干净的衣裳。
等到一切妥当后,已是已时(巳时为上午十点);陌阡陵取下眼前的布条,抬手按了按额上的太阳穴,略显疲态。
他推门出去,万俟骁提着药盒正等候着,“将军可以进去让夫人服下这帖药了。”
得到允许后,万俟骁总算松了口气,赶紧道完谢进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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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下台阶时,陌阡陵身形一晃,幸好俞汐瀛及时扶住了他,“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里面那人就那么值得你救?”
“今晚我们在这住一晚,明日等她醒后再走吧。”
陌阡陵答非所问,继续把手按在额际,似乎这样能缓解头疼。
“明日她能醒来?”
俞汐瀛想想刚才看见的那具躯体,干瘦得跟枯尸似的,要不是阡陵说还有救,他以为那是从棺材里取出来的枯尸呢,明日能醒?这未免有点恐怖了吧?!
陌阡陵看出来他的猜疑,抬眸微微一笑,“既然我有把握说,自然不会骗你。”
“是是是,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的医术,不过有个问题你一定要回答我,她……是你的谁?为何你要尽力救她?”
俞汐瀛认真地问道,听楚然说阡陵是因为一个女子所以才迟迟没有来相助。
他可是很想见见那个能让阡陵这么上心的女子到底长什么样,而现在看阡陵如此着急救万俟骁的夫人,他实在想不通,难道床上躺的那具“枯尸”是他的……心上人?!
不可能吧,按道理,将军夫人也有三十几岁了,她……
不会不会,俞汐瀛一个劲地摆脱脑海中的胡思乱想。
“我救她是为了能让她把以前做过的坏事都说出来。”
“呃?你不要告诉我,你耗尽精力救的还不是一个好人?”
俞汐瀛还当她是什么大好人呢,拼死拼活赶来相救,弄到最后,救的居然是个坏人,太抑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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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归来,阡陵的性子有了很大的改变哦~~~曾有个读者和我说阡陵其实就是一个“好好先生”
事实上并不是,往下看你们应该就能慢慢看出阡陵的性格了,后面一系列还会发生很多事,玥儿也会慢慢……恩变得更像姑娘家吧(哈,就先说这么多,最近快要考试,每天就固定一更吧,等放寒假了再加油多更一点O(∩_∩)O~~~)
神医归来(6)
“她害死了玥儿的娘亲,我要她亲口说出来,如果她死了,那么玥儿和她爹之间的心结也就永远解不开了。”
陌阡陵清冽的眸子,这刻因为蕴着太多太深的东西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