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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俟玥的手被握得生疼,看着尹风神情沉郁的脸色,她的眼泪又开始在眼眶打转。
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遭遇〃,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脑海中不禁浮现出那晚和阡陵在西郊树林的对话,他说的一点也没有错。
她了解尹风多少呢,她看到的只是表面而已。
原来感情的事情那么复杂那么难懂,根本没有绝对的谁对谁错。
不过她心里已经暗暗下定决心了,她一定要离开!
再拖下去,她怕尹风真的会做出什么来,现在的她一点也不懂尹风,直觉告诉她,她以前的那些认知全是错误的。
尹风并不是她想的那样简单!
*...*...*...*...*...*
自从那天尹风把封住穴道的她送回房后,门外便加派了不少的侍从监守,就连窗口也不放过。
每次她提出要去后园散散心时身后总会有大堆的人跟从,这样下去她岂不是一直出不了尹山庄了?
心里一天比一天着急。
虽然连续三天了,尹风也没有再出现过,可她还是安不下心来。
焦躁烦闷的情绪积压在胸口,与日俱增。
这几个晚上她一直很难入眠,脑海中不断闪现阡陵抱着荼蘼的那个画面。
他真的是因为她才丢下自己的吗?
几天来的沉心思考,她愈发不确定这个答案了。
要不出去之后先去青州一趟?
在这个想法刚刚在脑海萌芽之际,她就决定要付诸于行动了。
那么眼下首先要做的就是怎么样瞒天过海混出府去!
终于,等到第四天,机会来了。
她暗中得知今日尹风要外出一趟,一大早起程就走。
只要她再像平常一样去后院散心,趁其不备,用尾戒中的迷迭香先放倒几个跟在自己后面的,然后迅速翻墙到另一个园子。
尹风不在,每个园子巡视的人自然会少很多,而且不会像之前那样警惕性高。
凭她谙熟的凌风决,逃跑成功的可能肯定会大很多!
她赶紧从床。上跳起来穿衣服,天快要亮了,算算时间,尹风也要出发了。
她一边穿衣服一边仔仔细细地回忆了一遍尹山庄的路线。
梳洗完毕,她径直推开窗户,假装伸个懒腰,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以便偷偷看一眼守在窗口的侍从有几个,好让她待会有所准备。
可是……再怎么说也不可能一个人也没有吧?!
探出脑袋,不相信地再瞅。
玥儿陷入危机(1)
可是……再怎么说也不可能一个人也没有吧?!
探出脑袋,不相信地再瞅。
咦?地上居然四仰八叉地躺倒着两个人……
睡着了?
正疑惑地猜测着,冷不丁身后冒出了一个软软糯糯的女声。
“你是万俟玥?”
万俟玥不禁身子一僵,立马转回头。
身后已然站立了一个身形娇小的女子。
她着一件粉色的绮罗短衣,下摆点缀了一圈毛茸茸的雪白,脸上却带了一只金褐色的半脸面具,掩住了她大半的容颜,只余一双潋滟的水眸和一点嫣红色的唇。
她什么时候进到屋子里来的?
“跟我走,我告诉你你师父是怎么死的。”
那声音柔媚如丝,慵慵而来,娇糯绵软。
衬着这一身轻巧亮丽却又隐隐惑人的打扮,让人根本无法准确猜到她的年龄。
“我又不认识你,干嘛跟你走,再说我师父是病死的,你连我师父是谁都不知道就想来糊弄我!”
“云翾冉,毒深不愈而亡,你可知你师父为何要炼毒?明知见血封喉当世无药可解,她竟还是无所顾忌,难道你不想知道这其中的原因?”
“你是谁?你是不是认识我师父?那你快告诉我啊!”
万俟玥一直很在意这个问题,以前她问过夜孤城也问过阡陵,可他们都不知道。
“这不是说话的地方,我带你离开尹山庄再说。”
万俟玥情急之下,没有多想就跟着她出门了。
房门口的侍从全部倒地不醒,这不由让她停住了脚步。
不对!
她的脸色渐渐凝重,弯下腰察看,这一看着实吓到她了!
他们面色发青,明显是中毒!
她犹豫着把手按到那人的颈间,有余温,可……已没了活着的迹象!
怎么会这样,她以为他们是暂时昏过去了!
“是你下的毒!”
万俟玥肯定道。
“你还磨蹭什么,死了几个不相干的人对你又没有什么影响。”
女子站在前头,神色有些不耐。
她的口气却依旧是娇软清淡,好像只是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语气亦是没有一丝起伏。
“他们和你无冤无仇,没得罪你什么,你居然……你一定不是什么好人!说,你到底来这里是什么目的,为什么知道我师父?!”
万俟玥神情戒备起来,目光如炬地紧盯住面前这个给她一种莫名说不出感觉的女子。
“万俟小姐,你快逃!”
侧面一个方向,山庄的管事突然冲出来。
手无缚鸡之力的他拿着一根木棍想要对抗那粉衣女子。
话音刚落,不过是片刻的功夫,女子已倾身避开,纤手五指一张,一阵迷迭香的味道四下散开。
“不!”
在隐约闻到那点香的瞬间,万俟玥陡然瞠大目,满脸惊骇之色。
那熟悉的味道她怎么可能不清楚?
不是迷迭,而是……一小口就可以致人于死命的醉玲珑!
她飞身扑过去推开他,可来不及了,管事倒在地上,抖动了两下身体,再没了任何声音。
“李伯!你醒醒!”
玥儿陷入危机(2)
“李伯!你醒醒!”
万俟玥使劲晃他的肩,心中乱麻成一片。
在这个庄里,除了尹风,和她关系算好的就只有李伯了。
其他人都对她恭恭敬敬,冷冷冰冰的,只有李伯会像长辈一样关心她,而如今……
“他死了。”
一边的女子淡漠地提醒她,配上那软糯的声音,说不出的诡异。
“你偷了我房间里的醉玲珑!这毒……是我亲自炼制的!”
万俟玥收紧拳头,咬牙切齿道。
她自己炼的毒,毒性她很清楚,尤其这次是用碧落山上难得的一株血芝兰调配的……
她怎么可以用她的毒去害人!
积压太久无处发泄的情绪几欲爆发。
“我要你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
万俟玥倏地站起身,目光泠泠。
她抬手,白玉尾戒咔地一声轻响转动起来。
面前的女子水眸危险性地眯起。
突地她脚步一移,一束难以用肉眼看见的金芒已然落到了她刚才站着的地上。
女子未及说话,右手往腰间一抽,当做腰带束着的九节鞭立时像灵活的长蛇一样,横着扫向万俟玥的手。
啪——力道不轻。
万俟玥顿觉手背上火辣辣的疼,她倒抽了口气。
下一刻,九节鞭嗖地收回又嗖地袭。来,速度快到令人乍舌。
万俟玥的唇边不禁溢出一声痛苦的低吟,因为那可恶的鞭子这时紧紧地缠住了她的脖子。
“看来出于神兵山庄的白玉尾戒也不过尔尔,还不是比不上我出手的速度,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乖乖跟我走,要不然,我手上只要稍稍一用力,你很快就会没命。”
女子言笑晏晏地再次开口提醒。
万俟玥无奈受控于她,这样就被缠住脖子真是太丢脸了!
可是命还在她手上握着,再怎么样,她也只能拽紧拳头愤愤地瞪她。
喉咙口的喘不上气使她皱着一张脸,两手下意识抓住那条通体红色的长鞭不放。
于是乎,万俟玥让她牵着脖子硬是带到了山庄后面的山上。
拖拖拽拽间,万俟玥被折腾得够呛。
幸好那女子好像并不打算杀她。
到了一片空地后,她嗖地一声收回了鞭子,继续缠回腰间。
“咳咳,咳咳,咳咳……”
万俟玥躬起背大力地咳了好几下,才顺了气。
可脖子一圈仍是疼得要命,还有手上,手上她看得见,一道红紫的鞭痕分外显眼,皮都快绽开了!
“你要说什么就快点说!”
万俟玥没好气道。
“你听说过十多年前罂。粟仙子徒手灭掉凌风派之后又血洗南宫世家的事么?”
“胡扯!我师父从来没有杀过人!”
听到她污蔑自己师父,万俟玥不由得恼怒起来,她不允许任何人说她师父的坏话!
见万俟玥这般反应,那女子竟愉悦地笑开了。
银铃般的笑声此刻在万俟玥听来着实刺耳得很。
“你会不会太天真了一点,她既然能被江湖上的人称之为罂。粟;见血封喉至今人们谈起仍是要为之色变,你觉得你师父会是神圣到不沾一滴血,普度众生的大好人不成?”
玥儿陷入危机(3)
“你会不会太天真了一点,她既然能被江湖上的人称之为罂。粟;见血封喉至今人们谈起仍是要为之色变,你觉得你师父会是神圣到不沾一滴血,普度众生的大好人不成?”
“那你倒是说说看我师父是怎么灭了什么凌风派血洗了南宫家啊!”
万俟玥咄咄逼问,依是不相信她说的。
“见血封喉和天魔雨,这次你可不会再说没有听过了吧?”
“我……不可能,我师父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而且我从来没有听人提起过这种事情!”
是她忽略了吗?!
“你说短短一日凌风派被灭,南宫家受创,这都是出于一女子之手,江湖上会广为流传么?之后大家对此事讳莫如深,一般不轻易开口,不过你随便去街上找一个人问,我想没有一个人是不知道这件事的。”
万俟玥怔住了,沉默半响,她才呆呆地开口问道:“那师父她为何要炼毒?难道……就是为了这两件事?”
“你倒也不算太笨,但促使云翾冉这般的最主要原因还是南宫宸一人,那时她可真是恨他入了骨。”
“南宫宸……”
万俟玥大惊,这名字她熟悉得不得了,以前她见师父一个人喃喃自语时经常提起这个名字!
“他是谁?和我师父又是什么关系?”
“他自然是杀你师父之人!当年她就是因为南宫宸才在江湖上掀起了一番腥风血雨,不过到头来,她终是没能手刃了他,还以至于赔上自己的性命。”
女子继续道,“在此之前的事你也一定不知道,南宫宸用甜言蜜语骗取了她的心,之后又迎娶她过门,日子没多久,云翾冉就生下了一个女儿,可次年南宫宸竟又迎娶了封冥山庄庄主之女封岚色,而且也在同一时候,云翾冉的女儿离奇死亡,这些事你若是怀疑大可以找人问问真假,十几年前传得几乎是满城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