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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妈妈微一点头,轻叹一口气沉声言道:“唉牢里潮气甚重,在里面住的时间久了,也就落下了这个病根。老了。。。。。。身子骨不似以前那般硬朗了。”
“真是苦了吴妈妈您了。现在回家了,菲儿替您好好调理调理身子。”菲儿继续卖力的替吴妈妈按摩着双膝,一脸的心疼之色。
“快别按了,来我身边坐下,让我好好看看。”吴妈妈含笑拉起蹲在身边的菲儿,按在身边的木凳上坐下,借着桌上的灯光,仔细端详着菲儿:“菲儿出落的越发水灵了。经历了这许多事情,倒是显的老练精明了许多。少爷有您相伴真是福气啊。”
菲儿轻笑着接过话题:“子墨现在跟着先生与刘将军。他日必成大器,菲儿现在是既省心又放心。呵呵。哦,对了吴妈妈,今日下午菲儿好象听你说,子墨的根就在此处。这是什么意思?菲儿想不明白,难道这当中还有什么隐情是菲儿不知道的吗?”菲儿笑说一番,终于忍不住将憋在心里的话问了出来。
吴妈妈面色一滞,神情显的凝重起来,迟疑了半晌双眸炯炯的看着跳动的烛光,缓声言道:“唉,老爷与蜀国渊源颇深。而与江先生之间也非一般的萍水相逢。。。。。。”
“吴妈妈,此话怎讲?”菲儿见吴妈妈神色凝重,不由得好奇心大甚急忙追问道。
吴妈妈拉过菲儿的柔荑在掌心轻拍了一下,柔声言道:“记得当初老爷、夫人双双过世。不日之后,迎回老爷灵柩之后,老身亲自替老爷书:。。)整 理锦城带回的遗物时,无意中却发现了一封书信,才知道老爷在锦城之事另有隐情。”
“。。。。。。”菲儿不语,只静静的看着吴妈妈在烛光中那苍老的面容。
烛光中的吴妈妈似乎陷入了沉思,屋子里一片寂静落针可闻。
过了好一阵子,吴妈妈满是沧桑的声音才缓缓的在屋子里响起。
“如若老身没有猜错,老爷本就是蜀国之人,而且当初在蜀国的地位并不一般。但是老爷却以经商之名隐居在外,并且还与我家小姐结婚生子。这其中究竟有何隐情老身虽然不知。但是锦城之事却是另有奚侥。”
“啊?”菲儿轻呼而出,眸中疑问更甚,眼神急切的投向吴妈妈。
“老爷并非因为锦城生意破败,欠债累累不堪重负而去世。而是因为老爷暴毙,异致锦城群龙无首数间店面倾刻之间倒闭,而负债累累。”吴妈妈压低声音对菲儿言道。
菲儿闻言,瞪大乌溜溜的大眼,嘴唇惊异的微微张开,原想惊呼而出却终因心里太过惊骇,只做出了口型而未发出声音。
“老爷是怎么去世的,难道是遭人陷害吗?为什么不报官?难道。。。。。。难道这事官府也管不了,或者是根本不能报官?”菲儿心思千转,声音压的低低的对吴妈妈言道。
吴妈妈听菲儿一番猜测,满眸均是赞同之色道:“好个灵机的丫头。你说的不错,老爷之死确实不能报官。而且。。。。。。而且还极有可能是官家所为。”轻声言毕,不待菲儿接口吴妈妈又再继续言道:“当日那封信内容大意是,老爷离开蜀国己有数载,虽己在外成家立业,但如今该完成的任务也己完成,并且其行踪也己经引起了神宗朝延的注意。为保安然,速携家眷回蜀国云云。。。。。。”
“哦?难道老爷背井离乡隐居在神宗数十载,是因为身负家国重任而为之?难道老爷是间谍?”菲儿想象力极为丰富,听吴妈妈一番说法脑子里突然萌生出这样的想法。
“间谍?”显然吴妈妈并不懂这‘间谍’是何意思,不由得愣了愣。
“哦,呵呵。我胡乱说说的。哦,对了,吴妈妈这寄信之人是谁,你可知道?”菲儿继续好奇追问。
吴妈妈轻声言道:“不是别人,正是江先生。故而当初老身才敢断定,他与老爷并非一般关系,故而才放心将你们交给江先生照顾。此次江先生遣人救我出去,我才知道江先生的皇子身份,如此说来当日老身的猜测是正确的。”
“那吴妈妈怎敢断定老爷之死与官府有关?”菲儿似不甘心一般问道。
“菲儿你有所不知。夫人去世后老身苦于少爷年幼无人照顾,曾派人去夫人的娘家捎话,希望娘家人能帮忙照顾少爷,老身也好了了这桩心事。但是老爷早在几年前就去世了,舅老爷在朝为官,听闻要向他托付薜家后人。舅老爷甚至对带信之人都避而不见,仅扔下一句话:你家老爷之死,事关重大。本人官微言轻实在是趟不起这趟浑水。”
菲儿听到此处,才想起薜夫人确实有个曾任朝中五品大员的老爹。当初薜府遭难之时,娘家人却是由头到尾都是没有露面的。现在回想起来,确实是让人很是纳闷。看来当初在朝中为官的舅老爷,知道了老爷的死因及身份,怕殃及池鱼故而才不敢接纳自己的亲侄子。
“哎呀,好混乱啊,吴妈妈。”菲儿越想越觉得整件事情太过诡异,自己的小脑袋瓜子都快被撑破了,不由得双手抱头轻唤而出。
“唉莫说你这小丫头混乱,你吴妈妈我当初也是满脑子的问号。这里面有太多的疑问,太多的不解。我一个妇道人家,确实是搞不清事件的原尾。而老爷究竟是何身份,潜在神宗究竟是何目的,老身我实在是想破了头皮也不得而知。”吴妈妈见菲儿混乱了,也有些头痛的揉了揉太阳穴,眼眸微闭轻声喃道:“只是可怜我家小姐,嫁予老爷数十载,为他生儿持家却连他真正的身份也不得而知。看来这笔帐只有他们夫妻两在地府里好生算算了。唉。。。。。。”
不知不觉己入午夜,二人谈了好些时候,都己困怠不堪。菲儿终是熬不住,站起身来毫无形象的伸着懒腰打着呵欠对吴妈妈言道:“啊。。。。。。很晚了,吴妈妈歇息了吧。今天大家都累了,菲儿回房去了。菲儿房间就在隔壁,吴妈妈如有什么需要尽管叫我就是。”
说话间,菲儿站起身来推门而出。二人各自歇息自是不提。
自从那夜与吴妈妈长谈之后,菲儿再也未提过薜府的事情。在菲儿看来,逝者己辞不管老爷当初是什么身份怎么个死因。终归己是事过境迁。如今再是提起也无多大意义。
再说子墨一直认为其父是因负债累累心力交猝而亡,如若现在有人告之他其父之死另有奚侥。岂不是又图增痛苦,在掲开的伤疤上撒上一把盐吗?
故而菲儿经过再三思索,与吴妈妈也暗地里再次摆谈,决定从此不提此事,久而久之淡了也就算了。。。。。。
而吴妈妈在调养一段时间以后,身子骨也日转好转,慢慢着手沁菊坊的管理。沁菊坊在经验丰富的吴妈**打理下,生意更是日渐上升,朝延发下的成衣订单更是做的件件精美,深得朝中官家贵妇满意。
自从沁菊坊开业当日庆王、罡王、灵瑞公主、刘将军纷纷亲自到场祝贺。而且当晚罡王还亲自在醉香楼里设宴,替沁菊坊出面款待宾客之后。沁菊坊的名号算是在安都城的成衣界里彻底的打响了,整个成衣界再是不敢有人瞧不起沁菊坊。安都城内人人皆知,如今安都成衣界的翘首早己不是当初的五色坊了,而是冷菲儿的沁菊坊。
沁菊坊生意蒸蒸日上,工房里己新招了数十名精于刺绣的绣师。至从子晴知道湘姨娘之事以后,经过短暂的消沉也再也未曾提及自己姨娘。毕竟自小生于豪门家教严谨的子晴,对于姨娘与崔大夫之间的暧昧情事是相当不能理解的。总认为是一个不可磨灭的污点。好在知道湘姨娘虽无音信,但却仍旧安然存活于世,对于姨娘的牵挂也就渐渐淡之不再提及。
转眼又过三载,正当大家都安然度日,城里一片太平景象之时,朝中却传出旭帝身体告急的消息,一时之间朝野上下人心慌慌,黎民百姓也惴惴不安。。。。。。
卷二 创业乐陶陶 第九十九章归期
第九十九章归期
转眼又入隆冬,蜀国的气候并不似神宗那般严寒。即使己是隆冬时节,虽寒气四溢却并不见飘雪纷飞,菲儿倚靠窗前双手环胸而抱,双眸凝神望着窗外似乎陷入暇想之中。
“菲儿姐,气候严寒快些披件衣裳,可不要凉着身子才是。”刚去工房里转了一圈回房的子晴,轻轻将一件锦袍披在菲儿双肩柔声言道。
“无妨。这点凉意算得了什么。唉。。。。。。”菲儿双手轻轻拉了拉子晴披在其双肩的锦袍,微微一声叹息道:“时间过的真快,转眼间我们在蜀国己迎来第四载寒冬。但遗憾的却是从未见过雪花纷飞。这个季节的梅阁是最美的,红的、黄的梅花四绽,香气沁人心脾。枝头也积满了白雪,让人好生怀念”菲儿依旧看着窗外,无限怀念的碎念着往日的别样景致。
“是啊,这个时候的梅阁是最美的。琴苑前的枫树林里也定然积满了厚厚的积雪,满林银妆素裹若是雪后再有点冬阳照耀,那枝头的积雪更是闪闪发光。。。。。。”
许是受了菲儿的感染,站在一旁的子晴也远眺窗外,轻声诉说着,眸子里更是升起淡淡的雾气:“可是。。。。。。可是子晴更喜书…提供下载)欢的却是现在的生活。薜府的往事子晴不愿再想。。。。。。”
子晴对于薜府原本美好的记忆,却因为姨娘的缘故,变成了子晴心里的一根刺,拔出来会流血,不拔却硌的痛。思至此,子晴说话的声音渐低终至低不可闻,眸子里的雾气凝化成泪竟然顺腮而滑落。
闻得身后的子晴,忽然语调伤感而没有了声响,菲儿有些歉然的调头安慰道:“过去的事不要再想了。如今我们不是过的很好吗?今日里是我矫情了。呵呵”菲儿一面说话一面柔声娇笑,试图冲淡这没来由的伤感:“哦,朝中这季的冬衣工房里可赶制完毕?”
“嗯,己经差不多了。刚才我才去工房里转了一圈,只余下收尾的工序。明日就可上呈丝织部了。”子晴见菲儿提及正事,急忙收拾心神正色回应道。
“那就好。昨日里我去驸马府陪公主说话时偶遇庆王。庆王提及今年需加制一批男式便装,虽是不急,但也不能误了太多的时候,通知工房及时开工才好。”提起庆王,菲儿淡声说话面色如水波澜不惊。
“庆王他?”子晴见菲儿神色平淡,有些小心的在其耳边轻声询道:“庆王他可又提起过那件事情?”
菲儿闻言低头轻声道:“庆王没提。”
“哦?”子晴似不相信一般面露疑色。
“呵呵”菲儿见子晴的神情苦笑一声接着言道:“庆王没提,倒是灵瑞公主却提及此事。唉烦不甚烦啊”
“哈哈,菲儿姐有什么好烦的。庆王如此优秀的男人,对你痴心一片明明有权势在手,却不肯逼你。硬是要给你时间考虑。你倒好一考虑就考虑了好几年。此事要是换成别的女人,只怕早迫不及待的跳进花轿进了庆王府的大门了。”不知何时红玉出现在窗外,接过话茬嬉笑着朗声言道。
“哎呀,你这丫头,吓我一大跳。怎么成天神出鬼没的”原本正与子晴清淡谈话的菲儿,被窗前很是突兀探出头的红玉,惊的后退一步,披在双肩的锦袍也险些滑落在地。
红玉一身红衣,秀髻高挽一脸俏皮的笑顔接着言道:“菲儿姐,你也快十九岁了。我们沁菊坊大局己定,你就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