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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道很香,桃花的清香弥漫在鼻尖。
南璟舒服地闭起眼,享受这难得的清闲早晨。
但,总有人,能让他不安生的。
“铿——!pia!”南璟眼一抖,听着这即将蔓延到自己这边而来的武器对打的声音,端起自己的白瓷茶壶,便是躲了开去。
闰生的教学,从今日开始,搬上相府上面,堂堂正正,光明正大的开始教授。
这是南璟今日进入地下密室之时,所下的突然的决定,他说完便出去了,只留下两个早已熟悉暗光的人兀自愣住。
是以,这对战场景,变大了许多,发挥空间,也是空旷不已。
黎西在他们身后与南璟一样悠闲地站出,手里拿着七月里,皇宫赏赐给相府的葡萄,紫色晶莹熟透了的葡萄,在黎西手里的琉璃果盆里,极为可爱
她站到南璟身边,看着那一旦动武,脸色霎时变得严肃而冷酷的清秀少年闰生,好奇询问,“闰生每次习武,便会如此?”说着,递给南璟葡萄。
南璟瞥了一眼,这东西,每年赏赐给相府,便一直放到烂,他都不会吃
修长的手,还拎着那白瓷茶壶,却是捏起黎西那琉璃果盆里,晶莹圆润的葡萄,面色冷淡,看了眼闰生,“嗯。”张口吞下。
瞬间,脸色涨红了,他吃不得酸,一点酸都不行,就如他喝不得酒,一点酒也沾不得一样。
黎西眼一转,还想与南璟说些什么,却见到南璟满面通红,脸色有些难看的样子,手里,还捏着半颗葡萄。
她挑了挑眉,“相爷?你不吃?”
南璟手微微一颤,条件反射地将剩下的半颗塞进嘴里,吞下,瞥了她一眼,以行动告诉她,吃。
虽然,那涨红了的脸色,如同猪肝之色一样。
“闰生!你丫又脏了老子的衣服!”黎狼蹿得老高,天赋极高,自从学会南璟给他的书上内容,他便是越来越聪慧,闰生教的轻功运气,学的很好,这不,蹿得老高,蹿在南相府里的假山之上。
用力揉了揉衣角上那被南璟的腿扫到的一个脚印,咬牙切齿。
黎狼有洁癖,密室里,看不太清,如今,却是原形毕露了,他受不得他身上干干净净的黑衣上有个丑陋的脚丫子。
“老子,和你拼了!”黎狼拉直了身上的黑色劲装,一个跃下去,扬起手中长鞭,便朝闰生甩去。
这几日,学得便是长鞭,布条,化任何柔软物件为最有利的武器,袭向敌人。
“哗——!”
闰生轻巧闪躲开来,清秀的脸上,却扯出一抹怪异而冷酷的笑,“来吧
黎西不懂武学,只看得热血沸腾!那黑灰交缠的身影,那样的速度与力道,她怀疑,要是她是他们的对手,那便立即化为亡魂。
长鞭飞扬,轻纱绢布飞舞,却力道刚劲。
黎西看得激动,看着那妖艳红唇的俊美男子手法力道,越来越熟练,身上被闰生伤到,地地方,也是越来越少,手中的葡萄,早已放到那石桌上,专心看黎狼与闰生的较量。
若能将其拍摄下来,以后观摩,那便是太好了!
想想而已。
“黎西,你觉得,我这么训练他,是对与错?!”南璟斜倚在旁边廊柱上,倒了一杯桃花清茶,第一次说起这件事,淡寡的脸上,那樱唇微勾,这少年便成名的丞相大人眼底有些许对于未来的迷茫,但转瞬即逝,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
“对!”黎西丝毫没有犹豫,“若不强,便只能做鱼肉,任人宰割,被人追杀。”
南璟惊讶地看着这个青衣少女,他没有想到的是,这话,竟然是从一个看去纤弱的少女口中而出。
她本性和善,但不代表,她愿意做那鱼肉,任人宰割而去!
“嗯。”南璟轻轻应了一声,转身不再看,拿着茶壶便进了屋子。
黎西在后面扭头朝他看去,有些疑惑,扭头继续看黎狼与闰生之间的训练。
同一时刻,在太子离开都城后不久,鱼横便出现在了新的刑部尚书蓝峥的府里。
蓝峥为人与鱼横一样,清正廉明,从大理寺调回了都城,做了刑部尚书才没几天,便因办事妥当,在朝堂之上,深受桓帝喜爱。
“蓝峥啊,今天我来,是要告诉你一件大事!真的是大事啊!”鱼横进了蓝峥的府里,便是拉住蓝峥的手,双眸含泪,很是激动的模样,弄得蓝峥有些疑惑与不解,他冷着一张铁面无私的刚正脸庞,便是从鱼横手里抽出自己的手。
“鱼横,你说归说,别动手动脚!”狠狠瞪了他一眼,也是人到中年,比起鱼横看去老相而有些碎念的形象来,蓝峥的脸方方正正,很是强健。
他最看不惯的,便是鱼横一副妇人唠叨的模样,有时候,真想抽两嘴巴子!
蓝峥心里恨恨的想着,自从他妻走了之后,这个现象更是严重,严重地让蓝峥抓狂。
鱼横腆着一张老脸,看着这个多年的好友,年轻时留下的多舌的形象,在蓝峥心里,一直磨灭不去。
“这事,真的是大事,去你书房说。”鱼横看了眼四周,表情严肃。
蓝峥还看不惯的,便是他一副酸腐的模样,却是依了他,带着他便朝书房走。
“吱呀——”
“吱呀——”
进了蓝峥的书房,鱼横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将门窗关紧了,保证此时所讲之事,不会泄露到第三者的耳里。
蓝峥十几年了,也很少见到鱼横如此的模样,自从他做了太傅,教授宫里皇子学业之后,见到的面数,便是越来越少,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样。
“到底是什么事?”蓝峥坐下,倒了杯茶,正准备喝之时,却听见,
“有人告诉我,明莲太子,还在!”鱼横的声音很轻,却极为激动。
他将此话一出,蓝峥忍不住便是一口凉茶喷出,喷了鱼横一脸。
太傅也来不及与他争论这事了,忙用手擦干净了脸上水痕,便将昨夜里收到的那纸条,递给蓝峥看。
明莲太子现,江山变,元氏皇朝起,易储君。
蓝峥仔仔细细地将这信上内容,又来回读了几遍,他确信,他的理解能力很好,也确信,自己的眼睛毫无问题,更确信,这信上的字迹,是真的。
鱼横见到蓝峥震惊而不可置信的模样,脸色也有些凝重,
“谁给你的?”蓝峥将那纸条捏在手里,方方正正的脸板起,询问鱼横
“不知道,昨夜里,有人扔来,我又不像你会武功,还能追寻了而去,探知是谁。”一向叫嚷着鱼梓天乃不孝子,一脸正经的鱼横,却对着蓝峥白了一个眼。
“你还告诉了谁?!”蓝峥青筋有些跳起,似是想到鱼横年轻时候做的事。
“只告诉了你。,此事关系重大,在我府中发现,若是被人得知,必会被当成叛党被被捕。”鱼横取过蓝峥手里的纸条,看了几眼,眼底涌出兴奋
“若真的是明莲太子还活着,蓝老头子,你难道不期待?不期待那三岁就聪慧异常的小皇子,如今是长成了什么摸样?!那可是我们从小便看着长大的小皇子。”
鱼横的声音里有些感慨。“不能期待!”蓝峥的声音很是理性,“在怎么聪慧异常,那也是过去二十年的事情,如今明启太子做的很好,我又为什么要去期待那早已经死了的明莲太子,二十年前的宫变之时,明莲太子便死了。”
蓝峥的话很斩钉截铁。
他不能期待,期待,代表着,这皇朝皇权,又要开始新一轮的洗牌与内乱,而这内乱,对于朝廷与皇权来说,都是致命的,恢复起来,要用很多年
他不愿去打破如今的安宁。
一句不能期待,鱼横便是了解了蓝峥话里的意思,一腔热血与兴奋,也被蓝峥一盆冷水浇下。
“但,不管你期待与否,既然这纸条有人给我,就代表着,明莲太子并没有死,就靠这一点,你所极力排斥的混乱,其实,已经,开始了。”鱼横转过身,灰白的发,衬着那背影,有些沧桑。
“何况,你又怎么知道,这送信给我的人,没有给其他的人书信呢?!”鱼横脑子转的依旧快,二十多年过去,人老了,但脑子一直没有老。
蓝峥没有说话,静静地站在鱼横身后。
鱼横见蓝峥许久不曾开口说话,便又回过身去,已经有些凹进去的眉眼末梢里,有些鱼梓天的眉飞色舞的味道。
“所以,我宁愿这是真的,没有造谣,宁愿相信,自己还能见到跟了自己一年的明莲太子。”比起明启太子,小小一只,聪慧异常却又调皮多动的明莲太子给他的映像更深。
明明是一个明艳而好动的男子,皇上却给他取了一个如此风雅的明莲太子封号。
“不要和除了我之外的任何人再说起这件事了!”蓝峥明显是不想多说此事,他朝鱼横摆了摆手,示意,你快走吧,不送!
“你真的…。”“真的!”
鱼横的话还没有说完,蓝峥便一记洪亮的声音,打断了鱼横的话,扭身再不看他,就朝内殿走去。
“来人!送客!”同时不忘招呼房门外的小厮仆人。
鱼横在后面皱起了眉,这蓝峥,还是一如既往的一根筋通到底。
便离开了刑部尚书府,依旧是心事重重地回府去,蓝峥这话不说他也明白这件事,不绝对不能外传出去。
先等等吧,探探近段日子将会发生些什么事再说。
他又看了看这纸条,幸好,今日因太子殿下出征,早朝免了一次,否则,他或许便会向皇上禀告此事,经蓝峥一说,他的确是该谨慎些。
“回府。”鱼横坐上刑部尚书府外等候多时的轿子,一声令下,便是回府。
日上高头,太阳有些烈毒,照在人肌肤上,都是滚烫滚烫的,脸皮子都容易被晒红了。
此时正是午休时间,黎狼瘫软在床上,重重地哈着气,炎热的天气,让他的习惯使然,黎西在黎狼一旁,水盆子里是冰水融化而成,她将毛巾浸润在里面,湿润了,递给黎狼。
他的脸色因浑身燥热,而通红异常。
黎西递给他毛巾,他疲累地掀开一条缝,伸手拉过湿润了冰水的毛巾,一把拉过黎西。
黎西一个不慎,便跌倒在他身上,也没伸手推开,经历的次数多了,便会知道,推了也是白推,还不如不推。
她舒服地换了个姿势,靠在他还有些剧烈起伏的胸上。
黎狼的黑衣因热,而有些敞开,露出里面逐渐变得白皙的肌肤,黎西的脸,贴在那很是湿热的肌肤之上,还是不争气地腼腆地羞红了。
黎狼妖艳而水润的红唇微启,性感的模样,
只有闰生看见。
闰生撇撇嘴,见黎西姑娘也不起来,心里一阵悲凉,他活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一个姑娘喜(。。…提供下载)欢他!这狼崽子倒是好运气!
哼!不过你的逍遥日子,也快结束了!等得相爷,下一步的训练吧!
此时,原先黎狼训练但那个密室里,灯火依旧光明无比,照的小小一个空挡的暗室里,一片光明。
“太傅如何反应?!”南璟负手站在原本黎狼学习的书桌前,拿起一纸他书写的纸张,自己虽稚嫩,却依旧掩盖不住那天生的霸气。
“回禀主子,太傅大人很是惊讶,和兴奋。”下面跪着的黑衣人顿了顿,“今日,便去找了新的刑部尚书,蓝峥,将这些事情,悉数说了出去”
“说出去了啊…。”南璟叹了口气,放下手中正握着的黎狼写的字。
“那么,蓝峥作何反应?!”南璟转过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闰生一手培养的暗卫,声音淡漠里却夹了些温和。
“蓝峥很是激动,态度很是强硬,他不希望明莲太子活了过来,他说,这将引起一场纷乱。”宫廷之争而已。
南璟朝那暗卫摆了摆手,“继续关注鱼横与各大臣的接触,有何新信息,及时告诉我。”
“是!”
烛火微动,片刻之间,这密室里,便只剩下南相一人,手里依旧捏着黎狼写的字,脑中千变万化。
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