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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排更多的黑衣人旋即冲杀上前,堵住了常护花才冲出来的那条血路。
常护花一声不发,右手持剑,左手握拳,他的剑既快且狠,拳亦有如铁打的一样,而且绝不比剑慢。
那些黑衣人挨他一剑,立即浴血倒下,吃他一拳,便被击飞半空,不死也重伤,可是他们并没有退下,前仆后继,奋不顾身。
常护花连冲几次,都被截下来,第三排第四排黑衣人先后冲上,团团将常护花围在大堂正中。
他们这时候已经知道常护花武功高强,连常护花的一剑也未必接得下,可是他们仍然冲前去。
常护花看在眼内,对于这个组织的严厉,亦不由深感惊讶。
千古艰难惟一死,这些人这样拚命,除了钱银之外,是必还有其他原因。
也许是严厉的刑罚,也许他们的弱点掌握在组织上层的人的手中。
他虽然早就知道有这个组织的存在,却是到现在才知道这个组织这样庞大。
曹昊屠龙都是这个组织的人更就大出他意料之外。
独弧无乐又何尝不是一个名侠。
这之前,常护花却是怎也没有怀疑到他们,好像他们这样的名侠到底有多少?
常护花不敢想象,且不能多想,怒涛也似的长刀正在不停冲击前宋。
长的来自四面八方,常护花很明白,应付得稍慢,挨上一刀就不难挨上第二刀,接而在刀下变成肉酱。
这样下去,却也绝不是办法,一个人的气力到底有限,疲倦之下,难免就有疏忽。
他不禁怀疑,方才的决定是否错误?
现在他却已没有选择的余地。
那些黑衣人一个个目露凶光,他们的行动也一样凶残得很,前面的倒下连看也不看,就踏着这个同伴的尸体继续冲上。
刀光飞闪,叱喝声此起彼落,若换上是胆子小一些的人,即使不被刀光惊倒,亦不难被叱喝声吓倒。
常护花始终兀立不倒,人与剑不住向前挺进,因为他也很明白,绝不能站在原处。
他这样向前冲刺,只需应付前面的攻击,若是木立不动,反就四面受攻了。
那些黑衣人显然想将常护花困立在一点,可是他们的能力又显然不逮。
常护花剑拳不绝,那片刻也不知击倒了多少人,他的额上已有汗淌下,可是他的动作却并没有停下。
他的肌肤亦被刀锋划破了几道口子,但对他并没有多大影响。
乱刀怒涛般涌来,他却是一直线向前突进,速度当然慢得很。
有道眼观四面,耳听八方,常护花显然已做到了这一点,一支剑环身飞舞,脑后就像是长了眼睛一样,从后面砍来的刀,每一刀都被他及时封开。
一剑仿佛千锋,每一剑都在封挡来刀,制敌的逐渐反而变成了只是他的左拳。
这只是说明了一点,那些黑衣人武功虽然有限,冲杀下来已经耗去他不少气力,已经使他的剑不能够像开始那样灵活。
屠龙始终站在原处,看着那些武士一个个倒下,若尤其事,两枚铁胆不停在手中转动,亦始终没有撞在一起。
曹吴也一样木立不动,烈火也似的眼瞳却已没有那么明亮。
其余黑衣人尽皆拔刀在手,一个个蓄势待发,有的已不禁颤抖起来,但眼瞳还是隐泛杀机,他们若不是久经训练,对于这种场面亦必然已经习惯。
常护花都看在眼内,到现在,他总算体验到这个组织的可怕,可是他一些也不后悔。
秦步歌是他的好朋友,即使没有秦步歌这个关系,他也一样去插手,绝不会向这个组织低头。
因为他也是一个侠客。
一个真正的侠客。
鲜血已经溅红了他的衣衫,一股原始的兽性,亦被这一阵厮杀刺激起来,猛一声怒吼,全力冲杀前去。
剑,斩落,扬起,又斩落。
每一剑都贯足真刀,连斩八人,身形同时迅速突进,从后面掩杀上来的长刀竟然没有一柄赶得上他的身形,挡在他前面的黑衣人亦没有一个阻止得住他的冲杀。
惨叫声,此起彼落,常护花斩瓜切菜也似,杀开了一条血路。
这名副其实,真的是一条血路,断首残肢散落在地上,鲜血奔流,几乎染红每一寸的路面
那些黑衣人本来就强悍不畏死,但几曾见过这般勇猛的人,不由得一阵畏缩,竟然堵不住血路出口。
常护花咆哮声中,再斩三人,已到了屠龙身前两丈之处。
两人之间,一个黑衣人也没有,四道目光,火石一样半空交击。
屠龙的瞳孔陡然收缩:“好,盛名之下,果无虚士!”
常护花沉着声音:“我看你不会只懂得只见叫下属送死!”
屠龙冷冷道:“他们只是做他们应该做的事情!”
常护花接问:“你应该做的,又是什么?”
“杀你!”屠龙一字一顿。
“我就站在你面前,你还不动手,难道就不怕负上办事不力的罪名?”
屠龙冷笑:“应该出手的时候我自会出手!”语声一落,霍一摆首。
左右十个黑衣人冲了上前。
常护花同时冲前,才冲出五步,三柄刀已左右斩至,急而劲。
常护花怒喝挥剑,接两刀,闪一刀,一拳痛击在一个黑衣入的胸膛上!
那个黑衣人被击得倒飞了出去,撞在随后冲上的另两个黑衣人身上,三个人当场乱作一团。
常护花剑势未绝,“刷刷”两剑,接砍倒两人,反手一肘将另一人撞飞,再一剑,将一个黑衣人斩开两片,从血雨中穿过,人剑迫杀向屠龙。
屠龙大叫一声:“好身手!”两枚铁胆疾掷向常护花,双手接一翻,从身后抽出了两枝短矛,长啸一声,疾扑了过去!
常护花剑出如风,“当当”的连接两枚铁胆,剑虽然没有被打断,身形已不由停下。
屠龙人与钢矛即时凌空一个翻滚,疾刺了下来!
他身形的变化非常怪异,简直就像是一条鱼,一条会飞的鱼。
那双短钢矛亦如分水刺一样,只看这身形变化,这兵器,不难发觉,这个人在水里,只怕更加活跃。
常护花目光及处,身形一展,人已然倒窜出去。
两个黑衣人正俟在那里,一见只道是机会,双刀齐出,左右疾劈了过去。
常护花闪左刀,身形斜落,一脚正踢在右边那个黑衣人的胸膛上。那个黑衣人惊呼未绝,已被踢飞了出去。
左边那个刀急回,再斩常护花,这一刀看似斩个正着,那知道眼前人影一闪;后背衣衫接一紧已被常护花闪到身后,一把抓住,掷了出去。
屠龙的钢矛跟踪刺到,正好刺进那个黑衣人的身子,常护花的剑紧接刺来。
剑快,屠龙的身形也快,身形翻滚,以人作盾,接住了常护花的剑!
那个黑衣人刹那变成了一个血人,屠龙钢矛一送,黑衣人的尸体反向常护花飞回。
常护花偏身急闪,尸体从头上飞过,屠龙的钢矛却当胸袭来!
钢矛一式七变,左右双飞,寻隙抵瑕,常护花剑势虽然绵密,竟然被钢矛穿了进来。他腾身急退,连退一丈,击杀了三个旁来的黑衣人,又到了堂前石阶之上。
数十柄长刀一列刀墙也似挡在他身后,屠龙钢矛得势不让人,又飞刺前来。
常护花眼看又非要后退不可,但那刹那他颀长的身子反而往上拔起来。
刺从他脚下刺空,他连人带剑从屠龙头上飞过,屠龙脚一顿,身形亦兀自拔起,紧追在常护花身后。
常护花身形一变再变,凌空落下,剑从胁下穿出,随身一拧,急袭屠龙三处要害!
屠龙的身形竟未绝,一个翻滚,又从常护花头上飞掠而过,凌空拧腰,奇诡已极的反刺常护花空门!
常护花急时闪开,诧声道:“你其实是海南剑派的人。”
“什么派也是一样。”屠龙声落刺动,一刺急一刺。
常护花接一刺退一步,道:“这是飞鲨剑法!”
“有眼光!”屠龙冷笑,身形吏急劲,追刺常护花!
常护花快剑斗快刺,不再后退,屠龙连攻百刺,俱都攻不进去,又—声长啸,身形再一变,绕着常护花疾转起来。
他的身形一面转动,一面扭曲,真的有如一条鲨鱼也似。
常护花连接几下急刺,一个身子亦滴溜溜的转动起来,一剑敌双刺,居然将屠龙的攻势完全瓦解,再百招,已可以反攻。屠龙一面动手一面目露诧异之色,当然又一声长啸,身形倒转了过去。
他绕着常护花一步步倒退,一步急一步,与常护花之间的距离竟然始终保持不变。
若是常人,这样倒退,能够保持重心,已经不容易,屠龙却轻捷之极,绝羌疑问,海南剑派之中本就有这种武功变化。
常护花开始不由乱了手脚,但立即就稳定下来,他本是木立原地,这刹那之间突然斜刺里倒飞出去。
屠龙身形虽然迅速,与常护花显然还有距离,攻势立时消解于无形。
常护花瞟着他,突然道:“这种身形虽然特别,可惜不实用。”
屠龙冷冷一声:“你这是教训我?”
常护花应声:“不是教训!”
身形突然箭也似射前,一蓬剑光洒出,当头罩下。
屠龙显然给常护花那几句话挑起了怒火,冷不防常护花突然这样回攻,不禁手忙脚乱。常护花这一下回攻,显然已抓住了屠龙的弱点,攻的正是屠龙双刺兼顾不到之处。
屠龙双刺配合身形,一施展开来,有如飞鲨,若动未动之际,却有如一头刺猬,双刺盘旋,混身有如布满了尖刺。
这尖刺却布不到他的头上,常护花的剑就是从不同的方向迎头攻来。
屠龙一仰身,疾翻了出去,常护花的身形同时往后翻,长剑攻击的位置不变。
屠龙身形再转,斜刺里倒纵,常护花身形紧随变化,每一变都抢在屠龙之前。
他的动作与屠龙竟完全一样,
屠龙身形数变,都摆脱不了常护花的追击,心头大骇,再一个翻身,突然大叫道:“姓曹的,你还在等什么?”
三、恶僧无情
曹昊铁塔也似就立在那边不远。
两人闻言大笑:“铁胆屠龙的胆子,难道不是铁打的?”
说话间屠龙身形又已三变,常护花的变化与他并没有不同,只是更为迅速。
这三变之后,他的剑距离屠龙的脑门已更加接近,屠龙已感觉寒意侵肌,之前的威风已不见,但一听曹昊那句话,怒火立时又冒起来:“姓曹的,少废话!”
这个人外表虽然冷酷,性情实在很急躁,而且气量甚狭隘,冲动之下,立即失了分寸。
常护花已经看出来,所以方才有“不是教训”这句话。
他说屠龙的身形不实用,其实只是在挑动他的情绪,然后抓住那刹那的空隙。
屠龙现在当然明白,但先机一失,要从常护花这种高手的剑下夺回来,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剑与刺俱都险辣之极,在两人周围的黑衣人完全没有插手的余地,甚至接近也成问题。
曹昊站得并不近,在他的面前始终空开来,每一个黑衣人都清楚得很,没有什么比挡在曹昊身前更加危险。
曹昊到现在好像仍然没有出手的意思,脚步在屠龙一喝之后,已开始移动。
他第三步才踏出,“哧”的一下异响,常护花一剑已划破了屠龙的头巾!
那条头巾一断下,立即被剑气摧成无数片,飞舞在半空,骤看来,就像是一群青色的蝴蝶。
从幽异中飞出来的蝴蝶。
头巾飞脱,屠龙的头发亦飞散,惊呼声中,身形飞鱼般倒翻。
常护花紧追在后,身形亦倒纵出去,也就在此际,曹昊一声暴喝:“打!”手一扬,两颗血红色,鸡蛋也似的东西脱手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