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高风立即退回原来的位置,后背靠着墙壁,整个身子都藏在暗影中。与他一组的另外八个飞雁杀手分据在不同的八个位置上,从殿堂内冲出来的其他道士没有一个能够躲得开他们的暗器阻击。
在常护花的前面只有云泉一个敌人。
柳玉簪立在对门的石径上,挡住了从外面冲进来的道士,双刀飞舞,连斩四人,身形突然掠回来,道:“这个道士交给我,你留心那那个松道人随时会出现。”
常护花应声让开,柳玉簪也不说什么,双刀旋转着攻向云泉。
高风那边没有扑过来,双手却攸的一挥:“看暗器!”两支瓦面透风镖飞向云泉后背。
云泉一看柳玉簪刀势,已知道又是高手,耳听身后破空声响,一回,身形同时暴退!
那两支瓦面透风镖被他回剑击落,他一剑方自先砍杀高风,柳玉簪双刀已到,左右齐削向要害之处。
云泉挥剑急挡。
刀剑一接触,云泉才知道对方武功之高更在自己的意料之外。
柳玉簪双刀飞舞上下,一下子将云泉迫出了丈外。
云泉的剑也不能说慢的了,可是柳玉簪双刀轻轻也不知要快多少,柳玉簪十刀之中,他最多挡得七刀。
没有一刀不致命,退出那丈许,云泉已冷汗直冒,高风这时候又喝一声:“看暗器!”
云泉给喝得心头一凛,方自回剑划出,柳玉簪双刀又到,立时手脚大乱!
并没有暗器射至,高风只是虚喝,在云泉手脚大乱同时,柳玉簪把握机会,劈出了十三刀。
云泉挡了十刀,第十一刀将他用剑的右手齐腕斩断,惨叫声中,第十二刀劈进他的胸膛,再一刀将他的人头砍上半天。
柳玉簪人刀接从云泉的尸体旁边掠过;再三刀刺出,从殿内冲出来的三个道士无—幸免。先后被砍翻地上。高风暗器射出,接来二人亦破射倒。
他半身一闪,又回到暗影中,柳玉簪身形向风车般凌空一转,再一个起落,亦回到原处。
高风即时道:“穿杏黄道眼的两个就是松道人的入室弟子云泉,石泉。”
常护花道:“很不错,可是你们配合却更好。”
高风道:“所以倒下的是他们。”
柳玉簪接道:“这两个人倒下,松道从也应该现身了。”
常护花笑道:“如无意外,合我们三人之力,要解决一个松道人相信也不是一件难事。”
笑语声未已,几个道士又从殿堂内冲出,迥廊两边亦有十多个冲来。
躲藏在暗影中的飞雁杀手,看准机会,暗器兵器一齐出手,激烈的厮杀立即又展开。
那些道士看见云泉石泉伏尸地上,气势已经弱下来,那一群飞雁杀手的出手,又是那么凌厉,连敌人藏在那儿都还未清楚,已自倒下了一半。
剩下的一半也没有一个能够走近常护花,厮杀激烈而迅速,很快又下来,但立即又被一声惨叫划破。
惨叫声是从旁边的月洞门外传来,一条人影曳着惨叫声接从那边飞出,隆然飞坠在石径之上。
在鲜血溅开同时,惨叫声亦断。
常护花一眼看出,那是一个飞雁杀手,柳玉簪同时一声:“要来了。”
高风面容一紧,双手迅速在身上游走一遍,肯定每一样兵器暗器的位置,随即靠着墙壁坐下。
柳玉簪目光一转,在高风身上停留了片刻,一皱眉。
一个高冠古服的老道士同时在月洞中出现,后面是一个风度翩翩,手握折扇的青衣青年。
柳玉簪目光再一转,压着嗓子道:“那是竹公子。”
常护花微一颔首。
松道人步伐不变,继续走前来,竹公子亦步亦趋,亦是一派悠闲的样子。
常护花目光落在松道人身上,亦再没有任何的表示,双手且仍背负。
松道人在五丈外停下脚步,四顾一眼,摇摇头,竹公子更就连看也懒得看一眼,却是他开口问道:“情况怎样了?”
“很坏。”松道人的语声毫无感情:“连贫道的两个得意弟子也给杀掉了。”
“云泉石泉?”竹公子接问:
“据说你的记性一向都很不错。”
竹公子笑接道:“据说他们追随你已经多年,已经得到你的七分真传。”
“若是真的有七分,大概还不会这么快给放倒地上。”
竹公子笑笑:“也许那位常公子的武功远胜他们两人,他们想支持多一会也不成。”
松道人目光落在常护花身上:“你难道没看出这位公子似乎还没有出过手。”
“似乎?”竹公子又笑笑:“连你这位老江湖也不敢肯定?”
松道人笑了笑:“人老难免眼花,贫道实在看不清楚那是什么东西弄出来的伤口。”
竹公子半眯起眼睛:“一个好像是死在刀下。”
松道人目光一转,问道:“你是说云泉?”
不等竹公子回答,他的目光已转向柳玉簪,问:“是你杀的?”
柳玉簪没有否认,道:“不错。”
“很好——”松道人目光再转落在石泉的尸体。
竹公子即时又道:“这个身上奸像有剑伤,但头部显然亦受重创。”
松道人笑了:“死人就是死人,怎样死的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分别。”
竹公子接道:“谁杀的也一样?”
“也一样——”松道人悠然一拂长须:“现在最重要的一件事,还是我们的生死。”
竹公子却笑道:“生死有命。”
松道人打了两个哈哈,目光回到常护花面上:“常护花?”
“正是——”常护花是那么镇定。
“英雄出少年,果然不错。”松道人接问:“听说抱一就是倒在你剑下?”
“只是他老人家剑下留情。”
松道人道:“贫道却清楚这个人只可以忍受死亡,不能够受失败。”
竹公子接道:“我实在不明白这个时候在敌人面前谦虚,对你有什么好处。”
常护花看了看竹公子,道:“我也不明白,为甚么这不可能是事实?”
竹公子道:“这位松道人跟抱一是同门师兄弟。”
“我知道。”常护花淡应。
竹公子道:“所以他说很清楚就一定很清楚……”
常护花截道:“我却也知道他们虽然是同门,本质上完全是两种人。”
松道人笑道:“贫道一直都不清楚自己是怎样的一种人,正好向公子请教。”
常护花道:“幽冥中多的是死在阁下剑下的冤魂,阁下一会儿尽可以问一个清楚明白。”
松道人仰天大笑,三道寒光即时向他的胸腹射至,既急且劲。
高风只要是机会就不放过。
松道人右臂急落,衣袖猎地将那三道寒光卷起来,他原是打算将那三枚暗器射回去,那知道“哧哧哧”三声异啊,那三枚暗器竟然穿透他的衣袖才散落地上。
竹公子一旁以扇轻敲掌心,道:“好一种暗器,好一种暗器手法!”
松道人笑已停上来,目光转向高风,道:“你练暗器有多年了?”
高风仍然背靠墙壁坐在那里,应道:“五年——”
“五年能够有这个成绩,很难得”,松道人接问道:“龙飞平日就是这样教你们?”
高风道:“不用作暗算,怎称得上暗器?”
“有道理。”松道人又笑起来:“贫道原以为正派白道用的暗器与旁门左道用的不一样。”
高风道:“现在知道并不迟。”
松道人目光一扫,道:“云泉石泉就是这样死在你们的手下?”
常护花道:“这本来就不是一场光明的决斗。”
松道人点头,道:“你们这一次是偷袭,还有什么手段用不出来,贫道倒是未免大惊小怪。”
竹公子笑颐高风,接道:“听清楚的了,你虽然懂得把握机会,暗器发得还不是时候,应该在他与常护花动手的时候才出于。”
高风没有作声,却不能不承认竹公子说得有道理。
竹公子接间:“你就是那群飞雁的头儿?”
高风没有回答,竹公子又道:“你不必否认,我绝不相信龙飞能够将每一杀手都训练到你这般身手。”
高风闭上嘴巴。
竹公子目光一转:“但他能够将他们藏到现在,我们亦佩服得很。”
高风冷冷道:“杀弘一大师的相信就是你。”
竹公子道:“那个老和尚?以他那个年纪,早就该死的了。”
高风道:“以他那个年纪,相信亦未必能够再活多久。”
竹公子道:“我绝不否认杀你们老和尚是一个错误,否则你们也不会改在今夜偷袭白云观。”
高风冷笑道:“你知道的秘密实在太多了。”
竹公子道:“我却是觉得太少,以致白云观落到这个地步。”重重的一顿,却又道:“但牺牲一个白云观,能够将他们这一群飞雁一网打尽,相信也不会是一宗赔本买卖。”
松道人接道:“贫道算下来,这还是有赚。”
高风道:“这一宗买卖现在才是开始,赚蚀如何,未免言之过早。”
松道人冷然颔首,高风接说道:“岁寒三友只来了你们两位,实在是一件很可惜的事情。”
竹公子松道人相顾一眼,松道人才道:“已经足够了。”
高风道:“现时的形势是以三对二,也莫要忘记还有一大群飞雁杀手很快就会赶来。”
松道人道:“他们要杀光白云观的人还得花些时间,即使现在能够空出身子,以他们的身手,上来也是送死,而你们可堪一战的,亦只有一个常护花,何足畏惧?”
高风连声冷笑,松道人没有再理会他,目光在常护花面上一转。
竹公子即时间:“你我谁动这个姓常的?”
松道人道:“你若是喜欢跟他动手,贫道乐于玉成。”
竹公子笑道:“那一个本来也是一样,但白云观是你老人家的地方,他们又杀了你老人家那么多弟子,我看你老人家现在一定很想杀奔前去,狠狠的教训这个姓常的一顿。”
松道人淡淡地道:“原来你也是一个很懂得礼貌的年青人。”
竹公子道:“有时不懂,但在这种情形下,一定懂的。”
松道人又一声:“很好——”
竹公子道:“何况我眼睛这么尖锐,在旁押阵,你老人家可以放手教训姓常的,不必担心有暗器射来。”
松道人笑道:“其实这个道理已很足够的了。”
竹公子刷地折扇一开,才一摇,松道人便又说道:“合你我之力,贫道实在想不出,比贫道倒下之后你才出手,坏到那里去。”
竹公子竟道:“我也想不出。”
松道人道:“能够杀抱一全身而退的人,贫道绝不认为你能够占多少便宜。”
“现在我已经有些心动了。”竹公子折扇不住的摇动。
松道人忽然叹了口气:“可惜姓常的不是一个人。”
竹公子摇头问道:“你老人家到底打什么主意?”
松道人道:“你应该看得出的。”缓缓抬起右掌,左右一晃。
竹公子似乎已看出,又似乎仍然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继续在摇他的折扇,一摇再摇,折扇陡然一合,人扇疾扑向常护花。
松道人同时扑出,一支形式古拙的长剑同时在手中,直迫常护花眉心。
常护花的反应并不慢,剑动暗器出,三种九枚暗器射向松道人,剑截竹公子。
高风刹那亦自—滚身,一蓬暗器打向竹公子,背插长矛同时握在手。
竹公子右袖—拂,右扇与身形风车般一旋,划向常护花腰肋,一招三式,一式七个变化。
松道人长剑凌空—竖一拜,身形亦风车大转,“铮一声中,剑将暗器击下,一转之间,向常护花当头插下。
高风暗器多而劲,但仍被竹公子拂袖扫下来,竹公子已同时闪开常护花的剑,但他折扇的攻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