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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钊捡了个角落坐下,离那俩小姐远远的。
老孙推开老梁,扔了话筒扑过来:“你怎么来了?你的褥子呢?”
曾钊赏他一记白眼:“你怎么回事,成天惦记着我的人?”扭头冲老梁吼:“家长呢?怎么都不管管?”
老梁和老孙是几十年的交情,据老孙亲口讲:小时候两人住在一个大院里,老孙的爹妈工作忙顾不上他,相当于是长他几岁的老梁一手把他带大的,多少年风风雨雨社会大环境都翻天覆地了,这俩不离不弃,革命友谊牢不可破。老梁自己拥有幸福美满的家庭,妻子温婉贤淑,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儿子在德国学机械,出息得很。偶尔出来混也是为了看着老孙别惹事生非。老孙说他这是可怜我呐,爹不疼娘不爱老婆有病女儿不亲,孤家寡人呐。
老孙见曾钊一脸不耐烦,笑着挨边上坐下,问:“这都多久了,毛还没理顺呐?我操,不是钢筋铁丝做的毛吧?”很多事情,曾钊不说,他也能猜出来,谁叫他天生聪明呢?
老梁硬挤到两人中间,说:“上王水呗!”有些人就是惯不得,一惯他他就蹬鼻子上脸,老梁觉得曾钊处于劣势的主要原因就是一开始就没把规矩立好,他理解不了曾钊进退两难的婉转小心情。
老孙附和:“对,销了他!”这也是个不管不顾的主。
曾钊是着实不想搭理这俩醉鬼,可不理又缠着你烦得很。
“十二点过来。”
那俩人相视一愣,同时抚掌大笑。
十二点一刻,老孙和老梁一人搂一个站起来,问曾钊:“要不要也给你找一个来?”
曾钊又看了看腕表,没好气道:“不是你说的吗,老子从良了!”
老孙呵呵笑着把自己的妞往他身上推:“我不信。”
曾钊伸手把人格开,那姑娘娇滴滴地唤了一声“嗳哟!”
老孙赶紧揽过来亲了一口,控诉曾钊:“真是不知道怜香惜玉!”揉了怀中人一把,吩咐:“刚想起来,咱们曾总不好这一口,去,给找个漂亮的小伙子来~”
曾钊一脚踢在他的胫骨上:“春宵一刻值千金,还不快滚!”
老梁在走廊上把人打发走,折返回包厢,低声对曾钊说:“任静这几天来安和来得特别勤,你们之间没问题吧?”
曾钊抬抬眼皮哼了一声,示意自己知道了。
只要不损害公司的利益,这就是曾钊的家务事,老朋友还是少插嘴的好,老梁带上包厢门走了。
傅母临上床时突然头晕眼花浑身无力,撑着墙才勉强站住,手按在额头上,表情痛苦。
傅守瑜正巧过来偷看母亲睡着没,顿时被吓得魂飞魄散,冲上去扶住,连声问:“妈,你还好吧?”嘴唇都哆嗦了。
傅母一时说不出话来,连连冲他摆手,被扶到床上躺平了,好半天才慢慢缓过来,转头看儿子:“吓着你了,妈没事儿。”
傅守瑜心跳如急鼓,半跪在床前,探身抱母亲:“妈,你到底是怎么了?不是说没事吗?”
傅母伸手摸摸儿子的脸颊:“是没事啊,就是累了一天有点犯晕而已,真没事。”
傅守瑜不肯相信,说:“明天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傅母说:“去什么医院呀?白花冤枉钱。跟你说了没事了,四年前是妈不好,骗了你,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真没事!”
傅守瑜急了:“不行,一定要去检查!有没有事医生说了才算!”
从母亲房里出来,墙上挂钟显示已经十二点二十了,傅守瑜拿出手机看看,曾钊一直没有来电话,所以这次他非去不可。
做贼似的从家里出来,校园里静得骇人,半夜不好打车,又费了不少时间。进电梯的时候,傅守瑜暗自思忖都这个时候了,曾钊到底还在不在?
按照曾钊发来的短信,傅守瑜来到金鼎五楼的走廊尽头,没敲门也没按门铃,透过猫眼偷偷往里望。
“你在干嘛?”
傅守瑜被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大跳,回首望见曾钊,面色平静如常,却是一身酒味。傅守瑜不确定他有没有喝醉,事实上,十一年来,他就没见过曾钊喝醉,这男人的酒量与他的心思一样深不可测。
以背对的方式被困在门与手臂之间,那男人几乎整个压在自己身上,隔着重重衣料仍能感觉到他那灼热的气息。傅守瑜屏住呼吸,艰难地说:“放手。”
“不放。”
“你不是想在这里吧?”傅守瑜的声音微颤,昭示内心的惊惶。
曾钊的下巴搁在傅守瑜单薄的肩上,鼻尖拱着他的后颈,深嗅他的气息,只觉得前所未有的欢喜,不由自主地笑:“听你的。”
掏出房卡开了门,一手揽住傅守瑜的腰,跳舞似的挪进房间。
一阵天旋地转,傅守瑜被扔到了床上,下意识地要撑起来,又被压了回去。
曾钊边脱衣服边笑:“为什么迟到?”
本来不准备纠结这个问题的,十二点一过,秒针的每一下移动都如同刀子划在心上,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只要人来了就好,只要他肯来,就好!
傅守瑜咬着嘴唇,脸侧向一边。曾钊捏住他的下巴将脸搬正。傅守瑜的眼神闪烁,无法面对,只好闭上眼睛。曾钊吻上他的眼睑,试图抚慰。曾钊的抚摸让傅守瑜像被烫熟的虾子一样无助地蜷曲身体。
“为什么迟到?”曾钊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握在腰上的手加劲,傅守瑜闷哼一声,面色潮红,眼眸微睁,理智在渐渐远离,这让曾钊很有成就感。他从背后环住他,扣紧腰肢,把衬衫拉开,手指辗转上移,恶意地流连。摸到乳头的时候,傅守瑜剧烈地颤动了一下,曾钊亲吻噬咬他耳垂以示安抚:“乖。”
傅守瑜挣扎着去掰他的手指说:“别这样。”
“听话!”
“求你,别……”傅守瑜快哭出来了。他不想在一切还是一团糟的时候做这种事情,感觉好像纯粹是为了发泄欲望。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发泄欲望的方法有很多种不是吗?为什么非要用一种他最不能接受的方式?
曾钊感到怀里的傅守瑜绷紧了身体,又来了,像条冻带鱼,他停下手上的动作,只是虚虚地将他搂在怀里,耐心地一遍又一遍亲吻他的耳垂后颈与脊背,极尽温存之能事。强迫和伤害并不是目的,也许他真的用错了方式方法,让原本只是对他敬而远之的傅守瑜变成望风而逃。
昏黄的灯光下,曾钊不禁长叹,温热的气息吹拂在身上令傅守瑜汗毛倒竖,一种近似于委屈的情绪困扰着他。
“为什么迟到?”
“为什么躲着我?”
“我说过不介意的,为什么不相信?傅守瑜,你到底在怕什么?”
“你究竟在想什么?我太累了,不想再猜了。你还有什么秘密,一次性说出来给我个痛快吧。”
曾钊努力了半天,傅守瑜仍没有丝毫软化的意思,时间拖得越久,曾钊就越灰心丧气,吻不禁落得重了,渐渐变成啃咬。傅守瑜因为疼痛而发出的声响与颤抖变成一种强烈的刺激,理智的堤坝裂开一条小缝,欲望叫嚣着如洪水猛兽般冲出,他将怀里的人翻过来,按住他的双手,不由分说地骑坐上去,热烈而疯狂地亲吻,强行撬开他的牙关,唇舌纠缠,不给他呼吸的余地,直到窒息的极限。扣子崩落在地板上,发出一连串的脆响,碍事的衣物被粗暴地除去,傅守瑜的皮肤微凉,贴上去无比舒服,焦灼得快要发疯的曾钊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沈阅早起晨跑,塞着耳机,边跑边听边跟着念念有词,一派朝气蓬勃的社会主义大好青年模样。远远望见迎面而来的某个人眼熟,颠颠地跑过去打招呼:“师兄,好早~”
失魂落魄的傅守瑜半天才把焦距对准在他身上,笑了一下,算是打过招呼了,低头继续往前走。
沈阅摘了耳机,小跑迎上去,关心地问:“您这大清早的是在梦游呐?”
傅守瑜不回答,又问:“哎,你那嘴唇……”
“上火。”
“嘿,就你这种没脾气的滥好人也有火气?大新闻啊~”沈阅渐渐发觉是真不对劲,收起玩笑,问:“没事吧?”
不是又生病了吧?上次发烧可把他吓了一大跳,至今心有余悸。伸手去探傅守瑜的额头,被傅守瑜一偏头躲开了。
“没事。”
“一起吃早饭?”
“不了。”
沈阅再想说话,傅守瑜闪进教师宿舍的楼道,只留下一个背影。得,就算是上火吧,反正有人照料自己瞎操什么心呐?沈阅塞上耳机继续跑步背单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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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七章
傅守瑜蔫儿了好几天,他也好几天没见到曾钊,不见最好,见了反而不知所措,索性全心全意地陪母亲和女儿。
曾钊给办的那张银行卡一直扔在抽屉里,傅守瑜又去查过,上面的钱曾钊一分没动,于是拿信封装了,附一张便条写上密码,摆在曾钊的电脑前。他仔细想过了,不能再这样糊里糊涂地下去,他既为人子为人父,就算是不为自己也得为母亲和女儿考虑。
傅母在儿子的坚持下去医院检查过了,头部CT显示傅母的颅腔内长了一颗瘤子,初步诊断为良性,但是因为体积过大,必须要进行手术。傅守瑜瞒着母亲每天都在忙这件事情,打听哪家医院的脑外科最好,哪个大夫比较权威,带着检查结果一遍又一遍地跑,从门诊医生的只言片语中判断是否值得信任。
累,焦躁,恐慌,偶尔会有一点点绝望。
事实上曾钊并不是有意回避,他确实很忙,每天比傅守瑜还累,几乎没有一刻安生。
他准备以安和的名义成立一个纯学术性质的实验室。
这个事情他筹划了好几年了,因为来自于安和内部的阻力而一度搁浅,最近才又由曾钊在董事会上提出。
老孙表示不理解:“怎么一个系统里还要搞两套班子?这不是瞎折腾么?”
曾钊说:“不是两套班子,是一套。”借安和的招牌一用而已,钱、人、地方、技术,他都自己解决。
老孙又说了:“咱们可是生意人,学术什么的,你自己在学校里面玩玩就行了嘛,何必那么麻烦?”
曾钊问他:“还记得当初我们为什么要创立安和吗?”
老孙爬爬稀疏的头发:“你别说,我还真想不起来了。为了赚钱?”
曾钊扶额叹气:“真是跟你没话说。”
老孙做勤学好问状:“到底为什么啊?”
曾钊招呼老梁把他拖走,省得看着心烦。
老梁把人锁进厕所里,回到办公室,泡两杯热茶,跟曾钊一人手捧一杯站在落地窗前看夕阳缓缓沉入钢筋水泥的丛林中,壮观得让人想流泪。
“你不说我还真想不起来。”
“我也是刚刚才想起来。”
老梁偏头研究曾钊,问:“终于身败名裂在学界混不下去了?”
曾钊笑,眼角的鱼尾纹分外性感:“是啊是啊,有你们这群狐朋狗友在身边出入,我再怎么出淤泥而不染也没人信啊。”
老梁大笑出声:“好吧,为了补偿你,决策的时候我会投你一票支持,但是其它方面的关系你自己出面摆平。”
曾钊虚揣他一脚:“现在不出力,以后不要求我收留你!”
老梁熟练地躲过他的无影腿:“我可以向你保证,绝对不会出现这种情况。我的梦想是环游世界,而不是老死在实验室里。”
“你怎么知道老孙的梦想不是老死在实验室里?”
“那你怎么知道他的梦想就是老死在实验室里?这厮成天跟我抱怨快憋屈死了,让我环游世界的时候无论如何也要捎上他。”
曾钊闻言笑得不怀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