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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刚一下课就有个小尾巴黏上来了,一口难听至极的川普,拼命地跟他解释,还代表全班!
曾钊笑成一朵花,问:你是班长吗?
不是。
学习委员?
也不是?
科代表?话说都上了大学还有科代表这玩意儿?
都不是。
曾钊虽然爱欺负人,但不爱欺负弱小,尤其是这种傻呼呼的小孩儿。端起架子教训了两句,就想走。
小孩儿拖住他的衣角:老师,你把作业还给我们吧,我们重写。保证好好写!
胆子这么小还敢乱代表!曾钊又笑了:你愿意重写,别人也愿意吗?
傅守瑜:那就只把我的还给我吧,我愿意重写。
态度不错,曾钊决定给乖孩子糖吃,带他去办公室找了一摞资料出来:喏,拿去看,下周这个时间来我办公室谈谈想法。
傅守瑜这人呆闷,从小就呆闷,几十年如一日,从幼儿园算起到高中毕业,从没得过谁的青睐,包括老师和同学。高考成绩出来之后才石破天惊,骤然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毕竟能从班级十几名一跃成全年级前十名的黑马每年也就那么几个。可他去的也不是清华北大,所以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也有限。
因为交际的圈子小,一所重点中学同一届考到B市的学生也有那么好几十个,连同班同学都没有人来邀请他同去报到。傅守瑜也难找到人搭伴——他坐的是硬座,一尺见方的一个座位上生抗三十多个小时还没下车整个人就浮肿成馒头了。春运时车厢内之拥挤嘈杂肮脏自不必说,夏季多暴雨洪水谁知道什么时候就被堵在半路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生生把特快坐成临客。
大一寒假,第一次回家,傅守瑜很遗憾的没能订到特快车票,攥着一张临客车票,想起师兄师姐形容的临客多么多么恐怖,傅守瑜都快哭了。
回家之前最后一次去曾老师的实验室,刷完培养皿时间还早,曾老师好像也没什么事,居然找他去办公室聊天。
“什么时候回家啊?”
“明天。”
“火车?”
“火车。”
“卧铺?”
“硬座。”傅守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又加了句,“临客。”
就看见曾老师的眉头皱起来了。
第二天,他没走成,因为曾老师说可以帮他特快的票,还是卧铺。
傅守瑜不敢要,他这学期都耗在曾老师的实验室里了,都没时间跟别的同学一样出去做家教,手头没宽裕到可以坐卧铺回家的地步。
曾钊当然没理他那些孩子话,托人买了票回来直接往他手里一塞:“老师给你你就拿着!真当老师是黄世仁周扒皮,白让你刷一学期的培养皿啊?”
“谢谢曾老师!”
曾钊伸手摸摸他的头,笑得像个慈爱的父亲:“我稀罕你这声谢谢!”
奇怪的是,这辈子他从未体验过作为一个父亲是怎样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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