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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没传开来,是曾钊有意压下来的。
第一,不能传。非常时期,碰掉了校长的乌纱帽,不管是谁,不用捡了,就地刨坑把自个儿埋了吧。
第二,不想传。王毅执意要跟女朋友分手,是因为他从初一就开始暗恋的那个男生回国了。虽然是据说,没有从本人那里得到证实,但这件事情不管真假闹出来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后来院长过问了一下这个事情,傅守瑜把记事本翻来给他老人家看——什么时候得知此事,什么时向班上同学了解情况,什么时候跟当事人谈话,什么时候跟家长联系,什么时候向心理健康教育中心寻求帮助,满满的记了一页纸,确实尽到了应尽的责任,问心无愧。院长也不好再说什么,让他写了份情况说明顺便把工作记录复印备档。
五一假期到了,既定任务圆满完成,傅守瑜信守承诺找曾钊拿了经费领着全实验室的孩子们去郊区水库玩。
两天一夜的行程即将结束之际,傅守瑜接到曾钊发来的短信:别上车。
回头飞快地望了一下,傅守瑜拍拍车窗示意已经塞上耳机的李少华专心听自己说话。
“我还有点事,你们先回去。”
“啊?”
“到学校清点人数,给我发短信,就这样,再见!”
“喂,大师兄,喂!”李少华的声音被发动的大巴带走,傅守瑜转身看向那个神出鬼没的人,嘴角挂着戏谑的笑:“你不是说不来吗?”
曾钊也笑:“我最烦陪小孩子玩儿。”
“再说一遍,我录下来,回去给宝宝听。”
“用不用这么离间我们父女俩的感情啊?”
“让她离你远点儿,省得你意志不坚定老给她买糖吃。吃糖坏牙!她以后满口蛀牙你就高兴了是吧?……”
曾钊大步走过去揽住傅守瑜的肩头,脑袋一偏自然而然地靠在一起说:“行了行了,我知错了下次不敢了成不成?”
傅守瑜绝对是个见好就收的主,当即停了唠叨,由着曾钊把他带走了。
五一假期的最后一天,曾钊想去钓鱼,傅守瑜提议去附近的皇陵玩。
曾钊说:“皇陵有什么好玩的?”
傅守瑜说:“水库我都玩了两天了,就去皇陵吧,反正就在附近。”
曾钊还想再说什么,被傅守瑜拖走了。
游人如织,多是外地人,因此不乏手持高音喇叭的导游,曾钊选定了一个讲得不错的带着傅守瑜不远不近的跟在后面。
“各位朋友请看,这道门就是‘棂星门’,传说是阴阳两界的分界,门外是阳间,进了门就是阴间了。”
曾钊觉得挺有意思,听得津津有味,还兴致勃勃的跟着导游的讲解做:先迈进左脚,再迈进右脚,进的时候要紧紧抓着身旁爱人的手,大声喊“我进来啦!”
玩了一圈出来,刚才的那队人马早就不知所踪了。棂星门就在前面,曾钊感觉有一只手伸进了自己的口袋,立即反手握住,用只有近在咫尺的两个人才可以听到的音量说道:“小贼,又想偷什么?”
“偷心。”
十指紧扣,先迈出左脚,再迈出右脚,大声喊:“我出来啦!”
重返人间。
夕阳的余晖给满山苍翠披上一层金红的薄纱,恍惚之间,仿佛当真在生死之间走了一遭。
曾钊忽然想起那次自己受伤,麻醉苏醒后第一眼看见就是傅守瑜那张焦急又欣喜的脸,当时的心情至今仍十分清晰,只是无法形容给旁人听。
有些话不用明白说出来。语言是会骗人的,但一起经历过的时间和期间的点滴心情不会。
“如果没有遇见你,
我将会是在哪里?
日子过得怎么样?
人生是否要珍惜?
也许遇见某一人,
过着平凡的日子,
不知道会不会,
还有爱情甜如蜜……”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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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吉光片羽
一、节日快乐
三月八日,女同志的节日,虽然不放假,但是要发钱还要聚餐。男同志没钱拿,勉为其难可以带上一起吃个饭。
席间有人感慨:学校也太抠门了,过节费才发一百块,不如不发。
——有钱拿就不错了,真不发你才嚎呢。
——还是以前在企业好啊,女的一人一张美容卡,男的一人一个拖把一张抹布。
曾钊:这个好。
院长喝高了,红着脸拿出一百块钱:给,一会儿吃完了去超市,你跟小傅一人一个拖把一张抹布,我报销。
曾钊:谢谢谢谢!
院长:不用谢,回头把发票交过来。
吃完了饭一起逛超市。
傅守瑜:买拖布干嘛?还两个,放下!
曾钊:院长说今儿过节,他……
傅守瑜:你才过节!
曾钊:是是是,我过节我过节。今儿个咱老百姓,真呀么真高兴~
结账的时候,曾钊的手机在荷包里震动,一条短信来自傅守瑜:高雅的女人,看背影就知道;奋斗的女人,听脚步就知道;和善的女人,看笑容就知道;优秀的女人,看你就知道。祝优秀的女人三八节愉快!永远漂亮!
曾钊一时没忍住,当着人收银员的面就笑喷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这都是从哪儿弄来的群发短信啊!
曾钊:你收到的?
傅守瑜:我发出去的!
曾钊:反正不可能是你自己编的,那你是从哪儿弄来的?
傅守瑜:不要你管!
曾钊:好好好,我不管我不管。
回到家,傅守瑜接到一条短信,来自曾钊:祝亲爱的你,和亲爱的我节日都快乐。
曾钊回卧室换好衣服,把拖把和抹布一分:别愣着,来,一起大扫除啊!
二、老有所依
汪峰的一首《春天里》一夜之间红遍大江南北,曾钊亦被洗脑,闲着无聊,嘴里总是无意识的哼哼两句“如果有一天,我老无所依,请把我留在,在那时光里……”
小丫头:他唱的是什么啊?
傅守瑜:《春天里》。
小丫头:《春天里》?春天里那个百花香,浪里格朗浪里格朗里格朗~~~?
傅守瑜:不是。
小丫头:那是什么?
傅守瑜:你不懂。
第二天,傅守瑜买回一个新闹钟顿在曾钊面前。
曾钊:如果有一天,我悄然离去,请把我埋在,在那春天里……
傅守瑜:别哼了!给你养老送终在这儿呢!
三、死磕
学校东门街对面有个银行,银行外面有个ATM机,还有个小卖部。某天,一大早,院长大人步履匆匆来上班,只见细胞所所长徘徊在ATM机前,神情凄苦地剥花生。
院长:你怎么了?
所长:我工资卡被吞了。
院长:哦,那你得等到银行开门了才能领回来。有收条吧?身份证带了吗?
所长:都有。
院长:那行,你等着吧。
快中午的时候,院长出去办事,又见所长徘徊在ATM机前,神情凄苦地换了包蚕豆在嚼。
院长停车,下车,走到所长面前:你又怎么了?
所长:我工资卡被吞了。
院长:银行不是已经开门了吗,你怎么不去拿回来?
所长:不是,我已经拿回来了,然后“又”被吞了。
院长锁上车,推着所长往银行里走:你怎么这么倒霉?有收条吧?身份证也有吧?走,我陪你去取。
银行柜台前。
所长:能帮忙查下这个月的工资到账了吗?
工作人员:您这卡挂失了啊。
所长:是啊。
工作人员:那查不了。——其实您完全没必要哈,ATM机吞卡了会给您张收条,那卡就在机子里面,很安全的,不用挂失。
所长:不是,我三天前就挂失了。
院长:停停停,到底怎么回事?
所长:哦,那天我取完钱之后发现卡不见了,就打电话挂失了,到家才发现卡在另一个包里。
院长:那你解挂失啊。
所长:他们不让我解挂失,说过几天自动就解了。
工作人员:是啊,电话挂失都这样,只能等时间过了自动解挂。——那您是没解挂就用这张卡了?怪不得要被吞卡。
院长:你都被吞了一次了,怎么还会去试第二次?
所长:我怎么知道?没人告诉我没解挂失之前会被吞卡。
院长:你明明都被吞了一次,还不吸取教训,活该!
所长:不试第二次我怎么确定第一次是因为没解挂失的原因被吞卡?当然了,我现在也没法完全确定,也有可能是因为我刚被吞过一次卡,所以第二次被吞卡的几率会显著增高……
院长:喂喂,单变量原则不是这么应用的!真是岁数都活到狗身上了……
四、大点儿声儿,听不见!
傅守瑜是天生的嗓门不大,平时说话不觉得,一进教室就吃亏。尤其是每周四上午的课,简直就是他的噩梦,因为被排在天苍苍野茫茫的阶梯教室。学生们又最爱抢最后一排,怎么劝都不肯换到前面来坐,好像傅守瑜是禽流感病毒。
但事实上学生们还是很爱戴这位小傅老师的,因为没脾气,好说话,虽然经常布置作业,但每次都批改点评得很认真,是真能学到东西。
为了将就学生,傅守瑜经常是站在教室的中段讲课,他买了个红外遥控的翻页器来操纵PPT,就这样,还老有学生说:“傅老师,能不能大点儿声啊,我们听不见!”
这么说的还基本上都是女学生。几次之后,傅守瑜也知道自己这是被调戏了,可还是极力的拔高音调,往往一节课下来,急赤白脸,声嘶力竭,贴身穿的衣服能拧出水来。
时间久了,傅守瑜忍不住跟曾钊诉苦:“怎么别的老师就没有遇到这个问题?我听他们上课声音都好大,隔着几间教室都能听得很清楚。”
曾钊:“能被揪出来上公共课的都是些妖孽,法力高强,你跟他们比有意思吗?”
傅守瑜:“不比不成啊!学生都听隔壁的课去了,我这课才上得没意思。”
曾钊:“多媒体教室有扩音器你怎么不用?”
傅守瑜:“别提了,那扩音器都固定在黑板两边,我守在一边还好,我要是一走,那声音一会儿大一会儿小,呼呼的,学生更听不清了。”
曾钊:“嘿,后勤的这帮废物点心,搞的什么啊!”
傅守瑜:“你上课就没发现啊?”
曾钊:“没注意。谁敢说听不见我讲课我就让他出去。”
傅守瑜:“你牛。——算了,我还是去买个小蜜蜂扩音器吧。”
曾钊:“干嘛又自己掏钱?等校庆的时候我跟校办建议一下,让他们每人发一个。”
傅守瑜:“校庆还有两个多月呢。”
曾钊:“下周我去听你的课,谁敢说听不见你讲课,我就让他出去。”
五、人生若只如初见
曾钊第一次给傅守瑜所在的班级上课,还真怎么注意孤零零坐在第一排的那个小子,长得不算多好看,衣着也一般,一股认真学习的劲头,愣头愣脑的像个高中生,大一嘛,像高中生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两节小课之间有十分钟休息时间,没人上来提问,曾钊躲到教学楼外面抽了支烟,回来一看,第一排空了。
傅守瑜这人虽然没什么存在感,但是人缘还算不错,因为中庸,没什么战斗力,一听同寝室的人叫他,颠颠的就搬过去跟他们同坐了。
从第一排直接逃到最后一排,曾钊决定好好调教一下这帮倒霉孩子,第一节课就布置小综述,随手在黑板上拟了几个题目,一打下课铃自己就忘了大半。
等两周后收上来,看得没滋又没味,刚进学校的毛孩子懂得怎么写综述就怪了,能去图书馆给你抄一篇来也算是态度认真的了。曾钊连点评都懒得点评,上课的时候说了两句“作弊死罪,抄袭凌迟”,也没指望真能吓着谁。
谁知刚一下课就有个小尾巴黏上来了,一口难听至极的川普,拼命地跟他解释,还代表全班!
曾钊笑成一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