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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而立,四十不惑-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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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真是笨拙,做得这么直接这么明显反倒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一动不动地任由曾钊的嘴唇在他的嘴唇上来回摩擦,直到舌头舔上牙齿,妄图撬开牙关,才回过神来,伸手推拒。
好在他一动,曾钊就松了手,他赶紧跳起来,退到办公室的另一端,脸红得快要滴血,眼角余光却扫到曾钊的裤裆处支起了一顶小帐篷。他就是再迟钝,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脑袋“嗡”地一下就大了。他是那种思维慢,行动更慢的人,这节骨眼上了还愣在原地结结巴巴地喊:“曾、曾老师?!”
曾钊的脸色不太好,语气却还算平静,说:“出去。”
不一会儿曾钊来到大实验室,坦然得仿佛刚才在办公室里什么都没发生,倒显得傅守瑜刻意做作。

那天之后,傅守瑜的压力日益加剧。他不可能不去实验室,更不可能不面对曾钊。曾钊看他的眼神里面包含着一种东西,叫做势在必得。他渐渐明白了,自己是躲不掉的。
时间大概真的具有一些神奇如魔法的作用的,但也不是万能的,傅守瑜不可能给予曾钊回应。

那么多关卡摆在他们面前,他过不去,所以不论曾钊怎么明示暗示,他不敢动,他怕一动不仅是自己、连家人、连曾钊都会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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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三章
这顿饭在傅守瑜的一再坚持之下还是请了,在一家叫做海底捞的四川火锅店。
曾钊是北方人却不怕吃辣,可他受不了花椒的麻味,整个口腔都木掉的感觉非常不好,所以傅守瑜点了鸳鸯锅,把点菜单递到对面,曾钊推回来,说:“你看着点就行了。”
傅守瑜一不小心点了很多菜,两个人都吃撑了还剩下一大堆,结账的时候觉得心疼,曾钊在一旁看着,没说话。

出了火锅店,安步当车往学校走,夜风很凉,可是刚吃完火锅,浑身燥热。
一路上都没说话,曾钊在等傅守瑜开口,看得出来他有话要说,欲言又止好几回,弄得曾钊都替他着急了。
傅守瑜是实在开不了这个口——他要怎么跟曾钊说他准备年后回老家把母亲和女儿接来?

是的,他有一个女儿,今年已经三岁了。这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可是自以为掌控他全部的曾钊压根就不知道这件事情,让他莫名其妙的难以启齿。

不知不觉就走过了学校,抬头傅守瑜,发现自己身在酒吧街,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他前面去的曾钊站在一家酒吧的招牌下冲他挑挑下巴:“进去喝一杯?”

酒能壮胆。两杯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金黄色液体下肚,傅守瑜结结巴巴地开口了:“曾、曾老师,我要、要请一个星期的假。”

傅守瑜早趴下了,曾钊独自喝完了一瓶黑方。
他酒量绝不止这点,多少年没尝过醉的滋味了,可从酒吧出来的时候很明显地感觉到头重脚轻天旋地转。半扛着傅守瑜,这家伙看着没几两肉其实死沉,走得异常吃力。好几次停下来都在想干脆把这家伙扔下算了,却还是没有,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脑子里一片混沌,他喝醉了嘛。

拦了一辆出租车回秀山居,半路上睡着了,是司机师傅把他叫醒的,说:“到了。”
傅守瑜压在身上,喝醉了更乖,不疯不闹,只是睡。没看计价器,曾钊从钱包里胡乱抽出几张钞票递到前面去,抱着傅守瑜下车,听见司机师傅在车里叫,没听清是说钱不够呢还是要找钱,懒得回头,既然没追上来应该不是差钱的问题。
曾钊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好像很清醒,又好像很糊涂,分不清楚是醉还是没醉。心里想着醉了好,人在醉酒的状态任何感官都是迟钝的,思维也是迟钝的,感觉不到什么,也意识不到什么,挺好。
反复的心理暗示臆造或是强化了醉酒的感觉。

总算还知道自己家在哪儿,一进屋就把自己连同傅守瑜一起扔到客厅沙发上,累到了极点,一动也不想动。

清晨六点半,天还是黑的,傅守瑜被生物钟叫醒,感觉异样。稍稍一动,惊醒了身边的人。
床头灯被拧亮,无数种表情在傅守瑜脸上飞驰而过,最后定格成最难看的那一种。曾钊坐起来,身上不着寸缕。昨天半夜他醒了一次,被冻醒的,一摸傅守瑜的手冰凉,就把人一起弄回床上了。洗了澡出来感觉好多了,可一见裹在被子里的那个人脑子就又不清楚了。
依稀记得是亲了又抱了,想做的都做了。
不给自己找理由,情动时分,确实是听到了内心最深处的呐喊,并且不顾一切地顺应了本能。
傅守瑜几乎没有抵抗,他的眼睛一直紧闭着,双手死死攥着床单,偶尔发出一两声痛苦到极点的闷哼。
曾钊不知道他是清醒抑或仍在醉酒状态,管不了那么多,他停不下来,也根本不想停下来。
没什么好后悔的,做都做了,后悔也没用。他自然是有自己的打算,可他并不急于宣布。

“我们谈谈。”他需要给自己保留一点主动权,给自己保留一张底牌。
傅守瑜不动也不说话,他想了很久也没想出来这种情况下应该怎么办,愤怒是有一点,毕竟被强迫了,可是说到恨,好像也并不强烈。反感身体的不适是最强烈的情绪。
这一天总会到来的,他早就知道,起初还会惶惶不可终日,不知不觉连这种感觉也失去了。麻木并不代表无所谓,他是一个母亲的儿子,一个女儿的父亲,然后是一名教师、一名生命科学工作者,在他这里,自然属性永远排在社会属性之后,他没办法也不允许自己随心所欲的生活。
但曾钊像是一张网,将他牢牢困住,于是读书做实验对于他来说变成一种逃离,只有在专注的做些事情的时候,内心才能保持绝对的宁静祥和。

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看,他终于走到了避无可避的地步。
那么好吧,谈谈。

傅守瑜调整一下呼吸,说:“我昨天说的都是真的,我结过婚,有一个女儿,三岁了。以前没有条件照顾她,现在工作稳定了,学校也分配了宿舍,所以想接她过来读幼儿园。”
曾钊勾了一下嘴角,说:“我当然知道你说的都是真的。”不然也不会干出这么出格的事儿,从前也不是没有过冲动的时候,但只要傅守瑜挣扎说“不”,他都可以停下来,他停得下来。只是没想到昨天晚上傅守瑜轻飘飘的几句话成为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们不可能。”傅守瑜说。
“别说得这么肯定。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将来是将来。”
傅守瑜迎向他的目光,表情疑惑。
曾钊解释:“我并不介意你的过去。”
凭空冒出来的一个女儿不是问题的关键,曾钊承认自己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受了点刺激,可要说他们绝对没有在一起的希望,曾钊不能认同。虽然有时候他也会心生绝望,以为自己再也等不到傅守瑜回头的那一天了,比如四年前他不辞而别的那次,但是,一次又一次的绝处逢生让他渐渐心存侥幸。他会回来的,他的心在这里,他不忍心丢下自己不管。
时间过得越久,曾钊越觉得这才是所谓的真相。傅守瑜只是还没有做好迈出那一步的准备而已,没关系,既然要把他从大海里捞进自己的鱼缸,那么他就会守在他的身旁,让他感觉不到玻璃墙壁的存在。
现在他就遇到了一个重大挑战,但并不是不能克服,关键是要看傅守瑜的态度。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也不要介意。”说实话,半斤八两,曾钊自己也并不干净,所以没资格苛求傅守瑜,“只要不影响到未来,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傅守瑜长叹一声,把脸埋进被子里:“你也别说得太肯定。你什么都不知道。”
曾钊抓住他的手,傅守瑜挣扎,曾钊就是不放:“那么你告诉我,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我没有离婚。”

傅守瑜刚走到宿舍楼下,手机在口袋里边响边震动,是研二的小师弟打来的:“大师兄,你的菌已经摇好了,我帮你做完离心了,你什么时候来实验室呀?”
傅守瑜有气无力地说:“我不来了,我请了一个星期的假。你帮我冻80吧。”
小师弟关切地问:“大师兄,你是不是不舒服啊?有没有去看医生?有没有吃药?好好休息啊,要不要我来照顾你?”
傅守瑜更加无力,说:“谢谢,不用了。”

整个下午一事无成,完全看不进去书,搬了棋盘出来打谱,不知不觉间盘面就和棋谱不一样了,再看棋谱,自己都忘了具体下到哪一手了,正在心烦意乱间,电话又响了。
一看是沈阅,打起精神来接电话。
沈阅在电话那头笑问:“师兄,在干嘛啊?”
傅守瑜揉着鼻根说:“打谱。”
沈阅在医学部读大三,跟傅守瑜在围棋协会认识的,是个非常干净漂亮的小伙子,本来一个活泼一个内敛根本不是一路人,却意外的相处得不错。
“出来吃饭唱歌啊~”沈阅的声音分外欢快。
傅守瑜刚想拒绝,他又补了一句:“今天我生日,给点面子。”

不去也得去,还得买礼物。
傅守瑜实在不知道该买什么才好,在学校东门外的精品店里东看西看半天,导购给推荐了一条格子围巾,天冷正好用得着。
拎着礼物在东门的石狮子下又等了十来分钟,沈阅才急匆匆跑来,哈着白气问:“等久了吧?我以为你在小东门。”
傅守瑜微笑着把礼物递过去:“生日快乐。”
沈阅眉开眼笑地拆开,立即就围上了,还臭美地在路旁店铺的玻璃门上照了又照,连声道谢。挽了傅守瑜的胳膊就走,说:“先去吃饭,然后去金樽唱K,通宵!”
傅守瑜有些奇怪:“其他人呢?”
沈阅说:“放假都回家了,今天就咱们俩。”
傅守瑜问:“那你什么时候回家?”
沈阅说:“我刚在西门租了套房子,今年不回去了。学校就是这样子,平时吵,一放假又冷清得不得了,能找到个人陪我过生日真不容易啊,今天谢谢你了!”
傅守瑜说:“你要是一放假就回家,就不至于找不到人陪你过生日了。”
沈阅满无所谓地耸耸肩:“那个家,不回去也罢,还不如呆在学校看看书。”

早就听说他跟家里关系不太好,不过傅守瑜不知道具体原因。意识到自己失言了,想说点什么来弥补一下,沈阅却轻轻松松地用别的话题岔开了。傅守瑜看看他的神色,没有异常,嘴上说是无所谓,恐怕心里没那么看得开。傅守瑜滥好人基因显性表达,抖起全副哄这可怜孩子高兴。
找点事情来做,也就不会再去胡思乱想了。

傅守瑜喜静,很少来太吵闹的地方,刚一进去就被暴躁的音乐和沉闷的空气给冲得晕头转向,找准门的方向正准备逃命,被沈阅一把拖住。
幸好没几步就进了包厢,门一关,外界的喧嚣也随之远去,不适感得到缓解。
沈阅要了啤酒、果盘和开心果,转过身来问傅守瑜要什么。
傅守瑜问:“有果汁吗?”
服务员刚想说有,沈阅插嘴:“果汁没有,有果啤。”一点酒精都不沾,没意思透了。
傅守瑜点点头,果啤也行。

一曲终了,傅守瑜跌回沙发,下一首不是他点的,把话筒还给沈阅。口渴得厉害,也不管到底是什么了,抓起桌上的瓶子就喝。
沈阅刚唱了没两句,手机响,没看屏幕直接接听。
傅守瑜朦朦胧胧间就见他捂着耳朵吼:“你管不着!”吼完挂电话,扔手机,傅守瑜撑起眼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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