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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兮笑着,又向持7号排的男士点点头,表示感谢。
这是自己一举牌时就料到的结果,只是没有想到自己只有机会举起两次牌子,看来,女孩子在哪里都会受到照顾,尤其是为自己买单的女孩子。
550万,落兮并不知道这个价位自己是占了便宜,还是做了冤大头,不过,她不在意,这套首饰她是真的喜欢,落兮的脸上带着欣喜,她的开心微笑一瞬间给所有的人一个错觉,仿佛若是落兮没有拍下这套首饰,就真是太遗憾了。
拍卖还在继续,接下来是一株一尺高的红色珊瑚树,通体火红,以一千万的价格成交。
周老先生的藏品很抢手的,每个来参加拍卖的人都知道,以周老先生的信誉,在收藏界的威望,是不会以赝品来以次充好的。
落兮在心里暗暗吃惊,这些拍卖的物品都是一个人拿出来的,而且,他每年都要拿出这样二十件的藏品,他的手里该是会有多少好东西啊——他的财力该是多么雄厚啊。
自己有两千万就觉得很多了,比起周老先生,恐怕是九牛一毛啊,亏得还觉得自己算是一个有钱人。
落兮不准备继续参与了,手里不足一千五百万,随着藏品的退后,价格节节攀升,恐怕,最后就得达到几千万了。
在座的都得是多么有钱的人啊,身价几亿的,估计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有钱人,落兮微微侧过头,看到杨先生只是静静地看着,没有举一次牌,杨先生的身价又是多少?
忽然眼前一亮,一套精致粉色小碗被小心翼翼地摆放在展台上,它们色泽娇嫩,清澈,透明度很高,在灯光下,娇羞而又大方,美丽异常。
“这是一套产自斯里兰卡的芙蓉石小碗,因产量稀少,而一直价格昂贵。这套小碗为清代乾隆御用,后因种种原因流传于国外,直到三年前,周老先生才机缘巧合,将国宝购汇。”
这次,拍卖场内响起的衣裳摩擦的声音,大家都前倾着身子,想要仔细地看看,落兮并没有听说过芙蓉石,但是看大家的表情,这套自己只是认为美丽的小碗该会是珍贵异常了。
且不说乾隆御用,单单是它的材质,那样粉嫩娇羞的颜色,一看就让人忍不住心生爱慕之心,半透明的小碗,打磨的该是光滑圆润,那样的杯碗,不是用来使用的,该是用来欣赏的,嗯,落兮突发奇想,若是用它来喝牛奶,落兮想象着洁白的牛乳在这粉嫩透明的杯子中情景,是多么赏心悦目啊。
可惜,以自己的财力……
“起价一千万,每次加价,五十万。”
落兮叹息着,果然,自己真是太穷了。
这套小碗很快就被加价到一亿元,一亿元啊,只是四个小小的杯碗,落兮听着价格还在不断地攀升,眼睛只是一眨不眨地看着展台上的小碗,她知道,只要这次拍卖结束后,自己这一生恐怕都不会再有机会看到它们。
最后,这套芙蓉石小碗,以一亿三千万的价格拍卖掉,落兮微微咋舌。
接下来的藏品就再也没有到达这样的价位,都在五千万元以下,一个小时的时间很快过去了,二十件藏品也全部拍卖结束了。
“感谢各位女士们先生们,下面的时间,将留给各位。各位朋友,可以将自己带来的藏品在这里拍卖,我们的规矩还是不变,我们只提供一个可供大家交流的场地,不负责物品的真伪。而且,还要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周一帆老先生将会参加接下来的交流拍卖。”
嗡……这一下,拍卖场内响起了说话声,大家都很激动,周老先生亲临,就意味着自己手中的藏品有机会被周老先生鉴赏,品评,甚至是收藏,每个人的脸上都闪着兴奋的光泽,落兮侧头看去,杨先生的表情也很兴奋。
“各位,”张浩然再一开口,大厅里就安静下来:“各位,我们休息十分钟,稍后,请各位携带好私人物品到二号大厅。”
随着窸窸窣窣的声音,大家站起来,杨先生这时才笑着对落兮说:“恭喜林小姐,得到周老先生的一套藏品,还是那么漂亮的藏品。”
落兮微笑着说:“还要谢谢杨先生带我来开眼界呢。”杨先生却是什么也没有买,甚至没有举一次牌,看样子,他的目的不是来买什么,而是卖什么。
落兮拿起身前的宣纸,杨先生也小心地拎着皮箱,和熟悉的人打着招呼,落兮后退半步,不露声色地将杨先生对各人的称呼都记住,这些人自己都很是陌生,却是收藏界赫赫有名的人物——你看他们拍下的东西就知道了,而且,他们手里的请帖据说也是不容易得到的。
大家很有秩序地来到二号大厅,这个大厅的正中是一个半圆形展台,展台上是一个厚重大方桌,大厅里没有桌椅,所有的人都站在展台的周围,因为是未经鉴定的东西,所以,大家要上手的,有了桌椅就有了距离的限制。
很快,大厅里就再次响起了寒暄声:“周老先生。”
“周老先生好。”
一个身材消瘦,精神矍铄的老人,他的头发已经全白了,可是一双眼睛还是炯炯有神,看起来足有七十岁的高龄,却步伐稳健。
他笑着和大家打着招呼,落兮甚至感觉到他的视线也从自己的面颊滑落,每一个被注意到的人都在向周老先生鞠躬施礼,落兮也是恭恭敬敬地倾下身子,就凭着他能将藏品公布出来,并用拍卖所得挽救文物和捐助,就该施以敬意。
第153章不敢出手
周老先生微笑着和众人拱拱手:“感谢大家来给老夫捧场,就不耽误大家的时间了,现在,交流会正式开始吧。”
人们静下来,大家围在半圆形的展台前,没有主持人,落兮奇怪地看看周围的人,怎么开始呢?
就见到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拎着一个不大的皮包走上展台,另一只手拿着号牌,正是1号,落兮恍然大悟,原来就是按手里的号牌顺序,依次上前展示自己的藏品。
这个中年人落兮还记得杨先生称呼他是岳老板,此刻,他小心地打开皮包,拿出的是一个鼻烟壶来。
鼻烟壶,落兮还是认识的,不仅仅在故宫的珍宝馆看到过,还专门了解过,鼻烟壶,作为精美的艺术品,受到许多收藏者的喜爱。一个小小的鼻烟壶,因为它的材质和制作方法,而有着非常高的艺术价值。
一个上佳的鼻烟壶,往往集书画、雕刻、镶嵌、琢磨等技艺于一身,还会运用青花、五彩、雕瓷、套料、巧作、内画等技法,在视觉上给人以冲击,被雅好者视为珍贵文玩。
岳先生的鼻烟壶刚一拿出来,就传来一阵惊叹,这是一个珐琅彩内画鼻烟壶,落兮离得稍远,只看到鼻烟壶上隐隐的图案,却不能分辨出是什么花色。
“各位,我手中的鼻烟壶全名珐琅彩内画红楼鼻烟壶,为京派内画四大名家之首叶仲山亲笔,据传叶仲山大师以一套‘金陵十二钗’内画,被称为‘内画人物一绝’,我手里的这个鼻烟壶内画,从题字上看是十二钗中的薛宝钗。”
岳先生简单地介绍完,就将鼻烟壶轻轻地放在桌子上,人后退两步。
这时候,就有人上前,伸手拿起鼻烟壶细细观赏,前前后后上前五六个人,大概是对这个鼻烟壶很感兴趣的人了。
还有人没有上手,但是走进了几步,近距离观看,落兮也随着上前几步,鼻烟壶上,一个温婉的女子巧笑嫣然,旁边是一行小字。
有人询问了:“岳老板,这个鼻烟壶的落款是古月轩,从釉色和书画风格上,确实是古月轩的手笔,可是怎么就能认定它是叶仲山大师的作品的?要知道,一个古月轩的落款就会让一个普通的珐琅彩内画鼻烟壶身价倍增,若是叶仲山大师的亲作,那就会再曾几倍。”
岳先生微笑着说:“据闻叶仲山大师的‘金陵十二钗’只有一套,人物栩栩如生,活灵活现,仿制品很难达到这样的高度,我们只要细看一下,从画风和色彩上看,叶仲山大师所达到的高度,是后人远远不及的。”言语间,对自己的鼻烟壶非常自信。
落兮偷偷看看周老先生的表情,周老先生只是微笑不语。
又有人说:“‘金陵十二钗’本是一套,岳先生只拿出来一个,不知道其他十一个可在岳先生手里?”
岳先生摇摇头,苦笑着说:“这一个我还是偶然间得来,得来后也想集齐十二个,可是竟然再也没有看到,今天拿出来,也是同道交流,希望手中还有着叶仲山大师作品的同好也能拿出来让我开开眼。”
底下静默了一会,岳先生上前收起自己的鼻烟壶。落兮又是一愣,不是交流交易吗?怎么要收起来?
杨先生看出落兮的疑惑,在落兮耳边低语:“不是马上交易,大家彼此看中了以后是私下交易,也免去了万一无人问津的尴尬。”
原来是这样啊,落兮点点头。
2号上台,拿出的是一个明代青花抱月瓶,也是一番介绍后下去,落兮看着大家一个个上台,听着他们对手里藏品的介绍,暗暗地学习着,看样子,他们手里的东西大多是真品,这让落兮心里有些压力,一会自己上去,怎么介绍这幅作品好呢?
很快就到了落兮的18号,在瞩目中,落兮走上展台,将手里的号牌放下后,卷着的宣纸打开。
众人都好奇地看着落兮,她就那样随意地拿着一卷宣纸——绝不会是什么名家作品,名家的作品岂能如此随意,还没有裱糊。
就有些轻视了,再一想起她刚刚购买的首饰,不过是一个有钱的主,这样严肃的场合,如此不容易的交流机会,怎么来这么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好在,众人都是有身份的人,心里的不屑并没有表示出来。
大家都注视着落兮手里的宣纸,都想看看她会带来的是什么东西,嗯,看子啊女孩子很美丽的份上,也算是小小地调节一下大厅的气氛了。
落兮落落大方地将手中宣纸展开,宣纸轻飘飘地从落兮高抬的手中垂下,一幅翩翩欲飞、神采飞扬、豪放洒脱的大字展现在众人面前。
“咦?”吃惊的声音响起,还伴随着短短的惊呼。
落兮微微一笑,并不介绍手里的作品,只是微笑地看着众人的反应,尤其是周老先生的反应。
周老先生一直随众人站在一起,此时看到落兮手中的大字,眼睛不由就张大了,情不自禁地走上前一步。
别,别细看,只看字,不要看纸,落兮在心里低低地说着,面上还保持着微笑。要说手里的东西能露出破绽的就是纸了,张大千大师已经去世了,可是这宣纸的年龄才不过几岁。
看到落兮迟迟没有介绍手里的作品,有人忍不住了,说道:“没有落款和题跋,但是字体风格上,显然是大千先生的作品。”
有人接着说道:“不错,大千先生书法中字的结构多呈左部低且向下、向左舒展,而右部则向上提升,有的并且紧缩成一团,你看,这里的几个字特征明显。”
“不过,这幅字怎么没有裱糊呢?”
落兮还是微笑着,并没有解释,也没有回答,有人开始上前细看。
落兮注意力大多集中在周老先生处,周老先生除了最初的吃惊和上前一步外,就再没有多余的动作,也没有多余的表情,看看其他人,在杨先生眼里,她看到了一丝疑惑。
还是没有多言,待大家退去后,落兮将宣纸平放在桌面,然后卷起,注意到有低低的抽气声,仿佛在指责落兮的暴殄天物。
下一个是杨先生,他拿出的竟然是“壶隐老人”的那对薄胎瓷,听着他侃侃而谈,落兮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