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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我的话吗?”他问景曦渺,景曦渺已经看著他,哭肿著眼睛,却深深地看著他,点点头。“那麽你选择我吗?”
景曦渺又点点头,恍恍惚惚,早就已经选择了。
中午的阳光照耀在两个相对的人身上,那些眼泪和阴暗的恐惧渐渐被蒸发掉。
第 47 章
顺理成章,秋日里偷闲出来的这一天时间本来就极为珍贵。何况黄叶覆地,鸟鸣於林中,清泉流於石上,虽然地老天荒是痴儿女的呆意,但是有时候,就是觉得这个时候就是那个时候。
相里若木鼻梁贴著景曦渺的鼻子轻轻磨蹭,感受著他拼命喘息的急促气流,品味著他热的嘴唇,微微地痒,景曦渺喘息著笑出来,眉目温柔,相里若木也贴著他的面颊低笑,嘴唇衔了他的耳垂邪魅地低低问他,“再一次……”
“不……”景曦渺推在相里若木的腰跨上,可是他的衣服已经解散揉乱在身子底下,已经酸软了的大腿轻松地被相里若木抬起来,重复那个今天一再被重复的动作。景曦渺推他的手变成紧紧地抓著他的衣服,无意识地叫出来。
“曦渺,我非常地喜欢你。”相里若木低喘著,气息不稳地说,景曦渺不由自主地向後仰头,红润的嘴唇不住地发出呻吟──在他怀里,纤细的小小的孩子──他吻上他的喉结,声音低沈著重复,“我很喜欢你。”
“我也很……啊……”景曦渺双眼迷茫,周围燃烧的红叶,广阔天空的流云,他都看不清楚,虽然声音嘶哑,喘息得说不出话来,但是还是知道应该回应相里若木千载难逢的话,吸进来的空气怎麽都不够,“喜……啊……喜欢……”你,喜欢你,喜欢到要疯了,喜欢到宁愿去死,身体不由自主地向上送,虽然觉得被刺激的心脏都要裂开了,但是还是混乱地想要更多。
相里若木被景曦渺撩拨得近乎疯狂,不过虽说能看到□的景曦渺因为亢奋而哭叫呻吟哀求很有意思,但是还是有点过分了。相里若木小心地看著穿好乱七八糟的衣服坐在地上不吭声的景曦渺,用手指戳了戳他绷著的脸蛋,景曦渺没有反应。
“喂曦渺,你刚才做的时候说的可是‘可以’。”相里若木看著他刚缓过来的脸又染上了绯红,“你还能骑马回去吗?”
“站都站不起来。”景曦渺愁眉苦脸地说,根本不看他,脸蛋绷得还是很紧。
“那可怎麽办呢,你刚才说你很喜欢我,喜欢死了我对你做这样的事,还说我不可以碰别人,别的男子或者是美女都不可以。”相里若木想想实在忍不住笑,景曦渺有一阵子忘乎所以紧紧攀著他著实口齿缠绵了一下。果然,他看著景曦渺哆嗦了一下,自己被自己吓著了。
景曦渺的脸向相里若木的反方向更加偏了一点,皱起眉头,“我不记得有那样的事了。”
“早些时候说的喜欢我的话呢?希望我欣赏你的话?”相里若木问他。
“也不记得了。”景曦渺的脸更加严肃。
“喜欢我亲吻你脊背的话呢?”
“不……不记得。”景曦渺哆嗦了。
“喜欢我抚摸你……”相里若木突然有了无比的耐心,似乎打算一样样复述欢爱中景曦渺说过的所有的话。
“啊──”景曦渺大叫了一声,忍无可忍。脸上再挂不住了,“我忽然记起来了,不用说了。”
相里若木纵声大笑,景曦渺灰头土脸地挪挪屁股想离他远一点,立刻痛的有点难受,相里若木伸过胳膊搂住他,不让他再动。
“虽然那天高烧之後确实有些头脑不清楚,但是後来渐渐的就恢复了吧?你记得什麽?全部吗?”相里若木吻上他的嘴唇,看著他的眼睛,他没有避开他,那双黑亮的眼睛还是如同从前一样温柔澄澈。他看了进去──只是片刻,景曦渺立刻用那双漂亮的眼睛瞪了他一眼。
“我记得我本来从没有当皇帝的念头,但是你把我拎上皇位。後来你答应带我出去玩,出去就把我弄丢了,丢在一个可怕的全是尸体的地方。然後你找到我了,对於我能丢很生气,要把我交给你手下人审问。”景曦渺说,相里若木听完他的总结就有点讪讪的,景曦渺察言观色,立刻附加了一个“哼”。
“这麽说你记得我对你很不好啊。”相里若木不习惯被景曦渺数落。
“比文妃对我好一点,至少你生气也不会叫太监煽我的耳光。”景曦渺想了一想说,又加了一句,“当然我也不喜欢文妃。”
相里若木下意识地抚摸景曦渺的脸蛋,仿佛想抚摸掉上一个耳光的疼痛。“要是早点结实,在别处,或许会好一点。”
“不要,”景曦渺立即说,他的眼睛垂了下去,“我对现在很满意,就算立刻死了我都心满意足……”
相里若木皱起眉头,没有等景曦渺继续说下去,就用吻堵住了他的嘴。
“太尉大人,”远远的一声呼唤打断了这个吻,景曦渺战战兢兢地四顾。
“是相里一平,”相里若木笑了笑,抚摸著景曦渺的手掌心。
“哦,”景曦渺忽然留恋起来,往後的生活仍旧不可预知,相比之下,他更想紧紧抓著这一刻不松手。但是相里若木已经搂著他稳稳地站起来,景曦渺本能地紧靠著他,他想起檀心的话,不会忘记,但是他不是檀心,在这个或者哪个无边的荒野里,景曦渺都不想选择只有自己。
第 48 章
“太尉,让皇上待在议事的地方,这不是明智之举,皇上会对朝局了如指掌的。”李允之不能相信这个皇帝,永远都不可能相信他。太尉今天的突然失踪让他紧张了一天,他几乎以为太尉出了什麽事情。他说这话的时候,太尉刚刚带著昏睡的皇上回来,他跟著太尉一看到太尉把皇上安顿在太尉的卧房,他就把相里若木揪到书房。
“李允之,公平一点,皇上他现在的样子病得不清,神智也不是很清楚,他想要待在我身边,而我也想要他待在我能看得见他的地方。就是这样,允之,你也见到了这些天皇上的样子,你觉得他还能做什麽?他只是一个被吓坏了的十五岁孩子,我们要不要对这样一个孩子还防备到那种程度?”相里若木没有不耐烦,他应该是很诚恳地在同李允之谈话。
但是,这件事的保密级别并不很高,也就是说太尉他根本就不在乎这件事。韩梦圭是这样想的 ,因为他就坐在书房的外边听他们说话。他来找太尉回话,太尉的侍从直接就让他等在这里。屋里的谈话他完完全全听得见。
这一局又是皇上赢了,韩梦圭看到李允之走出来的时候,尽力地向後缩,希望李允之不要看到他在这里。李允之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便走了,他喘了口气。
“太尉,”他看著李允之走远了,探头看见太尉正在喝茶。
“进来吧。”相里若木面色温和地对他说。太尉的心情很好,整个人都柔和了许多。
“太尉,臣──有个问题,不知道能不能问您。”韩梦圭走了进来,顺手把帮刘公公抱来的折子放在太尉的案上。
“说吧。”相里若木微微笑了一下,“想来你也不是问无聊问题的人。”
“太尉觉得皇上的病有几分真假。”韩梦圭犹豫了一下,“太尉觉得皇上对太尉也用上了心思吗?”
“你说曦渺啊,”相里若木慢慢地说,“是假的那是最好的,我想了很久,我还是喜欢一个聪敏健康的景曦渺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是真是假是太医的事,只要太医把他调养好了,那便好了。不过不管真假,他都帮了我一个大忙,我现在有了一个主意。我现在有了借口把他放在我的身边,我想要他学习的东西很多。他很聪明,不过还不够,远远不够。这个天下,还得他来坐,才坐得安稳。以前我想不透,现在发现我这种人,大概是离开了战场便觉得心里都不安分,全身都不通泰。这麽久,内外主次我都忘记了。我们跟北疆的一战肯定不远了,我必须要培养一个名正言顺的皇帝在这里,坐稳阵脚。”
“太尉深谋远虑,心怀天下,这是亿兆苍生之福,也是皇上之福。”韩梦圭深深地行礼下去,站直腰,不免诙谐之语,“可我看皇上要太尉比要江山的心思重得多了。要是皇上听到你的话,不定多高兴。”
“我可一点都不高兴。”景曦渺的声音冷冷地从他身後传出来,天已经晚了,他什麽时候站在门口的阴影里,两个人都没意识到。
相里若木有点慌神。
“我还以为你是……原来就只是希望能笼络住我,帮你稳住天下,让你实现你自己的宏图大略。”景曦渺冷涩涩地说,向身後的阴影里又退了一步,“也对,我也早知道你的心里装著天下,你不稀罕皇位,你稀罕的是成为第一个远征草原,灭掉那些蛮族的英雄。即使没有今天你对我说的那些话,那些……的话,我也是对你忠诚不二的人,至少,我也是对天下黎民忠诚不二,你又何必要用那样的方法笼络我呢。你根本不……喜欢我,你只想要用感情束缚我。怪不得,李允之不懂你,他哪里是你运筹帷幄的对手,你想得远,你看得远,哪里是普通人可以敌的?你觉得我得到你的回应,就会更死心塌地地喜欢你,在你征战草原的时候,就因为我姓景,我够聪明,除了我没人能给你看住後院,那时候我就能为你提供一个稳定的後方是不是?
呵呵,之後呢,你的梦是什麽样的?做一个皇帝很没有意思是吗?做一个良臣留芳百世为天下楷模是不是更好,你想过给我找个皇後的吧,不然为什麽方才月安来看我的时候说你要她留意刘丞相的孙女?你觉得有意思是不是,操纵著我,经过我的手操纵天下,天下人还要赞颂你,後世人还会跪拜你,你的人生就很完满了麽?是啊,比篡权夺政更荣耀,比做臣子更有实权,一生的志向也可以实现。”景曦渺抽了一口气,韩梦圭不可能插嘴,相里若木看著他,甚至没有打断他。他接著说, “为什麽,就因为我姓景,我就没有我自己的一切吗?就是这个皇位,我感激它,因为没有它你都不会看我一眼,但是现在,我把它还给你,你想把它给谁就给谁。”
“曦渺,你怎麽可以这麽说我。”相里若木看著他,即使他站在阴影里,眼睛仍旧很明亮。
景曦渺忽然笑了,语气变的轻佻,“是吗?那麽你觉得我跟紫菀哪一个更好呢?”
相里若木猛地站起身,韩梦圭几乎摒住呼吸,他意识到他闯进了一个他不应该存在的空间。
“甚至不用你发誓,你就在心里想一想,你到底是因为爱我,还是需要我?”景曦渺轻轻地笑了,笑声很飘忽,“你也有需要我的时候,这就是审时度势出来的结果,太尉就是太尉。”
相里若木没有反驳,他需要景曦渺来帮助他实现一个太尉的攘外而後安内的战略,这是事实,连韩梦圭都明白。他起先没有觉得这和喜欢景曦渺有什麽关联和冲突,但是现在景曦渺逼问他的时候,他混乱了。
“从前第一次发生那种事的时候,月安告诉我说,是因为你爱慕我,我信以为真,以为你是真的喜欢看我,喜欢跟我做那样的事。”景曦渺不顾一切地说。韩梦圭後退了几步,希望能撤出这个会把他变成炮灰的战场,皇上的话说得太露骨了,他就要跟太尉决裂,而自己还在这里,太尉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