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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涌入一堆相干的不相干的人,让原本与世无争的殷家老宅,变得热闹万分。老一辈的叔伯们嫌吵,临时被召回老宅的子侄辈,反而觉得好
玩。
已经来过殷家老宅几趟的何弼学,熟门熟地跟殷坚的堂兄弟们有说有笑,还能『略尽地主之谊』地带着他那帮采访小组到处闲逛;至于殷坚,
这个坐实了继承人名号的年轻人,有份参与会议,不管他愿不愿意、不管大事小事,只要是『商量』、『研究』,他就跑不掉一定在场。
身份很关键但明显是客人的游乐琪及管彤,反倒落得一身轻松,前者有旧地重游的愉快感,可是后者过分冷淡的天性实在是提不起劲听他细诉
当年。
「怎么了?不舒服吗?」知道游乐琪在仁德药厂那里被注射了不少药剂,虽然表面上一点事都没有,甚至气色更加健康,但管彤仍然放心不下。
经过游乐琪及殷家姑侄的描述,交叉比对一番后,管彤强烈怀疑英冢信夫根本是故人旧识那个难缠又死不掉的死老鬼殷司。
「不,那些药并没有副作用,如果真要说的话,副作用是让我减少了幻听、幻觉的困扰。只是这一阵子我又开始做起奇怪的梦。。。。。。严格说起
来,就是来到这里之后开始频繁起来。」微微拧起俊眉,游乐琪不怎么了解梦境里空间有什么意思。
他只是个旁观者,眼睁睁地看着女娲毁灭这个世界。。。。。。梦境越来越清楚,清楚得仿佛他伸手就能触摸到对方一样,不过那只是梦而已,每当
他脑袋闪过这个念头时,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清醒。
「你是。。。。。。来到这里,才开始做这个奇怪的梦?」俊脸变得严肃紧崩,管彤漂亮的瞳孔瞬也不瞬地盯紧游乐琪。那个男子个性薄凉,还不至
于无聊到说这种谎,如果是真的,那肯定不是巧合。
「怎么了?」
「坚哥前几天在抱怨:何同学老是做梦,梦话吵得他睡不着。。。。。。你们俩该不会互相影响吧?」
「就算互相影响,也没什么大不了。」
「有,好梦不一定,但是恶梦就肯定会发生!何同学这家伙绝对超乎你想象的衰运、倒霉。。。。。。」
* * *
「按照游乐琪提供的线索。N。H。Alliance派遣人员过去查探,人去楼空了,里头的食品设备被毁去一大半。」关上厚重的木雕大门,殷琳神情
严肃地说着。
通讯线路越来越弱,迟早会跟外头断绝连系,若不是殷家,联盟里头能人辈出,恐怕真的要飞鸽传书才能互通消息了。
「那个叫游乐琪的年轻人不简单。」停了半晌,实质上掌管着殷家的殷诚,缓慢地说着。
常言道『相由心生』。第一眼见到游乐琪,殷诚就知道那个年轻人绝非等闲,能拥有如此锐利、看空真相的双眼,还有浑身散发出让人不寒而
沭的气息,容貌虽然端正斯文,但殷诚相信他骨子里绝对比刀子更加锋利。
「没想到仁德药厂竟然还想偷偷地操控那些『人』。。。。。。若不是技术还不到位,哪儿会让游乐琪一个人搅和得鸡飞狗跳?当然,就算完全控制
得住,那家伙还是能搞得他们鸡飞狗跳。」
苦笑地摇摇头,算起来跟游乐琪接触最久,殷琳是他们当中最了解游乐琪的人。
比起他的小侄子殷坚刀子嘴豆腐心,游乐琪这家伙可是不折不扣的杀人狂,他们俩真要是扛起来,殷琳会多为殷坚捏一把冷汗!
这个半调子天师表面上能力比较强,但败就败在禁忌太多,而且又容易心软,临到头来可能会下不了手;不过游乐琪可就不同了,那个瘦得跟
枝柴差不多的病鬼,是百分之百的丧心病狂,他可以面无表情地捅两刀后,再一脸无辜地擦血迹。
「依照这种感染速度,他们再配合施打那个所谓的『疫苗』,用不了多久,他们就能拥有一批数量庞大的军队,最后甚至能控制整个世界。」
冷着一张俊脸,殷坚当然知道殷司的难缠,只是这家伙也太夸张了,这样都消灭不掉?到底要用什么方法,才能将这个混蛋打得连渣渣都不剩?
「不过,他为什么要捉游乐琪,还说什么让他当『神』?这实在不大像殷司的行事法则。就算他嫌英冢信夫的身体太老了,要换也不该挑游乐
琪吧?怎么看。。。。。。殷坚都是首选。」意外被归类为『长辈』,吴进也有份参与这个会议,提出了这个殷坚死也不愿再想起的回忆。
其余几名九家长辈频频点头。殷司这个叛徒的种种事迹历历在目,很难想象那个狂妄傲慢的男人,会舍弃殷坚而选择游乐琪。
「很简单,你们全都忽略了一个问题:殷司最大的敌人不是我们而是女娲。干了这么多坏事、一肚子邪念的混蛋,女娲怎么可能由着他胡作非
为?殷司想统治阳间,首先要解决的就是女娲。」细指轻敲着桌面,殷琳冷笑地分析着,末了还多呸了几声,十分不齿地殷司的行为。
「难怪他将目标摆到游乐琪身上,因为他一世又一世的被诅咒得猎杀创世女神。殷司这个算盘打得真阴险,这让我们很为难啊!到底该插手还
是不该插手?」
「当然不该!我等着看他因为大意而让游乐琪那个变态捅成蜂窝!」
* * *
车队翻山越岭地驶进临时营区,小鱼及肥胖中年人立刻被隔离起来。原来像他们一样症状的人还不少,每个人身或多或少都有某个部分转黑,
因为没有任何特效药,所以只能留在这里等待生命一点一滴地流逝。
「还有什么需要,可以告诉我,如果。。。。。。你想要尝试,其实我们这里也有仁德药厂的疫苗。」
隔着玻璃窗,阮杰关心地询问着。女人总是容易心软,一路上她跟小夏、晴晴的多有互动,忍不住地替两个小孩着急,害怕他们俩个这么小的
年纪里失去自己的母亲。
「不!我不想失去人性,现在这样已经非常好了。」双眼没有一分一秒离开小夏跟晴晴,小鱼心满意足地看着窗外的两个小不点,能够这样继
续看着他们,不必马上分开,对小鱼而言已经十分足够了。
「别灰心,一定会有特效药的!」陪着小女孩玩耍的冯健突然答腔,末了向阮杰使了使眼色,他们还有好多事情要做,不能再耗在这里。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临时营区里来来往往着军人及警察,除此之外,还有N。H。Alliance的人化整为零地混入,如果不是主任的介入与帮忙,
这些人不可能集结得这么快、这么有效率。
「主任来过消息,我们必须不断地转移阵地。『他们』的数量实在太庞大了!而且似乎有组织、有人在操控,如果发动攻击,主任担心我们的
实力不够。。。。。。」不断地比着手势,冯健将自己的特种部队一一召回。他们得做好随时被攻击的准备,马虎不得。
「殷琳说,是英冢信夫在背后搞的鬼。。。。。。我怎么记得他以前是个非常了不起的学者,什么时候像变了个人似的净发这种疯?」阮杰同样地回
报着讯息,顺便通知冯健他们不必继续寻找游乐琪了。
那男人竟然有办法大闹一场后自己回来,许多消息还是他提供的,阮杰越来越相信他是不可或缺的一环。
姑且不论游乐琪的手段是好是坏,几乎没有他办不到的事情。
两人继续聊了一会儿。
然而多年特种部队的野战生涯,让冯健有着类似野兽般的高度警觉,颈子上的寒毛竖立,他立即弹开冲锋的保险,用眼神示警有危险靠近;阮
杰的一头红头像火焰般明亮飞扬、随时准备将入侵者烧个半死。
「出来!我知道你在!」冯健大吼一声,其余的特种部队立刻拔枪警戒,整个营区像冻结住般所有人不敢动弹。
碰的一声,摆放在悍马车旁的汽油桶突然倒地。
一名男子冲了出来。阮杰在紧要关头总算忍住,没朝着汽油桶扔枚火球过去。不过这样一迟疑,就眼睁睁地瞧着那名男子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
,从容不迫地朝后一跨,整个人就这样凭空消失。
「该死。。。。。。你猜那家伙是什么人?」
「十成十是英冢信夫的鹰犬!混帐!」
「通知主任跟殷琳,他可能偷听见太多消息,请他们多留心。」
* * *
至今还没从跨越空间这股震撼中恢复,来到殷家老宅后,遇到的怪事更多。。。。。。何弼学那群菜鸟探访小组,这几日下来不断地石化、恢复、石
化、恢复,而何弼学则像是放牛吃草,又或者像老狮子将小狮子推下山坡的奇怪心态,耐心等待着这些小伙子们适应。挺过了这一切,未来没
什么接受不了的,怪力乱神又如何?不过就是收视率的保证而已。
「喂!你真的不管那些人啊?我怕他们迟早让小姑姑吓死。」放出式神打算召回殷家散布在外的后辈子孙,殷坚那没什么准度的卜算又来了。
大战即将开打,他必须集结一切可能的力量来保卫这个家。虽然可以用『自然』来形成结界,不过这类道术需要极为强大的力量,殷坚虽然有
本事驱动咒语,却不够力量维持。
「小孩子适应力强,别管他们!倒是你,失踪一个早上在干嘛?」趴在餐桌前,何弼学的大眼睛始终盯紧遥远那头的管彤及游乐琪。
反正他这个普通人,在这种时候不出包就算帮忙,所以自动自发为找点事忙,专心在做『观察日记』。
「我把殷家在外头的旁系子孙也召回来帮忙。现在的情况对我们太不利,天知道会不会一个不小心,结果自己人反而变成他们的『人』,所以
只能集结力量防守,而不能冒然进攻。」一边解释着,一边好奇何弼学在观察什么,殷坚也拉了把椅子坐下陪着观察。
「恩,做得好!我还担心你会硬拼。有长进、有长进。」
「看那一对啊!世风日下、道德沦丧,什么时候了还敢这么闪?无耻!」突然拔高音量,何弼学几乎是咆哮似的大吼着,不过内文跟殷坚眼
见的有着不小的差距。管彤及游乐琪两人只是在聊天、讨论着什么事情,彼此之间的距离还远不如殷坚跟何弼学来得亲密。
所以三人狐疑地同时盯着何弼学。他的眼镜度数不够了吗?还是体质已经灵异到视力可以突起到别个世界去了?
「终于注意到我了啊?公狐狸你很没种吔;!明明在发情,硬撑什么?长命百岁,游乐琪可没那个本钱,还是你要等他死掉之后再来奸尸
?」
观察了一个上午,何弼学百分之百地肯定,那两人之间绝对有鬼!可是龟毛、别扭的程度已经让他这个旁观者忍无可忍了。
一直以来,何弼学对于感情的事情就算不是超级主动,也绝不能被归类为被动,至少,他强烈的主张爱上了就要努力追求,只在原地打转,幸
福不会从天上掉下来的。
对话实在太过直接,管彤傻在那里,游乐琪俊眉微微一皱,而殷坚更是差点打翻手中的那杯热茶,当事人则是完全没有自觉。
可能是何弼学的生命中充斥了太多鬼怪跟尸体,谈话间如果没扯上一些些,他会觉得浑身不对劲。
「混蛋!你口无遮拦也要有点分寸,在殷家这么神圣的地方,说这什么屁话啊?」才刚跨进餐厅,就听见这么劲爆的言论,殷琳差点没昏过去
,反手就是一掌刮过去。再不出手教训教训,真以为家里没大人吗?
「喂!是何同学说的,不是我!」揉着后脑袋,殷坚狠瞪那个鬼森森的女人一眼抱怨着。
「顺手!谁叫你坐在这里!」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有错,殷琳居高临下地晲着这两个不正经的男人,顺便又是一巴掌刮向幸灾乐祸得东倒西歪的
何弼学。这两个混蛋真的什么都不欠,就是欠揍!
一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