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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能没有索亦的领导。
「有公主的日月星令牌守护,你们一定不会有事,可是殷坚他们却不同,现在他根本没有意识,怎么施展得出大日如来金轮咒?我不放心他们
……」
「不放心你又能如何?你帮得上什么忙?我相信何弼学会照顾殷坚,他们之间有着同生共死的誓言……」
「照顾殷坚?他连自己都保护不了,他凭什么照顾殷坚?」
「就凭他是救世主!就凭他是何弼学!」
随着元岚丹夏的大吼,废墟这里变得一片寂静,原本在争吵中的两人,沉默的瞪视着彼此。一直以来,她便是靠着这股盲目的信任,一路跟随
着何弼学走到这里,虽然旅程中遇上了不少危险,可是他们不都这样安然渡过,这一次绝对不会例外,何弼学肯定会解决问题,如同石碑上的
预言所写,他是这个世界的救世主,元岚丹夏如此深信不疑。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索亦为难的望着元岚丹夏,他们之间的信仰不同,他一点也不相信所谓的救世主,尤其是何弼学那种模样,他能被称为好
人、能被当成好友、能被全心全意的信任,但他绝对不具备抵抗魆的实力。索亦的神情也很清楚,他不可能扔下殷坚不管,既然元岚丹夏等人
没有立即的危险,那他一定要折返回去,至少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就在两人仍然僵持不下时,小镇中央突然冒出一阵剧烈的闪光,索亦等人先是一愣,跟着默契十足的冒出一个念头……殷坚的大日如来金轮咒
!
时间倒回十几、二十分钟前,何弼学紧张万分的握着杖型武器,不成比例的大眼睛盯住水晶光芒到达不了的地方,黑暗中,嘶嘶声不断接近。
「殷坚……殷坚!你快醒醒啊!」叫自己不要害怕跟真的不怕完全是两回事,何弼学的嗓音有些颤抖,另一只手不断的摇晃着殷坚,期望对方
能在下一秒钟立即恢复意识。
嘶嘶、嘶嘶声靠近,何弼学紧张的忘了呼吸,移不开目光的瞪着黑暗中慢慢浮现的形体,带着倒勾的巨大尾巴小心翼翼的伸向发光的水晶。那
根有着尖剌的尾巴先是有些畏惧似的试探,几次之后,像是适应了那并不强烈的光亮,跟着用力一扫,那根发光的水晶就这样飞得老远,砸碎
在地面上,逐渐失去它的光芒。
「该死……」压低音量的咬牙切齿,何弼学不知是在咒那些恶心的大蜻蜓,还是在咒至今仍无意识的殷坚。
啪的一声,又一根发光水晶跌碎,何弼学设下的防护网已经破了个缺口,一只巨大、凶恶的魆就这样出现在他的视线当中。比何弼学更不成比
例,大得十分夸张的眼睛当中塞满了上千只小眼睛,每只眼睛当中都可以瞧见何弼学及殷坚的身影,让这个复眼近距离盯住,何弼学感到一股
宛如蛞蝓爬在背上的恶心感。
「喂!我……我警告你喔……别……别再靠近啊……」丝毫没有威胁性,何弼学强压下恐惧挥舞着手中的杖形武器,他绝不能退缩,退缩了,
殷坚就一点生机都没有,他们说好了要一起回到阳间去就要一起回去。
彷佛在嘲笑着何弼学那微薄的战力,那群魆不断发出嘶嘶声,猫玩老鼠似的将他们团团围住,最后一根发光水晶就这样毁在牠们强而有力的尾
巴下。
在水晶的光芒完全消失的那一瞬间,在第一只魆凶恶的冲向他们的那一瞬间,在何弼学想也不想扑在殷坚身上保护他的那一瞬间,一道柔和的
霞光将他们俩完全笼罩,逼退了那群魆,畏惧的嘶嘶声大响,动作迅速的退回黑暗里。
「怎……怎么……」原本以为自己死定了,何弼学有些愕然的瞧着这一幕,这就是所谓的命大吗?千钧一发之际又莫名其妙的得救了?
柔和的霞光仍然笼罩着他们,依靠着这道光芒,何弼学可以清楚看见黑暗中多了一个纤丽的身影,女媪似笑非笑的回望着他,她守护着这个世
界,信仰着众生平等,不愿意他们伤害魆,同理可证,她也不会眼睁睁瞧着他们受到魆的威胁。
前一秒钟以为自己死定了,后一秒钟竟然被自己的『敌人』搭救,情绪起起伏伏的让何弼学不知该如何反应,事实上,也轮不到他反应,一声
轻哼,失去心跳、呼吸的殷坚,生理反应又重新运作起来。
「坚哥!你终于舍得醒了!」终于松了口气,神经紧绷好一阵子的何弼学觉得自己快虚脱了。
「我以为你会用『传统』的方式叫醒我。」舒服的躺在何弼学大腿上,殷坚嘴角勾起一抹迷人的微笑,有些狡狯、有些邪气。
「去死了啦你……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想这些有的没的……」位置实在太过刚好,何弼学顺手刮了殷坚脑袋一记,后者先一愣,跟着又听
见黑暗中那些嘶嘶声,俊眉一皱、口中念动那串咒语,剌眼的强烈光芒激射而出……
「危险!」虚空之中突然出现道裂缝,索亦紧张的将众人护往身后,然后瞧见殷坚揪紧何弼学,两人一前一后的自裂缝中摔出。严格来说只有
何弼学悲惨的跌了好大一跤,殷坚自然帅气十足的安稳落下,前者的反射神经再快,也经不起后者这种异于常人的『旅行方式』的折腾。
「你们俩没事吧?」索亦关心的追问着殷坚,后者无所谓的耸耸肩,他先前的经历实在太过特别,一时半刻之间没办法解释清楚。
「当然没事!」拍了拍身上的灰,何弼学漾开了火力十足、阳光灿烂的笑脸,与殷坚有默契的互看一眼,他就知道可以信任彼此,只要两人连
手,没有打不倒的大魔王。
「你怎么会……」不知该先问哪个问题,元岚丹夏既想知道殷坚的意识究竟去了哪里,又想了解他们是怎么躲过魆的攻击。
稍微整理了自己的思绪一番,殷坚缓慢的开口讲述着自己先前的经历。原来,因为体质太过特殊的关系,那盏水晶灯似的物体意外的将殷坚的
意识送回阳间。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就跟在这里交换身躯一样,仅有意识回到阳间,殷坚发现自己『寄生』在一个陌生人身上,对于那个
陌生的身躯虽然不能操控自如,但至少能透过那双眼睛,查看阳间的状况,很庆幸的,阳间还在,也还算安全,只是凭着殷坚的特殊感受,他
或多、或少的察觉到阳间中存在着一股吞蚀着希望的力量。
本来,在殷坚及何弼学掉到这个异世界之前,就已经知道了女娲将会毁灭阳间这回事,所以察觉到那股力量的存在,实在称不上什么新消息,
真正让殷坚感到意外,该说是震惊、不得不尽快重返阳间的原因,是他意识到了两个世界的『时间差』。对他跟何弼学而言,来到这个异世界
,最多不过就半年?这还是以他的时间来计算,对何弼学而言,应该还要更短,可是在阳间,似乎已经过去几年了,殷坚没有注意月历上的日
期,只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绝不是他们离开那时的数字,如果他跟何弼学再不想办法回到阳间,只怕真的成功重返时,阳间已经没有熟识的亲
人、朋友存在了。
「你再多待一阵子,只怕那个被『上身』的人要找天师驱鬼了,搞不好会找到小姑姑,这样就幸运的连络到她了哩!」呵呵的开着玩笑,何弼
学不愿意打扰这片刻的安稳,暂时躲过魆的攻击,众人的心情稍微的轻松一些,他不想破坏殷坚历劫归来的喜悦。只是何弼学再怎么努力佯装
快乐,那双明亮的大眼睛却泄露了他的忧心及焦虑,两个世界的时间差太过可怕,他不能想象他的父母在独子失踪一年、甚至好几年的情况下
会有多担忧,他不想重返阳间之后,他的亲人、朋友全都不在了。
「别担心,我们会尽快回去的,相信我!」不动声色的走到何弼学身旁,殷坚握紧对方的手,低沉、小声的在他耳边承诺。
「嗯……我相信你。」用力的回握对方的手,何弼学认真的回望着殷坚,他相信,他们在阴间的旅程接近尾声。
由于魆的进攻实在太过突然,再加上为了让那盏水晶灯似的物体能够运作,他们消耗掉不少武器的能量,如今手边能够防御自己的东西实在不
多,索亦不禁忧心忡忡的来来回回巡视,他们等同于被困在这个废墟里,若在从前,或许还能利用殷坚的力量,在虚空之中劈出一道裂口来,
想办法先闪避到其它地方去,只是这一回,殷坚已经先行使用过了,再加上他才刚魂游归来,脸色并不好看,索亦实在不愿意让他太过损耗力
量。
「你们怎么抵御得了魆的攻击?你怎么办到的?」惊喜万分的拉着何弼学问长问短,元岚丹夏得意的瞅了索亦一眼,她的直觉没错,何弼学果
然是预言中的救世主。事实上,元岚丹夏虽然对何弼学有着盲目的信心,但是面对数量庞大的魆,她还是忍不住的替他捏一把冷汗,担忧着他
即使能够存活下来,也少不了缺胳膊、断腿,谁知道他竟然如此神通广大,毫发无伤的全身而退,这下子,元岚丹夏对于何弼学救世主的身份
更加深信不疑了。
尴尬的回望着众人,何弼学是很希望能享受一下这种英雄式的崇拜,不过他的个性可爱就可爱在,不归他的功劳绝对不会抢,搔了搔参差不齐
的乱发、傻笑几声后,何弼学诚实、坦白的说出阻挡魆的其实是女媪,若不是她的霞光保护了他及殷坚,只怕他们俩会死得连渣渣都不剩。想
到这里,何弼学跳跃式的思绪又一次不由自主的好奇着,在阴间挂了,他们的魂魄会到哪里?是就此消失?还是到『阴间的阴间』去?大约是
感受到何弼学胡思乱想,殷坚轻轻敲了他脑袋一记要他回神,大敌当前啊!拜托他把脑力用在对的地方。
「女媪?她为什么要救你们?她不是敌人吗?」扬了扬细眉,大唐公主李珺有些天真的询问,即使死了这么长的一段岁月,她的想法仍然一如
当年的单纯,凡是不顺她心意的全都是敌人,是敌人就不该有交集、来往,更别说是出手相救这么荒唐且不可思议的事情了。
「她是神,我们是人,保护众生是她的职责啊!……严格说起来,在这里,我们才是反派,是我们一直针对她,并不是她在针对我们……」一
深一浅酒窝浮现的苦笑着,何弼学觉得自己的人生实在太过精彩了,别人招惹到黑道或是白道就紧张的半死,他居然去招惹鬼、招惹神?他没
有英年早逝真的是前辈子有烧把好香啊!一想到前辈子,何弼学那双不成比例的大眼睛紧盯着大唐公主李珺,她在这里、他也在这里,换言之
,……他没有前辈子,这是什么人生啊……
看着何弼学比手划脚的讲述着经过,殷坚理论上应该向他道歉,毕竟,是自己连累他遇险,可是这些话,殷坚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因为他太
了解那个长相有些稚气的男人,他一点也不介意被连累,因为他就是那么习惯照顾旁人、保护旁人,何弼学虽然是平凡人,但绝对不是弱者,
相反的,在某些层面来说,他甚至比殷坚更加坚强。所以,这名高瘦、俊秀的男子,仅仅只是握了握对方的手,那名圆圆脸、大大眼的青年漾
开一抹理解、明了的笑容,一切在不言中。
虽然在肢体动作上已经收敛了许多,但是殷坚及何弼学那种旁若无人似的眉来眼去,还是让在场的众人足足静默了好几秒,看天、看地的努力
渡过这阵尴尬。
「我好奇的是,你为什么知道不可以搬动我?」最先回神的仍然是一向冷静的殷坚,除了很感激何弼学把命豁出去似的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