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本来头部就受到重击,阿Joe的这巴掌无疑是雪上加霜,何弼学最后仅剩的力气也用尽了,只能歪歪斜斜地倚在一旁等死。
“好了好了,我不打他了……我知道你会心疼……”阿Joe朝着CK直傻笑,轻柔地将她抱起摆回椅子上,仍是那样深情地替她上着妆。在他眼里,CK永远是那位高高在上的火辣辣的女王。
“唉……你老是护着他,我知道……跟他在一起时你很快乐,不要慌、不要慌,我不会拆散你们的,只要你高兴就好……”阿Joe自言自语,何弼学越听心越寒,他什么意思?什么叫不拆散他们?
“不要怕!CK不喜欢我弄伤你,她会不高兴的!”阿Joe看了何弼学一眼,神色复杂。
“阿……阿Joe,CK已经死了……”何弼学嗓子干哑,头痛得厉害,又晕又想吐,更恐怖的是眼前这个男人还疯了,他根本想不到什么办法来自救,他只知道能拖多久便是多久,他不想死在这里。
“CK没死啊……”阿Joe凑近了些,冷笑两声,跟着便不由分说地掐着何弼学的后颈将他拖进浴室里。
何弼学拼命地挣扎,只是这些举动,在现在看起来显得更加无力。阿Joe将他按进放好热水的浴缸里。何弼学还没搞清楚对方的意图,双腕便让他划了两刀。刀锋太利,利得何弼学还来不及感到痛,鲜血便大量涌了出来。
“阿Joe!”何弼学急得快哭了。他真的不想死在这里,他还有好多事情没做,他还没去过水母湖浮潜,他还没爬过黄山,还没见识过九寨沟,一堆一堆还没来得及执行的计划在何弼学脑海中闪过。他甚至还没认真地跟殷坚告白过,怎么可以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在这里?
阿Joe强硬地按着他,终于,何弼学挣扎的力道越来越弱,他只能看着自己的血液染红这一缸子的热水,水温渐渐变低,他的体温也跟着变冷……
殷坚看了看钟,情况有些不对劲。不管怎么拨,何弼学的手机始终无人接听。不只是他,张正杰他们也怎么都联络不到Lily,情况太不对劲了。
“该不会是私奔了吧?”高晓华干笑两声,其实一点也不好笑。
“学长不是这样的,平时节目有什么新点子,他总是冲在第一个。”张正杰有些着急了,他拼命地拨着何弼学的手机号码,仍是无人接听。
就在这一刹那,照明灯突然一灭,张英男禁不住尖叫出声。殷坚拧起眉,他的地盘也有鬼敢捣乱?正想燃一根烟,黑暗中一双惨白的手缓慢地伸了出来。张英男倒吸了一口气,正想尖叫,却在看清那双手之后立即捂上了嘴,不只她,客厅里的所有人都认出了那双手是谁的—手上戴着殷坚的白金戒指。
“阿学。”殷坚想也不想地伸手握住,那双手冷到了极点。一个熟悉的身影被他自黑暗中拉了出来,何弼学的脸色很白,大眼睛分外空洞,张开口想说话,涌出的却是鲜血,溢出眼眶的亦是鲜血。
“阿学,不要怕!有我在……”殷坚静静地安慰,照明灯突然一亮,客厅里仍是他们几个。
“刚刚那是什么?学长怎么了?”张正杰急叫,这已经不是恐不恐怖、害不害怕的问题了,他看得出何弼学很痛苦,怎么白天还好好的一个人,一下子就变成了这样?
“还没死,他在求救!”殷琳看了看同样也惨白着一张脸的殷坚,冷静地提醒一句。她在施法前,绝对会在房子的四周画符,禁止一切鬼灵靠近,何弼学能闯进来,证明他还没死,他还活着。
殷坚像是惊醒般地立刻折了一只纸鹤,众人这时才发现他满手的鲜血,白纸鹤被染得血红一片。殷坚口里念念有词,手一扬,一只鹫振翅高飞。殷琳看着他神色复杂,不知该高兴还是该担忧,她确实没看走眼,殷坚真的是个人才,可是他的情绪渐渐受到别人的影响,除了何弼学,她还从没见殷坚为谁发过那么大的火。
努力地想保持清醒,何弼学觉得自己开始发冷,不知是水温的关系还是他死期到了。阿Joe时不时地进来看看他,像是有点不太满意他的死亡速度,可是又不想再伤害他,所以才忍住没再多补他两刀。
“你怎么还没死?”阿Joe的耐性到了极限,握着刀子走了进来,一把扯过何弼学。
“不……要……不要杀我……”除了眨眨眼,多吸两口气,何弼学实在做不出其他反应了。
阿Joe将刀子抵在何弼学的颈动脉上,只要一刀,就能要了他小命。冰冷的刀锋才贴上脖子,拍翅声就在窗外响起,一只猛禽撞破玻璃扑了进来。
殷坚的鹫扑进浴室里,二话不说便啄瞎了阿Joe的一只眼睛。那人惨叫着挥舞着切肉刀,唰唰两刀,那只鹫跌在地上,只是只染着血迹的白纸鹤。
“坚,坚哥……”何弼学看着地上的纸鹤,高兴得有些想哭,那一定是殷坚的纸鹤,还有谁折的纸鹤会飞啊?他奋力地爬出浴缸,纸鹤找到他,殷坚一定也来了,他不能死在这儿,他一定不能死在这儿。
瞎了一只眼的阿Joe跌在一旁,他根本没想过会发生这些事。一只会啄人眼睛的纸鹤?还有那个看上去死了一大半的何弼学,他居然还有力气爬出来?阿Joe疯了似的扑上前来勒着何弼学,不能让他活着,CK会不高兴,一定不能让何弼学活着。
“你为什么还不死?”阿Joe失去理智,疯狂地勒着何弼学。后者伸长手想抓到那柄切肉刀,可是他眼前空白一片,太过冰冷的指尖,让他不晓得自己碰触到的是什么。
“C,CK,救我—”何弼学奋力地挣扎,哑着嗓子求救。这一声叫唤让阿Joe当场发傻,连忙回头。趁这一个空档,何弼学握到刀尖,想也不想地反扎回去,就听见阿Joe一阵惨叫。
CK当然还是一具尸体,而何弼学却已经离死不远了,唯一支持他的念头就是殷坚来了,殷坚会来救他。失血过多的何弼学,根本站不起来,长长的血迹拖了一地,可惜他逃不了多远。
“你敢骗我!你敢骗我!”阿Joe捂着腹部冲了出来,另一只手高举着切肉刀,就算CK怪他也不管了,何弼学非死不可。
“不要—”何弼学紧闭双眼尖叫。不过这一刀始终没有落下,一只手牢牢地握紧切肉刀,鲜血一滴一滴地落到何弼学惨白的脸颊上。
“他是我在罩的。”殷坚冷冷地瞪着阿Joe,一把抢下刀子。
“坚……哥……”终于等到他了,何弼学松了一口气,瞳孔瞬间扩散。
“学长—”张英男失控地尖叫。他们跟着找来,怎么想到会是这种局面,找到的竟然是血淋淋濒临死亡的何弼学,更过分的是,他居然在他们面前就这样断气?
“镇定点!叫救护车!”殷坚简单地替何弼学包扎双腕,然后紧张地做着CPR想恢复他的心跳和呼吸,不过情形比他想象的更严重,失了这么多血,何弼学能撑这么久已经很异于常人了。
“阿学,我知道你还听得见我说话,我不知道有什么咒语能帮你,更不清楚返魂咒怎么用,不过我知道可以分一半的灵给你支撑……”殷坚将何弼学扶了起来,何弼学原本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如今分外空洞。殷坚微皱眉,咬破指头,在他的背上画了些不明的符字,接着再吹一口气进何弼学嘴里。
下一秒,何弼学猛吸一口气,眨了眨眼,正想张口和殷坚说话,那人赶忙捂住他的嘴。
“嘘!听清楚,你现在就靠这一口气活着,不要开口说话,不然你会魂飞魄散。我的灵分一半给你,意思就是你魂飞魄散我也好不到哪里去,明白吗?”殷坚柔声地解释,何弼学一听事关重大,连忙捂着自己的嘴。他死不要紧,连累了殷坚就不得了了,这家伙这么小心眼,下地狱后一定会来找他报仇的。
“起来!快去医院急救,我还不打算跟你共赴黄泉吶!”殷坚拉起何弼学,细心地抄了一条大毛巾裹着他。穿得本来就够单薄了,再加上大量失血,何弼学的脸色白得泛青。
“坚哥!不行,阿Joe跑了!”张正杰跟高晓华两人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他们破门而入之后,殷坚第一时间救下何弼学,阿Joe一见大势已去,便将人推到殷坚身上,趁机逃跑,晚一步进来的张正杰他们自然追了出去。
“不要紧,这不关我们的事,让警察去烦恼。”殷坚冷静地回答,高晓华连忙拨打电话。
半扶半抱着何弼学,殷坚只想赶快将他送去医院,他那口气撑不了多久,这时候就开始后悔自己的道术为什么没学好。他在这里懊恼,可是另一头的张正杰和高晓华则是佩服到极点了。盛怒下的殷坚发挥出来的能力,连殷琳都自叹不如,他的道术或许不是最强的,可是凭着本能他几乎无可匹敌。正因为这样,才让殷琳更加在意殷坚,他究竟是谁?当年的返魂咒招回的是什么?这也说明了为何殷琳对殷坚总是严加管教,她绝不容许他偏离正道。
靠着殷坚那口气,何弼学反而能站得起来。这感觉很奇妙,明明已经没有呼吸、心跳了,却还能自由自在地走动,原来这就是平日里殷坚的感受吗?
“唔唔唔!”让殷坚扶着走的何弼学像想起什么事似的拉拉他的衣袖,下一秒又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差一点就张口说话了。
“怎么了?”殷坚望了他一眼。何弼学的体温降得很快,没有呼吸,没有心跳,原来接触一个活死人是这样的感觉。怎么平时不觉得何弼学有什么抱怨,自己其实和平常人很不同,结果这个笨蛋好像一点感觉也没有。
何弼学指了指端坐在餐厅里的CK,她歪歪斜斜地靠着椅子,一双空洞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瞪着何弼学,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何弼学老觉得她的眼光从没离开过他。
“CK?”殷坚皱眉,这女人阴魂不散得厉害。张正杰、高晓华和张英男他们则下意识地缩了缩身体。CK已经死了很久了啊!突然见她的尸体坐在这里,形容不出来心底那种麻麻痒痒的感觉,好像有蛆在蠕动爬行一样。
“警察一样会处理,多一条盗尸罪罢了。”殷坚想将他带走,何弼学却猛摇头,再伸手指了指,这回殷坚终于注意到了挂在CK脖子上的那个玉葫芦。
“你们留在这里等警察来!”殷坚跨向前一步扯落玉葫芦,扶着何弼学头也不回地走了。张正杰他们看了看倒在桌子上的CK,那双眼睛仍紧盯着大门,不由得一阵发寒,谁还敢留下来,三人想也不想地跟着冲了出去。如果他们晚走一步,或许会发现,CK的指尖缓慢地曲了起来……
殷琳把玩着玉葫芦,这小东西真的很特别,她分不清是什么,但总能感到这个玉葫芦有股特别的力量,一股当初能替何弼学阻挡鬼灵侵犯的力量,一股现在让CK尸身不腐的力量。她开始好奇这个玉葫芦的来头,重点是,她好奇吴进的来头,他们家和这个玉葫芦有什么关联?
“Shit!”殷坚将纸鹤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里,这是今天早上他揉烂的第十六只可怜的纸鹤了。自从上次为了救何弼学成功了一次之后,失败就一直跟在他身后,别说是唤出那只帅气兼凶狠的猛禽了,现在就连让纸鹤可笑地动动翅膀都办不到。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