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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你们怎么被埋在这儿?”理所当然的以为这群人遭到活埋,只露出颗个头在地面,何弼学想动手挖地想将人救出,人头却开始尖叫
起来。
不只是地面上的人头在惊声尖叫,树上竟然也有好多人头跟着扯嗓子,何弼学觉得自己的脑袋快停止运转了,他从没见过只有头颅倒挂在树
梢上的样子,这比单纯看见会飞的人头还要恐怖——那个你至少还能把它归类为恐怖片,这个呢?看着他们颈部长着细须连在树枝上,名符其
实的植物人吗?
“你们想干什么?”
甜美但冷硬的低喝声突然传来,殷坚他们一行人愣在当场,可能是让树底、树梢的那些人头大合唱分散了警觉性,竟然在不知不觉中让一群手
持奇怪兵器,穿着打扮跟索亦他们相当不同的入团团包围。为首的也是名年轻女子,有着形容不出的好看五官,却异常冰冷的眼神。
“我们没有恶意,只是路过……”索亦抱歉的说着,他不怪那个女子不友善的态度。如果有一大票陌生人闯进他的村庄范围,相信他也会神经
紧绷起来,幽恶岬不是什么理想的乐园,随时随地都会发生致命的危机。
“路过?”
光听到这个字眼,那名女子的脸色立即煞白,顺手指不着身后的几名男子朝何弼学他们来的方向奔去,神情紧张莫名。
“你们怎么能越过……唉,算了!”看来是想责备几句,可是后来想想又不关何弼学他们的事,那名女子气恼的直踱步,这反而让殷坚感到很
有趣。看来这里的人和索亦他们一样也十分友善,并不是蛮不讲理的人。
“你们设的阵法,让这柄令牌打破了。”殷坚指了指握在大唐公主李珺手中的日月星令牌,那名女子瞪大眼睛,不知是在吃惊于令牌的威力,
还是害怕断头公主身影半虚半实的模样。
“阵法不是我们设的,是女媪!我们这里临近鸟里雅河,如果不是靠着阵法保护,生命之树很快就会枯萎,我们族人也很快就会灭亡……对了,
我是波莎耶。”
那名女子减低了不少敌意柔声的解释,于是索亦及元岚丹夏也很快的自报姓名。
何弼学朝着席路挤眉弄眼,又有一堆事情他不明白,后者只能简略的说明:邪恶女巫乌里雅的名字,正是来自于那道通天的黑色河川乌里雅。
传说中,幽恶岬的黑暗正是来自于那里,而可怕的生物魆更是自乌里雅河中诞生。不过一切都只是传说。他们来自莫林高原,根本没有见过那
道黑色的河川。
“女媪?是不是一个长得这样这样、那样那样的女人?”殷坚比手划脚的描述,波莎耶有些惊讶,但诚实的点点头。前者跟何弼学对看一眼,
这个女媪会是他们口中的女娲吗?只是发音不一样而已?又或者……她们是两个人?
“如果因为破阵的关系让你们遭遇危险,我们真的很抱歉!”为难的说着对不起,何弼学虽然不很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但看波莎耶的神情,
恐怕他们无意中闯下大祸了。
波莎耶苦笑的摇摇头,随即示意让何弼学等人跟她回小镇上。没有人预料得到阵法会被破坏,这只能算是意外,如果老天真要他们灭亡,波莎
耶也会和她的族人抗战到最后。
走进小镇后,何弼学喔个不停的啧啧称奇。看来波莎耶的小镇比索亦、元岚丹夏他们的地盘富足的多,大约是受到阵法保护的关系,文明发展
得极好,就连巡城卫士手中握着的杖型武器,都跟日月星令牌相似,一看就觉得很有威力。
波莎耶向巡逻的卫士们低声说了几句,调派了许多人前往生命之树那里防御。
那里似乎是他们小镇上一个非常重要的地方。
“呃……那个……我知道这样问很失礼,但是……那些人头是怎么回事啊?”
细胞中可能刻满了好奇心杀死猫的烂基因,何弼学鼓起勇气打破沙锅问到底。不弄清楚这件事,他可能会死不瞑目——为什么其它人还能当成
一副没这回事的样子?
“喔!我的族人们全是来自于那棵生命之树,自那里诞生、自那里结束。平时,我们也像你们一样生活,但是遇到病痛或者生命即将走到尽头
时,都会回到生命之树那里等待,只要细心照顾,不论是什么疾病,都能很快痊愈。”波莎耶微笑的回答,最后甚至补充了:回到那种只剩
一颗人头的状态下,可以完全与生命之树融合——所以她的族人其实都非常长寿,已经不是来自阳间的何弼学所能想象得到的岁数。
“这就是所谓的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啊啊两声,何弼学激动得直想剥几块树皮回阳间好奸研究一番,这肯定是医学界的一大突破啊!另一头,
殷坚只是没好气的白他一眼——那个笨蛋的文学造诣简直差得天理不容,这句话不是用在这里吧?
“别理他!我们破了阵法,会不会危及到在那里休养的人?”强忍着伸手去刮何弼学后脑袋的冲动,殷坚心底不断默念着,在外人面前给他留点
面子;最后关心的询问着波莎耶。
他知道幽恶岬中最大的危机是来去无踪的魆,如果那些生物闯进来,只怕整棵巨树都会让牠们连根拔起。
“我已经派人去巡逻、守卫了!谢谢你们的关心。对了,你们要去哪里?我送你们出去吧!”看来已经完全原谅殷坚他们的无心过失,波莎耶继
续领着他们通过小镇。既然索亦先前说了他们只是“经过”,波莎耶很自然的理解成他们有目的地,并不阻拦他们。
“呃……不会这么巧吧?”刚拐了一个弯,何弼学不顾形象的瞪大眼、张大口,指着前方一座看起来像小庙宇的石造建筑。如果他没猜错,废
墟全毁之前,应该就是长成这个样子。
“你的人生真是充满了离奇的巧合啊……”殷坚也不敢相信的摊开地图,发亮的石子所指的地方正是散落各处的废墟,其中一颗异常光明的石
子,正是代表他们眼前的这座石造建筑!他们竟然就这样找到了还没毁坏的废墟?重返阳间有望了?
“废墟!是废墟啊——!”兴奋的语无伦次,何弼学激动的拉了殷坚就往那座怎么看也不像废墟的“废墟”冲,只要一想到马上可以回到阳间,
回到他温暖的被窝、心爱的收藏品以及泡面身边,何弼学眼眶含泪无言的感谢着上天,虽然衪让他总是倒霉透顶,吃饱了撑着就会遇上怪事,
但到了重要时刻,总算赏他几分薄面,终于可以重返阳间了!
像是感染到何弼学的兴奋,殷坚也就微微笑的由着自己被拖走,他困在阴间的时间比何弼学还长,说实话,以他从前的生活品味,样样吃得
好、用得好,甚至还有着在旁人眼中看来很变态的洁癖,能在这个世界撑这么久,已经算是奇迹一件了,如果能马上回到阳间,舒舒服服的洗
个热水澡、吃顿美食,要他减寿十几二十年都无所谓!反正他也不会死。
对比着殷坚及何弼学两人的兴高采烈,索亦及元岚丹夏两人的神情就有些复杂了。前者一向信任殷坚,他的族人多次为他所救,甚至连索亦自
己都受过殷坚的救命之恩,心底已经将他视作自己人;现在眼看着殷坚就快找到方法永远离开这里,索亦心里像打翻什么似的五味杂陈。
元岚丹夏的情况就更麻烦了,她一直认定何弼学是石碑上预言的救世主,他应该要带给莫林高原的子民们和平、宁静的生活,怎么才刚踏上旅
程,眼一眨就到达终点?她甚至连多认识、多了解何弼学的机会都还没有过,除了觉得他长相可爱,个性似乎很温和之外,其余的一无所知。
何弼学当然不可能注意到其它人的心理变化,他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赶快跟他的宝贝殷坚回到阳问去。有过一次让何弼学刻骨铭心、眼睁睁看
着殷坚魂飞魄散的经验后,还是趁早把那家伙拎回阳间比较放心,省得又蹦出什么麻烦;再说,要解决女娲灭世这等大事,怎么能少了他跟
殷坚呢?
喜孜孜的冲进石造建筑物里,兴奋的心情维持不到两秒,跟着就听见何弼学声嘶力竭的惨叫。
“镜子呢?界之镜呢?没有那面镜子,留着这个建筑物有个屁用啊——!”激动得口不择言,何弼学直想扑到波莎耶身前狠狠摇晃她。
殷坚眼捷手快的捂住他的嘴,用力将人拽回来,一方面还得因为家教不严向无辜且茫然的波莎耶道歉。
“你是说原本摆在这里的那面镜子?那面镜子没什么用处啊!完全照不出任何影像。女媪说那是不祥之物,会为这个世界带来灾祸,很早之前就
毁掉了,为了敲碎它还费了不少法力呢!”
波莎耶指了空无一物的角落,比手划脚的解说着:那里曾经有面巨大的镜子,但不知在多久之前,就已经让那位名叫女媪的神只毁掉了。
“敲……碎了?不行了……我不行了……”
从原本的欣喜,跌落至失望的谷底,情绪起伏过大的何弼学,终于像个泄了气的皮球般萎了下去。
依靠着水晶石发出的光芒,殷坚研究着石壁上拓下来的文字。得到索亦及元岚丹夏的协助,殷坚翻译的速度快了许多,也愈来愈了解阴阳雨界
之间的关联。
即使人们并不知道对方的存在,又或者像阳间的凡人那样,对阴间既好奇又怀疑其真实,这两个世界却不可避免的互相影飨——更可怕的是,
都正在走向毁灭。
轻噫了一声,原本在床上安静沉睡的何弼学突然翻身惊醒,茫然的瞪着坐在桌前的殷坚,停了好一会儿才认清他们究竟身在何处。
“我睡了多久?”
“看你怎么定义时间?我换了第三根水晶石了,时间应该不算短!”
伸了伸懒腰,何弼学实在是累坏了才会一沾床立刻睡着,这一点殷坚也很佩服他。这家伙不论环境有多恶劣,就是有办法倒头就睡,而且还
天塌不惊;相对的,生活质量要求比较高那么一点点的殷坚,就没办法像他这样随性。
“你在研究什么?”好奇的凑到殷坚身旁,左看右看房间里就只有这把椅子,毫不客气的蹭着硬挤,殷坚只能不情不愿的让出点空间给他,说
了讨厌骑乘式,拜托不要跨到他身上。
“这里石墙上刻的文字,原来阳间与阴间会互相影响。阳间快不行了,阴间也会灭亡,难怪那位女媪会说界之镜是不祥的东西。如果我是她,
我也会想办法切断两个世界的连结。”
“殷坚,你有多久没睡了?黑眼圈啊!你竟然也会有黑眼圈?!”完全没有在听对方的解说,何弼学只是很专注的观察着殷坚,那张五官实在英挺
的很不象样。上天有没有这么不公平啊?怎么有人可以这样,长得帅、智商高还外加有钱?也难怪殷坚会是活死人,没有半个缺点就太恐怖了,
是说……活死人也不像是个缺点啊!
静静的任由何弼学观察,殷坚可以从他忽而皱眉、忽而狡黠的眼神中猜出:这家伙的思维肯定以异于常人的逻辑在飞跃,他这辈子还没遇过
比何弼学更能胡思乱想的人。
凑得有些近,四周的声响离得有些远,殷坚冷不防的靠上前去,双唇轻轻一碰;何弼学先是惊讶的一愣,跟着本能反应似的回吻着,互相争夺
主控权的嗅着彼此的气息,人影交迭得几乎合而为一。
“呼……这下……这下你没有……优势了!你也要呼吸!”不情不愿的分开,努力的喘口大气,何弼学得意的笑了起来。殷坚只是白了他几眼,
自己都呼吸不顺畅了就少开口。
“喂!”大眼睛异常闪亮,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