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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吵。”段杀箍紧他:“你能不能什么都别干,认真让我抱抱啊?”
“唉!你真粘人!”柏为屿捶床:“那再叫声老公给我听听?我就认真让你抱。”
“……老公。”
“啊哈哈哈哈——我要录下来!放开放开!让我去拿DV——”
“你!别!吵!”
立夏过后进入梅雨季节,大太阳天下着绵绵细雨,空气中带着潮湿的味道,白左寒把外衣一件一件丢到楼下客厅,“一股子霉味,全送去干洗一遍。老房子就是这点不好,霉得厉害。”
杨小空把衣服凑到鼻子下闻了闻,“还好吧,你是神经过敏。”
“沙发上也是一股霉味!”白左寒气得在沙发上打滚,“我的过敏性气管炎又要发作了!”
“哪有?”杨小空闻了闻沙发,无果,无奈地搜出一个口罩:“要不你戴个口罩吧。”
“口罩也有霉味!”白左寒一嗅就丢了。
“你到底是怎么了嘛,别这么娇气……”杨小空俯身在他的脖子上狠狠吮了一口。
白左寒怪叫一声推开他,“死面团,不知道我晚上有应酬吗?你你你,你给我吮个红印子我怎么见人?”
杨小空把沙发套拆下来,塞大袋子里准备送去干洗,“这都几点了?我还以为你不去了。”
白左寒悻悻地揉揉脖子,这个应酬是规划局局长的女儿结婚宴会,那个死老头以前是方雾的顶头上司,饭局上要没有方雾,猪都不信!他真不想去,可人家请柬亲自送到手上,不去岂不是得罪人?
杨小空蹲在他身边,下巴支在他膝盖上,黑幽幽的眸子盯着他看:“白教授,不然带我也去见见世面?就说我是你的助手呗。”
白左寒反讥:“一场喜酒算什么世面?杨会长什么大场面没见过?”
杨小空一乐:“那我替你喝酒去?”
白左寒想也不想:“就凭你那小样儿,喝得过谁啊?”
杨小空蓦然放下脸色:“什么意思?”
白左寒吓了一跳,“呃,没,我,去就去咯,干嘛生气啊……”
杨小空不自量力,第一次和方雾交手就输了,喝下一瓶白酒后,他的脸色恶劣透了,而方雾依然面不改色心不跳。
其实这样的应酬谁都顾不上谁,方雾就咬定了杨小空,一杯酒接着一杯酒的灌。
白左寒心急又不好在人前翻脸,只得挤出笑脸劝道:“好了,方先生,我的助手还是小孩子,少喝酒为好。”
“小孩子?左寒你谦虚了。”方雾摇晃着酒杯:“我是粗人,对古玩一窍不通,不过现在算是杜氏拍卖行的半个老板,也算是圈里人了,杨会长的大名如雷贯耳,我不懂的得多请教请教。来来来,我喝三杯,你喝一杯,不喝不给面子是不是?”
杨小空爽快喝下酒,勉强保持笑容:“方先生过奖了。”
方雾嗤笑:“杨会长,既然你总是对杜氏特别照顾,那我也得替佑山特别感谢你,多敬你一杯。”
白左寒冷着脸:“方雾,你够了!”
“我怎么够了?”方雾压低声音:“人家杨会长都没拒绝。”
白左寒避开众人把方雾拖到走廊上没人的一角:“你是什么年纪的人?居然和一愣头青较劲,你幼不幼稚?”
“他愣?还能把你搞上手?”
“搞什么搞?你说话别太难听!”
方雾寸步不让:“我拜托你不要我也找个靠谱一点的,给他买车给他钱花还给他安排工作,你包养小白脸啊你?”
“我爱包不包,关你鸟事?”
“那我爱和杨会长喝酒也不关你事!”
白左寒气得头晕脑胀:“你这样欺负人很本事吗啊?”
“我当然本事,我走到今天这一步全靠我自己,不像现在某些年轻人,不本本分分做人,沽名钓誉,全靠贵人相助一步登天。”方雾话中有话,在他眼里杨小空就是个投机分子,在古玩圈子里傍魏南河,在艺术成就上傍白左寒。
白左寒只差没咬断牙根:“你什么都不知道就少放屁!”
“我懒得知道他什么,白左寒,他不适合你。”方雾说来说去又回归到正题上:“我低三下四求你还不行吗?别考验我了。”
“不用劳驾你求我!我求你!我求你!”白左寒急疯了,口无遮拦地嚷:“我求你放了我吧!”
杨小空跟出来,冷眼看着那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吵得不亦乐乎,犹如打情骂俏,自己完全就是个局外人。
方雾眼一瞥,换上职业性笑容,举起酒杯:“杨会长……”
白左寒把方雾手里的酒抢过来一饮而尽,随即酒杯一摔:“我警告你,你别欺人太甚!”
表面上,白左寒是维护杨小空的。但,白左寒生性凉薄、伶牙俐齿,如果根本不在乎那个人,怎么会一见他就情绪失控,气得语无伦次?
杨小空从酒店出来,打个计程车回家。白左寒醉了,枕在他的腿上含含糊糊地说:“我没欠他!我没欠他!他低三下四求我,了,了不起啊?我,我低三下四求他的时候,他跑去结婚了!我没欠他……”
计程车司机打开小风扇,委婉地抱怨道:“先生,你抽了一路了,车里都是味儿,本来车里是不能抽烟的……”
“抱歉。”杨小空把烟丢到车窗外,垂下头,五指穿过白左寒细软的头发,温温柔柔地抚摸,“你睡一睡吧,别闹了。”
“我早就想和你说了,你别抽烟,别抽……”白左寒抓住他的手,不轻不重地咬一口:“小小年纪,抽什么烟呐?我和你说,以前那混账结婚还给我寄请柬……混蛋!混蛋!咩?咩?在听我说吗?”
“唉,听着呢。”
“以后你结婚,不要给我寄请柬,我难受……”
杨小空弯下腰鼻尖触着他的鼻尖,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哭腔:“我不结婚……”
白左寒喃喃:“哈哈……怎么可能……”
车子开到大院门外,杨小空拉下车窗对站岗的士兵抱歉的笑笑,“不好意思,喝了酒,没有开自己的车回来,请您放行一下。”
一个士兵应了声跑去开门。
白左寒指着另一个笔挺地立正的小士兵嘿嘿傻笑:“你啊,真小,我每天走来走去,就想夸,夸你,长的真……真标志,小腰真细,小……小屁股……”
小士兵的脸刷地红了。
杨小空及时捂住白左寒的嘴,合上车窗对司机说:“师傅,门开了,走吧。”
白左寒不高兴地挣开:“咩,羊哥哥,我和你说个秘密。”
“别闹了。”
“不要,不要……”白左寒碎碎念:“你听我说,我等了他七年,长吗?不长!有人等的比我还长……”
“行了!”杨小空胳膊肘支在窗边,手掌撑着额头,心里痛的厉害,“明天说吧。”
说话间到了家门口,杨小空丢给司机五十块,“不用找了。”然后搀出白左寒靠在门边,腾出手来打开铁门。
司机探头问:“先生,需要帮忙吗?”
白左寒一挥手:“不用,走吧。”
计程车一溜烟跑了,白左寒赖皮兮兮地滑坐在地上,“什么人啊,我说句客气话,他就真的不帮忙了……”
杨小空忙扶起他往里拖,“白教授,地上都是雨。”
“我等了他七年,居然等回来了!嘿嘿……”白左寒没完没了地重复着刚才的话题:“武甲啊,他比我更笨,他等一个死人……”
杨小空好不容易把白左寒搬进屋里丢在沙发上,憋了一肚子的不甘和酸涩,忙活着给他脱下弄脏的外衣和裤子:“好了,白教授,睡觉吧。”
白左寒扯住他的领带,“你听我说啊!我把人等回来了!你知道吗?武甲,他,他那小情人早死了,杜佑山骗他说那人没死,骗他卖命,骗他上床!武甲居然都,都信,当了杜佑山这么多年忠狗,就为了一个死人!你说,我傻还是他傻?我还把人等回来了唉!”
杨小空僵了僵,停下手里的活,沉冷的眸子又寒了几分,“白教授,你说的,还有谁知道?”
白左寒得意地拍胸口:“就我知道!杜佑山那傻缺,一喝醉就全抖露出来了!”
杨小空贴近白左寒的耳朵,催眠一般,嗓音轻得不能再轻:“那个死人叫什么名字?怎么死的?都告诉我……”
工作机会
柏为屿终于拿到了驾照,臭屁地开着段杀的车绕了大半个城市后来到妆碧堂,秀了秀他的驾照:“众位爱卿,你们瞧瞧这是什么……”
“恭喜,你总算结束无证驾驶的不良行为了。”杨小空拿过他的驾照仔细看:“是不是假的?”
柏为屿在他脑袋上凿个暴栗子:“如假包换!”
“嗤,有什么了不起的!等我有钱了,考直升机驾照!”乐正七嘴上说得很不屑,酸溜溜地看魏南河一眼。
魏南河无视,转而喝道:“柏为屿,你有完没完?赶紧做你的作品去。”
柏为屿悻悻地摸摸鼻子,嘀咕:“反正也不用赶什么画展了,慢来嘛……”
杨小空拉着他往漆画制作室里走,拉上拉门,“你别去馋小七。”
“师弟唉,”柏为屿从阴干房搬出一块半成品,问:“你最近做了不少作品,怎么没参加青年节美展?”
“忘了。”
“我就知道你忘了!”柏为屿挖出一点朱红推光搁在玻璃板上,漫不经心地说:“我替你填好表格,随便送了副小作品。”
“为屿!”杨小空急了:“你干嘛自作主张?”
柏为屿纠正他:“叫掌门师兄!”
杨小空懒得理他,摔下塑胶手套往外走。
柏为屿攥住他:“去哪?”
“把画拿回来!”
柏为屿耸肩:“去呗,青年节早过了,展都展了好多天,今天收展,你到美术馆也刚好评完奖,顺便去把画和获奖证书拿回来吧。”
“柏为屿!谁让你替我做主了?”杨小空如今不是小绵羊了,随便一惹就炸毛。
“哎呀呀?干嘛生气啊?”柏为屿忙顺毛安抚,“你前一段才拿了大奖,正是乘热打铁的好时机……”
杨小空拍开他的手,闷声闷气地坐到一边去抱着脑袋。
“我知道,你怕拿奖的时候会有人对你冷言冷语嘛,”柏为屿在他面前蹲下来,凑近他的两臂之间,眼巴巴地看着他:“这么在意别人怎么说岂不是不用过日子了?傻小子。”
杨小空偏开头避开他的热切的眼神,“知道了,你别说了。”
“我是废了,能撑起曹老的门面只能靠你。”柏为屿握住他的手臂晃了晃:“你瞧,我表现欲强的要死,什么大小展都要插一脚,现在想参加都没机会,你别生在福中不知福,争气一点,把我的份也全拿回来。”
杨小空鼻尖发酸,疲惫地求道:“别说了……”
“反正我是不想改行做别的,肥水不流外人田,掌门师兄当你的助手,当你的经纪人,等你成了大师……”
“够了!”杨小空喝止他:“你说够没有?”
柏为屿吓了一跳:“不要就不要,干嘛这么凶……”
杨小空抬手将柏为屿眉毛上沾的一小片金箔拈下来,笃定地强调:“答应我,不要说这么丧气的话,我会把你失去的都抢回来,说到做到。”
周天下午,妆碧堂来了位稀客,是白左寒的研究生陈诚实,那小子被计程车司机坑了,悲惨惨地绕了山窝转一圈才到达目的地,晕车晕得够呛。
柏为屿怜悯地丢给他一罐矿泉水,“真蠢,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