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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那几个和扶苏一起负责晒书的文臣在大殿上哭着嚎着说要为没保住圣贤之书以死谢罪时扶苏正趴在嬴政寝宫里的床榻上用小锤子敲砸核桃吃。
据说在张骞出使西域之前中原这边还没有核桃,这次扶苏找姚贾派人去西域除了带回了一群极具西域风情的美女与自己最爱吃的葡萄种植法,还带回了许多当地的作物与奇珍异宝,而这其中就有核桃。
为了吃核桃扶苏还特意命人打造了一把小锤子专门用来敲核桃吃,前序工作准备十足就是为吃得尽兴。
裹着被子趴在床上,垫着木板敲核桃吃的扶苏听着窗外的雨声心道这雨下到何时才会停,他已经在屋子里憋了好多天,在这样下去他也快长毛了。
推开殿门,翰繁轻手轻脚的走到寝殿内叩礼禀报道:“殿下,尉缭尉大人在外求见。”
此刻扶苏正在忙着在被窝里寻找崩飞的核桃,听翰繁来报说尉缭在殿外求见便挥手道:“让他进来,平日里神出鬼没也没见他这么讲究礼法,今日居然还知道在殿外求见了,难不成外面的黄泥雨改红雨了?”找到刚刚崩丢的核桃,扶苏把东西摁在小板子上一锤子砸了下去。“叫他进来吧,外面不是正下着雨吗。”
“是,奴这就去请大人进来。”
趁翰繁去找人的空隙扶苏起身穿鞋下地叠好被子,毕竟这大白天的被人瞧见他在床上轱拥实在是件很没有面子的事情,更何况那被他弄得一团糟到处都是核桃皮的床榻还是大秦帝王的龙榻。
束了马尾,穿上中衣扶苏从寝室里间晃悠出来,只见尉缭一身官府站在外间。
“尉大人今天真是好心情竟然穿着官服到我这来了。”扶苏调侃道。
尉缭的职位有些特殊,放在现在就是间谍,好听一点说便是特工。这个职业哪个国家都有但在现实生活中却没有人真见到过,就像电影里所写他们在日常生活里都有另外一个身份,另一份工作,隐藏在人民群众中间。
而尉缭这个特务头子正是如此,在朝上他只是一掌管农司的普通官员,平日里也不用他上朝,不过是挂个名罢了。
如果尉缭是穿着便服‘咻’的出现在寝宫,那扶苏还真能猜出这人是为何事而来。可今日尉缭穿着他农司的朝服前来扶苏却真是猜不出其中缘由,一个小小管农事的官吏来帝王寝宫怎么瞧都有些‘明目张胆’。
“这不是许久不穿官服所以今天才翻出来穿穿,瞧还合不合身。”扯扯身上的官服尉缭笑道。
从第一次遇到尉缭起扶苏就一直只瞧见过他穿着窄袖紧腿的武将衣服,今日见他穿着大袖袍子的文人官服扶苏很是不适应。“那你觉得这身衣服合适吗?”
“有点紧,我好像胖了。”摸着下巴尉很认真的说道。
你真有自知之明!扶苏朝尉缭竖起大拇指走到桌案边盘腿坐下,杵着头对站在原地臭美的尉缭问:“你就这么过来也不怕招人注意?”
待端茶水的内侍把都茶水放在桌案上摆好退下,尉缭这才回答道:“有什么关系,如今天下谁不知大殿下除了掌管工部,就是农司之事也由你负责,臣过来想向殿下询问一下耕作之事也没什么大不了。最多让人觉得臣是想攀附殿下,讨好殿下,这样不是更好。”
扶苏这人没有什么伟大情操,自私胆小又爱贪小便宜,有点权力就喜欢假公济私。重生秦朝这么多年他每做一件事情大都是为了自己着想,例如擦屁屁的纸,爱吃的葡萄,饭桌上的豆腐,菜地里的大棚……总之扶苏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老百姓,没啥远大抱负也没啥光辉理想。
前些日子为了不想在冬天里因为吃不到绿色蔬菜和瓜果进而便秘,于是扶苏想起了蔬菜大棚。当然,这次他依旧是提出大概方案与理论,其它的由专业人事探究,也就是说他只给出一个方向,摸索靠大家。
开始扶苏也没抱太大希望,可谁知后来鼓弄鼓弄温室大棚竟真的被一群工匠与农夫给建了起来。虽然产量不是很多但这对按季节吃饭的古人来说却是个极大的飞跃,扶苏在以地为生的农民眼中顿时成了神仙般的人物。
就连嬴政也没想到扶苏会因这么一个贪吃之举居然在民间获得了极高的声望,甚至还有人要为他建庙宇供奉香火,因此扶苏这也趁机监管起农司事宜。
扶苏与尉缭两人围着桌子东拉西八卦了一番朝上朝下的大小事后尉缭咳嗽一声,端起茶杯递给扶苏一个眼神。
“是秘密吗?”扶苏用手指沾着茶水在桌上写到。
先是竖起两根手指,后来尉缭想了想便扯下一个手指,表明这事属于一级秘密,很重要。
最喜欢听秘密的扶苏忙命翰繁到门外守着,关好门窗后扶苏拉着尉缭打听起这不知道是什么的一级重要秘密。
好半天后一声极其低俗的脏话从殿内出来,由语气与音量上可以很确定讲这话的人此刻的心情有多恶劣和气愤。
“我操他祖宗十八代!”
处理完政事回来的嬴政一进寝宫的院子就听见儿子的咒骂声从屋子里传来。
“谁在里面?”嬴政不悦的问道。
跪在地上见礼的翰繁马上恭敬的回达道:“启禀陛下尉大人在里面,说有要事与殿下相商。”
眉头紧锁嬴政心中有些不爽,即使是他命尉缭直接听从扶苏指挥,但真当人家二人相处一室时嬴政又不悦起来。
谁说只有女人才喜欢矛盾,其实男人更喜欢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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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势在深夜慢慢减弱,并由大雨变成毛毛细雨,而本该无人紧锁的藏书楼却不时有微微光亮传来,不过如不细瞧盯着瞧也无人能发现。
谁能想到一栋装着一屋发霉书籍的地方会在这种天气下还有人拜访。
书楼一共有三层高,越往上摆放的典籍便越珍贵,当日晒书扶苏是由第一层开始,所以被毁书籍的珍贵度比起三楼的书籍要差了些许。从损失的角度来说要幸运很多,因为按习惯晒书时通常都要先从最珍贵的开,是扶苏临时决定从最底层开始这样比较方便。
借由微弱的光线可以看到楼中有几个身影来回晃动穿梭于三层,并好似在搬运东西。
“这些书籍是假的,不是孔夫子亲手书写的。”卷上手里的竹简,坐在箱子上的徐福随手把竹简丢到一旁的架子上。“这面架子上的书籍都不是真迹。”
“所以才说那些满嘴之乎者也的家伙不知道脑子里是怎么想得,放火就放火,还偏偏要先把圣贤们的真迹顶替下来。”端着一盏小油灯从一楼上来的王贲哭笑不得。“换下还不拿走,全都堆放在一楼,他们也不怕到时大火着起来慌乱下会落下这些书籍救不出来。”
围着书架转了一圈,扯过一摞摞竹简前挂着的布标牌扶苏没好气道:“不这样到时大火着起来怎么显得他们不畏危险冲进火海救出大智大慧的圣贤之书,这样才能使他们的名字流芳百世,被天下读书人崇敬。”
这算什么?罪名自己担,美名他们赚?靠!想得真是美!
越想越气,扶苏提起脚边一罐装油的坛子四处浇洒起来,既然他们要点火拿自己就让这把火烧得尽兴。
已经把二楼的书籍用空竹简替换掉并把真迹送出的尉缭刚走到三楼路口就险些被扬到脚边的油给滑倒,吓得他冒出一身冷汗,只得咱在下面小声喊道:“二楼好了,你们三楼收拾好没有,快天亮了。”
站起身徐福抖抖袖口对扶苏与王贲微笑道:“这层都已经被人换过,殿下、将军咱们下去吧。”
“嗯。”哼了一声扶苏拎着油瓶子率先走下楼,中途也险些被自己的弄得满地油滑倒,滚楼梯。“父皇呢?”扶苏问尉缭。
指指楼下尉缭摊手:“陛下在一楼检查是不是有什么遗漏,免得咱们这一宿都白忙活。”
听见楼梯处传来说话声嬴政放下手里带着霉味的书简,转身开口问:“楼上都弄好了?”
“就差来一把大火毁掉咱们换书的证据。”王贲扫了一圈一楼,见刚刚换下来的书都已经被人抬走,随即一个重要问题冒了出来,那便是到时大火着起来要是蔓延到其它宫殿要怎么办?想到未免返潮的竹简烧不起来他们还特意浇了油,王贲就忍不住担心。“这火咱们是能借他们的手点起来,可要怎么扑灭?”
“这……”还真是个问题……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提出放火将计就计的徐福,认为既然他能提出就一定有灭火的法子。
见所有人都盯着自己瞧,徐福咳嗽一声叮嘱扶苏道:“明日天空便会慢慢放晴,后日殿下便可命人前来烘干这些书。但请殿下谨记这火一定要在当天巳时中旬(上午十点左右)点起来,绝不能晚。”
“这是为何?”尉缭代众人问出心中疑惑。
“因为半个时辰后将会再降大雨。”徐福说的肯定。“后日无风所以火势定不会肆意蔓延,但这火势必须要在臣说的时间燃起。”
徐福这笃定的架势令扶苏怎么瞧都觉得和《三国演义》里草船借箭的诸葛亮一样神人,居然连有没有风,什么时候下雨都算得出来。
可要是他算错了大火没被大雨浇灭那要怎么办?
没敢说出口,扶苏只得在自己心底犯嘀咕。
……
一切准备就绪,几人由书楼的后门悄悄走出后便各自散开。
鉴于马上就要天亮,王贲与尉缭没有出宫返家而是去了议政殿的偏殿,打算在那儿先眯上一觉,到时再换衣服上朝。
脱下被雨水打湿有些潮的衣服晾在一边,王贲踢了脚坐在软榻边正在脱鞋子的尉缭,有些好奇的问道:“你觉得陛下会怎么对付‘那些’人?”那些人说得是淳于越等人。
“这话你可说错了,不是咱陛下要怎么做,而是大皇子他想怎么办,你别忘了他可是个小心眼有仇必报的家伙。”想到家中藏着的那块砚台,想到自己至今都不能与扶苏、砚台共处一室尉缭就觉得自己冤得很。那一脚他又不是故意踢得,用不用记仇记了这么多年。
“唉……”越想越命苦,哀叹一声尉缭心心念着他的阿奴翻身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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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政三十年夏的一个中午,一场大火在宫中的西南方烧了起来,浓烟滚滚火势冲天。因为着火的地方摆满竹简,所以这火越烧越大根本扑不灭,因此宫人与众侍卫只得转而开始防范不让火势蔓延到其它地方。
好在当天大火着起时没有起大风火星也没被刮得四散,而在这场大火足足烧了半个多时辰后天上突然乌云密布下起一场大雨,这才浇灭了这场火势。可书楼此时也被烧成了一片废墟,里面的典籍一本都没有被抢救出来。
在清理着火现场时众人发现在场除了大皇子扶苏面色如常的站在安全范围看着大火由烧起至扑灭,其他负责管理书简的官员有的昏死过去,有的因为被拦着无发去抢书而哭得浑天抢地,大声讨伐阻拦他们的扶苏。
他们的行径在参加救火的宫人和侍卫眼里显得十分无礼与不知恩。刚刚那场大火烧得有多厉害他们都瞧得清楚,根本就无法靠近更别说是冲进去救东西出来。大皇子命人拦着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