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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我无语。
〃莫言,我现在总琢磨着自个活着是为了个什么,日子太没劲了,我一点追求都没有。〃
听了我的话,柳莫言像激进份子那样挥舞着胳膊嚷嚷:〃不是我说你,你说你一天天地瞎琢磨折磨自个你爽啊?没追求?屁!有追求谁还追求啊!〃整个像一胸中的小宇宙爆发了似的。
迎着柳莫言照耀在我身上的那些光芒,我眯缝着眼睛仰望幻想中太阳的方向,我坚强的挺直了腰板:操,唯心主义最省心!回家!
不糊涂不明白
柳莫言看起来很忙,把我送到家后打了几个电话,就神色匆匆地走掉了。
回到家了,奇怪地,对我来说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受,我像个陌生人似的置身事外一间间打量这个父母和我生活了十来年的房子,用目光抚慰房中的一切家什,用力回忆什么,眺望过去的影子,哪怕是捕捉到一星一点零零琐琐的痕迹也好。但它如同遥远的未来一样,好像从未发生过,一片空白。
我知道,自从我离开这个家之后,这个家里的时间就停滞了。
房间里昏暗静谧,尘埃遍布,毫无生气。
往昔我如此熟悉的家已经不认识了我,好像来了一个新主人。尽管我做出一副心境坦然的老朋友的模样,它依然显得有些羞涩不安、一声不响。
老爷子的书房里几乎找不到往昔他的手稿什么的,估计是王远东或者是其他什么人怕我触景伤情都收拾掉了。这样也好。
我轻手轻脚走进自己的房间,在心里默默地说了声:我回来了!我很难过,在所有的人都离开你的时候,我也离开了你。但是,我是不得已被人拉走的。
我抬头望了望窗外,阳光明媚,嫩嫩的绿树枝在我的窗的左右摇摆,心事重重又无可奈何地摇头。近处,是重重叠叠的楼群屋舍,窗帘徐徐荡漾。如同一张张活动的彩色照片遮挡住户外的一切悲哀;远处,是冷漠而笔直的公路,像只贪婪的手臂,伸向楼群后边早春的群山和无边无际的蓝天。
我转回头,望着空荡荡的房间,真是不敢相信,时光如此真实地流淌过去了,而我却如同做了一场大梦,醒来后什么也没记住。
我靠到沙发上,昏昏沉沉地就裹在毛毯中睡着了。基本上这么多年来我是像猪一样的度过我的每一天,实际上我身上的确有一种类似猪的气质,我管它叫忧愁。
这时,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我穿过门厅,光着脚丫子,走过去打开门。
是王远东。
我真菜,开门一看见王远东就跟中国队遭遇了高丽土人似的,一下就乱了阵脚,先前的平静全都不翼而飞,竟然还不讲道理地生出觉得对不起他的感觉。
王远东眼睛里放射出杀手的光芒,道道直射向我,半天就是不说话,让我怀疑她是练习了什么X轮功相似的XX大法,想用意念把我杀死,
不过我以前好象听我家老爷子说过,这招似乎先从气焰上打击敌人,消灭他们的斗志,然后将他们歼灭,不过谁知道呢,王远东人家是打小混军区大院的,这家伙一准把毛委员当年的作战理论运用的出神入化,并且随时有可能改变战术,我在一边看着,不由的想招点什么,可想来想去又没啥好招的,就我那点猫腻王小子一准已经门清。
〃行啊,长本事啊,这回折腾够了?〃王远东用当年老佛爷吩咐小李子的口气盘问我。
凭心而论,客观来讲,若是在战争年代,我肯定能成为胡雪峰或者董存瑞第二,面对敌人的凶残毫不畏惧,大义凛然地与王远东对峙。
〃我问你折腾够了没有!〃王远东真怒了,拍案而起,把我吓的一激灵,一屁股坐回沙发上。
〃你丫真够孙子的,现在不说话了?操,我他妈真想剁碎了你,我这是哪辈子欠你丫的,现在你这么祸害我!〃王远东对着我怒吼。
为了起到给自己壮胆保住小命的目的,我使劲咳嗽了一声,用一种别人欠我八百块钱的神情藐视着胆敢对我动手的王远东,对于我这样一个胆怯的社会主义青年大好青年来说,能做到这一步已经是极限了,还得多亏了自打碰见王远东以来他老人家对我孜孜不倦的暴力教育。
〃我告诉你祝鹤童,你丫要是就这么不给我脸面我他妈也不怕丢人了,咱就这么耗着,你不就不安份么?那好,我陪着你祚,我就不信你还能把天捅个窟窿出来。我要不给你整废了,就算我王远东白活这么大,我还告诉你,离开我,你想都甭想!〃我低下头,不吭声,俯首认罪状。我想不是我疯了,就是他疯了,要不是干脆就是这个世界疯了。
又上来一股怒气,王远东照我肩膀来了一下子,真他妈禽兽!我想这小子跆拳道真没白练啊,力道集中,稳准狠全占齐了。还好看起来他还能控制些理智,没继续荼毒我。
〃你他妈的还好像多委屈似的,我告你,少跟我来这套,以后你那点装模作样在我这通通不好使!弄死你我都算替天行道,我告儿你祝鹤童,你把你那些水性阳花给我处理清楚了,不然的话我跟你丫死磕!我扪心自问我王远东对你够意思,就哪家丈夫对自个媳妇也做不到这样了,你还给我想东想西的。你怎么跟我耍心眼的你心里明镜。操!〃
越说越来劲,王远东跟坦克似的在我家客厅过境,所过之处,满目疮痍。我真想躲了他开去,但我又一想,不能扔下他,这个时候他跟个原子弹似的,小规模辐射就这么大破坏力,为了首都人民的安宁,我义无返顾地张嘴规劝:〃都我错了,别生气了。〃
王远东停下来,呼哧呼哧地瞪着我:〃你就这么浮皮潦草的一句话就把我打发了?〃
这人果然不能讲理,越讲越来劲,于是我梗着脖子跟他叫号:〃那你到底想怎么样,要不你打我一顿得了。〃操,话一出口我真想抽自个一大嘴巴,这个贱阿!
王远东气喘吁吁地半天没说话,憋了一会冒出来一句,〃我见过的人里头,再比你无赖的恐怕就没第二个了。〃
〃别造谣啊,我他妈净挨人欺负了。〃我白了他一眼。然后发现王远东脸色都青绿青绿的了,显然奇极,又无计可施。
许久,他颓然松拳,顶痛苦地表情:〃我让你坑惨了。〃抬头看我一眼,那眼神让我想起动物世界有一回播的濒临灭绝的某生物,据说全球拢共不足百数了。
王远东跟我说:〃我有时候想,你丫要是个母的,咱两之间是不是就能好个成百上千倍了,最起码我他妈不至于这么窝囊的给你收拾烂摊子还没个道理源头的。〃
王远东眼神清澈,叫我彻底体味无地自容的滋味。
〃远东啊,你真挺爱我的吧。〃
〃操!〃王远东那眼神立马由小鹿升级为野狼,〃爱个屁!〃
〃呵,〃我乐,〃说说,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个沦陷在祝鹤童的个人魅力之中了的?〃
〃哼哼,少打岔,你以为这事这么容易就放过你了啊!〃王远东极力试图表现得让我相信他对我多么的不屑一顾。
〃那你想怎样。〃王远东那种别扭的个性,绝对不会再跟我动手了,在这一点上我绝对有信心。
王远东忽然就笑起来,口中喃喃自语:〃王八蛋,祸害,上辈子欠你的,贱。。。。。。〃然后将自己重重摔在沙发上,表情异常沉重。
我看着他,心里想,果然不是我们这种平头老百姓能比得,连说话也是前言不搭后语,神神道道的。
过了一会,王远东问我,〃还记不记得我跟你怎么认识的。〃
〃柳莫言介绍的。〃
〃我第一眼看到你时,你丫居然瞪了我一眼,回头跟梁西桐两人有说有笑,所有人都围着我,就你拽得跟个什么似的,那时我就想,这小子真他妈欠干。你第一次到我家时,居然一屁股坐加湿器上了,还安安稳稳的,〃王远东乐,我难堪,自个原来还干了这么乡巴佬的事呢。
王远东继续说:〃本来我想好好嗑尘一下你的,可那时你给我的感觉那么孤单,我就想抱抱你。〃
〃没想到你还挺诗人的。〃
王远东懊恼地开口:〃可没想到你居然那么熟练!〃
〃那是自然,我。。。。。。〃
我还没说完,就看出王远东铁青着脸,额头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狠咬着牙根儿,我看得出来,他这是强忍着没发作出来,〃你是觉得这样挺骄傲的,还是觉得我一次次地原谅你是我自个太熊了该你的。〃
我一看他这样,知道是真生气了,我赶紧哄他:〃对不起啊,王远东,我没这意思,对毛主席保证我一点都不觉得自个挺光荣。〃
我这么一道歉,王远东还来劲了,顶痛苦地捶胸顿足。
见状,我赶紧从沙发上起身,阐明自个的错误,谁知头竟然一迷糊,挣扎了一下,到底没站稳当,侧着身子倒在地上。
〃我真是错了。〃我躺地上皱着眉头,笑着说到。
王远东愣了几秒钟马上反应了过来,五官立刻纵成了一个包子:〃少他妈装可怜啊,没完呢。〃嘴是硬地,可动作还是慌里慌张地过来把我拉起来。〃你这是又怎么了?〃
估计是饿的,在党的领导下,光明新社会里,我堂堂一个大男的搞到贫血晕倒的地步实在是颜面皆无。真是应了那句名言了:命苦不能怨政府,点儿背不能赖社会!我他妈招谁惹谁了!
把我扔床上,王远东抚摩着我的头发,一语双关,意味深长地教育我:〃瞧见了吧,教训是血淋淋地,看以后你还敢不敢了!〃
〃滚蛋!别他妈刺激我了!〃我这人顶大的优点就是得理不饶人,头还直犯晕。
〃你这狗脾气,你就混吧你,我也算看透了,我真是拿你一点辙都没有,谁摊上你这么个主儿,这辈子算是搭进去了!得了,我给您老人家张罗吃喝去。〃
〃这就是爱,说也说不清楚。。。。。。〃过一会鬼哭狼嚎从客厅传来,王小子居然破天荒地主动动手清理他自个造成的残骸。头一次觉得其实王远东也挺好欺负的。
〃可不说不清楚吗?〃我嘴角上翘,陷入黑甜梦。
有烟抽的日子
一觉醒来,我感到浑身四肢百骸都跟让车辗了似的,尤其是大脖子,我估摸着自个这颈椎病算是落下了。
〃醒啦?来,快吃点粥吧。〃王远东喜滋滋地看着我,乐颠颠地端着个小碗跟个孙子似的。我知道我要是把这感想告他,丫一准得跟我犯浑,所以明智地咳嗽一声,就着他的手,安静吃粥。
吃饱喝足,虽然身上难过,但我这心情啊,真是无比舒畅。
〃小东子,快去烧点水,朕要沐浴了。〃继续扮大爷中。
〃哎!。。。。。。哎?。。。。。。小样,给你脸了是不是!〃豁然反省中。
〃快点地!麻溜利索地!废什么嗑!〃比大爷还大爷中。
〃我他妈该你的呀!〃大声吆喝中,〃告你,别惹我啊,回头打你个生活不能自理。〃荼毒某人脸蛋子中。
我扒棱开他那贼手,丫下手没轻没重的,也是因为身上疼得厉害,懒得动弹,要是平时,我的拳头早就挥过去了。〃快去!〃我这么一吆喝,竟让自个呛着了,一个劲儿咳嗽,脸憋得通红伴随着头摇尾巴晃的动作。
〃得得得,您别急,我这就去。〃王远东认命中,〃我这真是给自个找了一祖宗!〃寻思寻思还不甘心,都走到门口了,又回头罗嗦,〃也就是你小子,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