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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他提也没敢提阮主任,只好含糊其辞,寄望于许可珺身上了。
不过,他也看出来了,楚云升丝毫没有选择许可珺的意思,仍让她负责怪人们的事务。
对何团长的心思,楚云升或多或少通过两人单独的谈话了解一些,当时也没说什么,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让他尽快恢复,重整银色军团。
……
掩埋异族联军尸体的连绵小坡上,拔异一个人坐在上面,望着对面人类的坟墓之地,独自抽着闷烟。
楚云升将雅各的妹妹交给了教授,转身来到拔异跟前。
“当初,老头领去世的时候,应该是他继任的,他比我更快、更强、更敏捷,曾是各项测试的最优者。”
见楚云升过来,拔异没头没脑地落寞地说着。
楚云升却知道,他说的是格鲁,但没有想到,他竟会说格鲁比他更强。
“但最后一天,他居然说生病了,拱手将头领的位置让给我,你相信吗?一个他妈的退化人竟然会感冒,能编出更烂的借口吗?”拔异狠狠地吸了一口烟头,闪烁的烟光跳动在他痛楚的眼眸中。
“因为他与别人在那方面不同,他从小就被其他人歧视,只有我这么一个朋友,别看他五大三粗,其实骨子里是个……”拔异叹息了一声,片刻后,重新拾起语气道:“他一生都生活在这样的痛苦中,或许,死对他也是个解脱。”
楚云升平静道:“没那么严重,在你们的国家,这没什么吧。”
拔异淡淡一笑,伤感道:“你知道他临死前和我说的是什么?”
楚云升摇了摇头。
拔异目光黯然道:“他说他每天都活在煎熬当中,并不是因为这个,这个他早想通了。而是在我们与血族一次死战中,他本有机会救下我的妻子,用自己的命换回她遭受的那致命一击。
他说,当时他已经冲过去了,但在最后一刻,却犹豫了,他不是怕死,是……仅仅是那一瞬间的犹豫,他背负了一生的内疚与痛苦,尤其是后来收尸的时候,发现我妻子已经怀孕了,他的自责与痛楚达到了顶点,曾不止一次试图自杀……”
说到这里,拔异双手紧紧握起,青筋绽露,咬着嘴唇,眼泪从眼眶中滑落,久久地望小手臂的纹身。
楚云升顺着看起,那些纹身,之前他就见过,并不知道什么意思,然而,今天才知道,他铭刻在小手臂上的那个名字——卡拉琳啦,原来是他死去的妻子,而那个名字旁边手机的小小花朵,是他未曾出世便死去的孩子。
这些事情,拔异从未向他提起过,一句都没有,即便是面对血族的时候,也仿佛忘记了一般,嬉笑怒骂,可谁又知道,和艾希儿布特妮等血族在一起的曰子,整曰面对杀妻杀子之仇人,他要背负多大的压力,压制心头之血?
谁又能想到,平时笑呵呵,为他与拔异带着各种香烟,被拔异笑骂间欺负来欺负去的格鲁,心头背负的枷锁?
“婊、子养的,死了也好,没用的东西,死了干净!省得老子看到他就心里发毛……”拔异望着那片坟头,突然大骂起来,眼泪却止不住地流了出来。
望着失声恸哭的拔异,楚云升能体会到他此刻的悲伤,不论格鲁怎么想,拔异其实从来没有怪过他,更将他当成了唯一的亲人,视为自己的亲弟弟。
然而格鲁,内心里还有更多永远不可能的东西,或许死去,才是他此生真正的解脱。
紧挨着雅各的格鲁坟墓,此刻,孤孤零零。
楚云升默默无声。
拔异渐渐平静下来,又点上一支烟默默抽完,然后恢复了正常,低沉着嗓音道:“不管选谁,都快点决定吧,再不定下来,要出大乱子了。”
楚云升点点头,拔异说的事情他知道,雷已经向他汇报过,有几个候选人的支持者在星舰外悄悄发生了几次冲突,虽然没有候选人亲自参与进去的迹象,但根据雷的安全部门情报,各方支持者们似乎正暗地里酝酿着更大的搔动冲突,甚至有一份意图刺杀其他候选人的情报。
再拖下去,事情或许会越来越糟糕,楚云升虽尽可以借助雷的安全部门以武力与血腥镇压,但历来武力都镇压不了人心所向。
而且,他们并不是反抗楚云升,此刻楚云升的威势正在顶端,谁要反楚云升,怕是都不用安全部门动手,其他人就能用吐沫淹死他。
这些人不过也是在为自己的一方努力争取最大的利益,而这个机会,却正是楚云升给出的,要是他几天前就一锤定音,选定了克里斯,尘埃早落定,人心也不会浮动,只能各自认命,谁也不敢挑衅楚云升此刻的权威。
楚云升不是一个委蛇不决之人,盖是此事越发的重要,一旦所给非人,将来结果可能更加糟糕。
“和你实话说吧。”楚云升目光沉静道:“不是我不想选那个克里斯,但你说的那柄钥匙,在我这里的那个东西,对他毫无感应,只怕给了他,也是一场徒劳,局面反而更加糟糕。
那个人给我钥匙的人,虽然在最后一刻对我不再保留,但为迟已晚。
她已经来不及补救,之前和我说过的话,虚虚实实的太多,就像本来她说我将钥匙给你们也没什么问题,实际却被她忽悠了,大约是怕我为难真正脱颖而出却又不得我意的候选人吧。
我也不是看中了那个安第鲁,真正的原因是钥匙几次三番地“看中”了他,前几次,都是他自己跑了,我也没空理会。
如果搞不清钥匙为什么看中他,草率地决定下来,必定后患无穷,毕竟钥匙不是人,它只遵从触发条件,而不理会原因。”
守护者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对于她为了纪子临死前都在百倍呵护,楚云升不知道是该敬佩她,还是嘲笑。
难题却败在他的跟前。
“你检查过安第鲁没有?我觉得很奇怪,他即没有血化,也没有退化,更不似大陆国卡旦人那种情况,力量从哪里来得呢?”拔异皱着眉头,思索片刻,直击问题的核心道。
“这正是我不解的地方,虽然没有与他单独见面,但我暗中已经观察检查过他好几次,雷也做了一些工作,奇怪的是并没有什么特别异常的地方。”楚云升点点头,这的确他最忧虑的地方,因而继续道:
“所以,我怀疑,这就是钥匙看中他的原因。可惜现在枢机领域被卡,我没法从更高的层次检查他,细高人的高能领域也被限制,无法准确检测。”
拔异挠了挠脑袋,苦笑道:“你和那些长条人都没办法,我就更不可能知道了,婊、子养的,进了新世界,一个个莫名其妙的就强悍起来,安第鲁也就罢了,那艾希儿也不知道吃了什么药,怎么这么猛?看她的眼神,老子都感到害怕!
还有布特妮,那眼睛已经是银色了,血族多少千年也没出过一次,那帮子老血族们和肖纳他们打一战,然后就兴奋地像是集体磕了春药,把压箱底的保命东西全都拿出来,勉勉强强让她醒过来,虽然勉强,但那些老东西却越加地兴奋,听说是醒来越难,潜力越强,将来就越强大!
法克它们血祖,老子这仇怕是永远报不了!……”
拔异念念叨叨地说着,楚云升却心中突然一动,布特妮为什么会出现银色眼眸,他是知道的,肖纳已经将吉尔的“罪行”悉数交代,但根源不在这里,而在那张契约!
血族本来就是修炼命源一族,否则无法活得更久,在地球上那个“逼仄”的三维空间中,他们苦苦修炼,一代代成千上万年,在血液中积累了惊人的“能量”与潜力。
一旦到了新世界的“开阔”空间,出现井喷式的实力爆发也很正常,再加上冰源体给布特妮催生出的庞大而精纯的木源,令她一飞冲天,出现血族中传说的银眸也在可以理解之中。
但她的零维显然还没有做好这个准备,当时又是重伤濒死的状态,即便有契约支持着,也只能沉睡不醒。
可安第鲁显然与血族与退化人都沾不上边,他只是个普通到再普通不过的人,力量从何而来?
现在想想,如果他有一份契约呢?会不会就此获得修炼的资格?只是他又不懂得修炼,全凭着原地球上上乱七八糟的传说来瞎折腾,所以实力才如此平平?
当然,这是在楚云升眼里,在其他人眼里,安第鲁算得上一代强者了。
试问,谁敢跑到天上,刺上几大强者之一一剑?也正是这一剑,现如今,令他声势大涨。
不过,楚云升虽然如此猜测,并怀疑纪子意就是看中了此人或许有的契约,却无法证实。
枢机被卡,无论是他,还是细高人,都没办法检测到高能领域的东西。
但这并不妨碍楚云升继续推断下去。
如果真的是有契约,那么这份契约必定与众不同,否则不可能被纪子意几次三番地急切看中,要知道,如果只是普通契约的话,不可能扰乱纪子的选择条件,守护者也从来没说过,只要有契约,就能成为纪子。
那么这份契约的来历就显得重要起来,是在地球上就获得的,还是在之后的新世界获得的呢?
如果是地球上就获得了,那就涉及到很多很深的较量,属于当初封死地球之人的布局,说不定就是让纪子“认贼作父”。
而如果是在新世界,那就更加恐怖,来自地球的纪子意跨越时空仍急切看中它,就说明这是一个更加庞大,时间跨度更加久远的谋划,强大到无以复加的程度,一切都被算到了,且算无遗策。
这让从心底就会感到发寒!
真要是这样的话,无论如何,也是不能让安第鲁获得纪子之位的,但面对如此强大的谋划,能阻止吗?
楚云升现在极度怀疑,只要他将纪子意放出来,即便是给那个克里斯,它也会自己飞到安第鲁身体去!
见楚云升眼神越来越冷峻,拔异仿佛也意识到了什么,若有所思,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相遇,在瞬时间,都做出了同一个眼神与手势——
杀!?
这时候,电的声音在两人耳边响起:“荑族女人醒了,雷用特殊的方法审讯过了,大约弄清楚了那柄剑的来由,尊上,您要过来看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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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格鲁,之前有许多细节,比如阿西俄出场的那章,大家可以翻翻。
第九百四十八章至高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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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第四弝涒序列?”
楚云升看了看手里雷审讯出来资料,抬头看向被束缚的女人,目光似箭。
资料上面写着一连串的数字,熟悉而又陌生,恍若隔世,他曾经也有一个,具体多少倒是忘记了。
此时,荑族女子已经清醒过来,身上穿着的还是那件白色软甲,破开的地方隐约可见内里的紧身水晶战衣,一共有七八道伤口,道道入骨,最深的一道只差一点便可见心脏。
这些伤口全是旧伤,也就是楚云升所创,倒是没有见到雷严刑逼供的痕迹,估计对付她,肉体上的折磨逼供,远不如细高人的特别办法有效。
看这份供词,就知道雷基本得到了它能了解的东西,具体它采取什么样的手段,楚云升没兴趣去了解,细高技术太多太复杂,一本幼儿版的教材他都没看完。
荑族女子的双目渐渐恢复了清明,湿漉漉地长发散乱在两侧,身体在旧伤口的剧痛下微微蜷缩,冷冷地望着楚云升,却是一言不发。
雷可不会好心为她继续治疗,星舰中任何资源都是极端宝贵的,没有楚云升的命令,它们甚至连已然成了“药罐子”的何团长都不愿意救。
“你不承认也没用。”楚云升扬了扬手中的审讯资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