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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升的“不逊”似是有一种绝对上位者对下民杰出者的欣赏心态,毫不在意地挥了挥手,招来鲍尔,再说了几句。
鲍尔连连弯腰以示尊敬,而后又操起白色喇叭喊话:“胡尔王子说你不必担心,只要你尊它为主,终身侍奉于它,马上就可以见到你的人。”
这时候,又有几盏调试完毕的强光灯被打开,光束照射过来,刺得楚云升眼睛发疼,百米外的金甲武士都难以看清楚,这很危险,一旦打起来,看不清对方会吃大亏!而且,这么被照着,像是审犯人一般,令人很不舒服。
任何时候楚云升都不会长时间身处险地,他站着不动不走不打,也只是因为顾忌金甲人背后的枢机生命与血骑等人的安危,不代表可以被这群人真当成了犯人一样来审,枢机以下,他不畏惧任何人,当即毫不犹豫地聚起火元气,一刀烈焰闪电般地横削出去,形成一道半月刀光,以稍纵即逝地速度齐刷刷地熄灭一盏盏强光灯。
一阵阵破碎声之后,除了下方横平打在舰体绝壁上的灯光外,高悬在头顶上的灯光尽数陷入黑暗。
残存的半月刀焰如精灵般在洞穴顶空跳跃消失,金甲武士后面的人群发出一阵阵的骚动声,大约是被惊到了。
拿着白色喇叭的参赞鲍尔也有些愕然,他大概没想到楚云升在这种情况下还敢动手,而且,还很厉害的样子。
刚才尚很“和颜悦色”的金色影子,重重地哼了一声,它似乎可以欣赏楚云升的“不逊”,但胆敢拿起武器挑衅它的意志,便大概不能容忍了,是一定要教训一下的,否认如何驯服?
它没有再和鲍尔先生说什么废话,转过头,挥了挥手,直接给它的武士们下令。
前排金甲武士立即压下枪锋,齐刷刷地逼压上前。
楚云升退后一步,略略回头向拔异道:“你不要出手,事情比你看到的要复杂,不能闹大,要不然我们都活不过今天,我来处理。”
拔异的确不太明白,要说顾忌被对方抓去的自己人性命还能说得通,但连他和楚云升都活过今天就不能理解了,可楚云升既然这么说了,他也只能点头,有些事情,楚云升的确知道的比他们多得多。
第一排金甲武士迈着整齐的步伐重重踏着地面向前挺进,一柄柄长枪刺猬在一起,闪烁寒芒,两侧边缘包抄出一骑骑同样金光闪闪的游骑,胯下的骑兽裹在甲胄里看不到具体的模样,不过远比地球的马匹健壮凶猛,目光中透着残狠。
和黑暗时期散乱的觉醒人不同,它们是军队,令行禁止,给人的压力远非无组织的觉醒人可比。
但楚云升不是鲍尔,这点冷兵器式的军队对他造成不了任何的影响,在金甲武士越过大约接近三十米距离时,他便再斩出一刀,用他在沙漠上以铁棍为试验体创造的火焰战技,形成一道横切的巨大刀焰,击向逼上前来的金甲武士。
刀焰掠起地面,顿时飞沙走石,呼啸间杀气腾腾,转眼越过空白地带,来到金甲武士的跟前,狠狠地撞击上金甲武士们稳稳压前的枪锋。
嘭击之声在火星四射之后,旋即传向四方,撞上洞穴的四壁与穹顶,再弹射回来,嗡嗡回音声共振哄哄作响,头顶上方,震落下一道道细土流沙。
楚云升没指望一刀就能斩尽金甲武士,他刚出舰体,本体元气汇聚不多,略加试探一下而已,但当金甲武士仍排着完好的阵型从火星焰光中步步踏出继续逼近的时候,还是不由得地惊讶了一下。
它们的长枪武器与金甲盔胄很古怪,材质绝非寻常,他这一刀虽然用的火元不多,但绝对是货真价实的三元天中层境界,仅凭一击杀不死它们倒也能接受,可是刀焰顺着枪尖消融在金甲上,只大约化出一点点金水,却丝毫影响不了它们继续前进的脚步就有点意外了。
然而他的惊讶远不及华丽战车上的金色影子,在楚云升这一刀焰出现后,它便立即猛地推开周围侍奉的妖媚曲影,嚯地一声从战车上站了起来,甚至向前走了两步,来到华丽大车的帷帐之外。
它的一举一动尽在楚云升的观察之中,心中便由此突地冒出了一个念头:此人既然是什么王子,座下护卫的武士必然是精锐,会不会它们的武器与金甲都是集举国之力特制而成?甚至是南方那名枢机亲手打造?
这个可能是有的,要看这个王子的地位高低了,如果是第一顺位继承人,就更有可能。
一排金甲武士转眼已逼近身前十米处,两侧的金甲骑士也完全合拢,它们似乎并不在意楚云升刚才的攻击,没有来自战车的命令,便永远不会停下进攻的脚步。
远处的鲍尔举起白色喇叭,想再说点什么,将火爆的场面尽力平息下去,最不济也不至于让如刚才般冲突弄塌了洞穴,真要都全埋在土里,这些身负绝技的人或许没事,他和其他地球人可不可能活下来,但他的反应远不及双方的速度,还未来得及张口,百米外的楚云升便如同利剑出鞘般冲了出来。
距离远,速度又极快,鲍尔只觉得眼前一花,接连两声金属交击的声音清脆传来,没有火焰,也没有火星,只有两只断开的枪头高高地抛飞在空中,同时两名金甲武士倒飞出去,一条人影利箭般突破武士们的防线冲出,直奔战车而来。
鲍尔的脑袋嗡的一声,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两只断开的枪头让他的心脏像是被攥住了一样无法呼吸,胡尔王子的禁卫军所用的长枪竟然被切断了!?几个月前,他还清楚的记得这只禁卫军在海军陆战队倾泻的炮火中毫发无损地直入指挥部,俘虏了一个将军!
见楚云升只身一人骁悍地飞奔袭来,鲍尔下意识地看了看战车上的金色影子,见它似乎不为所动,这才稍稍安心一些,料想它必有所持,要不然被那个中国人杀入战车之上,自己这个参赞瞬间便成了帮凶,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金甲武士和两侧的游骑大概也没想到楚云升能硬碰硬地从合围中冲杀出去,高高抛起的断枪也让它们不可思议,毕竟它们面对的是孱弱的地球异星人而不是老对手,楞了一下,旋即才迅速反转枪锋,两侧的游骑也匆匆掉头追赶。
楚云升知道它们的目标是自己,所以也不担心拔异,冲出一排金甲武士的阵线后,反手回身便是一刀,用出第二个火元战技,在他的身后,金甲武士与游骑的头顶上顿时出现与流火战刀大小模样差不多的一柄柄火焰刀影,与它们纠缠在一起,而他自己则继续加速冲向战车方向。
刚才他没有使用战技,仅将流火刀充满火元气,与金甲武士的长枪硬碰硬地对斩,它们的武器有可能是枢机打造不假,但他的战刀也一样是枢机之火炼造!
一碰之下便折断了两只长枪,可见金甲武士的兵器即便是那名枢机生命制造,大概也只是次品或者批量品,和真正的枢机武器还差得远。
百米的距离,转瞬便至,坚守防护之责剩下未出动的金甲武士们纷纷竖起长枪,做好防御阵势,大概是由于轻敌的缘故,它们并没有来得及组织出远程攻击,仓促之中,只能被动防御,希望能抵挡住一个停顿的时间,让后面的卫士迅速组成反击阵势,遏制这个地球人不可思议的突袭。
楚云升的速度太快,远远超出了它们的意料,即便是它们的老对手,除了天羽族的强者,鲜有能达到这种速度的,所以不得不如此。
再次出乎它们的意料,楚云升并没有和它们撞击在一起,硬冲过去,凭借红液改造过后的身体惊人弹力,在距离金甲武士一只长枪的距离位置上,他便一跃而起,挥舞战刀砍飞随即快速反应过来的后卫们投掷出的排排长枪,阵风一般从金甲武士们猬集的枪尖上飞掠而过,气势如虹地逼至华丽战车之下,身后大量的断枪乱飞,像是被摧枯拉朽般地击毁一般冲击着所有人的视觉器官。
华贵的战车下,十多名最后的紫金色重盔骑士将战车紧紧围住,再看向楚云升的目光已然是深度的震惊与不解,再无之前的淡漠与轻视。
但它们绝无任何退后的意思,楚云升想要杀掉战车里的人,就必须与它们你死我活一战。
火焰从流火战刀顶端长长拉出,再收缩回来,将紫金骑士的面具照得格外清晰。
参赞鲍尔的腿肚子有点发软了,本来他是不怕的,但在看到战车上的那个金色影子在楚云升斩飞乱舞的枪尖纷乱中,势如破竹地直逼来到它的战车前,似乎也有一丝紧张,甚而下意识地伸手去握住腰间的剑柄,鲍尔便眼前发黑了,他忽然发觉,不是他踢到了一块硬板,而是这些异星人踢到了硬板,当然他一样也跑不掉。
鲍尔鼓起一点勇气,做出最后的挣扎,竟然忘记了楚云升已近在眼前,不需要再用喇叭,仍举起来断断续续底气极为不足地喊道:
“你,你不要乱来,你的人在我们的手里,胡尔王子要是出了事,他们也活不了。”
第八百三十九章残暴
见到楚云升并没有再朝前冲击,只是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无视前面的紫金骑士,也无视后面疯狂涌动上来的金甲武士,鲍尔紧张不已。
不管怎样,紧抱胡尔王子的大腿,是他的唯一希望了,依仗胡尔王子的身份说不定还有保命的可能,临时改抱楚云升的大腿也来不及了,再说,他要敢改,胡尔王子第一个就会砍下他的脑袋——他距离胡尔王子最近!
但令他吃惊的是,自己死马当活马医的一句话,竟然似乎真的“威胁”到了这个厉害到了极点的中国人,在他话音落下不到一个呼吸的时间,楚云升便将流火般的战刀收回了刀鞘。
他却不知道,即便他什么话也不说,楚云升也不会再往前冲,看似再往前一步便是胡尔王子的禁脔之地,实则只有楚云升才知道,那是胡尔王子背后的枢机生命被惊动的底线,恐怕胡尔王子自己也未必明白其中的复杂性,没想过那位枢机会不会“罩着”它,否则它就不会露出一丝紧张去握住剑柄。
否则,有枢机保护着,谁能杀得了它!?根本不会紧张,尤其可见它的地位肯定不是第一继承人。
它的王子地位值不值得枢机出手替它保命,楚云升还不是最关心的,根据影人的脾性来看,想来一个位于众生之上的枢机,应当不屑于甚至冷漠这种事情,即使他现在一刀将胡尔王子砍了,那位在南方帝国子民心中犹如神祗般的枢机或许眼皮都不会眨一下,但作为孱弱的地球人竟敢杀死一名帝国的王子,就必然会进入这位枢机闲暇时一瞥的视线——不在于孱弱的地球人怎么会有杀死王子的实力,而在于哪里来的胆量挑衅一个拥有枢机的帝国——楚云升对影人这类众生之端的生命已有了深层次的了解。
当然,这些弯弯绕绕,鲍尔以及一众“圣斗士”们不清楚,楚云升自然不会发傻主动去说给它们听,眼下的局面十分微妙,处理得当就什么事都不会有,处理不当就是灭顶之灾,它们误解就误解好了,至少可以给它们形成一个巨大的心理压力——他是可以杀上华丽大车的,只是没这么做而已。
“现在,我们可以讲讲条件了。”
楚云升似乎很深不可测,看也不看身后一眼,仍平平静静地站在华丽大车前,再加上他已经收起战刀的动作,令后面涌上来的金甲武士竟不敢做出任何过激的举动,仿佛生怕他再次冲动起来,扑上车去刺杀了王子。
打心理战术,恐吓、故作声势……诸如此类,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