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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升动了动手指,将触手怪们的尸体收入物纳符,看了一眼黑暗的远方,道:“这里太静了,血腥和杀声会引来更多的怪物,或许还会有大规模的虫群,我们得走了。”
他听到阿芙爬出臭水沟的声音,回头道:“阿芙,你还能背动我吗?”
经过袁小忆的启蒙以及语言专家们一个多月的灌输,蓝发少女能听懂几个简单的语言音节,再经过老幽的青烟肢体语言,阿芙点点头,生疏且发音不准地说道:“嫩……”
“那就好。”楚云升沉沉地说道:“我们首先要找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养好伤,要去埃及,靠两条腿不现实,只有高空飞翔的青甲虫才能办到。”
阿芙细细的尾巴是最好的“雷达”,不需要用视觉,她也能感觉到楚云升的位置和坐姿,极为恭敬地走上前,先是叩拜一翻,然后说了一些听不懂的话,其中夹杂着一句“盖伊斯”,才肃穆地将楚云升扶起来,拉在自己的背上,很是圣洁的样子,看样子,她仍将楚云升视为无所不能的盖伊斯,但在科研基地这么多天后,她的眼神中似乎也有一丝不解的疑惑。
楚云升的身体很沉,筋疲力尽的阿芙背起的时候也有些吃力,老幽回过神来,马上缠上她的身体,一边向她提供浮力,一边急忙向楚云升求证道:“刚才,刚才是凭空造物吗?”
“凭空造物?”楚云升在阿芙的背上微微凝起眉头,道:“我不知道,其实我更想问你,所以才用它杀死了那几只章鱼触手怪,让你从旁做个参考……当时你有什么感觉?”
老幽一想起刚才的情景,仍心悸地说道:
“身体中似乎有一柄剑,感觉很奇怪,剑好像不是你塞进来的,而是我自己感觉到的,是一种强迫的感觉,强迫我认为自己的身体中存在着一柄锋利的剑!这很荒诞,但我分明地感觉到了它。”
“而且,这柄剑似乎完全是由我的想法而产生,和你看似无关,但,却又有一股说出不来的紧密相关,现在细细想来,源头还是在你,起初有一股凌厉的剑意出现,但不是我所看过的那些书中的剑意,怎么说呢?我仔细想想……它并不是什么剑的意境之类的东西,而是一种真正的意念,一种想法,且不是你的,而是我的,让我产生一种奇怪的意念或想法,认为那里就应该有一柄剑,即便我不愿意这样想,它也会强迫我这样想,不管我愿不愿意!”
“而能够做到这点,那里就必须真正的有一柄剑!所以,所以还是凭空造物!”
楚云升沉默片刻,道:“你说的虽然不一定对,但也没有明显的错。我自己的确没有感觉到什么剑意,我只是在想那里应该出现一柄剑,这时候,记在我脑海中原先第一柄剑的模样便会向我提供这柄剑的棱廓,模样有多清晰,那柄剑就会有多清晰,同样,模样又多模糊,那柄剑就会有多模糊。”
老幽不解道:“但是周围黑漆无光,你并不能看见原先第一柄剑的模样,又怎么会牢记到脑海中?”
楚云升自嘲道:“你忘了我是靠什么活命的?从我踏出那个租来的房子第一天起,就是靠一把剑活着。这么多年了,有时候我连自己的样子都不记得了,但我手中的剑多长、多重、多大多小,却无时不刻不像刻在脑袋中一般清楚。对剑,再是熟悉不过了,根本不用看,闭着眼睛我就能想象出它的摸样。所以若真是凭空造物,也是凭空造剑,别的却是怎么也造不来的。”
老幽思索道:“如果你闭着眼睛都能……为什么造出来的剑还这么模糊、飘渺?”
楚云升皱起眉头道:“这就是我困惑的地方,明明我能想象出它的模样,但它始终仍只是一个晃荡在脑海中的影子,尤其是在细节上,一触及散,和真实看到一柄剑完全是两个样子,如果想要做到这点,只有一个途径,那就是在梦中,只有做梦的时候,不用视觉也完全可以欺骗大脑“看见”了一柄真正的剑。”
老幽摇头道:“你越说我越糊涂了。”
楚云升沉凝目光,静静道:“不糊涂,我已经想到了一些关键之处,比如清醒时,对大脑的控制力问题,眼睛与耳朵只是将看到与听到的外界信息通过神经化学电传导给大脑,传导的速度很快,但也不是快到没有过程,如果把眼睛与耳朵接受到外界信息看做第一个过程,神经化学电传导看做第二个过程,大脑接受并处理神经信息为第三个过程。
在这三个过程中,去掉第一个过程,再去掉第二个过程,只剩下第三个过程,便和做梦差不了多少了,在梦中,大脑可以自己组织庞大的信息将其当做由神经传导过来的外界信息,让梦中的人感觉到真是自己所看到的,听到的,甚至是摸到的!
而问题就出在这里,当清醒时,清醒的意识无力组织如此庞大的信息,因为它有一个悖论限制,如果组织出来了,便和自己看到、听到、摸到的巨大信息产生不可调和的冲突,大脑无法知道那个是真、那个是假,如此一来,不疯掉,也会傻掉,更可能大脑完全崩溃“死机”,成为一个白痴或者直接死亡。”
老幽惊道:“那你刚才岂不是冒着……?”
楚云升微微点点头道:“是的,刚才只要稍有差池,我就会成为一个白痴或者直接崩溃死亡,即便我目前对第三过程的控制力很弱很弱,只能组织出一点点模糊、飘渺的信息,仍能感觉到大脑在那一刹那间的极度混乱与刺痛冲突,完全是在白痴与死亡的边缘走钢丝,所以,我没办法保留造出的剑更长一点的时间,也不敢。
而且,现在我仍能感觉到它所留下的混乱后遗症,如果弄不明白另外几个关键问题,每一次动用它,不但要冒着白痴与死亡的危险,还会越积越累越来越多的后遗症,最终它会害死我。
但,老幽,我不后悔,因为这是我唯一能够杀掉迈入枢机源门四元天境界灰影人的办法,不管我藏在哪里,他们迟早都会找到我,时间最多在三个月到四个月之间,以往,我用了三十年也没有达到四元天,如今三个月就更不可能,所以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的办法。”
老幽沉默了片刻才道:“我还是不太明白,你在你自己脑袋中组织第三过程的信息,也应该只存在你的感觉之中,就如你说的是你自己在做梦,虽然是和现实冲突的梦,可为什么会影响到我以及那些触手怪?”
说到这里,它忽然一动,失声道:“难道是这里的缘故?”
楚云升摇摇头,却说道:“肯定和这里有莫大的关系,不管它是伪碑、是节点、是彩虹桥,还是想象的世界,都和我有关,或者是我的记忆体,或者是我的轮回,我组织出来的第三过程信息认定那柄剑为真的时候,在这里便有可能真的为真,所以,当时不管你愿不愿意,都会认为那里有一柄剑,甚至强迫你去这样想。
但它并不是充分的条件,否则的话,这里早就乱套了,必然有诸如节点伪碑推演的限制,不是我能干涉的领域,甚至它都不是一个基础的必要条件,只是一个极为有利的条件,利于我凭空在这里造出一柄剑,如果离开这里,以我现在的境界和能力,很可能就造不出那柄剑。
而关键之处——为什么能造出这柄剑,我想不明白,我只能照着这个感觉去运用,所以才要问你,在某些方面,你的确知道的比我要多得多。”
老幽思考道:“凭空造物在宇宙中也不是没有例子,但那些都不是人力可以办到的现象,比如在真空中能量会在极短时间内的起伏,凭空在任意位置出现或微小或极为庞大的能量,但这种借来的能量,很快就会归还,然后消失的无影无踪,这个过程快到无法检测到它们的存在,因为它们起伏的能量与出现的时间乘积小于最小单位常数,所以无法感觉其存在。
其实这种起伏的能量人类在大黑暗前从方程式和试验中已经发现了,被称之为虚粒子,想要它被控制住,且被感觉检查到,只有一个根本无法做到的办法,首先有办法随时借来凭空借来能量,然后拖延时间不归还,使之乘积大于最小单位,这时候它就会转化为实粒子而真实存在,犹如凭空创物!”
楚云升摇摇头:“这就不是凭空造物了,这是借物造物,或许四元天、九元天或者更高的境界以上能办到,但和我的感觉不同,你说的这种方式仍是遵循第一过程到第三过程,符合“认识”规律,不会令大脑混乱无法判断,只是前提条件是要有犹如神话般的借物大神通,而我的感觉也很简单,先由我的第三过程,再到使你、触手怪甚至包括我在内产生强迫感觉,进而出现第一过程,第二过程,顺序完全颠倒相反,有很大的区别。
不过,我总觉得和物子碎片有很大的关系,这东西从来没有离开过我的零维空间,而零维空间除了意识,不可能有实物存在,黑气与我的意识息息相关与它也不同,所以至今也不知道它究竟是个什么性质的东西,只有先前在灰影人凌空一指下,我感觉自己越反抗那根巨指,巨指的力量就越强,生死的边缘,我就想着即是死我也要一剑削断它,那种执念很强很强,仿佛整个意识中只剩下这么反抗的一剑……后来你也看到了。
那时候,我已经是在半昏迷半清醒之中了,削出那一剑后更是直接昏死,但那种朦胧的感觉却一直保留下来,所以才会在刚才一直盯着第一柄剑凝视,重现那种感觉。
经过刚才的重试,我大约能弄清楚物子碎片可以帮助我组织第三过程的信息,也就是靠它们形成一柄剑的信息,有它们作为桥梁工具,可以让清醒的意识获得对大脑的主动控制,但为什么会反应在你的眼中,根据物子碎片存在的性质,我猜测可能是零维空间出体的延伸,不对——”
楚云升绞起眉头:“零维空间没有维度如何在三维甚至四维空间中延伸?等等,物子碎片第一次出现时,也是在外面,但……对,它第一次出现的时候,前辈的影子也出现了,不但有盔甲中睁开的那双眼睛,还有给我遗留的声音,尤其是留言的声音,明显就是第三过程组织出来的信息,而不是耳朵真正听到的!以前前辈留下的只是触发的文字……而那副白雪战甲以及睁开的眼睛与我创造出来的那柄剑又何其相像!?”
他双眼似乎由混乱逐渐清晰起来,突然道:“我明白了,前辈只是将信息与最后一丝打击能量留在物子碎片中,然后通过我完成对七钉之主继承人的最后一击,但因为前辈已经去世无数年,零维空间早已消散,他不可能……所以必须借助我的零维空间来帮我……我明白了!不是零维和意识的出体延伸,而是跨过多维空间限制与隔阂直接闯入别人的零维空间,强迫别人存在于零维空间中的意识不得不认为那里就有一柄剑,就有一副雪白战甲!”
楚云升目光逐渐凝实,犀利道:“究竟是什么力量,竟然强大到如此程度,可以让我破除多维壁垒强行闯入到别人的零维空间!?”
听到这里,老幽也不由得地打了寒颤,它听过楚云升过往的叙述,因此不禁问道:“那么你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感觉到这股力量的?是凌空一指后,还是北极的那次?”
楚云升听它这么一问,本已清晰的目光再次疑云重重,道:“都不是……我不知道,进入伪碑前,我甚至从来都不知道有这样的力量存在,即便有北极的那次,我也未曾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