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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你!”楚云升皱着眉头注视着这只微缩型“变形机器人”,在他的印象中,只有神域那帮子“神棍”才热衷于制造这些尖端的机械。
而那位副坞主的死,只怕也是因为它,只有它混合在杀戮与雨水中,以极其细微的动静,才能在自己的不经意下,悄然入侵进入人体,至于如何产生破坏,就不得而知了。
“应该不止一个!”
向闻西死后,楚云升曾密切地关注周围的动静,结果却什么都没有发现,说明这种微缩机器人很可能是一次性自杀式的。
楚云升以三元逆元气强行捏碎它,猛然抬头,突然激出一张三阶的六甲符,不由分说地封在那个拥有绝世容颜的女人身上,然后拉着她,立即朝着门外跑去。
这事情已经很明显和这个女人有关了,有人不想让他知道这个女人的存在,而这个人或许已经发现了他的身份。
他要留这个女人一命,除了要搞清楚这个以外,还要弄明白,为何她会与景恬有几分相似!
这才是他最关心的事情,万一……“师傅?”余寒武紧跟着楚云升身后,见师傅拉出一个女人交到自己手里,不解地道。
“看好她,我去去就来!”楚云升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地,人已经射在幽室墙壁背后不远的地方。
一个年轻的男孩,嘴角上挂着诡异的笑容,将手腕上的衣袖拉下,遮住里面的古怪机器,再抬起头,已经与常人无异,转入混乱的人群,做出惊慌失措的样子,在雨水看似一气乱走,却是隐隐地迅速离开。
“走得掉吗?”楚云升的身影,从雨水中破袭浮现,拦在他的身前。
在发现微型机器人之后,他就跟着搜索四周动静,依靠第六分叉线的能力,很快便让他发现幽室后面的男孩,这个男孩,在那位偏坞主自毙的时候,就出现过一次,不过那时,有很多混乱的人群,楚云升并没有怀疑到他一个普通人身上。
男孩略有些惊讶的看了楚云升一眼,但随即便一闪而逝,嘴角之上又出现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紧接着,他的左手腕闪过一丝电流般的纹路,布满全身,连楚云升询问的机会都不给,就在那抹怪异的笑容中,烈烈自燃,焚烧为灰烬,没有留下任何东西。
旁边的人群尖叫着四散逃开,那火竟在雨中不熄!
“以为死了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吗?”楚云升望着那团妖异的火焰,凝聚的目光中,闪烁着阵阵的寒芒。
……黑夜降临,在一个尘埃蒙蒙的废墟遗镇上,楚云升、余寒武、以及那个绝色的女人,三人围聚在火堆边上,各自沉默地吃着东西。
远处,黑暗的焦楼角落,封印蜓虫正躲在一个刁钻的位置,“痛苦”地执行着楚云升给它的封印令——放哨。
对这只意识没有被抹去的封印虫,楚云升有着十分后悔的感觉,不为别的,就因为它是在太胆小了,小心谨慎的行为比起楚云升都有过之而不及,仿佛天性即是如此。
习惯了所有封印虫无视死亡的骁勇,猝然之间,就像在一锅粥中突兀地发现一颗老鼠屎一般,出现这么一个异类,令楚云升一时无语。
好在封印令对它的控制是绝对性的,再怎么胆小,它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去放哨。
楚云升在想着自己的心思,余寒武还没有彻底从杀戮中走出来,而那个女人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有些“好奇”地打量这对同样古怪的师徒二人。
三人的吃相完全不同,楚云升是那种无所顾忌、略带心不在焉地吃法,偶尔也会将他认为有“营养”的部分递给余寒武,他是在太过瘦弱了;余寒武一直想学师傅的吃法,不仅是吃法,他什么都想学着师傅去做,在他眼里师傅已经是无所不能的人,只是他对食物根深蒂固珍惜,令他永远也学不会,他改不掉小心翼翼的吃法,生怕糟蹋了一丝一毫的粮食;而那个女人则完全是另外一番的精致与优雅,在余寒武可怜的见识中,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美丽的女人这样优雅地吃着东西,即便是再粗陋的食物,仿佛一到了她那双出水小葱一般的手里,都成了高贵的东西。
三人之中,以楚云升的吃法最为迅速,故而最先吃完,在他的生存法则中,时间永远是第一位的,有心思花在毫无意义的吃相上,不如聚集一些本体元气来的划算。
“快点吃吧,吃完我有话要问你。”楚云升压制着复杂的心情,对着那个女人说道,他现在语气还是很和缓的,甚至有一丝的期待,如果她真与景恬有关,那么自己就算她的长辈了,作为有可能的唯一的亲人,他将会给她的照料,将是她无法想象的。
但他也知道天下相似之人何其之多,再加上之前的一番接触,这种可能性极小,所以也还没有过分的激动,只是心存那一丝殷殷的希望罢了。
当然如果期望成真的话,他毫不怀疑自己会激动地跳起来,仰天大吼!
“你想问什么?”女人轻轻放下手中的食物,抬起头,一双闪动清澈的眼神毫不畏惧地迎上楚云升的目光。
“你的来历,你的身份,你的一切我都要知道。”楚云升凝视着她那两道清秀眉黛下的眼睛,目光中带着期盼道:“不要撒谎,我对你没任何恶意,照实说就行了。”
他之前试图问过协管小李,但他对上面的事情压根就不清楚,更不要说原雪涧的来历了。
“我明白了,你原来真的不知道我是谁。”女人微微一笑,火光中,倾国倾城。
但任凭她如何的美若仙子、冰雪聪慧,却也看不懂眼前的这个白发散落的老者,在他的目光中,她看不到一丝一毫对她占有的欲望,仿佛她绝世的容颜、白玉无瑕的身体在他面前根本不存在一般,有的却是令她心悸颤栗的眼神,那是怎样的一种眼神!犹如寄托了所有的生命之光,令人无法忍心去破灭它!
“我姓原,叫原雪涧,是一个普通坞堡坞主的女儿。”她移开目光,跳跃的火光映射在纯净的瞳孔上,异常的美丽。
“所有的事情,都是从那一天开始的,那天,有一个人来找我的父亲,说我们的主上,楚术门人的少公子看中我了,要送我去那里,父亲与母亲虽然舍不得,却不敢拒绝,来人最终还是带着我北上了,却在半路碰上云宗的人,我听说,他们正在争夺“天下共主”的位子——”
“你母亲姓什么?你今年多大?”楚云升忽然打断她,回到前半句道。
原雪涧诧异地望了楚云升一眼,不知道什么意思,但还是回答道:“姓张,二十一岁。”
楚云升盯着她看了很久,没有发现一丝说谎的迹象,“姓张,二十一岁”,至此,他终于彻底死了心,微微一声叹息,望着燃烧的火光,默然不语。
许久之后,他才已无多大兴致地说道:“你继续吧,刚才说到哪里了?”
原雪涧越发地觉得这个老者的奇怪,却也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于是接着说道:“说到他们正在争夺“天下共主”的位子。”
“天下共主?”楚云升微微诧异道,这近二十年间,天下终于统一了吗?
原雪涧轻轻地点点了头,道:“自布武使神秘失踪后,传闻只有“天下共主”才能从他那里继承完整的寒武遗书!”
第四百六十九章人神之战
“只是为了那几张纸吗?”楚云升将目光从早已破烂的窗户穿了过去,望着对面那栋黑漆漆的烧得只剩下残影的楼房,自言自语地说道。
了解到这里,他虽然智商不算过人,但心下也很清楚,那几张纸或者说是“寒武遗书”,不过是一个引子和借口,反而“天下共主”才是各方的真正目的,执天下之牛耳,掌日月之乾坤,才是他们想要的东西。
原来一切的原因在于权欲,而不是那几张纸。
这不是阳光时代的电视剧,几张破纸,就能掀起满世界的腥风血雨,就算再神奇的功法或者是科技,在大势下、天下权柄下,亦不过是笑话罢了。
当初他身怀古书现身蜀都,五盟多能,也未曾打乱大局部署调集全球之力量对他全力打击,而都是只是尽量出动了一部分不妨碍大势的力量,譬如冰族的人数,以及只有一个天导人参与的围剿。
楚术门人的绍炳虽然可恶,但他有一句话,并非不对,一个人的力量再强,或者说一个功法再厉害,也不可能挡得住天下大势!
这也是楚云升的“死穴”,他没有那个能力驾驭那种宏大的局势,惶惶武力可以让一人保身、独善其身,可以让一个人威名千里,令敌人闻风丧胆,甚至数十载不灭,却不可以让一个人驾驭得了天下权柄,那是另外一种能力。
但楚云升早在金陵城的时候,就灭了那份心思,深知自己不是那块材料,也不想和任何人任何势力争什么,只想按照自己的方式活下去。
然而厄运并没有因此就放过了他,反而越勒越紧,一步步将他推向黑暗的深渊,万劫不复的地方。
也许前辈五千年前就料到了今日的局面,甚至料到了自己的命运,直才会一再提醒让自己尽快离开这片是非之地的吧,那一声跨越时空的叹息,实在包含了太多的东西。
“你继续说吧。”楚云升收回目光,内心出奇的平静。
原雪涧一直在默默地观察着楚云升的表情变化,心中早已惊疑连连,她还是第一个见到有人用这种嘲讽的语气和表情评价“天下共主”,若不是她后来得知楚云升师徒二人仅以两人之力,却以强不可挡之势横扫了整个坞堡,只怕早将这个老头当成了那些刚刚踏入三元天境界,还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自大之徒了。
她瞥了一眼一旁对着火堆发呆的余寒武,像是在赞同楚云升的说法一般,道:“我也曾听父亲说过,推举“天下共主”的确不仅是为了寒武遗书,还为了即将要爆发的第二次“人神之战”!以您的年纪和境界,想必是应该比我更清楚这些事情吧。”
楚云升略微惊讶地看了一眼原雪涧,她的这句话除了说了一个令他疑惑的“人神之战”,别的却没有一丝毛病,尤其是最后一句,像是她在理解楚云升为何会一眼看出争夺“天下共主”的真正目的。
但背后,楚云升敏锐地捕捉到那个女孩对他的怀疑与试探,这是他多年来被骗得多了,而落下的谨慎反弹。他问了这么多,可能有许多是常识的事情,但自己却不知道,不怀疑反倒不正常了。
不过,楚云升也没想和她演什么戏,没别的什么原因,只是觉得太累,俗话说的好,若要撒一个谎,则必须再得用九个谎话去圆,结果越圆漏洞越多,以致一塌糊涂。
他挑动着火堆中的藤茎,这些都是余寒武利用休息时间在断山上砍伐晾干的,笑了笑道:“我和你挑明了吧,我的来历连我徒弟现在都不知道,你也不用知道,但也不是什么大事情,就是当年因为一些恩怨,惹了一些不得了的势力,躲在深山绝地中几十年,这世间的事情,早就不知道了。”
楚云升虽然没有说出他到底惹了谁,只怕全都说出来的话,且不要说保密的事情,单是那些名头,或许就能吓傻这个女孩与余寒武。
原雪涧倒是有点不好意思的,低下头道:“对不起,我只是有点好奇。”
“没关系,换作我也会怀疑……说说“人神之战”是怎么回事吧?”楚云升摇了摇头,看了一眼余寒武,见他也望着自己,没多少什么,回到原来的话题上道。
原雪涧点了点,道:“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大多数都是听父亲说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