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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团长一夜没回大营?”老三疑问道。
老孙点了点头。
“一定又是去狐狸精那里了!”老六暗骂一声道。
只有楚云升心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还好没有把他们积攒的宝贝送出去,要不然这个人情又欠大了,他现在什么都不怕,最怕的却是这个,令他自己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十七怎么样?”老孙接过老三递来土烟,小声问道。
瘦个面具人看了楚云升一眼,摇头道:“刚才还能挣扎挣扎,现在已经是有进气,没有出气了,一动不动,怕是快,快了……让二哥准备后事吧。”
老孙翻了翻楚云升的眼皮,按了按他逐渐暗淡地皮肤,叹息了一声,挥了挥手,道:“老六,通知老二,准备后事吧。”
咣当!
刚进来的哑女,手中盛满冰块的塑料盆顿时摔在地上,呆了半晌,默默地退了出去。
老孙、老三皆不知怎么回事,只有老六叹息一身,钻出门外。
而实际上,楚云升现在的状况压根不是那么一回事,他的喉咙部位最艰难的“打散过程”已经过去,现在正飞速地重组,渐渐恢复生气,而虫身排山倒海地合拢更是到了高潮,并因此开始无意识地丝丝抽取楚云升本体的生命基源,从而导致他一副死气沉沉,行将就木的摸样。
但他没办法说话,也动不了了,只能“目瞪口呆”地看着一群人将他当成准死人布置后事!
老孙从衣服里面掏出一个密封的铁盒子,打开盒盖,取出一只烟点上,插到楚云升的嘴上,道:“老十七,全队就么一只芙蓉王了,你抽完上路吧,到了那边别怨兄弟们,兄弟们都尽力了!”
“头儿,三哥,大队召集人马,所有人必须立即归队!”一个面具人匆匆赶来,探入脑袋道。
老孙嗯了一声,拍了拍楚云升的胸口,道:“老三,走吧!”
他们一走,楚云升正准备苦压住疼痛,进行加速修炼,帮助虫身尽快合拢完毕,便听到又是一阵脚步声。
“……川儿带小草来见你最后一面,唉……”何老头拾掇着楚云升脑袋附近的冰块,道。
接着一个小女孩带着哭腔道:“大叔?大叔?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又要变虫子了……”
……楚云升在昏昏沉沉中又度过了一天,9队始终没再来人,外面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一阵一阵地乱哄哄,到了深夜,远处隐隐地传来一阵阵厮杀声……打起来了?
楚云升下意识地想到,他来这里也有些日子,也知道了东西璧对立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但究竟是为什么而打起来,一百个人有一百种说法。
虫身合拢的速度渐渐放缓下来,喉咙的重组也快到了尾声,楚云升已经能够扳动自己的手指,一切似乎正在朝好的方面乾坤大扭转。
嗖!
楚云升不由得地咽了一口吐沫,一支土青色的箭刺穿过他的茅草屋屋顶,射落下来,刺尖停在他的鼻子不到十几厘米的地方。
豆腐渣工程果然害死人,楚云升只花了一天的工夫盖起的茅草屋,更是就是豆腐渣中战斗机!
这时,门外传来老头的喊声:“川啊,快走吧,他已经不行了,你带小草先去坑道,我找治安队的人来抬他,快走啊!”
接着嘭地一声,茅草屋的门被打开了,楚云升正挣扎着从床上滚下来,他的力量正一点一滴回到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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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一章离他远点
东西璧交界处,一排排植物人倒在硝烟之中,就地投降者更是不计其数,东璧大军势不可挡,如海啸一般席卷而来,最后一道屏障便是高耸入云的树人了。
东璧面具人先锋军团以及蔓藤植物人,在此停下滚滚脚步,此时,树人的后方,火能人保振江防甲上插着箭刺,狼狈地从西边急匆匆地跑来。
“督领,出事了,秘道被人堵了,一定是出了内奸!”保振江喘着气道。
金甲女人面孔藏在面具里,看不出任何表情,平静地问道:“看清楚是东璧的哪只部队了吗?”
保振江脸色数变,颤声道:“东璧的毒气部队!”
金甲女人立即转头,吸了一口“棘手的”凉气,突问道:“他在哪里?”
另外一个火能人立即回答道:“只剩一口气,现在应该在九区的防袭坑道。”
金甲女人来回走动,片刻,只对几个心腹,下定决心般道:“振江,时间快到了,我马上要去璧屋,你带其他人先去九区坑道,一个小时后,我们在那里汇合,如今只能赌一赌了。”
保振江急忙拦住道:“督领,他都快死了,怎么可能是他?可能性太小了,事关重大,不能……就算是他,可是敌是友,我们都还没搞清楚啊!”
金甲女人摇摇头道:“没有时间了,谁让我们找不到比他可能性更大一点的人呢?只要他死不掉,那就一定是他无疑了!是敌还是友没关系,东璧主誓要抓捕西璧一半活人进行植物人移植,所以,他想逃离这里,就一定会和我们合作。”
……十几分钟后,乱糟糟地西璧植物林中,一处土能量极为纯厚的隐秘之地。
一道金影,和一道黑影,唰地从两个方向掠了过来。
“你们来了。”从黑暗中,走出一个绿甲人,青色的长发下,掩饰不住苍白地面孔,静静地说道,像是等了很久似得。
黑甲人将长矛矗在地上,声音粗犷地道:“既然都想得到土璧,还废话什么?胜者为王!”
“不用急,还有十分钟的能量衰减期,真要感谢东璧主的进攻,没有他,土璧的能量也不会如此急速衰减,除了那女人,你们和我谁也别想靠近她半步,一个死了的人,都能这么强悍,还真有点期待土璧啊!”绿甲人神往地说道。
黑甲人冷哼一声,向金甲女人使了个眼神,当即两人齐齐暴起,两道身影同时射向绿甲人。
“密约吗?我们三人之间,似乎都有密约,到底那个才是真的呢?”绿甲人似乎并不在意,身形一晃,错开两人的锋芒,周身木能量立即大盛。
一道道绿光缠绕射出,立即将三人的身影笼罩其间,璧屋下顿时光芒四射,铿锵不息。
璧屋上,一个裹着面罩的女人,亲亲吻着另外一具脸戴一副只有上半截面具的冰冷尸体的额头,道:
“……你看见了吗?你没死的时候,他们惧怕你甚至惧怕到不敢对视你的眼神,而现在,就在你的尸体边,他们为了得到你的东西,开始争个你死我活,谁还在意你呢?……”
轰!
三道身影邹然分开,各立一角,相互凝视。
即刻,又弹了起来,再次攻杀到一起。
这时,忽然间,金甲女人陡然改变枪尖,掉转攻击,刺向她旁边的黑甲人。
铛!
黑甲人似乎早有预防,一面黑土盾刚好挡住这一枪,接着十分愤怒地疯狂转攻向金甲女人。
绿甲人冷冷一笑,眼中精光一闪,在逼近黑甲人的途中,猝然改变绿芒的刺射方向,直杀金甲女人。
这是他和金甲女人的密约,先让金甲女人假意与黑甲人合作,然而在激战途中改变阵营,两人联手先灭掉黑甲人。
但他并不准备履行这份密约,金能克制木能,木能克制土能,先找机会杀掉金甲人才最有利于他。
嘭,碰碰!
金甲女人倒飞了出去,吐出一口地鲜血。
绿甲人狞狞一笑,正准备对付黑甲人,忽然只觉得肚子里多出了什么东西,再低头一看,黑甲人不知道何时早已又改变了攻击方向,一支长矛刺穿了他整个腹部。
嗤!
黑甲惹拔出长矛,鲜血喷射如泉,绿甲人瞪大着眼睛,似乎不敢相信。
这时,金甲女人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冷冷道:“你一向自以为是西璧最聪明的人,难道就没想过,我会相信你会让我顺利先杀他,再有优势和你对决吗?”
绿甲人闻言,脸色更加苍白,俄而,桀桀怪笑,断断续续道:“所,所以,你,不惜,用被我,攻击得手,来,迷惑我,苦肉计……真是好……不,不过,我倒是,很想,想,知道你,你现在,受了伤,凭,凭什么,打败,他……可惜,我,看,看不到……”
乒……绿甲睁着眼睛,倒在地上,不甘地瞪着璧屋,满是鲜血的手,五指虚张,向前伸开,像是要够到土璧一般。
“轮到你和我了!”黑甲人荡起长矛,指着金甲女人,道。
此刻,土璧产生的能量围正飞速地下降,远处东璧大军地厮杀声也越来越逼近,几乎已经是声声在耳了。
金甲女人将口中的瘀血吐在地上,绕起她的金枪,划破地面,迎上冲过来的黑甲人。
她受了伤,实力立即便低出黑甲人很大一截,但她极为聪明地选择了“游斗”,极大地发挥了金能的锋锐特性,始终不与黑甲人正面进行力量对抗,只是一点一滴地消耗对方的土能量。
“就算你耗光了能量,先死得也是你!”黑甲人冷哼一声,始终在寻找机会给予对方致命一击,但他并不害怕被消耗能量,对方已经受了伤,败落是迟早的事。
土璧的能量,金甲人的能量,黑甲人的能量,都在急剧消耗,只是黑甲人的情况要好过金甲女人。
嗡……一声轻微地声音,幽幽地传来,黑甲人与金甲女人顿时分开,此刻,金甲女人已经到了极限,但仍作势阻拦。
黑甲人嘲笑一声,土璧的防护能量已经衰减到“下警戒线”,璧屋周围空间顿时洞开,黑甲人当即弹身射起,摆脱金甲女人的纠缠,朝着失去土能量保护的璧屋径直奔去。
“土璧只有我们土能人才能用,所以它注定是我的!”黑甲人斜斜地看了一眼裹着白色面纱罩,恭敬地退到一边的女人,此时他已经不需要恭维她了,他是才最后的赢家!
说完,黑甲人立即伸手摘开女尸面上半截面具,抑制不住的兴奋,写满在脸上,却在刹拉间定格了。
带着白色面罩的女人从他身后走出,松开手中的面具人长矛头,揭开自己的面罩,露出面具人所常见的面具,她没有能力揭下土璧面具,但她有能力杀人!
黑甲人被消耗太多的土能量,已经不足以抵挡含有充沛土能量的面具人长矛一击,他不敢相信自己竟死在自己军团的装备之下,更不敢相信,他给这个女人贿赂了那么多的东西,最终却还是没有站在自己一边。
金甲女人拖着虚弱的身体,一步一步走了上来,揭开自己的头盔,冰冷道:“男人永远不会懂得女人想要什么,你也一样!”
金光一闪,枪锋扫过,黑甲人的人头“咚咚咚”地滚落下去。
接着,金甲女人用力拿起半截璧罩,塞入怀中,充满恨意地伤然道:“姐,我瞧不起你,这辈子都瞧不起你!为了一个负心的男人,你竟然选择了自杀,你对得起舅舅、舅妈吗?为了不让我杀他替你报仇,你还故意安排在死后不让我拿到土璧,就为了一个已经不爱你的男人,值得吗?你告诉我,值得吗?”
……******楚云升记得应该是二十年前吧,在金陵城姑妈家的小区巷子里,他经常凑在几个纳凉的老人旁边,听他们叙说当年鬼子轰炸金陵的时候,老百姓躲在防空洞的情景。
那时,还是个小孩的他,觉得一群人“热热闹闹”地躲在防空洞里,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如今,时隔二十年,他终于体会到躲在防空坑道中的真正感觉了。
嘈杂、难闻、喧闹,小孩的啼哭、伤者的哀嚎,夹杂刺鼻的气味、粘糊糊且闷如罐头的空气,全然找不到一丝“好玩”的意境,只有“遭罪”二字!
坑道中坐满了避难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