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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春又喝了口酸梅汁,想到之前的话题,提醒她:“你还没说你高中被哪所学校录取了呢。”
坂本绫子无不哀怨地看着千春:“去了冰帝……我妈彻底走上了卖女儿的不归路。”
千春听得好笑。坂本绫子的母亲特紧张自己女儿的交友……嗯,这里的交友特指男□友。
自家女儿长这么大居然还没喜欢过男生这不科学!坂本绫子的母亲甚至怀疑自己女儿喜欢的该不会是女生吧,所以三番两次想把坂本绫子从女校转出。
初中千春和坂本绫子交好的时候还被坂本绫子的母亲单独叫出去,三番两次地试探。在确认千春无害后,又拜托千春注意坂本绫子的交友情况。
坂本绫子高中去冰帝读书,她母亲至少可以放下一半的心了。
“你说这是一个正常母亲做的事吗?”坂本绫子发泄似的咬了口打豆饼,恶狠狠地咀嚼,深觉自己冤枉,“有人规定在少女时代一定要喜欢一个男生吗?”
说到这里,坂本绫子好奇地问千春:“千春你有喜欢的男生吗?”
千春心下一跳,脑海里浮现的就是幸村精市的头像,她犹豫了下,道:“有的。”
“我就说嘛,你看千春你都没有那我没有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坂本绫子一时没听清千春的话,顺着自己的问题感概着,脑海里无意识地回荡一圈,才猛然惊觉,颤声,“你你你你居然有喜欢的男生?”
“嗯。”千春微幅度点头。
“你居然不和我说……”坂本绫子神情哀怨地捂着胸口,“受打击了。”
千春被她的动作逗笑,她半开玩笑道:“嗯……也许你现在这般守身如玉,老天爷会在未来奖赏你一个特等奖。”
“哈哈,借你吉言。”坂本绫子一笑,又有些八卦地凑近问,“你喜欢的男生是怎么样的?咦,不对呀,咱们两个同一中学三年,我怎么不知道你视线范围内有正常男性出现过呀。”
千春眼神飘忽了下,心虚地笑道:“周末出去玩的时候看到的。”千春说谎的时候,眼神就不敢看当事人,又不敢看其他地方以免被发现自己说谎,所以通常都看着地面或者对方的衣服。
“哦。”幸好坂本绫子在意地并不是这一点,所以没有注意到,只敷衍地点头,又孜孜不倦地骚扰,“你还没说你喜欢的男生长的怎么样呢。”
“唔……”千春回想了下,“很好很优秀。”
坂本绫子等了半天还没等到下文,顿时傻眼:“就这样?”
千春反问:“这样还不够吗?”
“当然不够。优秀的人有很多呀,我想听具体的。”
“比如?”
“比如长相如何,比如兴趣爱好,比如为人品格之类的。”
千春小小声的:“我觉得这些就用那句话评价已经好了呀。”
坂本绫子叹气:“你就不能更详细些,好满足我的八卦之情吗?这样勾起人家兴趣又不和我讲也太无情了吧。重色忘友啊重色忘友……”又是长长一叹,“果然女大不中留呀。”
千春被说的羞愧。其实,她心里也是有一点私心的。她想,幸村那么漫长的未来都属于眼前这个女生,现在就让她一个人欢喜着喜欢他的感觉吧。
但到底千春还是无法忽视心里的难过。
对面的坂本绫子还在嬉笑着等着自己回答,千春喝口酸梅汁,组织一番语言,缓缓道:“他长得很好看,喜欢网球园艺绘画,非常优秀,很耐心也很细心,很擅长微笑……”
她曾经在他住院的时候偷偷去医院看过他,那时候网球部正选都在,这个少年依然娴熟地用笑容搪塞自己的哀伤,仿似没有什么可以打倒他。
幸好他也真的没有被打倒。
然而,只有她看到,这个少年在自己的队友都走后,慢慢隐进阴影,任由黑暗肆无忌惮地包围。也只有她看到,这个少年利用所有的空余时间,争分夺秒地复习功课,以赶上学习进度。
他一个人忍受着对手术成功与否的担忧,一个人品尝无人的孤寂,一个人承受所有能够承受的挫折,并且更优雅恣意地成长,成长为立海大的支柱。
他是立海大的骄傲,也是她的。
千春低头笑笑,又接着道:“他学习很好,每个认识他的人都很喜欢他。所以我说他很好很优秀,是真的,只用这五个字就可以概括他了。”
确实只用五个字就能概括,却又不能仅用这五个字概括。
坂本绫子右手撑着下颚,斜靠着手臂看她,捡了块葛果子吃,漫不经心地问:“他叫什么?”
千春刚要说话,便听到店门被推开而伴随着响起的“欢迎光临”电子声音。
一群少年漫步走了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先把原先的番外覆盖,明天再补完内容》
15聚会
千春全身僵住了。她僵硬地小幅度转啊转,转到背对着进来的一众,悲催地好想望天长哭。
这……这人也太不经念了吧……
来得正是立海大网球部正选。
还未走进,便听得有人哀叫:“好饿哦,我都可以吃下三个汉堡了。”
“噗哩,切原你的体力不行呀。”
“学长你真是太狡猾了!有本事再来一局!”
最前面的少年回头轻笑道:“切原,我看你还很精神嘛,不如等会和真田打一局?”
“我迟早会战胜你们的!”小海带斗志昂扬。
“哦?是吗?”
很轻的声音,正沸腾地小海带却像是被浇了冷水一样立刻蔫了:“部长我错了……”
“笨蛋。”丸井鄙视单根筋还带。
一群人说说闹闹自身边路过,去了柜台点单。
好想趁机逃……千春埋头,偷偷摸摸地以眼角寻找出路。
“嘶。”对面的坂本绫子倒吸口气,“完了……千春,快看快看,帅哥呀,啧啧啧,这姿容不错。”
姿容……
千春抽了抽嘴角。她不想给坂本绫子看出心思,便装作饶有兴趣地样子瞟向他们,只一眼就立刻收回,敷衍道:“恩,确实挺好的。”
坂本绫子有些奇怪地看着千春,狐疑道:“我怎么感觉你怪怪的?”
千春心下一跳:“啊?”她掩盖心虚地喝口酸梅汁,“为什么这么说啊?”
千春越是假装镇定,坂本绫子越觉有异,她来回打量着千春。
千春原本心里还忐忑不安的,结果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坂本绫子继续,还以为她没看出什么,紧绷的神经逐渐放松下来,却听坂本绫子忽然飘来一句:“你是不是认识他们?”
“咳咳。”千春一下子被呛到,咳了半天,脸都被咳红了。她好不容易平息下来,见坂本绫子饶有趣味地盯着自己,只得承认,“我高中不是要去立海大读书吗?他们就是立海大网球部的正选。”
坂本绫子立刻惊叹出声:“难怪身材这么好。”
她给了千春一个诡异的笑容,一脸“你懂的”,“艳遇哦艳遇,千春你努力加油,拐个帅哥回家。”末了,又是发出一阵感慨,“我的少女心BG魂又在燃烧了……”
喂喂,你的重心在哪……
千春无力地看她:“你想多了……”
“话可不能这么说,机会都是需要制造的,说不定就有你未来的先生哦。”坂本绫子挤眉弄眼。
听到这句话,千春的表情有些恍惚,她不自然地笑笑:“你怎么不说也许这里面有你的未来呢?”
“这倒也是。”坂本绫子一本正经地点头,“好,我也多努力奋斗一番,看看能不能逮到一个优质帅哥。”
千春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对了,我们等会是不是要去水族馆?”
“是啊是啊,听说是刚开馆的,我姐姐说很漂亮。”坂本绫子漫不经心地回答着,眼神一直往后瞥,她压低声音,偷偷问,“你知道他们几个都叫什么名字吗?”
千春抿了抿唇:“恩。”
坂本绫子立刻兴奋激昂了,八卦之魂熊熊燃烧:“诶诶,真的啊?那,那你知道前面那个……”她顿顿,有些害羞地话一转,“你知道他们都叫什么吗?”
千春忽然有些坐不下去了。
她想,是不是不管改变多少时空,迈过多少时间轮回,眼前这个叫坂本绫子的少女依旧会对那个少年一见钟情?
千春的声音许是因为压得低,显得有些喑哑:“从左到右依次是……”她平复了下心态,“依次是胡狼桑原,仁王雅治,丸井文太,柳莲二。”她再次停了停,又道,“幸村精市,真田弦一郎,柳生比吕士,切原赤也。”
千春从来没想到有一天,单是念着那个少年的名字,便已艰难,满嘴苦涩。
得到想要的答案,坂本绫子满足地点点头,嘴里无声地重复着一个名字。她本就长得好看,当她聚精会神时,娇嫩的脸庞更让人挪不开视线。
哪像她,胆小,懦弱,顾虑又多。
可是幸村你一定不知道,单是用这样漫长的时光暗恋你,已消耗了我全部的勇气。我唯一的勇敢,就是在你看不到的岁月里,一直一直的喜欢你。
越想越难过,千春拿过一块饼干吃起来。她吃得很小口,还有些沉浸在难过里,魂不守舍。却听坂本绫子忽地倒抽了口气,千春回神,还有些茫然:“怎么……”
后面的话全消散在嘴里。千春终于知道坂本绫子失态的原因——幸村精市以及其他网球部正选都站在自己桌前。
见少女茫然地看着自己,眼里还带着受惊的紧张,幸村不知怎地有些想笑:“原纱桑。”
“幸……幸村君。”千春手足无措,完全不知该说些什么,最后挫败地耷下脑袋。完了,一定被幸村讨厌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一碰到幸村,脑袋里就一片空白,以至于常常失态做出糗事。
幸村倒是完全没将千春的失态放在心上,他看了眼千春对面的女生:“朋友聚会吗?”
“是,是啊。”千春没想到幸村还在,有些惊喜地抬头,见幸村鼓励地看着自己,小心翼翼地问,“幸村君也是在聚会吗?”
“恩,大家打网球饿了,所以打算先吃点东西,下午继续练习。”幸村笑笑,“不打扰你们聚会了。”
“不打扰……”千春呐呐道。
幸村领着网球部正选去了另一边,由两张四人桌拼起来的大长桌。和她们只隔了一个四人桌。
只听得坂本绫子幽幽地叹了口气:“完美男人啊……这风度这气质这身材……”她哀怨地看着千春,“少女,艳福不浅啊。”、
千春再次被呛到。
两人却不由地沉默了下来。
美男离她们太近,坂本绫子不敢再讨论他们,另起话题:“千春,你还没说你喜欢的男生叫什么呢?”
明明坂本绫子的话音不大,但千春总感觉幸村向自己这看了一眼,顿感坐立不安:“这个,这个……”她打哈哈蒙混过去,“其实也我也不太清楚啊哈哈。”
她干笑着,神情那个心虚啊,眼神飘忽就是不敢往幸村那边瞟。
坂本绫子本来也就只打算找个话题聊起来的,并不在意千春说不说:“对了,等会我们去水族馆后,再去逛逛街,好久没和千春你一起买衣服了,我觉得我的眼光都下降了好多。”
“好。”千春笑着一口答应。
许久未见的两人除了男生话题外,自然还有许多要八卦的,絮絮叨叨一番。老长时间过去了,饮料都喝了两杯了,点心还有满满一桌,又舍不得浪费,只得闭上嘴巴开始奋斗点心,奈何饮料喝太多,再努力吃也吃不下多少,只好打包。
两人结账出去的时候,正好在门口碰到幸村一行人。
“吃完了?”
“是啊。”又和男神搭上话题,千春有些小小的雀跃,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