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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水寒三生未了情-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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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更要肩负传延皇家血脉的重任,一般十余岁,就由宫内派贴身的通房丫头侍侯。那些可怜的“陪睡女人”,一般地位都很卑微,混好了也不过当名侍妾。
这两个女人,是名正言顺让我知道的罢了,他的府里府外,难道就没有其他女人?虽然想到那双轻抚过我的手,会在别的软玉温香里逗留,我的心里也会醋意翻涌,但我真正心痛的却不是这个。而是,我和他根本没有未来——康熙有意让我聆听他赐婚的圣旨,就没有再打算默许我们的关系,如果我继续和他纠缠不清,不仅对我俩没什么好处,怕是还会牵连更多的人。精明如八阿哥,如何不晓得其间的利害关系?否则怎会派了三个弟弟来,自己却不敢现身?
我依然笑意盈盈,或许只有这样,心里的痛楚才会减少几分。
“我就是那等拈酸吃醋的俗物!十四爷不知道么?”
一直未发一言的十爷终于忍不住了。
“楚颜,原以为你和别人不同,你怎么也……”
我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准备和他好好斗斗嘴——凭你也是我对手?
但九爷适时阻止了他。他只淡淡说道:“好了,让她休息吧。”便拉了两位弟弟告辞。临出门时,他转过头对我说:“对了,后天是八哥的生辰。今年风调雨顺,四海清平,加之还在节气里头,皇阿玛龙心甚悦,准了我们哥几个好好乐乐。八哥已发了帖子…太子称病不会来。哼,没脸呗!只我们几个兄弟,你也来吧。”
“我不去。”从此萧郎是路人。
“难道你要和八哥不明不白的结束?就算要了断,也应当面说清的好。”他说道。
“那好,我去。”
他深深看着我。我低下头,回避他滚烫炙热的目光。

                  (九)山长水远知何处
我一直紧攥着那张手帕,不知该怎么给他。特意没用宫纱去做,那样太过脂粉气。选了质地粗硬的素色棉布,绕了边,用浅蓝的丝线绣了那首《长相思》:一重山,两重山,山远天高烟水寒,相思枫叶丹。鞠花开,鞠花残,塞雁高飞人未还,一帘风月闲。
我和他之间,终是隔了山远天高。
良妃娘娘好象和九爷他们颇有默契,特地遣我去八爷府送各宫娘娘赏赐的寿礼。我便带了小喜子和两个粗使太监,领了东西一路来到八爷府。才进门,就瞅见李福早在不停张望。见了我,万分欣喜地迎了上来:“我的好姑娘,奴才眼睛都望穿了。主子得了消息,说是姑娘要来,早命奴才在这儿候着——倒叫奴才从正午等到晚上!主子还不放心,隔着会儿就打发人来问姑娘来了没有。”
我一直在犹豫是否要来这一趟,不知不觉就耽搁到黄昏已近。
“抱歉得很!……这会子还这么多人么?”八爷府垂红挂绿,张灯结彩,隐隐传来阵阵喧闹声。
“八爷和各位阿哥爷们在前厅朝湘阁,爷今日可是有些喝高了……各位福晋却在西面的醉雨轩里。”
两边都不是我该去的所在。
我让小喜子把一应物事交与李福:“劳烦转给八爷,都是各宫娘娘的赏赐,上面都俱了名。”
我略微迟疑,把那手帕也递给他——不见也好,见了倒不知如何开口:“这是我的,权当给八爷贺寿。别的贵重东西也送不起。”
李福连连推卸:“姑娘这是做什么?小的今日不留住您,怕不给主子啐死么?姑娘只当怜惜我罢——主子知道您嫌人多礼繁,早嘱咐小的领您去梅园叙话。那儿清幽僻静,离设宴的地方又远。姑娘先待着会儿,小的立马去回禀主子!”
看他急成那样,心中有些不忍。只得随了他一路左弯右绕,好一阵才到了梅苑。
李福作揖告退,我自行步进园中。难怪叫梅苑!这园中竟全是梅花:红梅、白梅、腊梅争奇斗艳,吐尽芬芳。正是冬春交际,夜色里氤氲了朦胧的薄雾,空气中弥漫着沁人的清香,我快要不饮自醉了。
前面有一个花廊,我慢慢走了过去。
他居然就在那里!花廊尽头,一个长身玉立的身影背对着我,站在一树烂漫的梅花下,似在轻嗅花香,又似略有所思。整整半月避之不见,我以为可以慢慢淡忘旧情,埋葬相思,我以为我做得很好,我如常的吃睡,如常的当差,如常的过每一天。可是,为什么一看见你,我的情绪就顷刻崩溃,我的意志也全盘瓦解,泪水不可抑制的倾盆而下。我快步跑过去,一把从后面抱住他:“事已至此,干吗还见我?……我已发誓要忘记你,干吗偏要来招惹我……”
我眼泪滂沱,浸湿了他后背衣衫。他的身体有些僵硬,可我不管不顾,发泄着多日来的委屈和痛苦,越发紧抱着他不肯松手。
我的脸贴在他后背,闭了眼,迷恋他身上似有若无的茉莉花香。
终于,他轻轻挣脱我的双臂,低头凝视我的脸。我怔在那里。头好晕——眼前这个男子,他不是八爷!
清俊削瘦的脸上,线条轮廓分明。还有,他那双让人过目难忘的眼睛里,隐约有不形于色的精明,深藏于内的凌厉。此刻,他的眼神里,还带着几分讶异和迟疑。
他高出我很多,只得低头斜斜地打量我。只一瞬,他的脸浮上一丝戏謔的表情。我顺着他目光看去——天哪!我依旧用极其暧昧的姿势抱着他!就在我松手的同时,他的脸色微变,却又迅即复原,目光跳过我头顶,笑着说:“今儿可被兄弟们灌得不胜酒力了,适才想起八弟这个梅苑却是个雅致清净的所在,就不由得自个儿走了来,顺带醒醒酒。碰巧遇着这位姑娘。咦,连十三弟也跟着来了。”
我回头。真齐全!他对着说话的人正是八爷。他的脸色苍白,勉强扯出一抹笑容——倒不如不笑的好。他身后紧跟着九爷、十爷和十四爷,各人脸上俱是惊疑不定的神情。再后几步,是十三爷。他的表情也不太自然,迅速地闪躲我无意的目光。
“八哥说出来更衣,我们见他已有醉意,终是不太放心,便跟了出来,顺便透透气,不想四哥也在这儿。”说话的是十四爷。
四哥!这么说我刚才死抱着不撒手的,就是历史上有名的“勤王暴君”,备受争议的雍正皇帝了!我想我快晕了。
“我看四哥出来有阵子了,几位兄弟又都纷纷离席,便也出来看看。”十三爷说。
我杵在那儿动弹不得。如果目光可以杀人,我应该已经死无葬身之地了。四下静默。再无一人开口说话,更无一人为我圆场。他们的解释都全乎了,好象都在等我。
“奴婢原是来送宫中赏赐的……不知怎么走迷了路,惊扰各位主子,请八爷恕罪。”我低头说道。
好拙劣的台词!单不说我一个宫里的丫头如何私下乱闯王府,还有这斑驳的泪痕,凌乱的妆容,以及和四爷亲密的拥抱,实在是难以解释,百口莫辩!
而诸位君子,不费吹灰之力,便看了一场香艳的好戏。
八爷唤过候在门外的李福,让他备好马车送我回宫。
也不知坐了多久,我的大脑根本一片空白。马车终于停了。有人撩开帘子一把抱我下来。我大惊:“李福,你要干吗?
月光照在他俊美的脸庞上,满是寒意的表情看得我心惊。
“八爷这是要干吗?这不是回宫里的路!”我说道。
“你不会让你回去!你很好……嫌招惹的爷们不够多吗?我说过这次不会放手!”他话语间透着微醺的酒意,不再答话,横抱着我,快步向门内走去。
天!这是哪儿?我迅速地环顾四周,这儿不可能是八爷府,四周很安静,除了躲在外面的李福没有别的下人。但屋内陈设雅致,难道是他藏娇的别院?
似乎看出我心中所想,他笑了笑:“是我早先置下的院子。从来没有藏过女人,除了你。”
“那你可是要把我藏起来么?”我打趣道。
“如果可以,我真恨不得把你藏起来。别的男人都看不到、瞧不着,包括我那些兄弟。”他定定看着我。
空气中有悠远的花香飘过。我的心快要窒息了。
他把我放在床上,伸手解开我襟边的盘扣,褪去件件衣衫。摇曳的烛火,映出白皙的胸前两点夺目的嫣红。他用手捻起,伏身含在嘴里浅嘬轻尝,一阵酥麻的感觉如电流般传过全身。他忽然停止动作,抬眼怔怔看着我:“楚颜,我有些醉了……你为什么不阻止我?你不后悔吗?”
我用手去轻拂他的脸。他的脸上快速闪过一丝欣喜。
云枕雨歇。身边的男人沉沉睡去。烛火熄灭,我就着窗外斜照进来的月光,看着他俊朗的面容。他微微翻身,紧紧握住了我的手。
“我是真心喜//。345wx。欢你……”他喃喃低语。
我侧身看他,原来是梦呓,他已经熟睡了。
我是真心喜//。345wx。欢你。为什么你说出的,明明是我的心声?
他在黎明时分醒来,抚弄我散开的长发,含笑看着我。“楚颜,有样东西,一直想给你。”他揽我入怀。
一面说着,已从手中褪下什么,戴在我腕上。
我有些发呆。原来是这样!
一串佛珠。是我的佛珠。古朴的质地,清幽的香气,一切如故。还带着几丝温润的体温,缓缓地传入我手中。
你就这样套住了我的一生。
“相传玄奘西行时,曾在一棵千年紫檀树下开光祁福,那棵树被后人尊为神木。达官贵人和寻常百姓都常在树下供奉朝拜,以求平安。可是大清入主中原后,这棵古木却意外毁于战火。当时大觉寺的高僧慧云大师远赴长安,取下残留的紫檀,命工匠制成佛珠,献与太宗皇帝。”他轻轻地说,温柔的声音恍如耳语。
“后来呢?”我问。
“太宗皇帝将其中一串给了当时的宸妃娘娘,世祖皇帝将自己那串给了董鄂妃。我的这串么……”他微笑。
我心下戚然。
宸妃和董鄂俱是红颜薄命,与两位皇帝天人永隔,他却没有想到。
“那这佛珠你只有一串吗?”我忽然想到一个紧要的问题。
他一愣,旋即笑道:“自然。每个皇子出生后,就会赏赐一串佛珠,以示福泽终生之意。几代以来,都例行传给皇子,连内戚和格格也没有。皇家家训是福不外流。我的佛心淡泊,缘法甚浅,平日里大都不带着。”
我的心沉到谷底。
我还有两串佛珠。
为什么会这样?我的心已被眼前男人占据得满满的,怎么可能再去承受两段渺茫无望的情缘?这到底是这么一回事?
我拨开结着佛珠的穗子,指着一个不易觉察的图案:“这是什么?”
他用额头抵着我的脸,呼吸暖暖呵在耳边:“傻瓜,我当你博古通今呢,这是满文的禩字……以后,我就是你一个人的了。”
说完翻身抱着我,灵动的舌尖肆意掠夺我的柔情。
我的脑子却瞬间一片空白。

                  (十)少年何事负初心
宫里的垂柳终于萌发了第一缕新绿。八爷和十四爷这向却来得少了——听他们偶尔谈到,黄河不过太平了一年,河水再度决堤,水淹两县,老百姓流离失所,叫苦连天。这当头老爷子龙心不悦,焦躁易怒,诸位阿哥只有随时待命,等候召唤。
天清气爽。良妃怕我闷着,特许我四下走走。原来这皇宫之大,竟有许多平日未曾到过之处。眼前这座虚掩的庭院,似乎有袅袅花香飘过。我见周遭无人,好奇心顿起,便推门而入。
院中有人。待我抽身退避时,他叫住了我:“楚颜,是你吗?”
原来是十三爷。
“十三爷请恕奴婢妄闯之罪。闻得花气袭人,不由自主就进来了。”我低头见礼。
“无妨。这些花,都是额娘生前种下的。我特意嘱咐花房的公公定时浇水施肥,所以倒也并未荒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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