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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先在这边休息一下。”
找了处干净的石头,二人并肩而坐,夙月本来不想坐,却被悠惜给硬拉了下去。从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瞧见山下的全貌,正有山中的农民背着锄头向着田间走去,这是她在观世镜里经常看见的景象,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多么简单的生活,却是一派繁忙。
坐了许久,瞧着她的侧脸,夙月终于开口道:“走吧!再不走,你我二人恐怕真的要顶着大太阳上山了,上山之后还需消耗些时间,最迟明早便要赶着下山了。”夙月的眼神有些闪烁,却也蕴含着些许的期待,这样下去,他怕自己迟早会沦陷,她会成为王爷的女人,而他毕竟只是一个侍卫,一个奴才,他有他摆脱不掉的宿命,根本就不可能与她有什么交集,就想她说的,小鹿属于这片林子,那他就只能属于王爷,就将这一切当做一个美梦吧,下山之日,便是梦醒之时,梦醒之后,他还是那个铁面无私,黑面冷脸的侍卫。
“好吧!”悠惜不清不愿的走在夙月身后,频频回头,似是对身后的景色有所不舍。
剑山上的林间小道只在下山的那一半路程,从半山腰开始,所有上山的路都是由青石铺就的十尺宽的路面,岁算不上好走,也比山下的泥泞小道强上了许多。
一路上,也有上山来求剑的江湖人士,有些正缓慢的向着山上走着,有些走累了便坐在路边休息,悠惜走了几步就不走了,这两天,她一辈子的路都一起走了。她不走,夙月也没有办法,只有背着她一路上山,对于练武之人,这也算不得什么,只是,一路上二人再没有说过半句话,悠惜问他,他不答,她也就觉得无趣,不问了,趴在他身上没一会就进入了梦乡,会周公去了。
瞧着那娇憨的睡眼,夙月心中甚是明白,迟断不如早断,他与她注定只能是两条平行线。
夙月的内功修为很高,就算背着一个人,脚程也比其他人快上许多,这也是身为护卫的好处,任何事情都难不住他,不过短短的半个时辰,二人已然到了山顶。
山顶上的风微微沁凉,与山下自是不可同日而语,背着熟睡的悠惜刚走了没几步,便瞧见了山门上名剑山庄几个烫金大字,龙飞凤舞,气势磅礴,显示了主人的霸气与脱俗。山门边,是两尊狮子,一人多高,看那灰黄的颜色,应该是有些年头了,这也是名剑山庄为何如此出名的原因之一。
再往前走,便是名剑山庄的正门了,门口左右两旁各有一株高大的青松傲然挺立,青松下各站着一个小厮,说是小厮,倒不如说是护卫,这名剑山庄也不是没人硬闯过,只是连着第一关怕是都过不去,可见其主人的内功修为有多厉害。二名小厮均彬彬有礼,话语不卑不亢,也显出了大家之气。
“敢问这位公子可否是来求剑?”其中一名灰衣小厮有礼的问道。
“是。”夙月亦是不冷不热,只是那脸色经过悠惜这几日的‘调教’,自是缓和了许多。
两位小厮似是不甚在意,这样的事情他们似乎见得很多,“公子这边请,这位姑娘……”
夙月随即明了,他一个大男人背着一个女子上山,怎么着也坏了姑娘家的名声,“这是家妹,只因途中太过劳累,睡着了。”这家伙不光武功一流,就连说谎的功夫也不是盖的,说得真溜啊!
“公子,名剑山庄西边有专供客人休息的厢房,公子何不将令妹安置在西边别苑中,取了剑再携令妹一起下山也不迟。”
“也好,那就有劳二位了。”夙月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答应了,不为别的,只为这名剑山庄虽以拥上千把好剑为名,那名剑山庄的管家却是个不折不扣的老狐狸,年纪虽轻,经商之道那是运用得登峰造极,交际之术更是让人佩服得无话可说,只要是上山来求剑的,他便让人希望而来,满意而归,但他立了一条规矩,却是让许多人望而却步。名剑山庄的剑向来昂贵,也值得那个价钱,他定下的规矩便是,只认银子不认人。若是没有银子,那便是皇亲国戚来了,也需分毫不差,不打欠条,即使送人下山,也是笑脸相送,让人也没有发脾气的理由,只因伸手不打笑脸人,那厮就是个用银子说话的主儿。
这次上来随身也带了些许的银票,买把普通的好剑该是绰绰有余了,只是……既然上得山来,岂有不带把好剑回去之理?也罢,到时再说吧!
将悠惜送入客房中,为其盖好被子,便跟着一名小厮来到了众多求剑之人的聚集地,剑林。剑林之中,所见之处插着的都是剑,这随便一把都是好剑,只看你有没有本事拿走了。若是有人想不花分毫带走这些剑,便会被庄中护卫抓住扔进燃烧着的剑炉中当场祭剑,名剑山庄的每一把剑里都有鲜血,武林之中也没有多少人吃了雄心豹子胆,敢来这里放肆,就连沧漓皇帝都要敬他三分,只因他的铸剑功夫在沧漓是绝无仅有的,而沧漓的军队正需要的就是这种所向披靡的兵器。
第八节 我本无意
说来这名剑山庄倒也神秘,庄内一切事物交由管家打理,至今还无人知道名剑山庄庄主的名字,也从未有人见过其人,只知其虽坐镇山庄,却从不用剑,一扇在手,便可大杀四方,无人能敌,就连战神宁王也只能与他打个平手而已,这样的传说让人望而生畏,却又让人对那些剑更加的趋之若竭,这样的高手铸出来的剑想必也不会差。
周围那些嘈杂的论剑声让他微微皱眉,忽见人群中出来一个人,白色的儒衫,俊朗的面容,温和的笑意,眼底却闪着狡黠睿智的光芒,尤胜狐狸。“月侍卫,今日前来可为求剑?”挥了挥手中半面梅花半面雪的扇子,白衣儒衫的男子继续说道:“如若在下没有记错,半年前越侍卫可是在这求了把好剑啊!怎么,这么快就玩腻了?”语气依旧不温不火,却让周围同样是上来求剑的人有丝丝点点的恼怒由心底升起,武林中人,最看重的就是剑,剑在人在,剑亡人亡,剑就是习武之人的兄弟,更确切的说来,就是习武之人的左右手,既是好剑,岂有玩玩之理?他这一说,无疑让夙月成为了矢众之师,人人唾骂的混蛋了。
“断了。”夙月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他自己身上散发出的寒气便足以让人退避三舍。
“断了?”白衣儒衫之人眼神突然一滞,随即轻笑,“月侍卫说笑吧?你那柄剑可是上好的寒铁所铸,削铁如泥,轻轻一划,便入木三分,岂会那么容易就断了?”
听到这话,众人求剑的心不由得动摇了起来,名剑山庄的剑向来坚韧锋利,倍受好评,这次……连上好的寒铁剑都断了,莫非是这铸剑的功夫出了什么问题?
“不怪你名剑山庄,剑已失了魂魄,毫无灵气,自然会断,劳烦柳管家再为我寻一把好剑来罢,银子,定然少不了你一分一毫。”冷冷的话语,让周围之人都顿觉冷意,而这柳管家却是面不改色心不跳,依旧不动分毫,笑得温文尔雅,他,便是这名剑山庄的管家,柳君豪,为人狡猾,待人有礼。处事快捷狠辣,人送称号,笑面狐狸。
“好,刘某定为月侍卫再寻得一把好剑,各位可选好剑了?选好的,前去账房付银子吧!银货两屹,你们便可下山了。”
人群再次喧闹起来,一部分跟着小厮去了账房,一部人还留在原地选剑。
经过柳君豪身边时,夙月看似无意的撞了他一下,柳君豪的手中便多出了一个字条,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笑得奸诈,朗声道:“月侍卫,柳某定当为月侍卫选一,把名剑山庄最好的剑,希望月侍卫到时候付得起银子才好。”看似无意的在一字间停顿了一下。
夙月愣了愣,冷笑了一声回道:银子自是不成问题,柳管家要快点挑才是,月某可等着用。”
“那便好,各位,日头已上三竿,柳某在庄中设宴,各位先去填饱肚子再来挑剑,可好?”众人皆点头应允,只有夙月转身向着西边别苑走去。
柳君豪挥着扇子轻笑:“月侍卫不一同前去?”
“房中还有一女子,回去瞧瞧再去。”夙月倒也不隐瞒,冷着脸继续前行。
“女子?呵呵……”柳君豪一阵轻笑,这不近女色的冰块竟然带着一个女子上山求剑,还是背上来的,不可思议啊!别说,他还真有些好奇了,一个箭步便追了上去,空气中掠过一片白影。
“月侍卫,不如在下派人将饭菜送至房中,许久不见,月侍卫陪在下小酌两杯可好?”
“不用了。”想都没想,夙月便拒绝了。
柳君豪却是不气馁,硬是用上了死缠烂打的三寸不烂之舌,“那怎么行?来着既是客,怎能怠慢客人?既然月侍卫不愿让下人送去,那在下就只有亲自跑一趟,前去送饭菜了。”
“我说了,不用!”语气中略带火气,看来他有些怒了。
他这一怒,却是让柳君豪更加的好奇了,一时间来了兴趣,不达目的决不罢休,“要的,要的,我名剑山庄可是以有礼好客出了名的,这一趟还非跑不可了。”
夙月冷静下来,论口才,他是怎么也不及这个老狐狸的,只好冷声道:“她是不会吃的,她只吃果子,且只吃朱红色的小樱桃,这山上,你上哪去找樱桃?”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只吃小樱桃?”这女子奇了!还真得会会不可了,是什么人能让这与他那黑脸的主子一样不喜女人的夙月如此护着一个女子,“我名剑山庄除了好剑,还有美食,樱桃是吗?就是仙丹,我也照样能给她弄来。”
“哼!仙丹她倒不稀罕了。”极为小声的轻哼,却被柳君豪听个一字不差,引来一阵大笑,“不稀罕!好一个不稀罕!哈哈……”柳君豪束手离开,空气中飘荡着他淡淡的话语,“这樱桃,柳某一定亲自送上。”
全木质的房间内飘着淡淡清幽的香味,是香炉中燃着的小块茉莉香的味道,沁人心脾,亦能让人静气宁神,悠惜悠悠转醒,揉了揉眼睛,看四下空无一人,不禁有些沮丧,夙月还是将她给甩了,她真的帮不了他们吗?
随意理了理头发,悠惜推开门,扑面而来的是一片梨花香,心中一喜,将所有的不快都抛诸脑后,像只快乐的蝴蝶游戏于花间,使了点小仙法,让花瓣漫天飘零,粉红丝带随风起舞,亦是更加美得不似真景。
房顶上,一抹白影迎风而立……瞳孔中带着惊叹,带着笑意,轻轻呢喃道:“难怪,难怪,人比花娇,花美,人更美。”柳君豪虽是赞叹,眼中却毫无亵渎之意,这样的女子,莫说是那块冰了,就是他家那冷酷的王爷,怕是也要捧在手心里罢,也罢,先下去打个招呼。一抹白色翩然而落,手中的扇子刷的一声打开,露出半面梅花的扇面,平添潇洒之感,“姑娘,在下柳君豪,这厢有礼了。”
悠惜盯着他的脸瞧了一阵,并不说话,眼中闪着奇怪的光芒,更多的却是探究。而柳君豪则不是这么想的,但凡女子见了他都是羞涩不已,这女子怕是看自己看呆了。
半响,悠惜吐出一句话,“你长得没凰哥哥好看。”
柳君豪愣了愣,自尊心的防线有一瞬间被击溃,随即又转化成好奇补了回来,故作惊讶的问道:“这天下还有比在下长得还好看的人?”
悠惜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露出厌恶加鄙夷的神情,自顾自的嘀咕道:“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不跟你玩,我要去找小月月。”
柳君豪的脸顿时黑了下来,嘴角狠狠的抽了抽,换上咬牙切齿的笑容,“姑娘如何称呼?”小月月?他忍不住浑身抖了抖,夙月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