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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若冰犹豫了一下,最终摇头叹息,“别费心了,我出不去的,莫说是在这江面上,就是在市井之中也难逃宁王的追捕,从来就没有人可以从他的手上逃脱,本来今日我也是准备来个鱼死网破的。”
“呵呵……”悠惜眨眨眼,“这个呀……没关系!跟我走吧!”悠惜不由分说的拉住袁若冰的手向舱外走去,刚没走几步就遇见了站在门口一脸铁青的夏侯熠,以及站在他身旁一脸担忧的夙月。
在袁若冰震惊的目光中,悠惜视若无睹的拉着她从夏侯熠身边绕过,她再也不要受这个家伙的气了。
“呵呵,”夏侯熠突然魅惑一笑,让人有些不知所措,“本王的王妃,你难道要帮助一个要杀你丈夫的人么?”
“我为什么不能帮?”悠惜脱口而出,一时竟让夏侯熠有些语塞,站在原地呆愣了几秒,这个女人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第二十六节 武斗
悠惜拉着袁若冰向着船头上走,一群侍卫不知从什么地方窜出来,将悠惜二人全全包围起来,悠惜轻笑,像个小恶魔,手早就痒了,摆出一个优美的姿势,准备开打。
“这……”侍卫们围在那里,不敢上前,这可是王妃呐!
“抓住她们!”夏侯熠低吼,她竟然会武,而且还不低。侍卫们听命,与悠惜打起来,悠惜凌空翻转,一个扫腿,就扫得几个侍卫趴倒在地,使出了全身解数,将在仙庭所学的武功一一施展出来,姿势优美,似是在跳舞,却有很大的杀伤力,将侍卫们打得落花流水,但未见血。“呵呵……笨蛋!我岂是你们能打得过的?”没一会儿,十几个武功不低的侍卫竟败下阵来。这么多人敌不过一个女人,夏侯熠有些愤怒,“一群废物!”
“姐姐,从这边的绳梯下面有条小船,你快走吧!”这里离岸上应该也不远了,再使用点小法术,他们将江水吸干了,也一定找不着她。
“这……他会不会杀了你?”袁若冰有些担忧的看着她,一边抵挡着扑过来的侍卫。
悠惜轻笑着使出一个后悬踢,将一个侍卫踢出好远,“没事儿的,我是他的王妃嘛!再说,我武功这么高,他不是我的对手呐!”袁若冰转头一跃,跳上小船,用从侍卫手上抢来的剑割断了绳索,向着江中飘去,奇怪的是,这船,竟像是离弦的剑一般已经不能用飘来形容,简直就是在江上飞驰,管他呢,能逃就行。
夏侯熠脸色铁青的冲过来,不说二话就和悠惜对上了的招,一时间竟也不分上下,悠惜挑挑眉,得意的看着他,“夏侯熠,以前是我让着你,今后,你要敢再欺负我,我就扁扁扁,扁得你像猪头!”
他笑,笑得阴寒,剑眉飞扬,星目闪烁,如地狱的修罗般,让人发怵,但吓不住悠惜,悠惜得意的笑,“你打不过我,打不过我,就是打不过我,快快,叫我师傅我就将我的一身武功传授与你!”悠惜越发的得意,夏侯熠也动了真格,一掌挥向悠惜面门,带着七分的内力,讶异的是,悠惜竟然轻松躲过,只是悠惜身后的船帆可就惨了,已经断断断,不知道断成了多少节儿了,悠惜轻叹,“这下好了,又要在这江上多呆上几日了,没意思,夏侯熠,明日下午,我们还在这儿打,我还没玩够呢!”悠惜站在船舱入口打着哈欠,挥挥手,跑回船舱,她要回去睡觉了。
夏侯熠愣了愣,非常的讶异自己没有追上去杀了她,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弧度,这一刻,他发现,这个女人真的很有意思。
“爷,袁若冰不见了!”星芒上来禀报,那女人的划船的速度也太快了些。
很意外的,夏侯熠没有发火,“不用追了,放她走吧!”
经过一番打斗,悠惜的体力耗费了许多,在床上睡的昏天暗地,谁叫也不醒,丫鬟奴婢跪了一地,人人自危,都以为她一觉睡挂了,生怕王爷发火,将她们全部都杀了去给王妃陪葬。
夏侯熠坐在床头,脸黑得可以,“全都下去!”
“是。”奴婢们似是如获大赦般连滚带爬争先恐后的离开了房间,不想成为第一批陪葬品。
“顾悠惜,起来!”他低吼,看她面色红润,呼吸均匀,哪里有半分生病的模样,都睡了三天了,竟然还不醒,不是装的是什么。
“顾悠惜,你给本王起来!”夏侯熠狠狠摇了摇悠惜,只可惜,没有半分的效果。
“顾悠惜!你再不起来,本王就要杀了外面的那些伺候你的奴婢了,来人!”夏侯熠都有些咬牙切齿了,最近是怎么了?特别沉不住气。
“嗯……讨厌的苍蝇,走开!”床上的人儿嘤咛了一声,举起嫩白的柔夷在空中乱挥了几下,翻个身继续睡。
夏侯熠疑惑的想了几秒,用力的摇晃着悠惜的肩膀,“顾悠惜!你给本王醒来!!!”一声怒吼传遍了整搜大船,连住在角落里的老鼠都震死了几只。
悠惜瘪嘴,抬眼,揉揉眼睛,完全一副没睡醒的状态,“你干什么?扰人清梦是不道德的,知道不?”两眼一闭,悠惜继续会周公去了。
“顾悠惜……”夏侯熠已经完全抓狂了,“你是猪吗!这么能睡!”
“你才是猪呢,你们全家都是猪……”淡淡的声音自悠惜的小嘴中飘出,夏侯熠彻底无语了,挫败的站起来,转身,大步流星,逃也似的离开了这个屋子,这个女人,简直就是个怪物!等她醒来了,一定要好好惩罚她。
……
傍晚时分,悠惜这才悠悠转醒,伸了个懒腰,将所有的瞌睡虫都赶走了,瞧了眼屋子,蔌地往后退了一步,“哇!怎么这么多猪?!”金猪银猪石猪木猪,什么都齐了啊!“来人!这是怎么回事?”
一个丫鬟从外面进来,低着头灿笑,“回禀王妃,王爷说王妃极为喜欢猪,所以就派人送来这些。”
“厄?什么?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喜欢猪了?他才喜欢猪呢!给我全都送到夏侯熠房间里去!夏侯熠!你给我等着!!!”悠惜怒吼,声音大如打雷,传进了每个人的耳朵里,船上的奴婢侍卫不由得赞叹,王爷和王妃还真是天生一对呐!连嗓门儿都比别人的大。
“是,王妃。”丫鬟刚准备退出去,悠惜突然奸笑。
“等等!这船上有没有活猪?”
“有,王妃,您要活猪干什么?”丫鬟明显闻到了阴谋的气息。
“过来。”悠惜拉过丫鬟,在她耳边絮叨了一阵,丫鬟的脸顿时有红转青,由青转黑,突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王妃,您就饶了奴婢吧!戏弄王爷那可是死罪啊!奴婢这条小命儿还没活够呢!王妃,您就放过奴婢吧!”丫鬟哭的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悠惜撇撇嘴,“好了好了,不去就不去嘛!把这些东西给我从哪来的就送回哪去!搞得像我要杀你似的。”
“谢谢王妃,奴婢就先告退了。”
听得那一声怒吼,夏侯熠嘴角不自觉的泛起一抹笑容,将手中的黑子放到棋盘上,淡淡的开口,“你输了!”
第二十七节 江上
接下來的日子在悠惜的報復中度過,每日半夜時分,船上總會响起一阵惊天动地的怒吼,有时是悠惜的,有时是夏侯熠的,二人各不相让,只是,夏侯熠对她似是多了些包容,每日喊打喊杀的,却又不动真格。
“顾悠惜!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将活猪赶到本王的房间里来!”又是夜半时分,房间里一阵臭烘烘的味道,还伴随着几只肥膘颤颤的猪在里面跑来跑去的,制造出一些声响。夏侯熠悟出一个道理,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就是顾悠惜的真实写照。披上一件衣服,夏侯熠怒气冲冲的出了门,他堂堂一个王爷,岂是能与猪同在一个房间的?
顾悠惜,你已经一而再再而三的触怒了本王的底线,你死定了!
船舱外,月朗星稀,银辉洒落在船上,泛起淡淡光泽,空气中夹杂着浓厚的火药味,伴随着丝丝冷风吹过,有那么一眯眯的诡异在船中蔓延开来,极端的诡异,夏侯熠大步流星的朝着悠惜的房间走去,他要好好整治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门咚的一声被踹开,在这静谧的深夜显得是那么突兀,黑暗中探出几个脑袋来,瞧了瞧来人,又缩了回去,王爷的事儿他们哪敢管呐!还是回去好好睡觉吧!
淡淡月华自窗口洒落进来,清风吹过,将窗口的白色纱幔挑起一角,翻飞不止。悠惜闭着眼咯咯直笑,似是梦到了什么特别高兴的事情,翻了个身,又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睡去了。
夏侯熠的脸色早已是铁青一片,阴寒慑人,这个女人竟然在戏弄了他之后还睡得这么舒服,大掌一挥,悠惜便从床上滚落到地上,与木质的地板来了个亲密的接触,悠惜砸吧了两下嘴,连眼睛都没睁开一下,又咯咯的笑了几声,沉沉的睡去,睡梦中,夏侯熠正在被她狂扁呢,她能不高兴么。
星瞬中闪过一丝诧异,这个女人到底是不是人?这样还能睡得着?也不作他想,抓起床上的薄被随意扔在悠惜身上,自己便躺在床上和衣而睡。一整夜,相安无事,二人各自好梦。
清晨,一声尖叫划破长空,接着便是一阵足以撼动天地的怒吼,“夏侯熠!你个小人!你个伪君子!你怎么在我房间里!而且还让我睡在地上,你是不是男人啊!”
听得她这一阵怒吼,夏侯熠不怒反笑,笑得魅惑,笑得妖娆,声音中带着蛊惑人心的磁性,“本王的王妃是在嫌本王未能与你同床共枕么?”他在她耳边轻轻的吹着气,弄得悠惜的耳朵一阵酥麻,若是在从前,悠惜铁定脸不红心不跳,但是在人间走了一遭后,听见这话,她的脸自然是刷的一下就红了,用力的将夏侯熠推开,琉璃瞬中闪烁着不知名的东西,飘飘忽忽,变幻莫测,似是愤怒,似是……迷惑。
“夏侯熠!你胡说什么呢!赶紧的,从我的房间里滚出去!”站在门外闻声而来的众人均倒吸了一口冷气,敢这么跟王爷说话,还不得死无全尸呐!
“你的房间?这整个船都是本王的,你哪来的房间?”一句话另众人大跌眼镜,王爷不但没发火,眼中竟然还闪着兴味的光芒,太诡异了。
悠惜仰起头,伸了个懒腰,一脸不屑的走出门去,“切!别拽的跟个二五八万似的,我给你银子就是了!”一锭金子自悠惜的手中扔出,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抛物线之后稳稳的落在房间内的木桌上,
夏侯熠大喝,“顾悠惜!你以为本王是什么!一锭金子就想住本王的房间么?”简直是在侮辱本王的人格!每一个字都说得极慢,带着凉飕飕的寒气,再一看,哪还有悠惜的影子,早就走远了。
船在江上飘飘荡荡行了几日,终于在四月份的最后一日到达京城。在船上呆了许久,上岸还真有些不适应,脑袋晕晕乎乎的。悠惜一行人下了船,远远的,就瞧见码头上站满了身穿朝服的官员,一个个脸上快笑出一朵花儿了,那叫一个谄媚。悠惜不悦的皱皱眉,在夏侯熠耳边轻轻呢喃,“喂!这些人不会都是来接你的吧?你派头可真大啊!”话语中带着些许的讽刺,夏侯熠怎么可能没有听出,众多官员在场,也不好发作,只能先隐忍着,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魅惑一笑,看得官员们一愣一愣的,王爷竟然也会笑?
魅惑人心的声音响起,夏侯熠一把将悠惜拉入怀中,郑重其事的宣布到:“各位大人,本王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本王未来的准王妃,半月后大婚,各位大人可要前来赴约啊!”语调中带着淡淡的冷,也带着强烈的不容置疑,让人想不点头都难,当然,这些官员中大部分都还是自愿的,个个点头哈腰,头如捣蒜,像条刚得了骨头的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