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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道:“据他们说,那四个侍女全都是陪公子沐浴的,往往……”顾剑南皱了下眉头,扬声道:“张兄,你不要说这些好吗?我可不想知道!”
快嘴小张干笑两声,道:“嘿!我倒忘了小兄弟你年纪还小,一定还不知道这些风流阵仗的趣味,可是我却……”顾剑南心中暗骂荒唐,不愿听快嘴小张继续说下去,连忙大声道:“张兄,你能不能改说些别的?”
快嘴小张嘿嘿一笑道:“好!我不说这些,说些别的,唉!你也真的,像这种事情谁不爱听?……偏偏你!真是个黄毛小子,不懂风情!”
顾剑南苦笑了一下暗忖道:“看来这什么玉面郎君确实不是好人,这个地方我也不能久留,还是用完饭便走吧!”
快嘴小张鬼扯了几句,又道:“我们公子有一天看到一段什么春夜宴桃李园的记载,说为了上面写的什么曲水流觞,吟诗作对的情形非常好玩,于是也约了几个好友,像江南大侠卢抡元的公子快剑卢宾、河洛的白氏双英、华山派的凌云剑何起凤等等武林中的后起之秀,一起到曲水旁也是照书上那样来上一套……”他干笑两声,道:“我们公子虽然学富五车、吟诗七步,可是其他那些公子们却都不善文墨,所以公认为这样玩法没意思,于是又想起另一种花样!嘿!你可知道他们想出来的是什么玩法?我敢保证你想不到!”他咽了口唾沫接道:“嘿嘿!公子爷请了些秦准名妓,一起遨游天下胜景,于是选择了这个地方,小兄弟,你猜一猜他们是怎么个玩法?”
顾剑南才看到那些少女在载歌载舞,说道:“我想一定是歌舞一番,还有什么别的玩法不成?”
快嘴小张道:
“如果这样就没意思了,我们公子也不会花上每人黄金百两的重价请那些名妓来了,我们宫里随时都可以看到歌舞胜景,又何必带上这么多人到处找地方……”他顿了顿说:“我们公子这次还是为了想看一看各派在昆仑顶围剿血手天魔才赶来昆仑,谁知还未赶上昆仑便已经听到血手天魔战死的消息……”“公子在失望之下,正要转道返回岭南,却在这儿发现那条小溪,正适合他想出来的‘夏夜飞觞’的理想,于是即刻决定在这儿扎下了营……”他不管顾剑南在里面有没有注意听自己说话,逸兴飞扬地道:“你可晓得那‘夏夜飞觞’是怎么回事?我来告诉你,我们公子令人把小溪下游堵起来,让溪水流得慢一点,然后叫那些美女在小溪两岸分段排好,他和那四位公子站在上游的小桥上,将装着半杯酒的酒杯放在水面,随着流水向下游流去……那个酒杯载浮载沉的缓缓流去,自然会慢慢靠近岸边,于是在那一段距离内的女子,便要将它拾起,把酒喝下,然后脱掉一件衣衫……由于那些公子们都是武功高强之人,放下酒杯之时,能控制力道的大小,而可使酒杯必然流向何人的面前,因而往往某一个美女脱得只剩下一个肚兜,到了最后也只好赤条条的跳进溪水里……哈哈!小兄弟你说这样好玩不好玩?”
他没有听见顾剑南答腔,抬头一看,见到挂在横杆上的衣服已被取去,水声也停止了,显然顾剑南已经洗好澡,可是却没见到他出来。
他心中一愕,还以为顾剑南听得入迷了,笑道:“小兄弟,你别羡慕他们这样作乐寻欢,他日你我有了办法也可以这么来上一下,说不定想个更绝的法子……”他话声未完,布帘被拉开,顾剑南跌跌撞撞的走了出来。
快嘴小张连忙扶住他,惊道:“小兄弟,你……你怎么?”
他只见顾剑南满脸通红,嘴唇发乌,形像骇人之极。
顾剑南勉强睁开眼睛,道:“我……我全身发烧,心内如焚……”原来他被独角怪蛇咬住肩头,毒液已经渗入体内,幸得那只金丝雪猱赶回洞中,将怪蛇斩了,拔出蛇头,替他将毒液吸出,然后又采来草药替他敷伤疗毒……它本来是一番好意,谁知顾剑南醒来之后,却被它那凶相所吓,拔足飞奔而逃,以致加速血液流动。
刚才洗澡之时,他又不知情的取下草药,因而蛇毒未能完全拔尽,所以立即便发作起来。
快嘴小张伸手一摸他的额头,果然烫手,急道:“这……这怎么办?”
顾剑南低声道:“你……你扶我到床铺上躺躺,我……”他话声一停,紧闭双目,昏死过去。
快嘴小张手足无措,抱着顾剑南往床铺上一摆,大声叫道:“周胖子,大师傅,不好了,小兄弟死过去了!”
像他这种人平时嘴多得一场糊涂,等到真有什么紧要事情临头,便手足无措,乱成一团,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只有大声叫嚷,跑出去求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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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必杀·铁卫·玉面郎君
也不知过了多久,顾剑南在一阵摇晃中醒了过来。
他睁开眼睛,只见自己置身在一辆车内,那满身肥肉的周胖子正闭着眼睛靠在车壁上在养神。
身子挪了挪,他想要坐起来,全身一阵酸痛,又使他昏睡了下去。
就这么挪动一下,那在闭目养神的周胖子已睁开眼睛醒了过来。
他一看见顾剑南脸上便浮起笑容,道:“小兄弟,你总算醒来了,唉!可把我吓坏了,快嘴小张说你已经死过去,害得我丢下锅铲便跑去看你,幸好你只是中了一点蛇毒,我们宫里有的是解毒药,总算把你这条命救活过来了。”
顾剑南道:“谢谢周叔叔的救命大恩!”
周胖子高兴得嘴都合不拢来,笑道:
“这算得了什么?你体内的毒并不深,只是你的身子稍为弱了点,改天我传你一个口诀,本宫的内功心法最为独特,包你三个月下来,身体健康,精神饱满。”
顾剑南知道各门各派对于本门的武功的珍秘非常,非本门弟子绝不许传授,若稍有违背,便被视为叛师叛派,要以门规处置。
他摇头道:“谢谢周叔叔好意,我想这……”“哈!你以为我传你本宫心法便要收你作徒弟不成?”周胖子笑道:“我是上代宫主的老人了,也不能算是本宫的弟子,传给你有什么关系?就算是宫主知道了也没有话说!”
他深深的看了顾剑南一眼,叹了口气道:“唉!说起来也真是缘份,我在金缕宫里三十多年,谁都知道我凶,就连我们公子我都看不惯,可是一见到你,我竟由衷的喜欢,似乎你就像我的孩子一样……”顾剑南问道:“周叔,令郎呢?”
周胖子脸上肌肉一阵痉挛,摇了摇头道:“死了!”他痛苦地道:“我那可怜的婆娘,在生下他不久便死了,孩子只活了三天……”顾剑南从他眼中流露出来的悲哀,看出来他心底的痛苦是何等的深沉,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话可以安慰他,只得默默无语。
周胖子沉默了一下,挥了挥手,笑道:“唉!过去的事情还提他作什么?我问你,小兄弟,你中了蛇毒之后,怎么还能跑那么远呢?”
顾剑南不愿将山腹里所经过的情形说出来,他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唯恐周胖子继续追问下去,自己会禁不住心情激动,而把身世揭露出来,他想把话题扯开,问道:“周叔,现在是到那里去?”
周胖子道:“你不晓得你已昏睡了三天?我们正回金缕宫去,现在已走了一半路程,大概明晚便可以到达秦岭的行宫……”顾剑南听到外面的马蹄声,还不时传来几声叱喝,问道:“周叔,现在是什么时分?”
周胖子道:“午时刚过不久,现在是未时了,你大概是饿了吧!病中的三天,我只喂你喝些羊奶,或者冲些米汤,不能给你多吃东西,只好让你多饿一饿……”顾剑南摇了摇头,道:“我饿倒不饿,只是觉得车里气闷得很,想透一透气。”
周胖子笑道:“这两天烈日太强,我唯恐你被太阳晒了疾倩加重,所以特别请准公子,让出辆马车,又怕你吹着风受凉,所以将窗帘紧紧封住,可也把我闷惨了!”说着,卷起车窗上的帘子,望了望外面,道:“早上的天色还很好,现在天上却满布乌云,热了几天,下一场大雨也好!”
顾剑南吸了口气,挣扎着坐起身来,周胖子扶着他靠在窗旁,说道:“你就在这儿等一会,我下去叫他们拿小米稀饭来,此外我还专门为你准备了一点小菜,嘿嘿嘿,是我最拿手的好菜!”
他笑起来的时候,腮上的两堆肥肉直颤,原就很小的眼睛显得更只有绿豆般大了。
顾剑南看着他推开马车门,飞跃而下,好像他身上几百斤的肥肉,此时都变为羽毛,行动干净俐落,敏捷快速。
惊愕地望着飞跃而去的周胖子,他心中暗忖道:“江湖之中到处都有异人,屠沽之辈也颇多侠义之士,看来这周胖子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他正在胡思乱想,突然乌云之中一道闪电划过,接着便是一声震耳的雷鸣,霹雳连发,霎时便是大雨倾盆而下。
顾剑南急忙把帘子拉下半截,往外看去,只见数乘铁骑急驰而过,接着便听有人大声喝道:“铁卫三十骑报告公子,左前方三十丈外,有一座荒庙可以避雨!”
雨声中传来另一个声音:“你们快去打扫一下,可不能让佳人受惊!”
顾剑南听那声音里充满了自傲、调侃的意味,忖想道:“这人大概就是什么玉面郎君朴立人吧?听他的话再想想他的作为,这种人也可算是一个败家子,怎么岭南幽客身为武林中绝代高手,也不管一管他?”
他想到自己父亲虽说是对自己非常钟爱,可是却也严厉得很,就算自己以前双足残废,也绝不容许自己胡作非为……寻思之中,他又听到一声大笑道:“朴老弟真是怜香借玉,这阵雷雨也怕使小苹姑娘受惊,哈哈小苹姑娘,你真是好福气……”话声未完,另一个声音又道:“哈哈,唯真名士才懂风流,朴兄在金缕宫里有佳丽三千,可是这三千恩爱却集于小苹姑娘一身。”
顾剑南听到这些声音距离自己处身的马车颇近,伸出头去望了望,只见前面一辆碧绿镶着金边的马车,较之普通的马车大了两倍以上,斜斜望去,可看到右边的四匹骏马,在雨中急奔,铁蹄飞处,泥水飞溅的情形。
他正要缩回头时,隐约听到前面那油碧香车里传来娇柔细软的声音:“嗯!公子,你听他们两位在取笑奴家,你也不……啊啊,公子你……”后面的话被雨声打断,顾剑南没听清楚,想来必定是撒娇之语,他皱了皱眉头,缩回头来,想拉下帘子,周胖子已如飞似的跃上马车。
他放下手中的瓷钵和饭具,在车厢里找了条干燥的手巾拭去脸上的雨水,笑道:“这阵雨来得真快,倒像是我求下来似的!”
顾剑南看到周胖子冒雨为自己取饭,感激地道:“周叔,你对我这样好,要我怎么……”他的声音哽咽,没说下去,便被周胖子拦,道:“小顾,你别说这些话好吧,快点吃,免得稀饭凉了。”
顾剑南还未说话,铁蹄骤响,前面有人大声喝道:“铁卫三十骑,你怎么啦?”
接着便有人高声道:“禀告公子,小庙之中有人在内,不许任何人进去,铁卫二十八、三十两骑已被那人杀死,敬请公子定夺!”
朴立人那尖锐的声音自车厢中传出:“啊!有这种事情?你等速将那人围住,我倒要看看有谁敢惹本宫之人,真是好大的胆子!”
顾剑南自窗中望去,只见那当首的身穿甲胄的武士在马上抱拳道:“遵命!”
他任凭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