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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愈去愈远,显然顾剑南正向着洞内深处狂奔而去。
穷神萧无就算不懂得鉴人之学,他也可从丹珠活佛与血屠人魔的对话中,了解到顾剑南是一个不平凡的少年人。
他临去的那些话,也明显的认定穷神萧无与暗算顾明远的六大掌门是同路人。
目前,顾剑南仅是一个孩子,但是将来,他的成就绝不是任何人能够揣测得到的,那时……穷神萧无一想到将来丐帮可能面临的灾祸时,不禁急得满头大汗,他暗自忖道:“我原是为了逃避朴立人的纠缠而来的,想不到现在莫名其妙的又树立了一个敌人,一个尚未完全懂得事理的孩子,心里有了这种成见是最可怕的孩子……”他深吸口气,忖道:“我一定要抓他回来,向他解释清楚。”
一念既定,他不再犹豫,运了一口气,施出他那尚未完全练成的叠骨功。
这种“叠骨功”是衡山派不传之秘,与“通臂拳”同为衡山袁长老所创,五年之前他到衡山去盘桓数日,曾提起丐帮失落秘传的打狗棒法中威力最大的三大绝招,以至丐帮愈来愈是式微……当时袁长老便将他所创的“叠骨功”和“通臂拳”心法教给他,要与他交换六招打狗棒法。
由于袁长老一向都是修真于衡山,从不过江湖之事,一生的精力都用於潜修武学之上,所以穷神萧无将六招打狗棒法与他交换那两种功夫时,曾经言明由袁长老代创后三式,以作为交换……本来各派的精研武技都是只有本门的人才可获得,绝不能传出别的宗派,尤其这打狗棒法是前代丐帮帮主精心研究出来的,这九招十八式棒法,唯有帮主本人才能获传,更是严谨珍秘。
可是穷神萧无一生逍遥自在,足迹遍布江湖,从不曾安定在一个地方住上大半年,他自己知道上代掌门人既然丢失那三招打狗棒法,自己是绝不可能加以弥补的,于是当他碰到袁长老,便开始有了这个荒唐的念头……当然,这也因为袁长老从不涉足江湖,只是站在单纯的潜修武术的立场,他才会这样做……他以垂暮之年,获得“叠骨功”,那份苦练的精神已经丧失,所以他也只含含糊糊、边辍边练的将这两套功夫的皮毛练成,在他的心里想来是差不多算练成了。
他是知道自己那种疏懒惯了的个性,当然也晓得这差不多快练成的“叠骨功”是没有什么用的,是不切实际的。
此刻,他被逼得无法可施,只得施出这差不多就要练成的“叠骨功”来。
只听得他的身上骨骼跟炒蚕豆一样的起了一阵哔哔剥剥之声,顿时矮下一尺多,变成一个侏儒似的矮人。
他那一身百补千缀的衣衫,立即显得宽大疏松,有大半截裤脚都落在地上。
穷神萧无擦了擦额上的汗,吸了口气,自言自语道:“他XXXX的,真要了老命!”
也顾不得关节里的酸痛,他卷起裤脚,将裤腰带扎好,挟起打狗棒,便低头钻进了洞里。
他刚刚出了一身大汗,一钻进洞里,迎面一阵冷风刮来,使得他不由得打了个哆嗦,缩着脖子,摸黑就往里面跑。
才跑出十多步,他的眼睛已可适应洞里的黑暗,这下方始发觉自己处身一个空旷宽大,四处钟乳倒悬的洞府里。
他暗忖道:“这真是奇怪,进口的地方比狗洞还小,谁知道里面却是这样宽敞,看来,这个山洞里尽是这些怪洞,真不晓得这是通往那里……”他吸了口气,继续忖道:“他XXXX的,顾剑南那小子不知道跑到那里去,说不定这个鬼洞里有什么怪物毒蛇,我还是快卸去叠骨功赶紧去找他……”他一想到这里,心中更急,深深吐了口长气,身上又是一阵哔剥直响,就在这时他听到洞里传来一声尖叫,接着便是一声怪异之极的叫声。
穷神萧无心神一震,一口气没有使匀,内脏却受了伤,他浑身骨骼虽已回复正常,可是却吐出了两口鲜血,方始抑下伤势。
擦了擦唇角的鲜血,他已见到顾剑南从洞里向这边飞奔而来,在他的身后紧紧跟着一只浑身雪白、火眼金睛的猿猴,随着蹦跳之际,头上一撮金丝飞起……他暗吃一惊,忖道:“这是产自藏土金丝雪猱,怎么会在这儿出现?”
不容许他多想了,那只金丝雪猱长臂一伸,已向顾剑南背心抓去。
穷神萧无大喝一声,挥棒疾扫而去,正是使的打狗棒法的一招“黄狗翻身”。
只见绿影一闪,他的身躯已斜穿而出,拦在顾剑南身旁,一棒往那只金丝雪猱伸出的长臂击去。
这一棒去势如电,加上那只金丝雪猱正好往前冲来,两下一凑,萧无这一棒结结实实的击在那只金丝雪猱的臂上。
萧无虽说是刚才初施“叠骨功”受了内伤,可是这一棒下去,最少也有两百斤的力道,就是一块顽石也会被击得粉碎。
可是这一棒击下落在那只金丝雪猱的长臂上,却似击在一根钢条上,“噗!”的一响,竹杖竟脱手飞出。
那只金丝雪猱似是从来都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怒吼一声,抛下顾剑南,右臂反手一抄,已将竹棒抓住,左掌倏出往萧无面门抓去。
穷神萧无怎料想得到对方一个畜牲,动作竟会如此快捷,有似一个武林高手,应变之迅速,超出自己的想像之外。
他心中一惊,竹棒还未抽回,已被雪猱抓住,接着面前一暗,那硕大的手掌已五指如勾的疾抓而到。
没有任何考虑的余地,他上身一蹲,曳着竹棒施出一招“打断狗腿”,竹杖一翻一挑,在雪猱的爪中圈了一个小弧,杖棒敲在它的虎口上。
这一招用的是四两拨千斤的巧劲,精妙之处正是利用竹棒本身的特殊弹性所划的小唬那只雪猱就算再厉害,到底也只是一个畜牲而已,手掌一松,虎口已挨上一棒,打得他“呱呱”怪叫。
萧无夺回竹杖,可是却也没有占上便宜,他一缩身之际,头上飘散的乱发硬被雪猱抓去一大绺,痛得他几乎要叫出声来。
他一咬牙,忍住了痛,上身一斜,右掌横推,将站在旁边发愕的顾剑南推开,大声道:“你还不快跑,待在这儿干什么?”
顾剑南跌了开去,一听萧无的叫声,才定过神来,他没有立刻拔足飞奔,愕然问道:“你……为什么要救我?”
穷神萧无施出“打狗棒法”挑、棒、打、勾,一连十几棒,竹杖化成一幢青光,绕着金丝雪猱打转,将它逼得狂叫连连。
他勉强抑住胸中汹涌的气血,大叫道:
“现在我不跟你多说,反正你要相信我对你是没有恶意的,你还不快走?”
顾剑南眼见那只金丝雪猱被萧无一枝竹棒逼得大怒狂吼,眼中射出绿色凶光,毛臂挥动时,风声霍霍,态势凶猛之极。
他心中实在不忍就此离去,说道:“你……”穷神萧无眼见顾剑南犹站在旁边未走,急得他几乎要吐血,大吼道:“你留在这儿只有碍事,还不快走!”
顾剑南还在犹豫,萧无叫道:
“混帐,你不走开,要我怎样能走,真想都死在这里不成?”
他忍痛挥捧横戳,大叫道:“你不要再说废话,还不快走!”
顾剑南这下不再停留,他不想从原路出去,沿着石壁往洞府深处奔走。
身后传来雪猱的狂叫和萧无的怪吼,但是不一会儿便随着他深入曲折回绕的洞里而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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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迷宫·钟乳·独角怪
直到听不见一点声音,顾剑南才缓下脚步来,于是也就发觉自己停身之地,正是这个洞窟错综连接的中心。
这个山峰,正是石灰岩和花岗石两种石质所构成的,由于地质的变化,石灰岩都被溶蚀而形成一个个的洞窟,因而洞内的石柱林立,有些成葡萄状的倒悬,有的似剑垂立……形状不一,美丽之极。
顾剑南真不知道这深入山腹的洞窟里怎会有光线照射进来,否则那些倒悬的石钟乳绝不会反射出如此美丽夺目的光华。
望着眼前那一个个洞窟,他数了一下,足足有九个之多,也就是说他的面前有九条路之多,可以任由他自行选择。
他真不知道那一条路可以通往山外,因为每一个洞都是如此明亮,都有光芒反射出来。
顾剑南站在那九个洞前,犹豫了半晌,选择了第三个洞,举步向里面行去。
曲曲折折的走了十几步远,他带着疑惧之心缓缓行去,眼前愈来愈亮,豁然开朗,已是走到洞窟的尽头,展现在身前的是一个圆形的拱门。
他心中大喜,以为一出拱门必然可以走出这座山腹,于是急行几步冲过拱门。
“哦!”他脚步才一踏过门槛,便从嘴里发出一声惊愕之声,站在那儿楞住了。
敢情他进入另一个深邃空旷的洞府里面,洞高数十丈,顶端是一个窟窿,阳光就是穿过这个窟窿里射下来,是以整个洞室明亮异常。
他仰首望了望窟窿上面那有如脸盆大的一块青天,天空正飘过几朵轻云,显得悠闲之极。
顾剑南脸上浮起一丝苦笑,他垂下眼帘向后望去,已看到面前那一个个的洞窟,他数了数,不多不少正是九个。
若非头上那数十丈高处的一块青天,他真以为自己又回到刚才进洞的地方,因为面前的这几个洞窟,形状与方才那几个洞是一样的,每一个洞里都有钟乳垂下……顾剑南站在拱门旁,忖道:“这真是奇怪,怎么又有九个洞窟?若是每一个洞都有九条通路的话,这个洞里的路岂不是多得计算不清?”
他心中凛然,真是没想到这个山腹竟会如此深远幽邃,此时,他若是想要退回原路也不容易……“也许我可以再找到原路出去!”他忖道:“但是也许刚才那条路便是九条通路中的一条,那么我岂不是处身在一个错综的路途里!”
他这时记起幼时曾听到父亲说起的古代迷宫的建筑,便是在许多错综的路途中,只有一条路才能到达宫室的中心……他倒吸一口凉,忖道:“有谁能够在这山腹之中开凿这么一些个洞窟?或许他只是照着天然的洞室而加以人工的开凿,才造成这样一个类似‘迷宫’的形势……”一想到这儿,他又不禁从心底涌起一丝希望,于是他走了过去,一个一个的察视洞壁的石质和颜色,希望能够发现一点斧凿的痕迹。
可是真使他失望得很,他察视过九座洞窟,一点痕迹都没有发现,顿时他的心里泛起惊悸之感。
他惊忖道:“我若是因在这个‘迷宫’里,就算不致被困死,饿也饿得死呀!”
脑海泛过一个饿字,他立即便感到饥肠辘辘,饥饿难当。
自从昨天早上,他跟随祈白向昆仑奔来后,只有在天色微曦之时用过一次干粮,此后便是昨夜在天池下的洞穴里吃过几片龟胶。
如此算来,他有整整一天都没有进过一滴清水、一份米食了,只因为他一直都处于惊恐奔逃中,才不觉得饥饿,现在一想起来,自然会感觉得饥饿难当了。
望了望眼前的九条路,他硬着头皮忖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反正我不论走或不走都是死路一条,那我又何必站在这儿等死?为什么不进到里面闯一闯?或许……”他忍着饥渴,依然选择第三个洞窟而去。
就这么曲曲折折而行,他一连穿过了四道拱门,走得他头昏眼花,依然没有找到出口之处,依然面对着九条通路。
他不禁大泄其气,几乎没有勇气再向里面行去,可是一股不甘就此罢手的强烈意志,使得他终于又提起疲惫的脚步向前行去。
这下他不依照原先的选择,就这么随便走进一个洞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