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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毕,他抬手捏了捏阮阮的脸蛋,“我就碰了,你总不会因为我碰你一下就报警吧?怎么给我定罪?耍*未遂?”
阮阮用手臂撑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态度强硬,“想耍*,站到两米以外的地方去耍!”
“不要,那够不着。”他一把拉过阮阮的手腕,分开她一直试图把自己的推开的双臂环在他腰上,然后紧紧的抱住了她,“天凉了,我给你暖和暖和……”
“我不冷!”话音一落,霍霆双臂用力向上一提,揽着她的腰肢将人从地面提了起来,拖鞋从脚上脱落,阮阮的小脚落在他温暖的脚面,“你冷一下又不会怀孕……”
“你胡搅蛮缠!”阮阮紧紧揪着他身侧的衣襟,在他锁骨附近狠狠啃了一口。
她可没留余力,要是不是霍霆紧绷了一下身体从她嘴上将肉皮逃脱,这会估计身上又多了俩窟窿。
霍霆把她从自己怀里放开,捏住阮阮的下巴,仔细看了看她整齐的小白牙,“你这是名副其实的‘灵牙利齿’,又灵活又锋利。”
阮阮愤怒的瞪大眼睛,拳头跟小钢炮似得落在他手臂上,霍霆不以为然,捧着她的脸颊在她唇边飞快落下一个吻,得逞的大笑,甚至笑出了声,像一个大孩子转身就跑。
那种真心幸福的大笑,真正快乐的逃跑,白色的发和灰色的长毛衣一起甩了起来,仿佛电影镜头里定格的画面,选定的,就是最美那一帧。
巫阮阮紧忙穿上自己的拖鞋追打出去,“霍霆你个大混蛋!”
“我的天!巫阮阮居然会骂人了!”霍霆仍旧笑着,好像发现什么重大新闻一样,很惊奇的感叹道。
霍霆跑出房间,阮阮追出房间,“我恼羞成怒当然会骂人,你可以保持沉默,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将成为呈堂证供,去和法官解释吧!”
这种嬉闹的游戏不是第一次发生,在他们曾经的生活里发生过无数次,眼看阮阮要扑过来,霍霆本能的向一旁躲闪,平时都会紧锁的那一扇房门竟然是虚掩的,可能是阿青刚刚打扫过,霍霆就这样猝不及防的撞进门里,连朝他扑来的阮阮也没有幸免,一起摔倒在地毯上。
“啊——”阮阮低声惊呼,吓了一大跳,身下软绵绵的倒是不疼,可嘴巴磕在霍霆那尖削的下巴上,先是一疼,接着就只剩麻木。
霍霆在她身下闷哼一声,眉头都皱了起来,这砸的太瓷实了!
288:霍朗待你好吗?
更新时间:201465 22:26:26 本章字数:5090
阮阮捂着嘴巴从霍霆身上爬到一边,跪坐在地上摊开手掌,掌心一块猩红,表情有点痛苦,“唔,出血了……”
霍霆顾不得身上的疼,飞快的翻身坐起来,“我看看。悫鹉琻晓”
巫阮阮的下唇挂着一颗豆大的血珠,微微发肿,这个血口的位置颇为诡异,按理说她磕在霍霆的下巴上,应该是唇内受伤,可是血口在外,霍霆笑笑,用食指挑起她的上嘴唇,“你是不是打磨过你的牙齿,这是你碰到自己上牙咬坏的。”
“我不摔到你身上,撞到你下巴,我自己会把自己咬出血吗?”阮阮翻了个白眼。
“……,好吧,是我不好。”霍霆无奈的笑笑,站起来走到房间的矮柜上抽了两张纸巾,蹲在地毯上擦干净她手心的血渍,轻轻拭去她唇上的一抹鲜红,“疼吗?”
“你试试?”
“怎么试?”霍霆疑惑的看着她。
“自己咬个眼儿,就知道疼不疼了。”
霍霆眯着眼睛笑起来,“你给我咬?”
“美得你,你自己咬!”
“恩。”他轻轻的应声,眉头微皱,咬住自己的下唇狠狠一用力,唇瓣缓缓放松时,一个小血珠赫然冒了上来。
巫阮阮错愕的眨了眨眼,被他这执着的好奇心吓到了。
“上你当了,好疼……”霍霆委屈的像个小孩。
“活该。”
“……”,他站起来,打开了房间的灯,顺便把阮阮也从地上拉起来。
原本只有走廊那一点点黄色的暖光穿过门框在地毯上投射出长形光影,现在整个房间骤然明亮,好像突然冲到眼前一轮光芒万丈的太阳,让人视线上不适应。
而更不能让阮阮适应的是这房间里的熟悉感,这些定格在时光里的摆设,仿佛油画里的静物风景,无论外面是怎么样的狂风,也休想撼动那里的一草一木。
这是呢呢的房间,chuang上铺着呢呢最喜欢的那一套卡通chuang品,鬃毛开成向日葵的小狮子在打盹,大片的橘色让这小chuang看起来快乐而温暖,呢呢的玩具箱子还在角落,整整三个,没有盖盖子,自从呢呢的手指被那盖子砸过一次之后,霍霆就把所有盖子扔掉,儿童衣柜的大门推开了一扇,满满登登,却十分整齐,放在下面一层的,都是呢呢平时最喜欢的衣物,偶尔小姑娘心血来潮,会自己拽个满地,挑上当下最喜欢的一件,欢天喜地的跑到阿青那里要她给自己换上。
和衣柜相对的房间另一角,大小错落堆放的很高的布偶,全是呢呢钟爱的蒙奇奇,最新那一个甚至连标签都未拆除,她已经不在,和爱她的人的那份爱,还在。
chuang头的白墙之上,有一副令人心酸的全家福,那是霍霆陪着呢呢一起画的,长手长脚高个子的是爸爸,肚子像个鸭梨的是妈妈,中间那个圆不隆冬雪人一样的小姑娘,是呢呢自己。
那蜡笔画就这样直接涂鸦在墙上,霍霆却一直纵容着没有将它清理掉。
阮阮的眼泪一下子涌出来,好像决堤了一样,眼前的一切在瞬间模糊成了彩色光点。
霍霆几乎每天早晚都会来呢呢的房间坐一会,他比阮阮更适应这种心酸,可阮阮不住落下的眼泪,就像硫酸一样滴在他的心上,灼烧着疼,让他想要剖开心肺去释放这滔天巨浪般的悲伤。
他捧着阮阮的脸颊用指腹擦掉她的眼泪,满眼心疼的看着阮阮的泪流不止,好像永远也擦不完一样,这是怎么样的难过从她身体里倾巢而出,要剿灭她所有的欢喜快乐。
阮阮紧紧抓着他小臂上的毛衣袖口,泣不成声道,“我想呢呢,我想要呢呢回来,你把呢呢还给我……”
霍霆缓缓将她搂进怀里,阮阮的小拳头一下下砸在他身后,她哭的快要没有力气,打在肉上不疼不痒,可那微秒的伤害力,却像晚钟一样在他的心房里,发出悠远的声响。
他去哪儿弄一个呢呢还给她呢?
“我为什么没和安茜好好商量,你为什么要结婚,只要我们再谨慎一点,意外就不会发生……”
“对不起……”
“她还没来得及长大,我们甚至还没来得及找到可以让她说话的办法,她本来有机会像别的小孩一样大笑,大哭,叫妈妈和爸爸,现在全没了……”
“对不起……”
除了对不起,霍霆无话可说,不能做任何解释,无法给予任何安慰,唯有抱歉,然后在心里默默揽下所有的错。
从现在开始到以后,恐怕只有“呢呢”这两个字才能把他们的心紧紧捆绑在一起,只有在一起怀念呢呢的时候,他们才会不留余力的靠近彼此,满心满意都在想那个天使一样的女孩。
两只手掌的拥抱不够用,如果霍霆有一双巨大的翅膀,这一刻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张开,把她罩在温暖的羽翼下,不让尘埃与风来打扰。
“我不是一个好妈妈……”阮阮低落的哽咽着。
“你是的,阮阮,你生下了她,你是世上最了不起的妈妈……”他否定着她的说法。
“我不是!”
霍霆发热的眼眶终是承载不住泪水的重量,他滚烫的眼泪落在阮阮的柔软的发丝间,顷刻淹没。
他忽然响起阮阮怀孕那会,一听到人说生孩子疼,就吓得鼻子眼睛都挤在一块儿,经常一觉醒来就惴惴不安,顺产也可怕,剖腹产也可怕,总觉得自己肚子里揣的是个炸弹不是小孩,进产房那天,霍霆要陪同,她又死活不肯,她觉得自己肯定会哭的不像个人,丑死了,不给霍霆看。
后来霍霆在产房外面听了整整将近四个小时她痛苦的呼救,那之前霍霆不知说了多少好话来哄她,生完了给你买珠宝,给你买车,给你买新房子,给你一千万……
产房外,霍霆听得清清楚楚,她咬牙切齿的大喊,我不生了,给我金矿我也不生了,我再也不生了,给我多少房子车子我都不生了,给我一千个一千万我也不生了……
她给自己生了一个金矿那么值钱,一个一千千万都买不来的宝宝,她怎么会不是一个好妈妈?
当阮阮被护士推出产房时,整个人像是刚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她是那一天进出的产妇里最狼狈的一个,当时霍老太太说,谁生孩子不疼,阮阮太娇气。
可霍霆想,他的阮阮为什么要和别人比呢?就算别人根本感觉不到疼,可他的阮阮疼了,他就心疼,她就是世界上最了不起的妈妈。
耳鬓厮磨间,霍霆的唇从她的额头缓缓滑向她的耳侧,轻轻柔柔的吻落在她的耳朵上,擦过她的眼角,落在她湿漉漉的睫毛,唇间变得咸咸湿湿,他捧住阮阮的后脑,将她断断续续的哭声封印在温柔*的深吻里。
除了眼泪的咸涩,还有她唇上那一点点血腥的味道。
一切都那么顺其自然,所有的隔阂与不快在这一刻全部销声匿迹,仿佛阮阮从未受过他的伤,仿佛他自己从未伤过自己,他们还是相爱相依偎的两个人。
如同两只迷失在北极的帝企鹅,失去了躲藏在育儿袋下的企鹅宝宝,也再也回不到那幸福的南极大陆,迷惘的交颈相拥。也似两只搁浅在干涸河chuang的小鱼,悲情的相濡以沫。
他的问辗转*,当温柔演变成急切,巫阮阮忽然从这片迷离里清醒过来,她四肢僵硬的好像冻住,原本无意识回应他的唇吻也愣愣的顿住,连她唇上的小伤口,霍霆都能细心的用舌衡量出它的大小,何况是这种近乎直白的躲避和拒绝,她的每一个细小的动作都逃脱不过他的感知,他在心里默默的叹息着,松开眼前的人,大方的替她擦掉眼里,然后近乎粗鲁的在自己脸上抹了两把,有些害羞的微笑着说,“有些失控了……”
阮阮吸了吸鼻子,低着头没说话。
晚餐做的全部是阮阮爱吃的东西,她吃的不多,霍霆便一直一直夹给她,在她碗里堆起小山,“别矜持,我知道你的饭量。”
阮阮心说我没矜持,你肯定记错了我的饭量,这已经是第三碗了,我就是一个比较能吃的少妇,是不一只不太能吃的母猪。
最后连霍老太太都看不过去了,揶揄霍霆,“你拿人姑娘当猪喂呢?左一碗右一碗,好人也撑坏了!”她抬手把自己的碗递给阿青,“给我添饭。”
现在的霍老太太白白胖胖,真对得起霍霆好吃好喝给补着。
“真吃不下了?”霍霆问道。
阮阮点头,“真吃不下了,我肚子要爆炸了。”
霍霆下意识的伸手在阮阮的肚子上摸了一把,手感确实圆鼓鼓的,也就没再强迫,而他自己,也难得的把饭来当做真正的美食来吃。
时不时的会问一句,“这羊排是不是不错?”“这汤很鲜。”
吃完饭,霍霆在门口陪着霍老太太转了两圈,把她送回房间时,阿青抱着裹的严实的小江夜下楼来,“带他出来透透气。”
阮阮跟着阿青陪着小孩玩了一会,这小家伙出奇的乖,大概也知道自己有娘生没娘爱,也不讨做讨人嫌的事,下巴尖尖的,嘴唇有些薄,很像霍霆,以后长大了长开了,八成更像。
“你今天回来,少爷好像变了个人。”
“恩?”阮阮迷茫的看向阿青,“为什么像变了个人?”
阿青笑了笑,“可能是平时家里没有人,他一个人闷吧,连孟东少爷都结婚了,少爷沉默多了。”
“他的新婚妻子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