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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到深处不怕孤独-第2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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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东还带来了他的医生朋友,给霍霆进行了简单的检查之后,医生说,“他现在已经是半昏迷状态,马上带他去医院,做一下检查,可能是先有低烧,导致抵抗力下降,排异反应加剧。”
这一句话,把孟东吓得差点跪下。
几个人扶着霍霆放到孟东的背上,匆忙的往楼下走,霍老太太听到声音,从房间里走出来,孟东背着睡着一样的霍霆,不由的怔住了,几步追上来,惊慌道,“霍霆怎么了?我儿子怎么了?”
“夫人,少爷高烧,可能是昨天淋雨了,得去医院,我在家陪着您,您别担心,只是发烧而已。”阿青安慰道。
“我不放心,我要跟着去。”
“夫人,您这两天也没吃什么东西,身体也不好,医院环境再好也不如家里,在医院你怎么休息好,再把自己折腾病了,等少爷烧退了,人清醒了,看见您那么担心的守着他,他心里更难受。”阿青说话的功夫,孟东他们已经把人背上了车,其实阿青还有话没说,谁知道霍霆现在,心里到底在怨谁,他和于笑的婚礼,从自己和霍老太太手里走失的呢呢,总之现在能让他平静的一个人待会,才是最当下最应该的。
霍老太太没再坚持,默默转身回房,忽然想起来什么似得,问了阿青一句,“江夜什么时候回来?”
“少奶奶刚回于家,那边说小少爷闹的厉害,大概明天就和少奶奶一起回来了,回于家肯定要闹,他在您身边待惯了,看不见你不习惯。”
对于周遭人的紧张,霍霆显得太过平静,平静得从霍家别墅一直睡到了医院,并且有坚持睡下去的趋势。
初步检查的结果并不是很乐观,如果他反复或者持续这样发烧,对他的身体和病情会很不利。
文君在与病房相通的休息室里休息,孟东就在霍霆身边的椅子上凑合了*。
第二天上午霍朗给孟东来了电话,询问他是否和霍霆在一起,他的情况怎么样。
外面阳光明晃晃的,简直要把*上的霍霆照成透明人,孟东拿着电话出了病房,告诉他,回家了有点发烧,不严重,只是不爱吃东西,阮阮呢?她要吃东西啊,不然怎么喂孩子。
霍朗揉了揉眉心,说,她比霍霆好一些,至少能为了小孩逼着自己吃些东西。
也或者,阮阮是想有体力站在安燃的病房外,等着他能随时醒过来。
一个小小的呢呢,就像那只亚马逊河流域热带雨林中的翩然蝴蝶,她煽动着自己的蝶翼匆匆飞过,可谁都料想不到,未来的不久后,可以在德克萨斯州引起一场龙卷风……
看似无关的人,其实息息相关,那些暗流涌动,最终会因为这一段蝴蝶效应,引来一场狂风。
似乎每一个人都意识到,原来意外不过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死亡离每一个人,每一刻都不遥远,上一秒你紧握手中的人,下一秒兴许不复存在。
矫情一些来说,就是活着的人,要把每一天,当做末日来相处,相爱。
而直白些来说,事实告诉我们,吸毒人员不宜驾驶。
安燃醒过来的时候,距离他出事已经过去了5天,危险期过后,从重症病房转移到了普通病房,头上和腿上都缠着厚厚的绷带。
巫阮阮熬瘦了一圈,霍朗陪着她瘦了一圈,至于喃喃,很艰难的维持住了体重,没下降也没增长。
巫阮阮本来是想对安燃笑笑的,可她心里明明很难过,眼泪争先恐后的往外涌,这令她看起来好像因为安燃的苏醒喜极而泣,安燃的手被阮阮紧紧握着,他稍稍勾了勾手指,扇动着嘴唇,艰难,“呢呢……”
阮阮小孩子一样笑着抹掉眼泪,“呢呢很好,很平安,谢谢你安燃。”她朝安燃竖起拇指,笑道,“你是世界上最勇敢的舅舅!如果你能快些好起来,就更了不起了,不能再了不起了。”
安燃直直的看着她,好半天,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带着小小的得意。





 268:会有好事等你。
更新时间:2014516 9:39:22 本章字数:3676

; 背负着巨大的丧女之痛,阮阮却在每一次迈入安燃的病房都要强颜欢笑,营造一个“这世界只剩安燃这一条腿是不幸”的事实。悫鹉琻晓
这样的阮阮让霍朗心疼,夜里下着小雨,淅沥沥的敲在别墅的窗上,小喃喃在自己的婴儿*上安静的睡着,被家里人感染了失落的螃蟹也蹲在喃喃身边,闭着眼睛小憩。
落地窗上映着阮阮的身影,霍朗安顿好孩子和猫咪,推门进来的时候,她正因为空调过低的温度而环抱住自己的手臂。
黑色的雨幕里除了外面街上的白色圆球路灯,什么景色都没有。
霍朗从身后环住她的腰,收紧手臂将她抱在自己的怀里,微微垂头吻了吻她的头顶,“有好消息告诉你。”
“你和安燃的HIV检查结果吗?”
“恩,是阴性。安茜最后说了谎,只是我们没机会知道她说的谎言到底什么,她怀上的小孩,她和我的照片,还是她是艾滋携带者,总有一样是在说谎。”
阮阮用手指在窗上写了一个“安”字,轻声道,“今天安茜的父母想问问安燃关于安茜的事情,安燃什么都不肯说,我怕他激动,把人请出去了,你说他是在恨安茜吗?”
霍朗眯起眼睛,在阮阮第二遍描绘那个“安”字的时候,握住她的手掌,用食指和她一起慢慢的描着,“会恨,但是不会太多,毕竟安茜已经死了,还留下一个永远都解不开的疑惑,安燃再也不会知道那个小孩到底是不是他的,更多不想提及的原因,应该是在逃避。”
“安燃会逃避吗?他很勇敢。”阮阮有些不信。
“会。每个人都会,安燃的逃避大概和愧疚有关,他心里大概在认为如果没有他,安茜也不会对你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
“时间真的能治愈一切吗?”
霍朗沉思了片刻,嗯了一声,“前提是,你要勇敢的站起来熬过这一段时间。”
天下所有的无法承受的伤痛都有统一的结果,死在悲伤里,站在悲伤上。
霍朗一度以为巫阮阮完了,她会彻底的崩溃下去,甚至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办法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可他的阮阮,居然有着令他出乎意外的坚强。
他不相信这世界所有的妈妈都可以像她这样,自己的孩子夭折早逝,她还要撑起一颗心来编造美好的谎言,为了另一个人的健康。
天知道,她每每在对安燃说着“小呢呢今天如何开心,脸上的伤势如何”时的心情,到底有多悲怆。
“时间治愈不了安燃的腿,他永远都没办法像我们这样大步的走路,跑步,还有他刚刚买了不到半年的新车,虽然不是很贵重,但是他很爱惜,以前他每天都会擦的干干净净,车里总是香香的……”
“阮阮。”他打断了阮阮的话,“你的内疚是没有意义的,在安燃的眼里,一条腿换一条人命,并非一件遗憾的事情,他当时做了任何一个称职的舅舅都会去做的决定,一个敢于牺牲的男人,是不会因为他所做的牺牲而怨天尤人。”
霍朗的话没错,可巫阮阮不会就此安心,“断肢的不是我们,我们感受不到安燃的痛苦。”
“对,就因为断肢的不是我们,所以我们不要试图去感受他的痛苦,安燃也一定是这么想的,冒险冲进危险里,就是不想你去承受那份危险,他承受了疼痛,就是不想你承受,如果你不懂他的用心良苦,那他的腿才是白白牺牲。”
这天晚上雨下了一整夜,阮阮没有失眠,她没有多余的经历来失眠,霍朗一直搂着她,在她睡得不安稳时,抚平她眉心的愁结。
第二天一早,喃喃的哭声吵醒了两个人,阮阮喂奶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是孟东打来的电话。
“阮阮,你能不能……带着喃喃来医院看看霍霆。”
“他怎么了?”
“他没怎么,就是在睡觉,好像睡不醒一样,每天只醒一两个小时,没什么精神,我就是想如果让他接触一下你们的小孩,他是不是会精神一些……”
“他现在没有妻子吗?没有儿子吗?还是你从来没听过,霍霆是多么讨厌我想让我和喃喃滚出他生活里这件事?死的是我的女儿,我比他更难过,是他剥夺了我和孩子相处的最后那一点点时间,是他给了那些坏人的机会让惨剧发生,我还要抱着喃喃去,重蹈覆辙吗?”
“阮阮,你不该恨霍霆,没人知道意外会发生,如果知道会有意外,霍霆……”
“如果知道呢呢会有意外,他就不会和我离婚了是吗?于笑就不会住进我们的家里了,是吗?”
“阮阮,其实霍霆没你想的那么坏……”
“他是好是坏我看得清清楚楚,我也没有恨霍霆,无论我怎么恨,我的呢呢都回不来,只是我需要时间来平复自己的情绪,现在让我看到他,我会更想呢呢,我会想如果我没有离开那个家会怎么样,如果我再委屈求全一段时间会怎么样……”她的话没说完,霍朗便劈手夺走她的电话,转身出了婴儿房,对孟东说,“你觉得现在她适合去安慰别人吗?她失去了女儿,还有一个好朋友因为她的孩子而躺在医院,造成永久的残疾,她是一个女人,不是一个女战士,霍霆是个爷们,阮阮可以挺过去,他有什么不能?”
孟东没再坚持,挂断了电话。
霍霆已经这样在医院睡了五天了,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他一直在做梦,梦到他以前的生活,和他没有想过的,以后的生活,包括,他还有什么支点活着。
明明是为了不让阮阮在和呢呢亲密无间的时候承受丧女之痛,却偏偏令她承受了,他的计划不仅仅是乱了套,而是彻底崩了盘。
阮阮找到了比他更好的归宿,呢呢不再是他的束缚,那么他还需要醒过来吗?
可能不需要了。
他在睡梦里总是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和他聊天,是孟东的声音,不厌其烦的,像从前一样乐此不疲的当着一个聒噪的话唠。
他觉得好笑,他只是很累,很想睡觉,可能睡到不累自然会醒,孟东好像把他当做了一个植物人,企图用这种不靠谱的精神疗法唤醒自己。
他继续睡,继续梦,继续思考。
最后还是决定,自己应该醒过来,活下去,他还有一个母亲,与他相依为命,还有一个企业,虽然阮阮不再需要,还有,那个逍遥自在的安茜,怎么能就这样逍遥自在下去。
然后他醒了,如同经历了一场漫长而劳顿的旅行,好眠*,清明无比。
他开始恢复了往常的生活,吃饭工作,一个人开车去江边兜风,甚至还去医院看了安燃,和他聊聊天,告诉他自己联系最轻便的碳纤维材料的假肢,努力去适应和联系,步伐上看不出来和常人有异,还可以慢跑,骑车。
安燃拍拍他的肩膀,“霍朗也在帮我问,但是我觉得当务之急,你们该送我一台轮椅比较现实,医院这个太硬了,”他安慰着,“还有……霍霆,节哀吧,你还有其他家人,虽然呢呢没人可以替代,但是你可以建立一份新的父爱,生活还是要继续。我看见你有白头发了,你还不到三十岁,未来都是无法预知的,会有好事等着你,看开一些。”
霍霆微微笑了一下,点了点头,忽然想起来什么似得,疑惑的看向安燃,“你知道呢呢不在了……”
安燃点头,“有人告诉你我不知道?”
“霍朗。”他询问霍朗安燃的住院地址,霍朗告诉他阮阮一直在给安燃制造一个呢呢还健康平安的假象,因为他的头部有外伤,颅内压一直非常高,当某一种情绪被放大爆发之后,很容易导致出血死亡。
“阮阮怕我出事,不敢告诉我,其实我知道的很早,在车里抱呢呢的时候我捏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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